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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苏立捻着下巴苦思，还是摇摇头：“实在是太抽象了，我理解不了。不过听你的口吻，似乎有办法可以让我突破这个瓶颈？”
“没错！”菲尔笃定道。
苏立有些跃跃欲试：“那还等什么？”
菲尔的语气有些犹豫：“我是有可以马上让你拥有力量的捷径……可是，一个搞不好的话，你可能会就这样嗝屁挂掉。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苏立点了点头：“说说你所谓的办法吧……如果我觉得有成功的几率，我可以试试。”
“成功的几率有多少，这个不在乎于我，而是在乎于你。没有可能平白无故的变强，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如果没有办法付出，那就只能选择赌博了。我的方法是，把我的一颗力量的种子嫁接到你的体内，你用你的意志和精神去驯服它，把它变成你的东西。成功了的话，你便可以拥有力量。失败了……你便完蛋了。”
苏立稍稍沉思，尔后一脸坚毅道：“明白了。意志和精神是吧？我不比任何人要差，我觉得我可以！来吧！”
“我的力量种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嫁接力量比你想象中的要困难危险得多！虽然我已经蛮看好你的了，但就我看来，你的成功几率不会超过一半！”顿了顿，菲尔接着道：“不过我还是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我也觉得你有必要接受这么一个考验，如果你连这一步也跨不过去的话，那说明你这个人也就仅此而已，根本就没有成为魔神的资质。”
又是一阵激烈的心神晃动，苏立眼前一恍惚，再回过神时又来到了意识之海的深处，眼前的，依旧是神情倨傲的菲尔。
不等菲尔说话，苏立先开口了：“第二次见面了……你这混蛋，还是这么的讨厌。我厌倦你喋喋不休的废话了，直接开始吧。”
“好。”菲尔也不哆嗦，竖起了一个手指，一点白色的光亮在指尖跳动着。他把手往苏立方向一指，光点脱手而出，飘落到了苏立的胸膛之上，直接融汇了进去。
静止了大概一两秒钟时间，没有任何的动静。苏立疑惑着正想开口向菲尔询问什么，忽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感从胸膛间爆散开来，瞬间便遍布全身。在这一刹那，苏立从身到心仿佛都要一起爆炸裂开来一样！
菲尔眼神一凛，大喊道：“顶住！这是力量反噬最开始也是最为凶猛的一波！扛过去以后，便会好多了！”
只是菲尔喊些什么，苏立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光是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经让得他濒临崩溃。那看似不起眼的白色，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爆散出来的冲击力一刻不停，一浪接着一浪。现在的苏立彷如一个被打满气的充气气球，光是忍受这股不停膨胀的力量对自身的冲击便已经是极限了，稍稍松懈便绝对会心神失守，哪里还有反过来压制它的余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菲尔眉头慢慢的深皱了起来。他能感觉得到，苏立体内的那颗力量种子非但没有被压制下来，反而愈加的凶猛，大有把苏立的精神防线一举冲垮的意味。
“仅此而已吗？是我对你太高估了？”菲尔喃喃自语道。
“这里……不是终点……而是开始……我……不会……死在这里！我要……我要活下去！！！”似是在回应菲尔的话语，又似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呢喃，到最后已经是高声咆哮了出来。
仅剩余的那一点压制力消失不见，菲尔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张口骂道：“白痴！”
他分明的感应到了，并不是苏立不能抵挡，而是他主动退让了，让力量种子爆发出来的冲击在他的体内随意肆虐。苏立的精神力，则是一点点的衰弱下去，到最后，几乎都已经感应不到了。
菲尔表情有些懊恼，满脸惋惜的对着苏立摇了摇头。
在他无比失望，低头想着如何收拾这个残局的时候，蓦然抬头，用惊艳的眼神看向了苏立倒伏下来的方向。
恰好此时，苏立正好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平静。他体内的力量种子，已然安伏下来。
