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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音,齐桓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一笑,一拱手,向着院子里一拜,“客从何处来?”
“从天上之巅来!”屋子里的人淡淡的回答道。
“那去往何处去?”齐桓又问道。
“到地阴之府去!”
“天上地下八道门,不知君从哪一门?”
“天上地下八道门,道道门前添柱香!”
“呼!”听完这一句,齐桓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迈步走进屋里,回手把门关好。然后一直走进屋子的正厅。
在正厅里正做着一个人,相貌平凡无奇,正端着杯子自斟自饮。
闻着屋子里的酒香,齐桓顿时一皱眉头,脸上都是肉疼的表情,这酒是上好的东湖酿,足有十年的陈酿,是他最好的珍藏之一!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别人翻出来,喝到了肚子里。
“怎么,心疼了?”我笑嘻嘻的对着齐桓说道。
“不,不心疼……”齐桓咬牙切齿的说道,嘴里说着不心疼,不过看他的样子,比死了爹娘还要难受。
“真没想到啊!”我却没管他如何的心疼,端着手里的酒杯笑吟吟的说道:“真没想到,你这里还真有不少好货色!这东湖酿是足有十年的陈酿了吧?啧啧!还真是了不得啊!十年的东湖酿,这都可以算的上是宝贝了!”说着,不理会齐桓心疼的样子,将杯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齐桓一呲牙,心疼的都要滴血了!这十年的东湖酿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宝贝了,连他自己平时也是舍不得喝,没想到这一下就被喝了大半。
“齐桓,见过楼主!”心里叹了口气,却不得不向着我躬身行了一礼。
“嗯。”我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
“听说你最近混的很不错!”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桓,“在青楼里混的如鱼得水,快活的不得了。”
“咳咳!”齐桓干咳了两声,“楼主,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逢场作戏,我只想知道,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有没有做好!”我脸色一板,一字一顿的说道。
“回禀楼主!”齐桓的脸色一整,也变得严肃起来,“事情已经办好了,现在小文的名声已经传开,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很好!非常好!”我轻轻点了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十一月初七,一直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兰湖出发,向着京城方向赶去。
这是兰湖发往京城的贡队,自从七巧阁成功的为那位宣文陛下进贡了那一对铜鹤之后,顿时声名鹊起,做的精巧玩意畅销宇内,赚了大笔的银子。宫内也很喜欢七巧阁的小玩意,所以特别下了旨意,要求把七巧阁的这些东西列为贡品,送入皇宫。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七巧阁进贡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车队也分外引人注意。
我端坐在一亮马车中,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神态悠然自得,就像是参加一场郊游一样,不过,我的眼神时不时的从一件东西上扫过,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起来。
第四百四十五章解围
“砰!”一件东西被狠狠地扔在地上,那是一件珍贵的定窑瓷器,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在外面可以卖出天价,比同样重量的黄金还要昂贵几分,但是,就算它再贵,也不过是一件瓷器罢了,不是金银铜铁,禁不起这么摔打,被扔到地上之后登时四分五裂,碎得不能再碎了!
可是扔这瓷器的人仍然觉得不解恨,将另外一件东西又狠狠地扔在地上。
“啪!”一件同样昂贵的瓷器步了之前那件的后尘,成了遍地的碎块。
“呼呼!”连扔了两件瓷器之后,梁云亭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气呼呼的坐到了自己的太师椅上,端起桌上的香茶,猛灌了一口。
“哼!该死的腐儒!你们统统该死!”梁云亭一边喝着茶,一边大声痛骂道。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糟糕的实在是不能再糟糕了!原本在那位太师的帮助下,梁云亭成功的将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位丞相大人搞了下去,原以为自己大权独揽,以后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的,但是谁曾想,事情到了后来就变了味道。
那位太子殿下老实了一段时日,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凭着储君的身份,他身边很是聚集了一批人,大多都是一些酸腐文人,一个个号称大儒,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们总是能引经据典,臭骂一通,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去做,那就一定会亡国!
那位沉迷于修道的宣文皇上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对这些酸腐文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们对自己大肆打压,这样一来,那些人胆气更足,无论梁云亭做什么,都要批判一阵,梁云亭说东,他们非要说西,梁云亭说北,他们非要说动,搞得梁云亭头疼欲裂,每天都要和那些人扯皮一阵才能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下去。
今天早朝又是如此,边关城关破烂,急需调拨款项修缮,梁云亭是武将,对这件事非常关心,所以希望立刻上奏,希望把这件事落到实处。可谁曾想,就连这样一件事,那些酸腐文人也要反对,说什么朝廷没钱,边关靡费太多,实在是没有钱可以拨付!把梁云亭气的七窍生烟,没钱?没钱边关就不维持了?难道真要等到胡人叩关之后,一路杀到京城,这些腐儒们才知道应该把关墙修一下吗?
“腐儒误国!误国!”梁云亭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举手将手里的茶碗丢到了地上,‘啪啦’摔了个粉碎。
四散的碎渣溅的到处都是,正要走进来的管家被一块瓷器打了个正着,虽然不疼,可是他心中叫苦,现在将军明显在气头上,自己搞不好就要被一顿臭骂。不过,他也不敢不来禀报,外面那位和将军大人关系密切,作为将军的心腹,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将军!”那管家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里,向着梁云亭行了一礼。
“做什么!”梁云亭猛的转过头来,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带着一股凶煞之气。
那管家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多看,向着梁云亭行了一礼,“大人,柳大人在外面求见!”
“柳大人?什么柳大人?”梁云亭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说了一声,“不见!”
