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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落雨潇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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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崔安拔剑自戕之时神智已近狂乱,是以出手之际准头略偏,并未一剑刺中心脏要害,否则早已当场毙命。而短剑甫一入胸,白剑洁便即封了她伤口周遭穴道,使她不致立即失血而亡。

在崔安所习的碧波内功之中,有一种“龟息之法”,乃是欧阳碧波受西域的“龟息功”启发而自创的一门内功心法,当年崔安虽依照秘笈习得此功,但因秘笈上语焉不详,却一直不知如何运用。

但她一陷入昏迷之中,心跳气息放缓,“龟息之法”自然而然地开始运转,内息在体内诸处穴道缓缓流转,使伤势不致急速恶化,再加上此次从大内中带出的诸般伤药颇具灵效,居然就这般从鬼门关边上又走了回来。

杜晓月生怕武当派知道崔安未死,又要前来追杀,第二日便在海滩上燃起火堆,假意焚化崔安尸身,还编出崔安是受拜月教伏击身死的谎言,武当派众人生怕江湖中人得知纳兰云珠本是武当弟子,本就不欲深究,其他门派之人又是事不关己,他这条瞒天过海之计竟然就这般轻轻易易地成功。

待到钱守备率领水军上岛前来迎接时,若依了赵守信,这群江湖中人只怕一个都休想上船。杜晓月本是五阴山弟子,经此一事更是对武当等名门正派深恶痛绝,但想到还要依靠各大门派共抗拜月教,也只得让众人上船,却假托这是崔安临终嘱托。

赵守信等人将崔安放在软轿之中抬上船,武当派众人亲眼见到“焚化尸首”的火堆,对崔安之死更是毫不怀疑,一行人就这般各怀心事地回到了陆地之上。

杜晓月待武林大会众人散尽之后,便带领赵守信等人径赴左近的天目山。他为人心思缜密,在拜月教卧底之时便已在此安排下了藏身之处,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自己未曾用上,倒是先成为了崔安的养伤之处。

此番经过即便是说给崔安听,只怕她自己亦是难以相信。但杜晓月万万没有料到,如此千辛万苦地将崔安从鬼门关前拉回,她居然还是一心求死!想到这十余日来自己忧心如焚、度日如年之状,不由得苦笑一声,凝视崔安片刻,涩声道:“姑娘……可是武当门下的崔安?”

崔安低低叹息一声,仍是双目紧闭,点了点头。

杜晓月亦是叹了口气,沉声道:“我只恨自己太笨,其实那日姑娘使出武当缠丝手掷回霹雳风雷珠,我就应该想到!若是早想到这一节,说什么也不能让姑娘孤身一人到武当派的禅房之中!”

崔安不由苦笑,心道:这件事早在紫禁城中把康熙从师父的剑下救出,便已然是不可挽回了,就算与你一同进到禅房之中又有何用?师父要执行门规,自然不容外人插手,更何况这次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便在此时,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竹舍外一群人大声道:“奴才叩见主子!主子吉祥!”

崔安缓缓睁开双目,低声道:“是赵守信么?进来罢!”

赵守信推门而入,在榻前请了个安,大声道:“主子终于醒了,这当真是天大的喜事!”

崔安听他欢喜之意甚为真诚,亦是微微感动,道:“你们在京城本都是过得逍遥自在,偏偏领了这趟差事跟我出来,徒然吃了不少苦,却没有半点好处。从今天起,你们也不必跟着我啦!我这就写封信,让你们回去复命。”

赵守信一时摸不着头脑,急道:“主子大事未成,奴才们何敢擅离?这必是奴才们差事办得不好,惹主子生气了,请主子责罚。”

崔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给我纸笔,我这就写信。”

赵守信大急,他们是领了皇帝的密旨跟随崔安出京干事,如今寸功未立居然要被遣回京城,如何对皇上缴旨?他跟了崔安这些日子,已知道她历来言出法随,说出话绝无更改之理,一时也不敢出言相求,只是以目光示意杜晓月,指望他从旁相劝。

杜晓月长叹一声,道:“姑娘何苦如此?你纵然不念我们这些日子的奔波辛苦,你大事未成,难道也就此作罢?”