“可怕的家伙。在力量种子反噬爆发的瞬间竟然不是去‘压制’，反而在‘引导’！你不知道，只要有些微的差错，你就死定了吗？”菲尔很快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语气中有些责怪的意味，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点头道：“及格了。你的精神和意志确实足够的坚韧，有成为强者的资质。”
“这就是力量吗？”苏立喃喃自语，同时也似菲尔一般竖起一根手指，不过凝聚出的，却不是光点，而是一丝细微的紫焰。
“我给你种入的，是力量的种子，能领悟到什么，是看你的资质，这紫焰自然就是力量的一种了。”目光停留在紫焰上一小会儿，菲尔继续道：“你从力量种子中领悟的，不单单只有这火焰吧？”
“是的，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我的五感好像变得更加敏锐了，但又好像不像，只是感受的层次更加的深刻了，有些说不清……例如看东西，不单单是眼睛看得到的，仿佛是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倒映在我的脑海之中了……而且，这紫焰的极致，似乎有着一丝连我自己也感到恐惧的东西存在……”
苏立缓缓吸进去一口气，眼神一凛，紫焰的势头变得迅猛狂暴起来。他的额上冒出了一点点细小的汗珠，显然催谷这紫焰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负担。在势头上涨的同时，紫焰的颜色也在逐渐加深，最后，在深紫色的焰心之中，竟然隐隐的透出了一丝暴虐的黑色光芒。
菲尔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一丝黑芒，瞳孔猛地收缩，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法则之力！是‘毁灭’！”
“控制不住了！”
随着一声低呼，以黑芒为中心，苏立手上的那团紫焰爆散开来。极为强大的能量乱流倾泻而出，硬生生的把苏立自原地掀飞，摔落到了几米远之外的地面之上。
“呼，虽然已经尽量的小心操控了，但果然还是办不到。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危险了……”苏立很快的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能量冲击倒是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那被压缩到极限的力量实在是太霸道危险了，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便把他大半的精力体力消耗一空，而凝聚力量的右手更是一阵阵剧烈的刺痛，到现在也还没有恢复过来。
紧了紧拳头，尽管还是疼痛难当，但苏立依然一脸的兴奋：“我现在算是拥有力量了吧？赶快进行下一步的契约。”
“天真。”菲尔不屑的笑了笑：“虽然力量种子是成功嫁接了没错，但是毕竟只是一颗力量种子罢了，没有大量的锻炼作为‘浇灌’，根本不可能成长起来。你现在的绝对力量根本不值一提，而力量的境界充其量就是勉强能到第一极限的水平而已。”
“第一极限？”
“准确来说应该是第一极限中级阶段，毕竟你已经能够使用这紫焰了，虽然还有些生涩。”菲尔点了点头：“单单以实打实的力量来说，现在的你还弱小得很。不过没关系，有那颗力量种子在，你会一点点变强的。问题是你的实力境界，这个只能靠你自己慢慢领悟了。实力的境界，大概可以分为五个等阶。每一个等阶对应的也被称为一个极限。第一极限也被就是‘人关’，特征就是力量由无到有的觉醒，以及对力量的掌控程度。第二极限则是‘地关’，借由吸纳游离在天地之间的散乱能量，突破自己力量的极限，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以上的力量。第三极限被称为‘天关’，透过力量的巅峰窥视到力量的本源‘法则’，开始领悟并能使用规则之力。第四极限是为破境，破坏规则之力，凌驾在规则之力之上的力量，是属于魔神的入门极限力量。第五极限则力量的终极‘神域’。创造法则，以自身力量开天辟地，创造万物，是属于真正魔神才有的造物之力。”
“现在的你，单以力量水准来看还只算是在最底层挣扎着的蝼蚁而已，而你的境界则稍微好一点，因为这紫焰的关系，你已经到了第一极限的中级阶段了，但是想要完成你的契约还差得远，强大的力量自然不说，实力境界最起码也要突破到‘破境’的阶段，也即是魔神级别的入门阶段，这才可能有戏。”
苏立略微有些灰心，但很快就振作起来了：“那我怎样才能继续进步？”
“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强者的道路上没有半分的花巧，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力量种子之所以称之为种子，就是里面已经蕴含了变强的契机。用心感受里面蕴含的力量规则，适当的锻炼作为浇溉，你便会以可观的速度变强，这是唯一的办法。让我很惊讶的是，你的领悟能力真的很不错，我给你的力量种子，你似乎已经从中领悟到一丝‘毁灭’法则了，要知道，那可是突破到‘天关’以后才能领悟到的法则之力！尽管只领悟到了一丝，但也足够说明你的资质了！”
