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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马通总觉得对方的身体里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涌动,跟修真者的灵气波动有些相似,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同之处。
年轻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轻声说道:“鄙人的华夏名字叫高飞,请不要惊讶,并非鄙人不愿意使用这个名字,而是因为在很久以前,我这个名字就已经是华夏修真与异能界的禁忌了!”
修真和异能界?还禁忌?这家伙未免有些托大了吧?
马通尽管心里不屑,但心境修为已经大进的他,还是很有耐心地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你好,弗朗西斯科,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您还是叫我高飞吧。”高飞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向马通伸出了白皙的右手,马通也伸出了手,跟他握了一下。
“虽然名字只是个代号,但是自己名字的自由却不应该被剥夺——就像所有人应当享有的权利一样,不是么?”高飞笑着说道。
“这位高飞先生,”马通的耐心渐渐消失了,决定不再跟对方兜圈子了,当下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只是游客,来青城山游玩而已。”
“如果您就是那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混元金斗,练就无上法门,和易倾城以及她背后的势力相交莫逆,以凡人之资力克始皇旱魃,让东瀛出云神宫与苗疆百蛮山铩羽而归,还一度拒绝了龙组邀请的马通先生的话,”高飞轻轻打了个响指,微笑着说道:“那您就是我要找的人没错了。”
高飞的一席话在马通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别的事情还好说,混元金斗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连跟自己最亲近的凌晚晴都不知道,这个该死的高飞是怎么知道的?
马通警惕地放出神识,将方圆百里探查了一遍,却只看到了青城山的幽幽美景与潺潺流水,并没有发现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
当下马通便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秘密?”
高飞心中已然知晓马通所思,他连忙笑着道:“马先生请放心,鄙人绝不是来找你麻烦你的仇家——事实上,这次我来见你,本身就冒了很大的风险。至于为什么鄙人知道这么多关于马先生的秘密,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你的华夏语不错,至少没你所说的那么差,成语用得还挺准的。”马通闻言微微一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确没有在高飞身上感受到杀意和恶意,就算有,他马通也不怕,这是来自元婴期修士的强大自信。
现在的马通,已经是能够与各大修真界门派掌教相抗衡的强大存在了,当然,各大门派那些分神期以上的老古董长老们,还是他一时间无法触及的存在。
高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谢地笑了笑:“没办法,小时候我的养父比较重视文言文——虽然我的文言文功底,几乎都是从偷看的武侠小说里学来的。”
“一个在华夏长大的海龟——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马通不想再跟这个假洋鬼子浪费时间了,他不耐烦地道:“或者你告诉我吧,你找我什么事?”
“说实话,马先生您在秦始皇陵下大发神威的时候,我们只是把您当做一个有潜力的、无意中获得一件封神至宝的修真者罢了。”
高飞依然只是笑了笑说道:“但当马先生您明确拒绝龙组邀请,甚至为了爱人,不惜在东瀛使馆大开杀戒,并选择与龙组对立的时候,才是我们真正关注你的开始。”
“但我想知道,当马先生你拒绝龙组邀请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们的邀请词,想必说得很漂亮吧:享受龙组成员应有的权利,承担龙组成员应尽的义务?多么光荣,多么无私!”
马通看着高飞的眼神不一样了:首先,这人是一个异能者或者修真者,其次,这人跟自己一样,是一个,嗯,愤青或者伪愤青?
“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想去做本不符合自己意愿的事情,”马通认真地回答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仅此而已。”
高飞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就有共识了,不介意我们边走边聊吧?若是浪费了这青城山的美景,还真是有些可惜。”
尽管马通心中还有所疑虑,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有混元金斗在手,而且已经是元婴期的他,作为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个假洋鬼子面前失了面子。
再说了,他觉得很有必要从这个高飞的口中套出一些秘密,毕竟混元金斗是他马通最大的法宝,他很不喜欢这种遭人窥视的感觉。
所以,他并没有拒绝高飞的邀请。
第一七七章 蛊惑人心
马通和高飞漫步在青城山的小路上,只是片刻的沉默后,高飞便慢慢地开口。
“马先生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想必很多势力都在拉拢你吧?从龙组,到昆仑、峨眉、崆峒、青城等等隐世修真大派,甚至是世俗界的大鳄们。”
马通想起了之前一段时间的经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但他还是谦虚中带着点傲然地说道:“也没你说的那么多。”
至少在无相禅宗,他马通是吃了闭门羹的。
“您有没有想过,您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的角色呢?对于龙组与国家而言,你既是可塑造的一股力量,也是潜在的危险因子,对于家族门派而言,你是他们发展壮大的可能助力,是他们延续繁荣的有力支撑,但是——”
高飞语气一变,谈话的气氛也陡然有些紧张起来。
“但是,您在他们眼里,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自由的、会思考的人,您只是一股力量,一则数据,一个名字,一颗棋子,一道放在决策室与议事厅中的情报——别忘了,龙组不是还要您去备案与签署承诺书吗?”
听到这里,马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选择了继续听下去。
“您以为这真的只是为了社会安全?当然这不能怪他们,因为无情而理性地思考与决断,本来就是上位者必备的素质,而他们对我们的观感,就跟玩战略游戏时,鼠标下的一个个炮灰,没有区别。”
“但您,身为一个有思想、有个性、有感情的个体,真的甘心,被他们这样对待吗?”
