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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苏玉梅挽着闻人夫人的胳膊笑道:
“姑母,表嫂还怀着身孕呢,这般可是不好,不妨叫表嫂起来,您再教她规矩如何?”
白氏闻言不禁一阵气恼,转目就瞪了娇娇柔柔的苏玉梅一眼,她的事情何时要别人来插手了?还用她来求情?哼!
闻人夫人自是瞧见了白氏的那副摸样,她再看乖巧和善的苏玉梅心中叹气,若是自己当年不是那般的坚持,如今这孙子也都满地跑了吧?她对白氏摆了摆手,道:
“还不快起来?我老眼昏花了,看不到你行礼,你还不会自己起来不成?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母亲!”
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白氏可是看出来了,她气恼的看向闻人夫人,却是不敢对婆母怎样就把一腔的怨气撒到了苏玉梅的身上,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般毫不掩饰的厌恶让苏玉梅心中百味杂陈,闻人夫人可是不管这个,直接拉着苏玉梅的手,对白氏说道:
“你们还没见过呢吧?这是我的甥女,方瑜。方瑜,这是你表嫂,见过表嫂去,你表嫂可是有钱的紧,快快去讨一件见面礼。”
苏玉梅顺势起身去扶白氏,又对闻人夫人嗔笑道:
“看姑母这话,我岂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
文章正文 第一三二章 腊梅
她不是眼皮子浅的人,是怕自己不拿出好东西吧?白氏心中是一万个清楚,在苏玉梅的手扶到自己之时很想就势跌一跤,诬赖了这苏玉梅要害她的骨肉,不过她随即想明白过来,这就在闻人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做出什么来,闻人夫人定是看的出来了。
遂只得不情不愿的让她扶自己起来,还皮笑肉不笑的道:
“倒是我疏忽了,今儿个过来的时候也没带东西,这样吧,我这珠花是我心爱的东西,送与你便是了。”
白氏摘下了头上的粉色米珠珠花,这珍珠香米大小,尖尖细细的,颗颗莹润,大小一致,没有半点儿的瑕疵,这珠花一层层的用了上百颗才攒了这么一朵珠花来。
珠花的花蕊部分是极细的金丝攒出的花蕊,轻轻一动,花蕊颤动,灵动万分。
苏玉梅笑盈盈的接了,正正式式对着白氏行了个礼,笑道:
“方瑜见过表嫂,多谢表嫂。”
白氏看着那珠花颇为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给了这么一个人。心中不痛快她也不搭理人,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接过海棠递过来的花茶。
苏玉梅也不在意,重又回闻人夫人身边坐下,献宝似的给她看手中的珠花:
“姑母您瞧,这珠花攒的真好。”
“好什么好,姑母回头给你更好的。”
闻人夫人不满的看了一眼白氏,她早就想给闻人礼找一个侧室了,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那个江平儿虽然也是个好的,可是在那个地方呆了几年,人的性子也变了。
如今苏玉梅回来,她仔细瞧了,头上并没有戴簪子也就是尚未婚配,如此正和她的心意。今日白氏若是识趣,给一枚簪子或者一对镯子,便是同意了,可是这个白氏装糊涂,就不怪她做一个恶婆婆了。
苏玉梅低低一笑,凑在闻人夫人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闻人夫人就笑了起来,颇为开怀的样子。
白氏看在眼里心中不满,闻人夫人只在她刚刚跟闻人礼成亲的时候这般对她笑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待见自己了。见那两人说的热闹,将自己扔到一旁喝茶,白氏动了动身子咳了一声。
闻人夫人瞟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关切道:
“可是不舒坦了?就跟你说了,不要随便乱动,不要随便乱动,你偏偏不听”
闻人夫人又开始了长篇的唠唠叨叨,白氏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
“母亲,我没事,不劳母亲挂怀。”
白氏那极为不耐烦的摸样让苏玉梅惊讶的瞪大了眼,长辈训诫不说站起来肃首恭听,竟然还打断长辈的训诫!这,这难怪闻人夫人不喜她。
闻人夫人被白氏噎了一句,气的胸膛起伏不定,苏玉梅赶紧捧上热茶,笑道:
“姑母喝茶。”
“还是你乖巧。”闻人夫人欣慰的接过茶来,忽又叹道:“这要是杯媳妇茶该多好。”
苏玉梅闻言耳根灼烫,只低垂了头装作听不到。
白氏心中不悦,霍的起身欲要开口说话,忽的听外头小丫头的欢呼声:
“下雪了!下雪了!”