第118章 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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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摇摇头,凄然一笑道:“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在盼望有朝一日能把诬陷我的仇人捉到师父面前,洗清我的不白之冤。可如今师父已然……师父刺杀皇帝被我所阻,这只怕是他平生最大恨事,最终也因此含恨而逝。可是,我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康熙死在师父的剑下?”说至此处,不由得珠泪盈盈,喉头哽咽,一时再也说不下去。

杜晓月身在拜月教时便已知付英杰刺杀康熙功败垂成之事,他心思聪敏,几下里一印证,已是推算出大概,此时听崔安一说,不由亦是叹息一声,想要出言相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崔安哽咽半晌,黯然道:“师父眼见反清复明大业功败垂成,定然是心情郁郁,这才会一再中了拜月教的暗算,我虽无弑师之心,但师父却因我而死,我除了以死谢罪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杜晓月缓缓点头,道:“杜某亦是自幼被师父收养,为了报答师门大恩,这才在十六岁上潜入拜月教卧底。这十余年来,我没有一日不在盼望着荡平拜月教,好重归师父膝下。可这次武林大会,我竟然没能早一步探知拜月教的毒计,以致师父师娘和众位师兄弟险些葬身在虾峙岛上。我当时便想,若是师父师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就再无颜面苟活于人世间了。可恰在此时,姑娘受了重伤,这才令我猛然醒悟,男子汉大丈夫恩怨未了,岂能轻言生死?”

崔安本是重伤初愈,此时只觉得身心都疲惫到了极处,又是闭上双目并不答话,心道:你师父师娘如今都好端端地活着,你又怎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杜晓月大声道:“不错,姑娘的确可以以死谢罪,但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崔安睁开眼睛,茫然道:“死过一次?我纵使死过千次万次,师父也不能复生,死过一次又有何用?”

杜晓月见她如此固执,气急反笑,大踏步走到桌边,拿起崔安的短剑,肃然道:“好,姑娘既然决心一死,杜某也不敢偷生,这就先走一步了!”说着短剑缓缓出鞘,横在了自己颈上。

崔安大吃一惊,急道:“你……你……别……”说到此处,胸口伤口忽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杜晓月本是存心相激,见状不由慌了手脚,急忙放下短剑抢到榻前。

崔安不过是片刻昏晕,此时已是悠悠醒转,瞧见杜晓月满面愁苦之色注视着自己,亦是松了一口气,叹道:“你何苦如此?我死是我自己的事,又和你有什么相干了?”

杜晓月涩然道:“杜某先后数次受姑娘救命之恩,不但未能报恩,便是连姑娘自尽都阻拦不住,既然如此,倒不如追随姑娘于地下!”

崔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当真是糊涂,莫非我几次救你性命就是为了让你陪我自尽的?”

杜晓月心下一喜,但仍是庄容道:“姑娘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事关自己便当局者迷?当年付掌门将姑娘抚养成人,难道是为了让姑娘追随他老人家于地下?付掌门尽心竭力传授姑娘武功,岂非正是盼望姑娘能以这身武功济世救民、造福苍生?付掌门生前虽不能见谅,但去世后英灵有知,定能明白姑娘的一番苦心,姑娘又何必如此执着?”

杜晓月语声不高,但却是字字掷地有声,这番话崔安从来未曾想过,此刻听来,便犹如当头棒喝一般,怔在当场,一句话也回答不出。

杜晓月察颜鉴貌,知她已被打动,又道:“姑娘感念师恩,这才有自尽谢罪之举,但如今拜月教借吴三桂之势兴风作浪,江湖上一场浩劫只怕在所难免,武当派更是首当其中。可付掌门去世之后,武当派势单力薄,万一被拜月教所算,岂不令付掌门遗恨于地下?姑娘若能保护武当派免受拜月教所害,才是真正报了师门大恩!”

崔安心下一凛:师父临终之前曾将武当派重托于我,只怕亦是已看出拜月教必将对武当派不利。我若当真一死了之,武当若有劫难,我岂不是有负师父重托,又有何面目见师父于地下?

她因目睹师父含恨去世,心中痛悔之情一直难以自拔,此时经杜晓月点醒,陡然醒悟,不觉出了一身冷汗,低声道:“多谢杜少侠提醒,我险些酿成大错。”瞥眼间见赵守信还惴惴然立在一边,摆手道:“你先出去罢!”

、文、她胸口剑伤甚重,这一摆手又牵动伤口,一时之间痛得面色煞白,说不出话来。杜晓月抢上一步,似是想要察看她伤势,但却又硬生生忍住,大声道:“雨荷,雨荷!”

