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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孩子们也可当各个领域的状元
为了落实这个计划,接下来的几天,她流连于各个集市,酒肆,书斋,当铺,她并不是玩,而是在做市场调查。她还对孩子们做了份问卷调查,了解到谁对什么有兴趣。
经过几天的观察和了解,她发现古代人工作就是仕、农、工、商这几种。
仕,基本已被排除,因现实不允许。如左平四人倒是可以,因为他们没有被养父母牵制住。
农,亦是不理想。若是她懂得科学种田倒还可一试,或许可以造就出农业大亨。可她本身却对种田是毫无经验的,并且,孩子们也没有土地。
工,本来是她最理想的出路。可是,古代的制造业都有着“传儿不传女”的传统。他们技术只在家族里流传,更不会传给一个外人。孩子们都没有祖传的技艺,别人也不肯教。
当然,肯收徒的也是存在的,却极为稀少,过程亦是复杂艰难。首先要找中间人做介绍,找人做保。对方会仔细调查后,同意收徒也要学三年,并且要给拜师费。这三年里,徒弟没有收入,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打理,师傅一家的琐事也要照顾到,跟奴隶没区别,能否学到真本领还要看师傅有没有心情。若师傅成心藏着掖着,三年下来什么也学不到。
如果能找到很好的师傅——还得是无偿的,就好了
至于商,亦是困难重重。不管什么时代,白手起家都很难,他们缺乏资金,缺少经验。
真是无路可走了吗?
她在心中念叨着:护院、账房、手工艺都找不到人来教有什么用
左盼挫败地坐在马路边,以手撑下巴,无奈地看着一个一个路人,连连叹息着。
这时,几个孩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姐姐姐姐快来教福儿滑板嘛平儿哥哥都不给我玩”
“你这么小,怎么玩啊?想摔死啊?”
“平哥哥,福儿小,我不小,今儿轮到我了吧?”
“死幸儿,你安哥哥我都还没学会呢,明日再到你”
“”
原来是左平、左安、左幸、左福四人。
只见左平手中捧着滑板,其他三个都围着他叽叽喳喳争夺着,互不相让。争执不下了,只能来找姐姐定夺。
左平笑了,起身向他们走去。她刮了下左福的鼻子,再冲左平眨眨眼,才说:“福儿已经六岁了,可以学的,不过好像还没有轮到福儿,福儿要等等哦。忘记姐姐说过排队的吗?”
左福听说自己可以学,也不介意等不等的,早已欢呼起来。
左安听完左盼的话,明白她的意思是接下来玩滑板的就是自己,已迫不及待地将一只脚踏了上去,就在马路上滑了起来。
他原本就学过的,所以在马路上虽是跌跌撞撞却也滑得挺溜,左平担心他会出意外,忙拉住他。
当她收好滑板时,发现身边围了一群人,他们都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滑板,窃窃私语着。
有一为十一二岁的少年向左盼走来。
这人衣着不算华丽,却很整洁舒服,人也是长得眉清目秀。只见他走近后,叉手行礼,而后才说道:“请问姑娘,你手中之物能否借我片刻?”
嗯,倒是个知礼之人,左盼心道。他想要自己的滑板?难道他也被这玩意儿给吸引了么?