白氏一瞪眼,转身冲着外头怒喝道:
“没见过雪吗?值得这般大惊小怪的!莫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
竟是将自己的一腔怒火俱都发泄到了闻人夫人身边的丫头身上。
闻人夫人更加恼火了,谁家夫人身边的丫头在儿女面前不是高了一等?不是受子女的尊敬?因为那些丫头伺候着主母,代表的也是主母的脸面,白氏这般可是在打她的脸!
“砰!”
闻人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杯盘茶盏跳了几跳。
巨大的声响让白氏也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闻人夫人,有些胆怯起来,不敬长辈,足以休妻!白氏踟蹰着站了起来,犹犹豫豫的往前挪了两步。
苏玉梅睃了白氏一眼,笑吟吟的挽着闻人夫人的胳膊,道:
“姑母,我常年在南边儿,还没见过雪呢,姑母带我去看如何?听说姑母后院的梅花开的也好,只是不知现在开了没有。”
苏玉梅用自己的手轻轻揉着闻人夫人拍疼的掌心,那轻柔适中的手劲让她不止手上不疼了,心中也舒坦了起来,她笑道:
“听说前几日就有几株已经鼓了花苞了,也不知这几日开了没有。礼儿在三年前啊,还挪了两株绿萼过来,可惜这两年都没有开花呢。今年你来了,咱们瞧瞧是不是会开花。”
苏玉梅生于冬日,那一天正巧产房外面的绿萼开花,遂有了玉梅这个名字。三年前移过来的,怕就是她家的那几株吧,竟没有被火给烧了,真是幸运呢。
她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起来,看着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闻人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两人一同起身往外走去。
白氏见这两人竟是完全无视于自己的存在,恨恨的转身坐了回去,兀自生闷气。
海棠瞧着闻人夫人与苏玉梅从窗外走过,蹙起眉头想了想,凑到白氏耳边低声道:
“小姐,我怎么瞧着这个表小姐有些面熟?”
“有吗?”
白氏心不在焉的问道。
海棠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道:
“有些像梅姑娘的,若是梅姑娘将脸上的胎记去掉,大概有四五分的相似。”
白氏漫不经心道:
“这世上人千千万,长得像的也有很多,前不久不是有人说我像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吗?可是我跟长公主并没有亲戚关系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石榴忽然也说道:
“奴婢也觉得表小姐有些像梅姑娘呢。而且梅姑娘精通化妆技艺,她是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以前在南越的种种虽然打探到了,可是谁知其中的真假到底有几分?梅姑娘的许多东西可是水洗难掉的,难保她脸上的胎记是画上去的呢?”
白氏迟疑起来,皱眉道:
“可是梅姑娘若是有母亲这个靠山何必那般在外头奔波”
白氏似是想起了什么,霍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团团转,口中不住的嘀咕着什么,最后她面色一喜,冷笑一声道:
“走,我们去瞧瞧这位表小姐!”
