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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石清响嘟着嘴,一脸不情愿地应了。
不用“阴阳蛊花镜”,悄无声息潜入阴阳宗接近金兴侯,是一件不怎么容易做到的事。所幸红笺提前留了一手,她对石清响眨了下眼。笑道:“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红笺的妙计着落在那姓张的小子身上,此人与甄三娘一样死有余辜,先前特意留着未杀,正是为了此刻好派上用场。
二十年前清理符图宗。红笺乾坤袋里还余下几张高阶符箓,她找出了一张他生符,在手里掂了掂,姓张的小子哪里知道这东西的厉害,见红笺目光落在他脸上,连忙硬生生挤出讨好的笑容。
红笺心中微动,她由手中符箓突然想到了八部之中的“符阵”。
这“符阵”与符图宗会不会有关系?直到她离开丹崖宗的时候,符图塔里的秘密始终无人能解开,说不定里面便藏着一份她遍寻不着的传承。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有些激动,大海茫茫,隔着天幕,昔日宗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归。
姓张的小子修为只有金丹,以“他生符”控制住他毫无难度,红笺又多练了一会儿,觉着只要不是长时间将注意力停留在这小子身上,应该发现不了异常,这才停了下来。
阴阳宗弟子彼此间关系淡漠,就连师徒都藏着一手,姓张的小子没什么朋友,需要格外留神的只有金兴侯。
她将“阴阳蛊花镜”停在距离阴阳宗不远之处,不放心又叮嘱了石清响几句,方以“生命的假面”令自己看上去只是一个筑基期的魔修,这才上了姓张那小子的飞行法宝,由他载着径直往阴阳宗飞去。
上次进阴阳宗是以“阴阳蛊花镜”直接飞进去,这次两个大活人,要经过看守宗门的弟子那关。
红笺低眉顺眼站在姓张那小子身后。
法宝飞临阴阳宗门户,前面有人喝问:“干什么的?停下!”
其实离着这么近了,看门弟子修为不弱,足有金丹圆满,应该早认出来是师弟回来,依旧拿着这样的腔调,显是同姓张的小子关系不好,有意为之。
红笺认得那人,十分之巧,今日看门的名叫元宋,和姓张的小子是同一个师父。
阴阳宗里多凭修为实力论长幼排辈分,元宋资质不错,进门比姓张的小子晚,还要称一声师兄,后来飞快追上,把他甩在了后面,若是过两年姓张的还没有长进,元宋晋阶元婴,姓张的便要管元宋叫“师叔”了。
姓张的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这元宋元师兄,所以红笺也不知道元宋为什么会如此作态。
不管怎样,现在是她要帮着姓张的擦屁股。
“师兄,是我,师弟张鹤回宗。”她控制着张鹤降落飞行法宝。
“张师弟这次出门的时间可不短啊,甄三娘呢,怎么没有与你一起回来?”元宋没有当即放二人进去,堵着门口同张鹤说话,锐利的目光早已经从张鹤那里落到红笺身上,将她由头至脚打量了个遍。
甄三娘的下落回来肯定要有人问,红笺提前有所准备,当下令张鹤状似局促地笑了笑,回道:“甄师姐有点事情耽搁了,要过些日子才回。”
元宋还不肯放过他们,眼睛盯着红笺又问:“这女的面生得很,是你的新炉鼎?”
红笺再用心,张鹤在“他生符”的控制下仍会显得比正常人迟钝,看起来像是他本来并不怎么想回答元宋,犹豫了一番才吞吞吐吐道:“这是我为宗主寻来的极乐神女。”
他这么一说,元宋到有些惊讶,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到红笺身上,但“生命的假面”之下,不要说他,便是金兴侯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此时红笺并没有改换五官长相,水灵根女修特有的美貌加上道修功法赋予的气质,使得她看上去十分特别。
可元宋又说不出她特别在哪里。
不但大异那些被抓来炉鼎,也有别于阴阳宗女修。可惜修为弱些,只有筑基圆满,这样出色的美人,若宗主以她练功,不知她能撑上多久。
元宋觉得有些惋惜,惋惜过后才悚然一惊,暗忖:“这美人儿说不定真会入宗主的法眼。奇怪,有这么大的功劳可抢,甄三娘不回来去了哪里?”