不等左盼表态,左平等人已齐齐呼喊出声:“不行不行是姐姐给我们做的,我们都还没玩够呢”
左盼好笑地制止他们,却发现少年身后传来一阵小男孩的哭声,哭声中还伴随着反复的口齿不清的“哥哥哥哥”二字。
少年忙转身,将小男孩脸上的泪擦掉,轻轻哄着:“别哭,别哭,哥哥再去求那姐姐就是了,你别哭”
听到这话,小男孩果真不哭了。
少年为难地看着左盼,再次深深一揖,恭敬地说道:“请姑娘行个方便,只需借我片刻,稍后他便会忘记的。若姑娘担心我们会损坏,我可出钱买下。”
他的样子真的很真诚,看得出他很疼爱弟弟。左盼不禁打量了一下躲在他身后的小男孩。
这一打量,左盼便觉心一酸。
这个小男孩明显是个弱智儿童啊
小男孩应该有**岁的样子,可他的眼神呆滞,两外眼角上翘,鼻梁扁平,舌头还时不时往外伸,典型的弱智儿童的特征
可是,看他会对滑板产生兴趣来看,应是属于轻度智力残疾。
左平四人显然也察觉出了小男孩的异常,都噤声不敢动弹。路边行人顿时安静下来,可这安静只有一瞬,他们立即对着少年二人指指点点,其中不乏很难听的话。
左盼心一沉,为路人的冷漠而恼怒,可她只是将这恼怒放在心里,脸上却笑了起来。
“好啊,是这个弟弟想玩么?此地人多,不如你我寻一处平整安静之处,我来教他。”
少年惊喜万分,立刻拉着小男孩跟着左盼走,对路人的冷言冷语竟毫不在意。
路上,左盼了解到少年名卢敬文,小男孩是卢敬星。卢敬星生来便有缺陷,可卢敬文从未放弃过他,总是陪着他说话,与他一同玩耍,所以卢敬星最依赖的便是这个只大自己三岁的哥哥。
他们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巷子,左平四人自觉地站在一旁,静静地,不去打扰卢敬文兄弟。左平他们都是苦孩子,自然是能体恤人的。
卢敬星对左盼有些抗拒,左盼也不急,只温柔地笑着,指指手上的滑板,再轻轻地将滑板放在地上,缓慢地将滑板的方法演示了两遍,然后才将滑板放在了卢敬星的手里。
卢敬星原本呆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光芒,卢敬文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高兴不已,可他又担心卢敬星会摔跤,不由得看了左盼一眼。
左盼摇摇头,说:“无妨,你抓着他的手,在他身旁护着便可。”
其实左盼也是担心的,想那顽皮的章钰第一次玩滑板都摔了个四脚朝天,何况这个手脚都有些不听话的弱智儿童?
不过左盼想试一试,以前她的幼儿园里就收过一位弱智儿童。孩子的父母是因为不想照料他才将他丢进幼儿园的,可左盼没有将他丢在一角置之不理。幼儿园的所有活动她都会鼓励他参加,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在她的带领下对他也很友善。
渐渐的,他好转了很多。
当时最让左盼惊讶的是,那个孩子对别的都没啥兴趣,可他却很喜欢积木,他搭积木的水平比起正常孩子来毫不逊色。
左盼连夜查阅有关资料,知道弱智儿童并不是一无用处,他们或许会对音乐、绘画等某一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她高兴地将这一发现讲给孩子父母听,孩子父母也重视起来,最后将孩子送进了特殊学校。
只是不知如今那孩子怎么样了,肯定会好很多吧?
也正因有此前例,左盼才猜想卢敬星的“天赋”就是滑板所以才让他自己玩滑板。
只要找到他的爱好,从中加强教育,并用其他手段辅助治疗,弱智儿童的智力也有发育的机会。
左盼知道这些,可卢敬文不知道,他对卢敬星接下来的动作紧张万分。
当卢敬星试了两次,摔了两次,最后能站上去滑上两步时,他激动得笑咧了嘴
卢敬星不停地“啊啊”地叫着,显然也是很快乐。
见到卢敬星真如自己所料,左盼心中欣慰。
“滑板可以锻炼平衡感,以后可以让他多玩,这个滑板,我便送给你们。”左盼对着在巷子里快乐的兄弟俩喊着。
卢敬文停了下来,清秀的脸颊上透着喜悦的红润。他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左盼,高扬着嘴角大声回道:“不用送我,只需将此物借给我研究一下,我便能自己造出来”
“哦?”左盼不由得讶异。
卢敬文朗笑着说道:“我自小便随着祖父”
然而他的话到此便停住,他皱着眉看向左盼身后,脸上一副做错事被抓的模样。
左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老者。
这个老者她认识,正是帮她做滑板的木匠。
老木匠黑着一张脸大步走向卢敬文,一挥手便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左盼倒抽一口气,走上前刚想说什么,老木匠便冷冷地开口:“小姐请别管老朽的家事。”
看来他认出了左盼,所以还算客气。
左盼顿住,明白了,卢敬文口中的祖父就是他。
卢敬文对这一巴掌吭也没吭一声,坚决地仰头,目光毫不退缩。
“星儿喜欢这个,只要给他玩这个,他就会好的”
“他生来就是这样你还想他怎样好?今天居然又带他出门,你要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他吗?你要所有人都笑话我吗?”
