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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当年赵元清那般贫苦是如何摸爬滚打出来的赵夫人完全记得,后来打压过赵元清的人结果如何了,赵夫人也是一清二楚。
赵元清那般薄情寡性之人,若不是赵夫人依仗着婆母临终遗言,也不敢对赵元清那般辖制。
赵夫人闭了闭眼,桂花后面话语声在她耳中都嗡嗡的化作了烟云,儿子,儿子,赵元清!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来人!”
赵夫人猛然出声道。
“夫人。”
包子躬身道。
赵夫人起身道:
“更衣。”
“是。”
包子看了一眼馒头,去取了衣服过来伺候赵夫人换了,又重新为赵夫人梳头,上妆。
赵夫人一扫先前的颓败,目光熠熠。
桂花看了赵夫人一眼有心再说几句,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言多必失。
虽为内宅妇人,对于朝政所知不多,可是最基本的谁跟谁好,谁跟谁不对付赵夫人还是一清二楚的,不然回头说错话给丈夫惹了麻烦可就该哭死了。
大义灭亲。
赵夫人闭了闭眼,荣华富贵,也不光是要靠你一个人就可以的!我也可以为儿子争取!
赵夫人带着人招招摇摇的往前院而去,桂花在屋内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这就成了?这就成了?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成功竟然这般简单?赵夫人这个人
是夜。
后街三十号披红挂彩,一封休书堂堂正正的摆在了正厅香案的烛台下,只等着将休书送出就可以迎了新人拜堂成亲了。
赵元清坐卧不安的在前院的东厢房来回踱步,一身大红的缂丝袍子穿在身上更显他的丰神俊朗。
府里是热热闹闹的,前来道贺的人虽然不是络绎不绝,可是在这泉州城中,该来的都来了。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静静停靠在后街斜对面的小巷里,马车的窗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一条线,窥视着里面的一切。
梅素素靠在马车中摩挲着手中厚厚的信,心中有些惋惜。
“姑娘。”
乐欣看了一眼梅素素手中的东西,低声道。
梅素素轻声嗤笑,初初看到里面内容时的震惊已然散去,此时是抑制不动的激动,她道:
“还怕我不给你们主子吗?不过,我的要求他可答应?”
“为何不答应?”
熟悉的男声在外响起,旋即乐欣乐茹两个跳下了马车,车帘子轻动,一人进来,在她对面坦然安坐。
梅素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晃动的车帘,借着对面的灯光却也只能看到乐欣乐茹两人的衣角,别的再也看不到。
“看什么?”
陆博问道。
“没有,”梅素素收回目光,看向陆博,道:“为何让我现在就出来?再拖得一两日,救了小飞不是更好?”
“你笃定他知道许多事?”
陆博避而不答。
梅素素定定的看着他,见陆博不再开口,遂转了头,陈凌已然生疑,再多呆下去自己必然危险,还不如就此脱身的好。
“他认出了我,”梅素素重又转回头来,依依不舍的摩挲着手中厚厚的信封,将它交给陆博,补充道:“小飞大概认出了我,所以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不然早在他能走之时就当逃走了。毕竟留在泉州城是等死罢了。”
“你那么确定?”
陆博不相信。
梅素素定定的看着陆博,忽而笑了起来:
“伺机待发,自是不肯辜负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就算是困兽也要拼死一搏。”
陆博不大明白的看着梅素素,说着说着怎么说到这个上面了?
梅素素无所谓的一笑,她与小飞的际遇不同,可是要走的路却也相似,都是要为扳倒那个对自己而言不可能扳倒的仇人而倍加努力。如今自己就要成功了啊。
她吐出一口气来,笑着看着陆博手上的信:
“这次定然能够扳倒了他吧?”
陆博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反问:
“你呢?接下来怎么办?”
梅素素粲然一笑,目中星光熠熠:
“还能如何?回赵家,跟着赵夫人,然后回京。”
这般灿烂的目光让陆博不忍直视,他一言不发的掀了帘子跳下车去。
车帘晃动间,梅素素再次往外看去,仍未见别人。
乐欣乐茹两人上的车来便看到梅素素探望的目光,两人互视一眼,乐欣笑盈盈道:
“小姐看什么呢?”