阴阳宗弟子想混得好不易,扒高踩低都属平常,元宋不可避免也沾染到了这种风气,不自觉把刁难的语气放缓了一些,道:“师弟勿怪,今日宗门进了贼人,贼人嚣张,竟闯进宗主寝宫,被宗主发现后逃了,现在还未能抓到,上面严令我等守好门户。”
这算是给师弟张鹤解释过了,于情于理,张鹤一回宗门便听到这样的消息应该表现出惊讶来,红笺便叫他低呼了一声,追问道:“什么贼人如此大胆?咱们可有死伤?”
元宋这会儿正被红笺牢牢吸引,张鹤纵然露出些许不妥,他也根本无暇注意,低声道:“具体尚不清楚,你回来的晚,就当不知道。行了,进去吧。”
看这模样,红笺更是放心叫张鹤向元宋打听:“敢问师兄,其他的同门有多少已经回来的?他们收获如何?”
元宋哪知道对方意在问他不在这段时间宗门有什么变化,关心竞争对手也是人之常情,当下笑了笑,第一次好生看了看眼前的张鹤,道:“这次出了点意外,只回来了五六个。”
“啊?那其他的人呢?”
“听说是被神龙宗硬请回去做客了,呵呵,怎么,你们路上没有遇到?半日之前神龙宗费真人还在咱们宗门,和宗主相谈甚欢。”
“那现在?”
“现在自然是走了。”
红笺心中暗喜,走了就好,只要他不跳出来捣乱,剩一个金兴侯,还不好对付得很?
☆、第三百七十二章 极乐阁
阴阳宗由表面上看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过红笺知道金兴侯不会善罢甘休,必定时刻留意着宗门里发生的大事小情。
以至于整个阴阳宗人心惶惶,就像许多只红了眼睛的兔子,一有风吹草动,便将耳朵竖起来。
她跟着张鹤去了他的住处不久,还没来得及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上面的命令已经传来,命张鹤速将他找来的极乐神女送到极乐阁去。
极乐阁紧靠金兴侯的寝宫,张鹤到时,阁主江伊正烦着,将红笺由头打量到脚,方懒洋洋地道:“看上去还不错,修为弱些,趁着这两天赶紧练练,看看能不能结丹吧。”
江伊是元婴中期,管着极乐阁,在阴阳宗内颇有权势,前段时间暴毙的风遥仙子是她的表姐,风遥之死对她打击不小,再者她也被宗主金兴侯六亲不认将手伸向门中女弟子吓坏了,这段时间不停有同门战战兢兢地拜托她赶紧给宗主准备几个出色的炉鼎,否则大家谁也好不了,不见风遥之后,又有金丹圆满的解绣被宗主看中,继而遭了殃。
宗主金兴侯如此,也给众门人做了个坏榜样,此风不止,过不多久,宗门非生乱子不可。
江伊满脑袋想的都是什么样的炉鼎才能助金兴侯赶紧晋阶化神,没有注意到张鹤的言行举止有些不自然,红笺这个样子到激起了她些许兴趣,问张鹤道:“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张鹤低垂了眼睛,老老实实撒着谎:“我们半路遇见了神龙宗那姓孟的,险些被他师徒劫持,幸好地魔宗的姜夕月自那里路过,和姓孟的打了起来,我和师姐才得以脱身,没多久就遇上了她,她是散修。听说宗主在挑选弟子,就跟着我一起来了。”
江伊本想问问这看起来十分不错的女修还有没有姐妹亲人,以便顺藤摸瓜多找几个来,听张鹤说起姜夕月。她同姜夕月可是有着很大的过节,登时失了兴致,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打发了张鹤:“行了,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红笺赶紧控制着张鹤功成身退,回去找了个理由闭门不出。
先前红笺以为来了阴阳宗立刻就能见到金兴侯,谁知被送来了极乐阁,极乐阁里还有六个自各地搜罗来的极乐神女,看来想见到金兴侯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容易。
“叫什么名字?”
“方红笺。”家乡远隔万里,被天幕阻隔。红笺再也不必隐姓埋名。
江伊瞥了红笺一眼,似笑非笑:“你好歹也是个筑基圆满,不像她们几个对我们阴阳宗一无所知,知道来做什么么?”