马通沉默了,自从得到混元金斗,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接触了这么多高层人士之后。他当然也对现实的规则有所了解了。
马通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至少,现在的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你要知道,最开始的我,只有一个没人理睬的保安而已。”
说到这里,马通想到了将自己领入修真大门的易倾城。想到了为自己飞身挡下化血神刀的褚飞烟,想到了几次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戒嗔,想到了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李昆吾。。。。。。想到这些,他笑了,笑得很真诚:“至少,还有很多人是真心对我好的。”
高飞淡淡地一笑。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没错,可能一开始,他们会显得很亲切,很和蔼,很好说话,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用一切诱惑,这其中包括利用您的友情。让您认可他们的思想。融入他们的规则,接受他们的主旨。最终成为他们能掌控的棋子——无论这颗棋子有多重要。”
高飞的话让马通突然觉得受到了冒犯,不由得带着些怒气地反驳道:“你错了,至少我相信,龙组与各大门派中,和我悉心相交的人,都是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我能把生命交到他们的手中,相信他们对我也是如此!”
高飞却欣慰似地点了点头,说道:“这说明马先生您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才会有这么真挚的友情。但您别忘了,即使是您的朋友与亲人,他们也无力反抗门派和家族的意志,恰恰相反,一旦您的个性与自由和这些组织与门派的利益所冲突,一旦您拒绝在这样的冲突中妥协,就会被扣上不罔顾民族大义这样的大帽子!”
马通想起了之前那个冯梓在东瀛领事馆里说的话,不由得对高飞的话产生了一丝认同之感,虽然上次的事情在李乘风和郭亦瑶的帮助下被掩盖了过去,但他们毕竟不是龙组的最高决策人,他们的上头有他们的领导、家族和门派,也许终有一天,自己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的。
高飞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具有蛊惑的意味:“事实上,我相信在西华的东瀛领馆,您和您的朋友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两难选择了。那一次,您的朋友们很讲义气,但是您的朋友能帮你一次,可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呢?”
高飞就如同一个能够看透人心的妖物一般,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马通的心里。
高飞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是这样的情况,难道真的只会发生一次?自己所面对的危险,与国家、与势力的利益相冲突时,自己与朋友对立时,当面对褚飞烟、戒嗔、郭亦瑶、怜花、李乘风等人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马通一时间心乱如麻。
“再想想那个时候,哪怕你的未婚妻被绑架,哪怕你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哪怕国家的荣誉已经被玷污,哪怕你面对的是再穷凶极恶的凶徒,你所做的是再大义凛然的举动,他们第一时间所考量的,也不会是正义,不会是公理,不会是道德,不会是你的感受,而是利益,赤裸裸的利益!”
“这是个人与组织永恒的冲突,”高飞说到这里,表情也有些黯然:“也是我们身为异能和修真者这种特殊个体永恒的悲哀。”
“不止是咱们华夏的龙组和修真门派是这样,从欧洲的天堂阻止、黑暗议会、神圣教廷,再到美利坚的雪豹组织、东瀛的出云神宫,世界上所有的大型组织,莫不如是。”
高飞看着远处的飞瀑,把手背到身后,幽幽地说道:“马先生,您真得以为自己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置身于这些庞然大物之外吗?在即将到来的大灾难中,想靠着自己一个人,去保护身边所珍视的朋友与亲人,其实是一件很无力的事情,所以,我们这些无力的个体,需要互相照顾,紧密团结。”
“即将到来的大灾难?”马通悚然而惊,霍然问道:“什么大灾难?”
高飞微微一笑,微微地想着马通鞠了一躬,说道:“这其实正是鄙人来此的原因——鄙人高飞,现谨代表世界上最自由、最开放的异能者家园:‘哲学家’,向马先生你,发出正式邀请,请您加入我们,与我们一起共同对抗那即将到来的大灾难!”
马通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高飞,充满警惕地说道:“难道你以为几句危言耸听的话就能打动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早点加入龙组不是更好?既然你说所有的大型组织都是无情和势利的,那么你所在的哲学家也不会有什么分别吧?”
第一七八章 被包围了
高飞显然在来之前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打算,当下闻言并不急躁,淡淡地解释道:“‘哲学家’始建于于1946年,是十二位在二战阴影下解脱出来、又不想陷入美苏争霸漩涡的异能先驱者创立的,他们中有逃离纳粹魔爪的犹太人、美军中受到不公对待的黑人士兵、受东瀛军国主义迫害的左翼东瀛人,当然,还有不忍见祖国内战的华夏人。”
高飞举起手,礼貌地示意马通继续往前走,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险峻异常的峡谷之中。
“哲学家,旨在为世界上所有向往自由与平等的异能者们服务,让他们免于暴政与不公的对待,不分贵贱高低,不分种族信仰,不分性别年龄——正因我们不见容于世,才更要紧密团结。我们不是任何势力的打手与奴隶,不是任何强者的手下与走狗,更不是任何国家的军队与战力,我们从来只属于自己:自由是我们的信仰,平等是我们的追求。”
“而且,我也并非是带着组织的使命而来,此行纯粹是我自己的意愿,”高飞转过头来,停下了脚步,微微笑道:“当然,说句实话,这也跟我们‘哲学家’在近期受到重创,亟需吸纳新成员有关系——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家庭成员,也正在世界各地,努力搜寻着理念相同的兄弟姐妹们,但正如我所言,自由是我们的信仰,加入与否,纯粹出于您自己的意愿。”
马通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很抱歉,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得不说,我对你们的宗旨和追求相当认可,也相当佩服。但是我真得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如果说非要有一个组织做靠山的话,我想我会自己创立一个。”
通天宗。一个只属于自己和自己的亲朋们的门派。马通连名字都已经想好了,只等自己拥有了自己的地盘——一个隐于室外的洞天福地——便可以宣告成立了。
“无妨,鄙人也没有期待第一次拜访就能让出色如您这样的人,听信鄙人的胡言乱语。”高飞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