梅素素收回目光,低头抚了抚衣摆,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
“是。”
乐欣应了,敲了敲车厢,未听鞭声,马儿轻动缓缓从巷子另一头离开。
就在此时,后街三十号迸发出一声怒吼,后宅内火光冲天,梅素素在车中回首望去,那倒也是个情种,可惜了
将那东西托了心腹之人连夜送上京,并附自己的信物细细嘱托,赵夫人相信,若是儿子将这东西呈给大皇子,定会在大皇子身边谋得一个职位。赵元清,你不是靠着二皇子吗?我就让儿子去依附大皇子!
夜深寂静,后街三十号的喧闹似乎透过重重院墙传扬进来。赵夫人冷冷一笑,看着下人收拾东西。
包子拿起一套衣裳,问道:
“夫人,这套衣服可要收起来?我们还得再呆两天才能够上路呢。”
行李衣物众多,要走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走的了的。
赵夫人此时却是不想在这里多呆,即以恩断义绝,她就不愿在这里多呆片刻,她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东西,道:
“捡着重要的收拾了就好,休书拿到,我们立时就搬出去。”
“这”包子拿着衣裳看看其他几个人,迟疑道:“夫人,此时可是三更半夜,我们搬去哪儿?这,这泉州城这会儿可是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岂止像样的没有?就是不像样的也没有,泉州城如今可是大半的宅子都空着呢,有不掏钱的谁乐意去住那掏钱的呢?
赵夫人也是此意,她道:
“前几日出去的时候何夫人府邸附近便有空宅子,咱们过去将就两日就可以了。”
那可是没有打扫呢
包子张了张口,看着赵夫人平静的面容闭上了嘴巴。
这边正忙着收拾衣装行李,外头的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进门就被门槛给拌了一下,一封没有封口的信封飘飘洋洋的落进了屋里,露出了里面一角素白的信笺。
赵夫人纵然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到了此时她却是心头惶惶起来。众人看着那信笺,谁都不敢上前半步。
正逢此时,外面有人吵吵嚷嚷起来,最后只汇聚成了三个字落进了赵夫人的心里:
“走水了!”
莲花凝神听清楚了,连忙让人护着赵夫人往外走,她自己想了想,弯腰捡起了信揣进怀里,跟着人群挤出了正屋。
出来后却只发现月朗星稀,哪儿走水了?莲花定了定神,见赵夫人站在院子正中往正房上面看,便走到赵夫人身后侍立,跟着抬起头来。
却只见府衙后街方向浓烟滚滚冲天而起,不多会儿火光便漫了漫天,纵然距离这般远,还是能够觉得火烤的人脸上热辣辣的。
“好!好!烧的好!”
赵夫人猛然大笑起来。
包子却看着冲天的火势和烟的方向发起呆来,待赵夫人的笑声传入耳中,她反应过来,连忙道:
“夫人快走啊!今儿个刮的可是南风!”
市舶司衙门正在后街三十号的南边儿,那边大火,这边房子俱都是木头盖起的,家家户户相依相偎的连绵而起,火势这般大,用不了多久就会蔓延到市舶司衙门来。
赵夫人只看着火光疯狂大笑,包子一跺脚,与莲花馒头荷花几人递了个颜色,莲花荷花两人驾着赵夫人往大门外扯,包子馒头带人去内室将细软等物收拾出来。
梅素素一进市舶司衙门,便瞧见赵夫人被莲花荷花两人夹着,在仆妇的簇拥下匆忙退了出来,她连忙跑上前去,也来不及见礼,问道:
“这是怎么了?”
“后街起火了!”
其中一个婆子看是梅素素连忙说道。
文章正文 第一二六章 死
“起火了?”