红笺装傻:“晚辈若得为宗主选中,拜他老人家为师。必定不望前辈提携之恩。”
江伊露出笑容来,难怪此女不哭不闹异常配合,以选弟子为饵,骗那些傻乎乎的炉鼎上当,那也是大家颇常用的手段,她也不拆穿,只道:“我做极乐阁阁主这么多年。深知宗主喜好,对什么样的极乐神女最适合他老人家也心里有数,你嘛,长得不错,资质差了些,不准仗着修为高就欺负其他的神女。想被选上,赶紧结丹才是正经。”
演戏演全套,红笺唯唯,还露出一丝不服气的模样。
她改主意了,不但要杀掉金兴侯夺取双修部的传承。这些阴阳宗门人也绝不放过。这个宗门早已经从根上烂掉了,她多杀一个阴阳宗弟子,就代表会少几个无辜的人受害。
炉鼎在阴阳宗的地位等同于牛羊之类的牲畜,死活无人在意,极乐阁里的几个因为是给宗主金兴侯特意挑选出来的,地位稍高点儿,没有人故意往死里虐待,但对不听话的神女,阁主江伊也绝不会手软。
因为解绣还在金兴侯寝宫里,金兴侯没有传话叫送炉鼎过去,大家一时还能留在阁里苟延残喘。阁里几个女子除了红笺俱都是愁云惨淡。
其实红笺虽以“生命的假面”压制了修为,但为了脱颖而出迅速接近金兴侯,资质看上去也算上佳,江伊会认为红笺资质差,是拿她同另几个被抓来的极乐神女比。
红笺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还抓到了一个筑基期的土灵根道修。
在魔域这种地方,想找出来一个道修,难度不亚于指望着黑乌鸦群里飞出一只白乌鸦,红笺吃了一惊,望着那位一看就吃过不少苦头的女修,心情有些复杂。
这姑娘看上去是个散修,江伊看她很紧,禁止任何人接近,筑基的修为被完全压制,废人一样躺在床上,连寻死都不成。
看江伊那样子不像图稀奇,到像是笃定此女必会派上大用场。
同是元婴中期,红笺的神识可比这位江阁主要强大得多,极乐阁设下的各种禁制对她而言形同虚设。
红笺被安置着在极乐阁住下之后,轻易便能神不知鬼不觉自江伊眼皮子底下溜出来,施展瞬息移动在阴阳宗里转了转,给石清响那边发出平安的讯息,顺便熟悉一下情况。
哪里住着元婴,有多少是元婴圆满回头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被掠来充当炉鼎的无辜男女都关在什么地方……
偌大一个宗门充斥着淫邪之气,红笺转了一圈,屡次忍无可忍想要动手,却怕连累那些可怜的炉鼎而投鼠忌器,到最后她终于找了一对阴阳宗的狗男女出气。
那对男女正在练功,女的是金丹初期,管那男的叫师父,她是被采补的一方,十分之委屈。
那男的是元婴初期,一边施为,一边还劝慰徒弟:“宝贝专心点儿,你给了师父,挺多损失点儿修为,不会要你性命,要不然过几天万一像风遥、解绣那样,给宗主看中,你就完了。”
那女修脸现惧意,可怜兮兮道:“宗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升上化神,要不我也出去避避风头吧。”
那男修冷笑道:“晚了,风遥刚出事那会儿情况不明,打着帮宗主出去找炉鼎的幌子还不显眼,现在?不想活了吧?”
他看那女修心神不属,狠采几下以示惩戒,那女修登时回过神来白着脸求饶。
那男的“哼”了一声:“师父为了你,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回头宗主看你被我采补过了,多半儿不会怪你,却会把这账记在我头上,不过上行下效,是他带头,暂时不会发作。过了这段时间,你再好好找几个炉鼎,补回来就是。”
那女修满脸是细汗,贴着师父的脸蹭了蹭,娇笑道:“我就知道,师父待我最好了。我不应该先前吃醋,毁了师父好不容易找来的炉鼎……”
红笺觉着自己实在是太冷静了,一直听到这里,还想着“我这可不算冤枉你们”。
她瞬间移动出现在这对狗男女床榻边上,威压落下的同时“镜花水月”直冲二人识海,那两人*裸正在关键的时候,全未料到在宗门里会突遭暗算,登时便着了道。
红笺手掌合着真元落下,将两人瞬间拍死在榻上。
这对狗男女搂抱而死,红笺由得他们出丑,转身扬长而去。
江伊好歹修为不弱,红笺怕她起疑,自觉出了口恶气之后便悄悄返回了极乐阁。
她对其他几位极乐神女颇感兴趣,尤其是那个道修,回来之后看看没露出什么破绽,寻了个机会溜进那道修房中。
红笺并不打算和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