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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怀无伤他们住的小院,飞青吩咐其他弟子继续认真搜查,自己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敲门走进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一位老者背对着门站着,听到飞青进门,他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问道,“怎么样?”
飞青似乎对这位老者十分尊敬,他低着头回答道,“按照老爷的吩咐,搜查过怀无伤入住的小院了。”
“结果呢?”
“禀告老爷,什么都没有发现。”
碧老爷似乎不太相信这样的结果,他转过身,看着飞青问道,“那怀无伤有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老爷,弟子为了查证,特意装作不小心撞到了他身边的一位姑娘,看他伸手接扶那位姑娘的利索,应该是没有受伤。”
碧老爷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最后一次问飞青道,“你确定吗?”
“弟子确定,而且当时怀无伤确实是用的左手。”
碧云天叹了口气,他走到上堂,垂着的右手慢慢扬起,放到眼前,那一掌?他越发的想不通了。
飞青看着老爷发愁,鼓起勇气道,“弟子斗胆,不知道为何老爷认为,那刺客会是无伤公子。”
碧老爷突然轻蔑的笑了,他道,“敢问当今武林,谁的武功会运用的如此娴熟,又能与老夫纠缠那么久?”
“这个,老爷的武功自然是天下无双。”
这些恭维话碧老爷早已经听多了,他自顾自的说道,“无伤门和浮花城能成为江湖三大势力之一,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今夜的那个人,不只是武功高不可测,我还从他的招式中,看出一种年轻。”
“所以老爷怀疑,那个人不是浮花城城主,就是无伤门公子。”
“飞青,你果然聪明。”
“谢老爷夸奖,只是飞青不明白,那人明明中了老爷那么重一掌,老爷怎么还说他武功高强呢?”
听到飞青的问话,碧老爷的脸色微变,他冷哼了一句道,“那一掌,也许,是他故意要中的。”
“老爷的意思,弟子不明白。”
碧老爷捋了捋胡子,冷冷的说道,“以他的功力,怎么可能躲不过那一掌,如果我们都能明白为什么,那老夫用得着追查吗?”
“弟子愚钝。”
岁月毕竟无情,即使霸气不改,但是老了就是老了,碧一山叹了口气,这个江湖,他还能谋划多久呢,如今的年轻人,不可小视啊,他似乎是自语道,“如果那个人真不是怀无伤,又会是谁呢?”
鸿门宴
…
舒城帮怀无伤疗伤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因为担心和紧张,饱饱一夜未眠,他看着舒城起身,想站起来问下公子的情况如何,可是因为坐的太久,双脚早已发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舒城及时扶住了她。
还没等她开口,舒城松开她道,“公子已无大碍,这两天我会一直易容公子应付所有事情,你好好照顾他。”
从饱饱第一次见他,他一直这样,如同一具俊美的木头人,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不冷不冰,也不热情。
饱饱点头哦了一声,就赶紧过去看公子了。如浅因为太累,趴在桌上睡着了,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因为总觉得公子太过完美,饱饱从来不敢细细的看他,如今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睡着的公子,饱饱觉得,是那样的安宁。
清晰的眉眼,浅浅的嘴唇,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可赎渎的气场,这就是怀无伤,一个看清楚了江湖罪恶,却不得不纠缠其中的翩翩公子。
“公子,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你不在我们身边,饱饱总觉得心里不安定呢。”饱饱叹气,视线一直没有从怀无伤苍白的脸上移开。
如浅走近她道,“姑娘,公子会没事的,我先帮你梳洗吧,一夜没睡,你肯定累坏了。”
饱饱摇了摇头,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看着公子,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第一次站在月色下,对她说,让她跟他走之后,她就觉得,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她不想,不想再次失去亲人。
舒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守在床边的少女,一向没有丝毫感情的他,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异样。
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独处的他觉得和其他人呆在一个屋子里很不舒服,他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却在这时,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