管家连忙说道:“将军,是柳无心,柳大人!他说有要事要和将军大人聊聊。”
“柳无心!”梁云亭微微一愣,“他怎么来了?”
“好像是护送贡品进京。”管家回答道。
“唔……”梁云亭沉吟了一下,“快快有请!还有,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管家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梁云亭低头想了一下,站起身来,向着正厅走了过去。如果是别人,以他现在的地位身份,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可是这个柳无心,他却必需要重视起来。不但是因为这个人曾经帮他一起斗倒了之前的那位丞相大人,还因为,这个柳无心和那位道长关系密切,这一点,就连梁云亭也不敢轻视。
一路被人引到了正厅,梁云亭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大笑,一边向我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哈哈哈哈……”梁云亭大笑道:“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个不停呢?原来是有贵客驾到,柳先生,快快有请!”
“下官见过梁将军!”我脸上摆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向着梁云亭行了一礼。
“唉!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搞这些虚礼做什么!”梁云亭不满的一摆手,“走,里面坐。”说着,拉着我的手臂走进了大厅。
分宾主落座之后,几名仆人为我们端上清茶,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然后放下。
“将军大人,我看你面有忧色,两眼带有血丝,莫非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我看了梁云亭一眼,低声问道。
“呃?”梁云亭一愣,他没想到我一上来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让他有些发愣,过了一阵,他才干笑了一声,“没事,没什么大事!”
“真的吗?”我满怀深意的微微一笑,“怎么和我听到的消息不太一样呢?”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梁云亭扭过头来,看着我低声问道。
“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末,神态悠然自得。
“说说看。”梁云亭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也许只是一些无聊的市井谣言呢!”
“可不是!”我一笑,“说什么将军现在在朝堂上被人打压的厉害,那些老儿张口圣人云,闭口孔子曰,呱噪的不成样子。狠狠地落了将军大人的面子,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将军大人是何等样人物,深受陛下信重,哪会因为一些腐儒就落得灰头土脸的?”
“哼!”梁云亭冷哼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里面的热茶,然后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我看了梁云亭一眼,微笑不语,悠闲的品着杯中的清茶。
“柳先生,你这次来,难道就是要取笑我的吗?”梁云亭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难道说,这些都是真的?”我惊诧的转过头来,看着梁云亭问道。
“哼!柳先生,这个时候你还要装下去吗?”梁云亭冷笑了一声,“是不是真的,柳先生你难道不知道。”
“呵呵呵……当然知道。”我轻轻点了点头,“所以,我就来了。”
“嗯?”梁云亭一愣,“什么你来了?”
“我来,帮您这个忙了!”我笑了笑,“帮您对付那些腐儒!”
“什么?”梁云亭的脸色顿时一变,“帮我对付那些腐儒?”
“当然!”我点了点头,“不然,我怎么会跟着贡品一起进京?这贡品年年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哪里会找这个麻烦?而且,将军,这件事,还有他老人家的安排!”
“他老人家也知道了!”梁云亭脸色一喜。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您是他的弟子,是他老人家在朝中的代言人,您有了麻烦,他老人家哪能看着不管呢!”
“太好了,太好了!”梁云亭兴奋地搓了搓手,“那,柳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有啊!”我微微一笑,“梁将军,你对这儒家怎么看?”
“怎么看?”梁云亭也没想到我问起了这个,微微一愣,然后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满嘴里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梁云亭大概是这段时间被那些腐儒们压迫的厉害,这心里的怨恨简直是无边无际,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将军大人这句话说的有些过了。”我笑着摇了摇头,“那些腐儒们的确讨厌,也很有一些背地里人品不佳。但也有不少是一张嘴厉害得很,平时也行的正坐得端,品行上无可挑剔。恰恰是这样的人最难对付!”
“没错。”梁云亭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些人最为麻烦!如果他好色,本将军可以给他色,如果他好权,本将军可以给他权,如果他好钱,那就更好办了,钱,本将军也出的起!就怕得是他什么都不好,只喜欢和本将军对着干!”
“错了,错了!”我摇了摇头,“那些和将军你对着干的,也不是什么都不好,他们也有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好名!”我淡淡一笑,“世间便是名利场,他们既然不好利,那就是好名!只要和将军你对着干,就能获得好名声,他们怎么会不趋之若鹜,前仆后继?反正有陛下压着,他们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既然斗你梁大将军能获得清名又没有危险,换成是将军你,你做不做?”
“该死!”梁云亭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我说这些腐儒们一个个怎么和吃了枪药一样与本将军对着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竟然把本将军当成他们扬名的台阶了!”
“可不就是如此吗?”我笑了笑,“这些腐儒们自以为学了几篇圣人文章就可以治理天下了!尤其是,别人治天下他们看不到好处,只知道开口就骂,说的他们如同圣人一般,仿佛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天下就要亡了一样。依我看,如果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这个天下才真要完蛋了!”
“说的好!”梁云亭点了点头,“那,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这些腐儒?”
“我的办法就是,从这个名字上下手!”我冷冷一笑,“既然这些腐儒们好名,那我们就让他们得个够!”
“说说看!”
“将军大人,不知道你听说过时习院没有?”
第四百四十六章毒计
“时习院?”梁云亭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一间书院。”
“不是一间书院,而是天下间最大的书院。”我冷笑了一声,“将军,时习院立于黄山之上,由一代大儒蒲松创办。要说这位蒲松也是一位奇人了,他是追随高祖开国的功臣。是一个亦文亦武的一代奇才,不但学究天人,而且武功也非常厉害。在我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