苏玉梅陪着闻人夫人一路说笑着到了后花园,梅林就在湖边亭子边儿上,那边盖了一处阁楼专门用于赏雪。
知晓两人要过去,若安先一步过去让人在里面生了炭盆,正对着梅花的那边的窗户打开了,其它窗户关上,将屋子里熏的暖融融的,又拿了小火炉在那里现烹茶,点心也放在保温的食盒中提过去,就等着两人进去之后摆上了。
苏玉梅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子梅花那清雅凌冽的香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
“姑母,我在这儿都闻到那股子梅花香气了呢,想来今年的梅花开的不错。”
闻人夫人跟着闭目闻了闻,笑道:
“今年的梅花开的格外早呢。”
若彤在闻人夫人的身侧为闻人夫人打着伞,笑道:
“夫人,可是不早了呢,这都快进腊月了,也该开了。”
闻人夫人转头对若彤道3A
“可是比去岁早了正正一个月呢,去岁这梅花可是直到过年才开。”
若彤笑吟吟的道:
“可是这梅花知道表小姐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开给表小姐瞧呢。”
苏玉梅嗔怪的瞪了若彤一眼,对闻人夫人笑道:
“姑母身边的丫头各个伶俐的紧呢,也无怪乎姑母疼进心坎里,舍不得别人说一句重话。”
这是在提起先前白氏斥责闻人夫人身边的丫鬟的事情,闻人夫人叹了口气,先是瞪了若彤一眼:
“也是我素日里太宠着她们了些,没规没距的,今日是在自己家里,没有外人,若是来日有了客人,可就太过失礼了。”
苏玉梅笑道:
“这是姑母仁善又惯会调2F教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我瞧若彤姐姐几个都是懂事的,姑母也说了,今日没有外人,她们才这般的,若是有外人在,她们定会为姑母长脸的。”
也不过两句话的,她就将闻人夫人哄的眉开眼笑的,正巧此时转过了一条小径,远远儿就瞧见梅林深处有几株红梅开了,隐隐的似乎还有一些绿意。
闻人夫人眯眼瞧了瞧,叹道:
“可惜了,只开了几株。”
苏玉梅看着这漫天大雪,再看看远处那白雪红梅,笑道:
“也是这梅花开的是时候,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吧?今日开几株,后日开几株,到了过年都开全了才好看呢,若是今日全都开了,过年的时候可没有梅好赏了。”
“就你会说话。”
闻人夫人点了点苏玉梅的额头,见她贪看那红梅,便笑道:
“我年纪大了,走了这一路也有些累了,你去看看那梅花,顺便折回来几支插瓶。”
“是。”
苏玉梅笑吟吟的应了,扶着闻人夫人进了阁楼,看着丫头们将她伺候的妥妥当当的,方才转身往梅林深处走去。
武穆侯府的梅林占地极广,今日这梅花开的也巧妙,也不是只前面开几株,或者是单单后面开几株,而是间或着隔几株开了那么几株,远远儿看去俱都是融融的红,这漫天的大雪下来,带上这么一点点的红竟是比全开的时候还要美上几分。
因着苏玉梅早年便常常来这里,也是熟悉道路的,闻人夫人就没有让人给她带路,她自己一径的往梅林深处走,寻找这万红中那一抹绿色。
文章正文 第一三三章 赏梅阁
大皇子府。
闻人礼接到家中的消息,脸上止不住的溢出喜色来。
陆博撇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上面摊着一叠厚厚的信笺,与几封奏折,旁边小飞与几位幕僚恭敬的垂首侍立着。
“怎么了?这么高兴?”
陆博问道。
闻人礼看了眼陆博,笑道:
“家中来了亲戚,母亲让我早些回去。”
“哦?是谁?”
陆博问道,随即反应过来,今日一早收到的消息,说是苏玉梅已然回京了,再看闻人礼的表情便觉得有些碍眼起来。
闻人礼看了小飞一眼,道:
“是表妹。”
“哦,表妹啊,”陆博意味深长的看了闻人礼一眼,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透着那么几分别扭,“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走!”
“是!”闻人礼没听出来陆博语气不对,兴冲冲的站了起来,看到陆博桌上摊着的东西,又问道:“这次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这是在替那人问吗?
陆博面色一沉,开始收拾那些东西,闻人礼等了许久,没见陆博回答,他皱了下眉头,没再说话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以前闻人礼也会这般,陆博倒是没有什么好多想的,今日他却是觉得心中有些不痛快,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陆博烦躁的将手中厚厚的奏折扔到桌上,片刻后又捡起来,一一翻阅,口中问道:
“那些密信可都译出来了?”
小飞板着一张俊逸甚或者说是异常美丽妖异的脸庞,点头仍不开口。
自打将小飞救出来以后,他便板着脸不再开口说话,陆博试过多少次,也叫大夫看过,谁都说没事,只是他不愿意说话罢了。
陆博也不勉强,只是现在这般沉默着他浑身别扭,遂丢了一支毛笔过去:
“写点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