“有人来了,把帐子放下来,我出去应付。”
舒城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饱饱看帐子太过单薄,很容易看到里面躺的有人,心里一急,也跳上了床,让如浅随机应变。
舒城走出房门,看到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刚好走到院子门口。那丫鬟也许是被人特别嘱咐过,所以看到他,直接弯腰道,“无伤公子。”
舒城特意模仿怀无伤的声音道,“是碧老爷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那丫鬟低着头道,“不是,是新夫人让我来叫饱饱姑娘过去一起用早饭。”
舒城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他道,“新夫人昨日刚成亲,今日应该好好休息的,我看饱饱还是不用过去打扰了吧。”
碧云天的丫鬟似乎都被特别训练过,如果是其他府第的下人,这样被拒绝,肯定会回去禀告,或者不知所措,可是,这个丫鬟却再次福了福身道,“新夫人交代的事情,奴婢不敢不从,要是请不到饱饱姑娘,奴婢怕是会受责罚,请无伤公子体谅。”
舒城缄默,看来这碧云天的任何人,都不可小视,不过也好,让饱饱去探探底,现在公子昏迷,一切事情,只能从长计议。
“那好,我去叫饱饱起床梳洗,你稍等。”
那丫鬟似乎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不惊不喜,只是循规蹈矩的说,“谢谢无伤公子体谅。”然后推到大门外等候。
舒城回到房间,看到如浅立在帐子前,自然猜到了什么情况,他心道,能够在事发当场有如此胆魄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好不单纯的少女。昨晚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惊讶。竟然敢把人藏到自己的旁边,为了防止别人怀疑,甚至不遮不盖,这样的勇气和大胆,即使是他,也不是万万不敢冒险的。
“刚才的话想必都听到了吧,梳洗下跟她去吧。”
听到舒城的话,饱饱觉得心头一阵委屈,如果现在站在门口的是公子,她还能撒娇让公子想办法,说自己不想去。可是如今公子昏迷,一切都要她自己去背负呢,她害怕。
新夫人要杀我呢,即使连这句话,她都没敢和舒城说出口,只是满心不安的下了床,让如浅帮她梳洗。
“姑娘,让我陪你去吧。”如浅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知道饱饱过去一定有危险,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不能让饱饱独自面对。
“可是——,算了,我不想如浅姐姐有什么危险。”公子不在,至少她还是有如浅姐姐呢,她满足了。
“不行,我一定要陪姑娘去。”如浅坚持道。
饱饱还未开口,舒城道,“你留下照看公子,以防有任何意外。”
虽然是第一次看这个人,但是如浅觉得,他就彷如一个无情的僵尸,看着都让人害怕,更何况,他还顶着一张和怀无伤一模一样的面孔,这让她更加的惧怕舒城,所以,听到舒城如此肯定的语气,她有话也不敢说出来了。
饱饱大概收拾了下,交代如浅好好照看公子,就推门出去了。
舒城把她送到门口,交代丫鬟早些送她回来。
看着饱饱离开的背影,小小的,单薄的,但却是无暇的,坚忍的。他似乎有些明白,公子迟迟不行动的原因了。
他回到屋子,对着一脸紧张的如浅道,“能嫁到碧云天的人,不是笨蛋,所以饱饱自然不会有任何闪失。”
即使不喜欢他,但是他的话,如浅还是信了。
碧云天的守卫弟子层次分的很是清晰,饱饱一路看来,觉得有些行军打仗的气势。她跟着丫鬟越过几个院子,走了好几个长廊后,丫鬟才停下脚步对她说,“新夫人就在里面。”
听到这句话,饱饱一下子卡壳了,心道,这么快就到了啊。
看到丫鬟进去禀报,饱饱嘟嘟嘴,想,要是自己真的被坏人害了,那公子醒来后,一定会为她报仇吧。她就这么想着,被请进了新夫人用早饭的屋子。
虽然一夜没有合眼,但是因为饱饱的身体机能不同,所以看起来竟然也是一副很精神的模样。
温紊看到她进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她请饱饱坐下道,“饱饱妹妹,快请坐。”
饱饱似乎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看着一大桌子美食,猛咽口水。色,香,味,俱全了。就算死,也要把这些全部吃掉,饱饱暗暗的想。
温紊看出饱饱似乎真的很饿,就屏退左右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妹妹好好说说话。”
丫鬟们道了是便都退下了,最后一个出门的,是带饱饱来的那个丫鬟,她熟练的退出去,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听着门咯吱一声被关上,饱饱心里一沉道,完蛋了,这下要关门打狗了。
“现在没人了,温紊这里给饱饱姑娘道歉了。”温紊站起来走到饱饱旁边,饱饱吓的赶紧跳到了别处。
看到饱饱如此的防备它,温紊不怒反笑,她柔柔的道,“饱饱姑娘,你太可爱了。”
饱饱看着温紊此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坏人,不仅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弄错了。可是舞哥哥说她是坏人的啊,难道舞哥哥也弄错了吗?她试探着说,“你不是要杀我吗?”