、人、只听得步声细碎,一名相貌灵秀的锦衣小婢端着一个小碗应声而入,见到崔安醒转,亦是又惊又喜,笑道:“小姐终于醒了?真是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说着将那小碗放在桌上,对着崔安敛衽为礼,道:“婢子雨荷给小姐见礼!”

、书、杜晓月见崔安注视雨荷,不觉一笑,道:“这十几日都是雨荷在服侍姑娘,她可比我们辛苦多啦!”

、屋、崔安心思晶莹剔透,岂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见杜晓月心思细密,想得如此周到,心下亦是甚为感激。

杜晓月从桌上端起小碗,笑道:“姑娘重伤初愈,身子虚弱,我让雨荷炖了参汤。”

崔安这数年以来,出生入死间关万里,历尽风霜之苦,何尝有人如此嘘寒问暖、照料备至?不觉心下一热,勉力支起身子,道:“多谢啦!”便要抬手去接,可手臂甫一用力,伤处又是一阵疼痛,不由自主地向枕上倒去。

雨荷忙抢上前扶住,抿嘴笑道:“小姐伤势未愈,还是躺着别动罢。”

崔安此时实在是支撑不住,只得躺回榻上。杜晓月将参汤端到榻前,舀起一匙参汤,轻轻送到崔安唇边。

崔安见他如此悉心,不忍拒绝,只得张口喝了。杜晓月欣喜之极,舀起第二匙参汤时手竟然微微颤抖,送到崔安唇边时不知怎地手上一抖,一下子将参汤尽数泼在了枕头上。

第119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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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在旁边轻笑道:“公子爷,还是由婢子来服侍罢!”说着接过汤碗。

杜晓月奔到屋角,又拿来一个枕头,手忙脚乱地便要给崔安更换。崔安见他慌乱之状,不由嫣然一笑,道:“枕头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急成这样?”

她这一笑犹如鲜花初绽,杜晓月几乎看得呆了,讷讷地道:“是,是!我当然……不必着急……可我不是……”

崔安从未见他如此呆头呆脑、语无伦次,甚是好笑,岔开话题道:“这些日子你定然辛苦得紧,也该去好好休息才是。”

杜晓月大喜道:“是,是!姑娘好生休息,我这就出去瞧瞧。”转过身大步向门口便走,不料尚未走出两步,“砰”地一声大响,额头重重撞在了门框之上,杜晓月狼狈之极,也顾不得疼,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出门而去。

崔安愕然良久,这才回过神来,满心觉得好笑之极,却又怕一笑牵动了伤口,只得咬牙忍耐。

便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一个人大叫大嚷之声,但相距较远,却是听不真切。紧接着便听赵守信在竹舍前大喝道:“什么人?拦下了!”众侍卫齐声怒喝,一阵兵刃撞击之声,来人似乎已被众侍卫困住。

崔安从窗中向外看时,却见一名手持钢刀的中年人正在众侍卫围成的圈中左冲右突,势若疯虎。

崔安仅看了数眼便知此人刀法精奇,虽称不上江湖中一流高手,但却比赵守信等人武功要高出许多。可竹舍之外地势狭窄,那人空有一身武功,却施展不开,众侍卫仗着人多,那人却也一时冲不出圈子。

赵守信并不加入战团,只是持刀站在圈外,以防那人突然冲出,到竹舍之中伤害崔安。那人见左冲右突仍是无法出围,“刷刷”劈出数刀将身周的两名侍卫逼开,随即横刀平胸站在圈内,怒喝道:“我今日只杀纳兰云珠一人,你们这些狗鞑子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否则连你们一起杀!”

众侍卫也已知道对方武功远胜自己,是以见对方凝立圈中,也都各自持刀戒备,倒也并不上前相逼。

赵守信正要开口喝骂,忽见杜晓月从竹舍一侧缓步走出,朗声笑道:“阁下何人?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纳兰姑娘有何得罪阁下之处?”

那人一怔,转过身来,崔安这才看见了他的面目,只见这人约莫四十上下,一张长长的白脸上满是怒色,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人沉声道:“杜晓月,你虽是厉啸天那狗贼门下,但能干冒奇险潜入拜月教卧底,在下也佩服你是堂堂的大好男儿,可你什么不好做,偏偏做了纳兰云珠的狗奴才,实在令人齿冷!”

杜晓月心知虾峙岛武林大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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