梅素素满目惊讶,她抬首看看那漫天的大火,抿了抿唇,道:
“夫人不若去我养病的院子吧?今日走的时候刚刚收拾过干干净净的。”
赵夫人也没犹豫,更何况此时也没她挑拣的功夫了,便点了头,道:
“也好,还想着去何夫人隔壁的府邸呢,既然这边有干净的院子,我也不往那边走了。”
说话间包子馒头带着人抬着几个箱笼出来了,匆匆与赵夫人梅素素见了礼,道:
“夫人,那些帐幔还有柜子里的衣裳奴婢都没有带,捡着这些收拾好的贵重物品带出来了,这些是房地契以及奴婢们的卖身契。”
包子捧上了一个薄薄的匣子。
也许是当年穷怕了,赵夫人有贵重物品随身带的习惯,尤其是银票以及房地契。她接过匣子打开瞧了瞧,便揣进了自己怀里。匣子轻薄不足一寸厚,揣进怀中也不显。
下人们已然备好了马车,赵夫人要走,衙门里的人俱都冷眼瞧着,谁也不去理会,那些该去灭火或者预防大火蔓延过来的人自去忙去,谁也没有多看赵夫人这边一眼,多问一句。
梅素素搀了赵夫人的左手,包子搀了右手,三人一同往府外走去,对于梅素素没有问赵夫人为何要出去的话,赵夫人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再开口。
一行人刚刚走到大门口,便见一团红云从天而降,大红的嫁衣落在赵夫人的眼底,她怔了一下,待定睛看到眼前狼狈的赵元清与他怀里面目全非的穿着嫁衣的新嫁娘,倏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
梅素素不明所以的看看赵夫人,再看看眼前那两团红,虽然那嫁衣被大火烧了许多地方,可是那也是正经嫡妻出嫁方才能够穿的嫁衣,而赵元清已然娶妻,若是纳妾,穿这嫁衣便违了规矩。
赵元清瞠圆着泛着血丝的双目死死盯了赵夫人一眼,再看赵夫人身后的数架车马,数十口大箱子收拾完备,很明显是早就预备了要走,今日之事,幕后凶手已然显而易见,他恨声道:
“你,你,好狠毒的妇人!”
“我狠毒?”赵夫人守住了笑意看向赵元清怀中的女子,“到底是我狠毒还是你狠毒?人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呢?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我!”
“我又为何对不起你?”赵元清一步步逼近赵夫人,质问道:“这么多年,你待我如何?我待你如何?若是别人家,你这样的妒妇,毒妇,悍妇休上十次也够了!我对你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是因为你当年的不离不弃,可是你呢!这一条条的人命你敢跟你说没关系?嫣然哪里碍到你了,你竟然下次毒手,杀人放火尚且不够,还要毁她容貌!”
“哪里碍到我了?她哪儿哪儿都碍着我!自从有了她你可正眼瞧过我一眼?我处处温存小意的伺候着你你尚且不知足还从外面找女人!我哪儿不好了?我哪儿不好了?当年是谁求着要娶我?又是谁海誓山盟的说什么不离不弃!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如今人老珠黄了,你要休了我!你就为了这么个虚情假意的小2F贱2F人休了我!哈!毁容?毁的真好啊!”
赵夫人怒指着赵元清,对于他话中指责她是凶手的事情也不辩驳。
梅素素看了一眼赵元清怀中的人,脸上被刀子划的横七竖八的辩不清楚容貌,只是从那眉眼之间可以分辨出这曾是一位多么美丽的姑娘,脖颈下的肌肤虽被鲜血覆盖,却柔滑细腻,通体骨骼匀称,身量消瘦,这若是活生生的人该当何等的万种风情。
梅素素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只别过头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似是而非的在夜空里飘荡,遮挡了附近救火杂乱的脚步与喧闹之声传进了赵元清的耳里,他一个愣神,低头去看怀中的女子,那一声,似是嫣然在叹气。只是,伊人已逝,尸首虽有余温,无奈芳魂不在。
“嫣然,我知你不甘,不甘,我这就为你报仇。”
赵元清深情款款的看着齐嫣然,似是疯魔了一般喃喃低语。语毕,他弯腰将齐嫣然放置地上,一只手揽着她略有些僵硬的腰肢,一只手陡然伸手掐住了赵夫人的脖子。
两人距离本就颇近,赵夫人猝不及防的被掐住脖子还未及反应过来,只听“咔嚓”清脆骨响,赵夫人瞪着双目,脖子软软的歪在一旁。
“啊!”
不知谁惊声尖叫,市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