温紊先是一愣,随即格格的笑了起来,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是她的性子和少女时一样,改变不了。她坐下道,“原来妹妹还在气我那天的冲动啊,其实今天温紊请妹妹来,就是为那天的事情道歉的。”
看着温紊真诚的神情,饱饱心里一软,这个新夫人和昨天要杀她的那个,除了长相和声音,好像一点都不同呢。
饱饱问道,“可是,昨天的你好凶哦。”
温紊的脸色一变,眼里似乎有泪水,她委屈道,“昨天新婚,大公子开心,就哄着我在洞房喝了几杯酒,谁料温紊酒性那么差劲,喝了几口就醉了。饱饱妹妹偏偏在温紊醉酒的时候闯进来,温紊以为是歹人,所以才——,后来得知真相后,知道吓到了妹妹,所以才赶紧遣人留住妹妹,找机会向妹妹道歉。”
饱饱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道,“原来姐姐不是坏人啊。”
温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问,“难道我真的很像坏人吗?”
饱饱知道自己失语,干笑两声道,“不像,一点都不像呢。”如果昨天那么凶悍的姐姐不算在内的话。
温紊宛然,她道,“饱饱妹妹一定饿了吧,快些吃吧,一会儿饭菜急凉了。”
饱饱从进屋到现在,一直在打这桌美食的主意,听到新夫人开了金口,立马毫不犹豫的大吃起来。
温紊看着她的吃相,眼神变的很是复杂。
她从袖口拿出一个手绢递给饱饱道,“妹妹别急,慢慢吃,不够了我再让厨房准备。”
饱饱边接过手绢擦嘴,边点头道谢。
温紊不觉失笑,这个丫头,也太好骗了吧,她怎么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呢。
“对了妹妹,因为温紊刚刚嫁入碧云天,最怕有人说是非,所以,昨天的事情,妹妹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怕别人知道后,会排挤温紊呢。”这才是温紊此次叫她来的真正目的,先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在找时机徐徐渐进,温紊办事,一向有想法。
至于公子舞,早已经离开了碧云天,她可以暂且不管。
一出戏
…
恰恰在这时,一根鱼刺卡在了饱饱的喉咙里,她觉得喉咙一疼,眼泪刷刷的跑到眼眶里打转。
她猛咽几口汤,冲下去之后不停的咳嗽,脸早已经憋的通红。
温紊看着她,假装担忧的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道,“妹妹慢些,不要急不要急。”
饱饱最后咳嗽了两声,之后声音有点变形的说,“谢谢姐姐,咳咳,放心啦,我一定不告诉别人。”如果昨天我告诉公子的那件事情除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温紊愉悦一笑,如今先把这丫头拉拢过来,就算以后夫人再有什么指示,她也可以不用顾忌了。求她的答应,只算是形式而已。
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饱饱继续吃东西,心里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如浅留在屋内来回的走动,上午的时候,舒城还在隔壁房间内休息,可是中午刚过,舒城就安排她留下好好照看公子,自己要暂时离开。在出去办事的时候,还给了她一个无伤门专用的信号器,告诉她如果有任何突发事件,及时通知他。
如浅看着帐子后面的床上那个躺着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怀无伤重伤的消息,她早已经让刘溪儿送了出去,可是直到现在,那边竟然没有一点指示过来,她该怎么办。
还有姑娘,那个新夫人明显的有心加害她,她已经去了那么久,会不会有什么闪失,还是真的如舒城说的那样,她是安全的。
要是姑娘有了什么意外,她不但没法像那个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