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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山进了屋,看到水若云已经起来了,穿戴整齐,正按薛神医教的法子做打坐运气,她其实自己也很努力,现在再苦的药,再难咽的药丸子,她都很听话的在吃。凌越山每次看到她还好好的在他身边,就觉得好满足。现在看着她坐在晨光中打坐的身影,阳光洒在她身上,铺上了一层金色,竟有种说不出的光洁神圣,好象下一刻就要消失远去。凌越山几个大步过去,却见水若云已然做完功课,睁开眼来,看到他甜甜一笑,冲他伸出双臂要抱抱。他抱紧她,亲亲她的发顶,压下刚才心里的惶然。
小姑娘心情非常好,仰着小脸讨表扬:“越山哥哥,我乖不乖?我觉得今天身体很好哦。”昨晚她睡得又甜又香,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凌越山起身她也有迷迷糊糊的醒,他看她醒了有亲亲她哄着要她再睡,所以小姑娘知道是有陪她一整晚的,开开心心睡了回笼觉,精神大好。
“是很乖,不过今天不能带你出去玩。”
“没关系。”她依旧笑眯眯。
“让我看看昨天扎针的地方。”他把她抱到床上去。
“怎么了?”小人儿看看他认真的神情,解开了一颗盘扣,羞红着脸,任他轻轻拉开衣领子,拨开了头发,露出后背的一小点肌肤来。她颈脖纤细,连着肩背拉出柔美的曲线,皮肤柔滑细嫩,赛雪凝脂,但凌越山却没注意这些,那几个针孔在细腻的肌肤上明显扎眼,有一个还有小点青紫。他皱着眉,把她衣服拉好。
小人儿在床上跪坐起来,用手指推推他的眉头,抚平了,笑一笑:“怎么了,一点都不疼,昨天你帮我扎完,我觉得舒服多了。”
之前是凌越山没有同意再带一个大夫出发,怕人太多路上麻烦,普通大夫手无缚鸡之力,路上真遇着什么事,反而是个拖后腿的,而且真要按需求把所有人手配备齐,那小厮丫环拉拉杂杂,得变成大车队了。他觉得最重要保证按时到达大理,越早越好,因为他们没把握到了之后会遇到什么情况。所以随行人越少越好。而且如果薛神医无法随行,那其它的普通大夫也没什么用。薛神医都把药、针、剂量全部整理好了,按照嘱咐按时按量就行。若是遇上小病小痛的,基础疗法也就他那几天学的那些,若真有意外,沿途都是城镇,找大夫也不是难事。但他现在真觉得自己学得有点太慢了。
凌越山把水若云玩他眉毛的小手拉下来,亲一下,整个人抱下床,要带她去吃早饭。
楼下梅满还在下面等着,两个小匪却不见了。梅满见水若云走着下来,惊讶道:“小师娘,你的腿好了?”钟启波一旁听着,嘴里那口面差点喷出来,呛的连连咳嗽,一旁车夫三石头也闷着偷偷笑。
水若云却是羞的脸红了,大庭广众的这般大嗓门调侃她。她窘在那,不知怒好嗔好还是装没听见好。凌越山大大方方揽她的肩让她在座上坐好了,布了粥点小菜,只管让她好好吃,不相干的别理。
梅满这次完全被无视了,心目中的师父连个眼角都没瞥他,孰不知在凌越山心里他又被狠狠记上了一笔。梅满讪讪的围着他们那桌转悠,拖着个残废胳膊主动给跑跑腿,一会给递递醋让小师娘蘸包子,一会给换壶热茶让兄弟几个消消食,又自掏腰包加了点心给师父,不过还是没得个好脸。没关系,俺梅满是越挫越勇的。
就在早饭临近尾声时,他那二个兄弟二呆和狗子回来了,两人气喘吁吁的抬了个大箱子过来,梅满一下子来了精神。他蹭的一下对凌越山跪下了,说:“师父,您就收了我们吧。我们是很有诚心的,要是觉得教三个太累,你只管教我一个,我得了空再指点他俩,一点都不会让您累着的。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弟子服其劳。”说着,又一把拖过那箱子来,打开了:“您看,这是拜师的礼金,我诚心诚意的。”
凌越山压根没理他,只伸手轻轻把水若云的小脸扳回来:“乱瞧什么,与咱们不相干,快把药喝完了,一会该凉了。”
那梅满还在挣扎着想词:“师父,您看这眼看也快到年末了,俗话说收个徒弟好过年。我对习武有慧根的,准保一教就会,绝不给您丢人。”
三石头在旁边已经笑到不行:“你要用越山兄弟的功夫去打劫,还不丢人啊,哈哈。”大家吃饱,站起,戏看完了,准备走人。
看着凌越山头都没回,上楼去了,梅满傻傻的坐在地上,抚着大箱子,苦恼着,怎么钱都拿来了还不行?
