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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帮忙!”
说着就将左手的盘子递到赵元清跟前,偏生赵元清似是不知道她的意思一般,伸手去解沈齐氏的攀脖。
沈齐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一双粗粝的大手不经意间拂过自己的肌肤,带起全身一阵阵的酥麻之感,她更加局促起来,也忘记了那盘子还烫着她的手。
赵元清轻轻的将沈齐氏左手的挂钩解下,又解了她右手的挂勾,将赤红的攀脖拎在了手里,垂头看着面红耳赤的沈齐氏。
沈齐氏低垂着头,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这一下竟然被身后的门槛拌了一下,她一声低呼,手中的盘子掉了下来,整个人往后倒去,赵元清眼疾手快的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将沈齐氏捞在怀中。
“啪!”
一声脆响,盘子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正在最里面烧火的雀儿惊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却不想看到这一幕,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她又连忙转过身去,心跳如雷的盯着眼前跳动的火焰。
这边的动静不大,倒也惊到了在厢房中忙碌的秀儿,她带着人迎了出来,仿佛没看到这两人暧昧的姿势,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对着赵元清屈膝见礼道:
“都督回来了。”
赵元清看到秀儿,面色微微变了下,将沈齐氏扶好后对她略点了下头,又转头对沈齐氏道:
“你身子刚好,怎么能这般劳累?你们也是!怎么能让齐姑娘自己下厨做饭!”
沈齐氏抬眼看了一下赵元清,见他似乎有责怪她人的意思,忙道:
“赵公子多次相救与我,我无以为报,如今只有亲自下厨为公子亲手做上一顿饭菜以表谢意。”
“哦?”赵元清看着沈齐氏,目光中带着几分欣喜,沈齐氏的自称可是与以前不一样了,他笑道:“你就这般打发了我不成?”
偷眼瞧着赵元清那带着几分打趣的样子,沈齐氏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咬着唇垂下了头。
秀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轻咳一声,道:
“都督辛苦了,不若先去梳洗换身衣服如何?”
沈齐氏这才看到赵元清尚且甲胄在身,想来应是急匆匆从军营赶回来,便道:
“公子先去梳洗了吧,饭菜一会儿就得,我再为公子烫壶酒如何?”
“好,烫一壶女儿红。”
赵元清看着沈齐氏绯红的面颊嘱咐道。
沈齐氏的脸色更加红了几分,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文章正文 第一二零章 恐惧
沈齐氏本想在饭桌上求赵元清一件事,谁知这赵元清看上去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可是吃起饭来便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八菜一汤,他一坐下便风卷残云一般的将菜扫了一个一干二净。
而沈齐氏此时方才净了手拿起了筷子准备帮他布菜而已,看着一片狼藉的残羹剩炙,沈齐氏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赵元清摸着吃的鼓鼓囊的肚皮,转头看到沈齐氏拿着筷子呆愣在那里,顿觉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住了,这饭菜吃着好吃,我就吃的快了一些,你还没用饭呢吧?那个,秀儿,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饭菜没有,让人做得了赶紧送上来。”
“是。”
秀儿应声下去。
沈齐氏看看盘子,再看看赵元清,欲言又止,只怕他是饿坏了,什么吃着好吃?这般吃法怕是连菜的咸淡都没有尝出来,更别说什么好吃与否了。
厨房那边很快送了四菜一汤过来,对比自己刚刚吃的那般的丰盛,再看现在这清粥小菜,赵元清不满起来:
“怎么能让齐姑娘吃这个?”