老木匠气得直喘气,卢敬星已经吓得躲到了哥哥后面,怯懦地看着哥哥也祖父争吵。
“可是,我也说过,带他出门多见些人,他就会好的你不能再将他关起来我以后会天天带他出门”
卢敬文虽是勇敢地说出这些话,可眼眶却红了,他转身搂住卢敬星,倔强地忍着不让泪掉下来。
“你以后还要带他玩这滑板?你不知道玩物丧志的道理吗?”
玩物丧志?哦,原来如此。滑板是老木匠一手做出来的,可他的孙子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原来他是担心孙子玩物丧志啊
左盼不好插手他们的家事,只得在一旁暗暗观察着。心中打起了她的小九九,如果让这老木匠来教孩子们手艺就好了
第16章游说老木匠
听到这里,左盼对他家的情况已有大至的了解。
老木匠因卢敬星的事听了左邻右舍的很多闲话,便将他锁在家里不准他出门。而卢敬文却深信弟弟会好转,一逮着机会便带着他出来散心。
如此看来,这爷孙二人怕是为此争执多很多次吧?
卢敬星在卢敬文的带领下,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他看的是左盼手里的滑板,此时他的眼神竟有一些神采。
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得好好了解下老木匠,将他的性子摸透了,才好着手去办卢敬星和收徒的事。
打听消息的最好人选就是大头了,大头为人机灵又稳重,认识的人也多,不出半天功夫,他就喜滋滋地来汇报成果了。
老木匠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卢班”,大抵是他的的木艺水平堪比鲁班吧。
他一般很少接活,要接也是接官家贵族的,他做出的家具都极其漂亮,很受贵族们的喜欢。
按理说他的工钱和赏钱是不会少的,可他却极其抠。家中从来不用佣人,吃穿用度也很节俭,也很少与邻里来往,是个很孤僻的老头子。他的儿子儿媳都早死,留下两个孙子与他相依为命,其中的一个还是个傻子,好在他的大孙子为人良厚,机敏聪慧,小小年纪便得祖父的真传。
这便是老木匠卢班的情况。
左盼蹙眉沉思着,看来这卢班很古怪的,也不知什么是他的突破口。
没办法,为了孩子们的前途,她只能是试一试了。
她一手拿着滑板,一手夹着个布包,布包里有她带给卢敬星的神秘礼物,今日能否成功,就指着这礼物了。
在大头的指引下,她到了卢家。
卢家院子很小,也很简单,看来卢班的“抠”倒不是空穴来风。
她轻轻的叩门,开门的是卢敬文。
卢敬文一见到她双眼便一亮,可眼神马上又黯淡下来。
“是谁啊?”卢班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同时还有凿子凿木头的声音,以及卢敬星唔唔啊啊的喊声。
左盼走进来,朝卢班深深鞠躬说道:“卢师傅,我来看看卢敬星。”
卢班“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卢敬星的注意力却已经被左盼手里的滑板给吸引住了,他霍地跑来,从左盼手里抢过了滑板。
可他还没站稳,心情又略嫌激动了些,这脚一放上去便滑到了。
卢班停下手里的活,紧皱着眉头,不悦地冲卢敬文说:“带弟弟进屋别在外人面前丢人”
卢敬文担心弟弟受伤,忙去查看,也顾不得祖父说出的话。卢敬星并没有哭,站起来又踏上脚去,左盼忙拉住他,刚刚是自己疏忽害得他滑到,现在可要注意了。
左盼稍稍下蹲,使卢敬星能平视自己。她先甜甜地笑着,再问他有没有摔痛,如今她的嗓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不怕自己的声音会吓着他。
卢敬星似乎是记得左盼的,他愣愣地摇摇头,然后咧嘴一笑。
“告诉姐姐,你喜欢这个滑板吗?滑板”
左盼将“滑板”二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