在那失落了好半天,突然看凌越山在楼梯口出现了,他站那,冲他说:“你叫梅满是吧?”
看来有戏,梅满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应到:“对,对,对。”
“诚心诚意的,对吧?”
“对,对,对。”
凌越山绽开个笑容,俊朗的脸宠显得神采飞扬。他冲着梅满招招手:“那好,你过来。”
一起上路
梅满光着上身坐在那,右胳膊有伤,吊着绷子,衣服脱不下来,挂在胳膊上,脸红的发紫,满脸的大胡须子都挡不住那颜色了,单手还试图挡着上身的春光,扭扭捏捏的坐那。钟启波憋着笑:“好了,我要出去了,没看你,遮什么遮,大老爷们的。”
“大老爷们也不是随便就脱的呀。”梅满嘀咕着:“哎呀!”
后背被凌越山拍了一记:“乱嘀咕啥,坐好了。”
“那,”他还扭捏着:“那师父你可温柔点啊,我还没受过这个呢。”
钟启波扑嗤笑了出来,赶紧往外走,找三石头干活去。凌越山还嘱咐一句:“若若在她屋里给她爹她写信呢,一会别忘了去拿,今天让那个递信的给带回去。不然她又该惦记了。”钟启波应着声走了,梅满的大脑袋下意识的跟着他往外转,被凌越山一掌拍回来,“啊……”他惨叫一声,被扎了。
“师父,你下手前先打招呼呀。”他委委屈屈的坐那,任凌越山在他身上扎着针。
这几路针法凌越山没扎过,他只练过薛神医给指的那二套专为水若云排的针路,但医书上说的这几路好象也挺能应急的,还是先练练手以备不时之需。从小跟着死老头师父在山上习武,各个穴位都熟得不能再熟了,但针炙之法,却不是认得穴位就行。象他练了二天,以为可以了,可还是把若若扎出印来了。
“啊……”梅满又惨叫一下:“师父,你确定你是学过的吧?”太他妈疼了!
“嗯,学过二天。”凌越山放心大胆的下手,这没有顾忌的出手练,才练的爽快呀。
梅满忍着痛,欲哭无泪的干巴巴坐着:“那师父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武功呀?”
“等我答应收你为徒了就开始教。”这针好象没扎对。
“呃……”怎么现在还没有答应的吗?他都牺牲这么大了。梅满咽了咽唾沫,没敢问。
过了一会,又期期艾艾的开问了:“那师父你要是收徒弟了,要不要先经过师祖的同意呀?”
“师祖?”
“就是师父你的师父。”
“不用。”嗯,这样用针好象手感对一些。
“嘶……”身上扎了几针了?梅满没敢去想象一下。赶紧找话聊:“那师父咱们是什么门派呀?”功夫这么利害一定是响当当的大门派。
“不知道。”
这么神秘呀,那一定是很利害很利害的高深门派。
“那师父咱们这是要往哪走呀?”
“跟你不相干。”
“别呀,师父,我是一定誓死相随的,我是忠贞不二的。只要师父给教个一招半式的,就是打我那几招,多好使呀。我不会拿师父的功夫去打劫的。不对,我以后都不打劫了,我以后都跟着师父走,师父去哪我就去哪,师父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拉拉杂杂说了一大篇,表忠心显诚意给银子,反正想到的好话都说了,还没发挥完呢,“呯”的一下,门被撞开了。
钟显波和三石头扶着护卫之一李根儿走了进来,他受了伤,胳膊上还在淌血。原来刚才李根儿负责在周围暗地里巡查,竟然给他看到了西牙拓那边的人,虽然乔装改扮过,不过那异族人的样貌举止还是被查觉了出来。两人交起手来,李根儿这才负的伤。
“他说西牙族长只是要确认我们有按他们的要求去宗氏交货。”
那个破包袱里只是几件女子与婴孩的旧衣裳,凌越山早翻了个遍。看不出什么门道来,那个西牙拓竟然如此重视,真是让人想不透。
“原来他一路有派人跟踪我们。看来是我们大意了,如果真想对我们不利,我们还真是措手不及。”
“不过看样子跟踪我们的人并不想对我们下手。”李根儿分析。那人功夫比他高,如果真是恶性,他已经没命在了。
“现在是不下手,以后谁知道。我们一天没弄清楚他到底想干嘛,就一天都不得安生。”事关水若云,凌越山是宁可自己反应过度,也不要稍有差错。“水老爷那边的信使怎么说,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没有,”钟启波回道:“西牙拓只暗地里想抢夜香,别的倒是没什么动静,也没能探出什么别的来。”
夜香和送货这件事,为什么对西门拓这么重要?