他声音冷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两个来送饭的小丫头更是立时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沈齐氏忙笑道:
“我大病初愈,不能够大鱼大肉的,还是清粥小菜的养人。”
赵元清闻言脸色和缓下来,看着沈齐氏在桌旁坐下,由雀儿伺候着慢条斯理的用了饭。那一举一动间的优雅,对比他刚才吃饭之时那般摸样,他老脸不由一红。
他几次想要与沈齐氏说话,好发散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可是那沈齐氏却是个食不言的主儿,他好几次张口都被雀儿给暗示了回去。
耐着性子等着沈齐氏吃完了饭,净了手,漱了口,他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沈齐氏却是端着茶看着他问道:
“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赵元清挠挠头,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
“还不知姑娘的名字。”
闺阁女子的名字是不能够随意告诉他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男子。
沈齐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借着低头喝茶之际掩饰了自己的羞涩,却又将茶含在了口中,唇齿不清的低语道:
“嫣然。”
齐氏嫣然。
赵元清是个大老粗,没念过什么书,可是在听到“嫣然”这两个字时,他不由的想起了“嫣然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来,再想想,自己似乎从没见过沈齐氏笑过,那般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素日里那种客气疏离的笑。
赵元清不由的看着齐嫣然发起呆来。
齐嫣然饮完了茶,抬头看向赵元清时便发现了他这幅呆摸样,她垂首一笑,一个浅浅的梨涡在唇角展开,眼角眉梢的喜悦之意似是蔓延开来,整个屋子里都沉浸在了一种不知觉的喜悦之中,就连秀儿的脸上也挂上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赵元清看着这个笑容越发痴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嫣然轻咳一声,赵元清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掩饰自己的失礼之处,想说些什么来打破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几个字在喉头绕了半响,却愣是憋不出半个字来,最后急的他团团转。
齐嫣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对秀儿吩咐道:
“我与赵公子有话要说,你们都出去一下。”
秀儿没有领命退下去,反而看向了赵元清,谁知这赵元清早就盼着跟齐嫣然独处,此时佳人主动了,他又岂会浪费这个机会?他一摆手,不耐烦的道:
“你们都下去,嗯,退出这个院子去。”
秀儿一愣,眨了眨眼而后屈膝退下。
雀儿在看了齐嫣然一眼之后也退了下去。
屋门在雀儿之后缓缓合上,屋角的铜花枝烛台上红烛灼灼
陈方氏站在东偏院的门口,胆怯的不敢往里迈进一步,过去这一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让她犹如在地狱一般,也就是前几日月事到来方才让她缓过一口气来,可是今日她身上刚刚干净
陈方氏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走,可是想起逃跑的后果,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又转过身去,眼睛一闭,如赴刑场一般进了院子。
一身牙色衣衫的陈凌在正房看着院门口犹犹豫豫的陈方氏,嘴角噙了一抹莫名的笑意,在看到她转身欲离去时,他眸中寒光一闪,当陈方氏转回身来往里奔来之时,他满意的笑了。
在冲到正房门口时,陈方氏顿住了脚步,迎着陈凌的目光低头整理了衣饰——他不喜欢别人衣衫不整。
待整理好衣服,陈方氏方才迈步进门,在陈凌身前六尺处停住脚步屈膝见礼:
“妾见过相公。”
陈凌抬了抬下巴,陈吉陈祥两个抱拳施礼后带着小末小怜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陈吉返身关上了门。
随着门扉咿呀的响声,陈方氏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抖。
陈凌眯眼看着陈方氏,以手托腮轻笑道:
“你在害怕?”
明明是一副美人儿图,看着是那般的赏心悦目,纵然不能起身行走,纵然如半个废人,可是他行动之间仍旧是那般的仪态万方,风姿卓越。再加上他那般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容貌,常常会让人忽视了他已然瘫了的事实,让人觉得他比世间所有的男子都要美好。
早年在陈凌瘫痪以前,陈方氏也是有幸见过他几次的,毕竟两家距离那般的近,若说没见过显得太过虚假,当年陈方氏还小,没有那般少女的心思,后来陈方氏大了,陈凌瘫了,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一直以为瘫痪以后的陈凌必是意志消沉,形销骨立的。
所以陈方氏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后来在诚亲王府,被梅素素所害不得不嫁给陈凌,她当时是誓死不嫁的,若不是母亲想方设法的让她从自家后花园中远远看过陈凌一眼,她此时不是落发出家,便是在新婚之夜自戕而亡。
在看到陈凌之后,陈方氏对自己婚后的生活是极为期待憧憬的,那玉一般的人儿居然是自己的夫君,想起来就让人脸红心跳。
谁知成亲后他居然都不碰自己,陈方氏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每日里仍旧殷勤的伺候陈凌,陈凌来到泉州之后,陈方氏不放心,便跟了过来,谁知
谁知
陈方氏看着陈凌,面色煞白,惶恐的摇头。
陈凌轻轻一笑,煞那间世间万物黯然失色,他轻轻抬了抬手,陈方氏便不自觉的滑到他身边,他伸手揽了陈方氏入怀,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轻轻捏着她的下颚,朱红的唇缓缓凑到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抿,白皙的牙齿咬住了粉嫩的耳垂,舌尖在耳垂上悄然滑过:
“乖,不要怕,告诉我,今日过去,见到人了吗?”