“‘毁灭’法则？是指刚刚那狂暴的力量吗？”苏立明白菲尔的所指，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它。”
“能这么轻易被你掌控的话，那这顶阶法则之力也太廉价了！这可是魔神级别的力量啊！”菲尔没好气道。他缓了一下，说：“既然你已经领悟到了，只要慢慢参透就好，彻底掌控也只是时间问题。尽管只有一丝，但这顶阶的法则之力绝对会是你最有力的一张底牌。不单如此，它对你以后要突破的‘天关’也是有着相当多得裨益。”
闭上眼睛，用心的感受着菲尔嫁接到身上的那颗力量的种子。良久以后，苏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说：“我依稀的好像捕捉到你说的‘毁灭’法则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有疑问，我是控制住这股力量了，可是到底该怎样才能使用呢？”
说罢，苏立在手心凝上一束熊熊紫焰，凝视了好一会儿以后，摇摇头道：“我不认为这就算是掌控了它。”
从力量种子中领悟到的紫焰虽然能随意驱使，但苏立根本就没有效率的使用方法。现在的他就仿佛是一个普通壮汉忽然有了逆天神力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有效合理的利用它。
“你的领悟能力很不错，这么快便会举一反三了。”菲尔罕有的竟然给了苏立一个满意的笑容：“‘人关’包含了两个方面，那就是力量与操控。而你现在最缺乏的，是与你力量相对应的技巧。”
“这个你也能解决吧？”苏立反问道。
菲尔无奈地苦笑：“你对我的期望值实在是太高了。我是懂的一些很厉害的技巧没错，可是没法传授也根本不适合你。层次相差太远了。不过，获得技巧的契机很快便会到来，而引路人则会是和你签订契约的那个小姑娘。”
“她？”苏立皱了皱眉。和那个小美女的关系僵得紧，要是真的指望她的话会相当的棘手。
仿佛看穿了苏立的忧虑，菲尔解释道：“别担心。使徒契约是对等的，只要你完成了任务，你手上的那枚魔王指环就必定会被激活。这是契约，即便那个小女孩是魔王也不可能违反。只要魔王指环被激活，就是你变强的契机便来了。”
苏立会意：“所以，不管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还是为了变强，我便得先要完成那该死的任务，是这样没错吧？”
“就是这样没错，和你说话真的省很多功夫。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先去收割一颗品质上佳的灵魂水晶吧。”
第五章：人心
“有智慧生物的地方便会有社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一个社会群体当中，总会有一些特别杰出的人会受到别人的追捧。从那些品格被别人称颂的人那里着手吧，我觉得这些人当中结出上品灵魂晶石的几率最高。”菲尔提议道。
苏立轻哼了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这个结论放在一百年前，不，甚至是放在五十年前，也都是正确的论断。但要是放在今天的话，就不一定了。在这个砖家叫兽满地走的新时代，名声已经不能作为衡量一个人优劣的标准了。能相信的，只有看到的真实和自己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
略微想了想，苏立回答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因此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甄别适合的对象。我会用上一些手段，让得被筛选的受众范围尽可能的大，希望能够凑效吧。”
菲尔点点头，说：“就按照你的办法去做。”
苏立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折腾了一夜时间，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便道：“那就这样办吧，现在的时间刚刚好。”
坐言起行。才刚商定完毕，苏立稍稍用冷水抹了一把脸，便匆匆的出门了。
苏立借住的公寓位于一处高档的住宅小区。出门时天才蒙蒙亮，小区内并没有多余的闲人在游逛。他一脸轻松的行走在林荫小道中，漫不经心的瞄了四周几眼以后，忽然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