过了好一会,梅满已是开始发冷了,这师父什么时候能给他拔了针让他穿衣服呀,这十月末的天气,也挺冷的呢。他自己哆嗦着,正愣神呢,凌越山忽的转过身来,对他说:“你想跟我们一起走,对吧?”
“嗯,”师父这表情语气跟哄他上来脱衣服时一样,梅满有些怯,但还是点了点头。
果然,凌越山冲他一笑:“那好,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跟我们上路。”
当晚,凌越山跟水若云说起了西牙拓的这事,还有让梅满跟着一起走的决定。现在有什么情况,他会都知会她一声。小姑娘曾认真的跟他说,不是瞒着她就能让她安全,凡事有个心理准备反而才能提前有对策。他的宝贝姑娘很勇敢,他相信了,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傻。
“那个西牙拓比夜香还可怕。”水若云跟凌越山道:“那天我跟楚盈姐被抓,他就这样任那二个手下欺负楚盈姐,他的表情很可怕。”他以为她被点晕了不知道,其实她看得一清二楚。
凌越山把她搂到怀里,天知道,他比她还后怕。
“我现在才明白他想用我牵制你,让你给他送货,所以才没有让人动我。”
“他要敢动你,我就……”他绷紧了全身,压着怒火,这个假设是他不能承受的。
水若云轻抚他后背:“我没事呀,只是可怜楚盈姐姐,她要是不下马车,或者她就能全身而退了。是我害了她。”她红了眼眶:“等找到了楚盈姐姐,我一定跟爹说,让哥娶她。”
凌越山根本顾不了别人,他只想着怀里的宝贝没事就好。
“那西牙拓有对夜香做不好的事,夜香叫的很惨,不过我们没看见。”她那时躲在角落,能看见也不敢看。
“我也会对他做不好的事,若若,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他的。”凌越山恨死那个西牙拓了。
“不要了,等我毒解了,你要带我去玩的,别管他了。我比较重要,对不对?”她会担心,这越山哥哥真的会做出傻事来。她抬高身子,轻轻啄他一下,羞着脸,笑的眼睛弯弯的。
凌越山一愣,眼色沉了,心里溢满了甜,这是第一次小人儿主动呢。
“再一次。”他哑着声要求。
小人儿脸红的快滴出血来,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一下从他怀里溜走,躲到被子里,嚷嚷道:“好晚了,好困哦,要睡了。”
他笑,追过去,连人带被抱住了,把她的小脑袋翻出来:“不行,再一次。”
“不要了,你欺负我。”小人儿作茧自缚,被被子捆住了,脸蛋又被大掌拿着,动弹不得,只好使劲的转着脑袋,扭呀扭,挣扎。脸上烧的快着了火。
“那还要不要我陪你。”
“要。”
“那再亲我一下,我就陪你。”
月亮挂在树梢静静的瞧,屋里二个人影合在一块。
火辣凤凰
梅满拖着他的伤残胳膊,向二个小匪兄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告别着。
“师父只肯带老子上路,你们也别伤心了,谁让老子资质比你们好呢,好好等老子回来接你们,那边山上的几个,别管他们了,你俩就在老子宅子里好好呆着,管事给你们分活干。好好练武,老子回来了可要考你们的。再别去打劫了,老子可答应师父了,不去打劫了。也别想着花姑娘,男子汉大丈夫的,还怕没女人媳妇的,把活干好了把武练好了,到时老子给你们寻房正经人家女儿……”拉拉杂杂,没完没了的。
水若云趴车窗上看着,笑眼盈盈:“越山哥哥,我就说他象你吧。”
凌越山坐在马上,守着车窗,闻言没好气给了她一眼:“又瞎说。”
“真的很象呀,你也很喜欢这样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嘱咐。”她可是当事人,活生生的人证啊。
凌越山伸个指头把她的小脑袋瓜子轻轻顶回车子去里:“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