陈方氏的身子止不住的战栗起来,她的脸颊上原本应当泛起情2F欲的嫣红,可是此时她的脸颊却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几分,牙齿打着颤,出口的声音破碎不堪:
“没没姨娘说不知道”
“蠢呀,蠢呀”陈凌低低的叹息,修长如羊脂玉般润白的手放开了她的下颚,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入衣领之中,他的一双唇逐渐往下轻轻咬着她的衣襟往下一拉,只见茜红的衣衫滑落,露出细如凝脂的肌肤来,他闭目使劲儿一嗅,笑道:“你身上干净了吧。”
陈方氏一个激灵,很想说还没有,可是撒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她只机械的点了下头。
陈凌满意的笑了,揽着她腰的左手指尖微动,玉色的腰带寸寸断开,指上再一用力,三层的衣衫倏然滑落。
凉爽的空气让陈方氏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陈凌的唇吻上了她的锁骨,一口咬了上去,口中含糊道:
“明日里随我去赵元清府上。”
虽然不知陈凌要去赵元清那里做什么,陈方氏仍旧不敢拒绝的点头答应,锁骨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皱起眉头闷哼一声。
似是对她的反应不大满意,陈凌的另一只手从腰间逐渐下滑,口中再一用力,陈方氏疼的叫出了声,陈凌抬起头来看着她痛苦的容颜笑了起来:
“这才对嘛。”
朱红的唇上沾了些许的红色,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陈方氏努力忍住身体上的疼痛,转目看了眼透过琉璃窗子照耀在地上明亮刺目的阳光,提醒道:
“相公,天还没黑。”
“我就喜欢白天。”
陈凌挑了下眉头,唇畔那丝血迹轻轻滑落,在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他原本清冷如净玉琉璃一般的双眸染上了一丝狂乱迷离之色,他从陈方氏的身下抽出手来,在轮椅的扶手上一拍,轮椅快速的往内室滑去。
在轮椅快撞到床沿之时,陈凌一只手揽着陈方氏,一只手在扶手上又拍了一下,两人腾空而起,重重的落在锦绣堆砌的床榻之上。
陈方氏面色煞白的搂着陈凌的脖子,纵然她已然经历过许多次,她仍旧怕自己掉下去,她这般怯弱的摸样取悦了陈凌,迷离的双眸泛起了深沉的情2F欲,然后极为快速的转变成无边无际的愤恨
文章正文 第一二一章 相求
红烛吡啵之声在屋子中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齐嫣然走到烛台边儿拿起放到一旁的剪刀剪了烛花,回眸而笑:
“赵公子多次相帮与我,我却无以为报,实是有些歉疚。”
美人儿灯下回眸一笑,这让赵元清知道了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那般的美貌配上那三分羞怯,让他的心跳砰砰乱了起来,他咳了一声,道:
“齐姑娘言重了,这都是我当做的。”
齐嫣然看了赵元清一眼,羞怯的垂下头去,那般欲言又止的摸样让赵元清想起之前齐嫣然似乎也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遂指了指身边的座位,道:
“齐姑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齐嫣然在隔了赵元清一个位置的圆凳上坐下,从桌上拿了茶碗为赵元清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推过去:
“赵公子请用茶。”
顺着那官窑粉彩桃花茶碗看过去,泛着淡淡粉色的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细腻纤长的玉手,在后面便是素白的衣裳,赵元清摩挲了一下手指,回忆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