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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堑缓缓说道:“你该明白,我这些剑士,都是久经训练的精锐,你俞兄也是习剑的人,应该从他们用的长剑上,瞧出他们有着不同于一般剑手的成就。”
俞秀凡突然仰天大笑一阵,道:“方兄,我们都坚持自己的意见,也对自己的从属有着无比的信任,似乎是只有从武功上一决胜负了。”
方堑脸上泛起了怒容,道:“杀!”
十二个黄衣剑手,突然大喊一声,四柄宽大的长剑,带起一片剑气,直向王翔、王尚卷袭过去。
王翔大喝一声,呼的一刀,横里推去。但闻一阵金铁交呜之声,传了过来,四柄长剑,竟然完全被一刀封开。但王翔却感受到对方长剑的劲道,十分强大,虽然把四剑封挡开去,但右臂却微感酸麻。
在第一次攻出的四个黄衣大汉迟出的同时,另外四个黄衣大汉的长剑,却如毒蟒出穴,刺了过来。第一次和第二次出于有着显着的不同,第一次是四柄长剑泰山压顶一般直劈下来,第二次却是直刺过来。
王尚忽然一转身躯,手中长刀幻起一片光影,挡开了四柄长剑。
但第三批黄衣大汉的手中的长剑,却紧随着攻了上来。王翔挥刀攻出,又封开四柄长剑。
卷云十八刀本是以攻敌为主,但在十二个剑士的迫攻之下,两人已然无力发出攻势。十二个黄衣剑士,凭藉手中的宽大长剑和合手力道,几乎是每一招攻势中,都以强猛无比的内力,迫使两人全力封挡。
十二个黄衣剑士,连攻了七波,三七二十一次,王翔接下十一次,王尚接下了十次。这二十一次攻势中,有如长江大河一般,绵绵不绝,王翔、王尚已完全处于被动,没有还击一招。
一侧观战的俞秀凡和方堑,都皱起两道眉头。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对方竟有如此的功力。王翔、王尚是自出道以来,从未遇到如此的敌手。
十二个黄衣剑士,更是对方辛苦造就二十年的剑手,曾经在三招迫攻中,搏余了武当派一位成就很高的弟子;但十二人在二十一招的攻势中,竟未能收拾王翔、王尚。
俞秀凡见王翔、王尚都已经满脸汗水,而对方的攻势却是愈来愈凌厉。
王翔接下了对方第十一招攻势后,低声说道:“兄弟,这样不行,咱们得想法子出手还击才行!”
王尚奋勇争先,接下了四个黄衣剑士的第二十二波攻势,高声说道:“我接住他们的攻势,你准备出手反击!”
王翔还未来得及开日,四个黄衣剑士已然挥剑攻到。
十二个黄衣剑士攻势更见快速,而且已布成了合击方位;十二支宽大的长剑,。很如一片光幕,直压下来。王翔、王尚汗透重衣,全陷被动,却仍然无法还击一招。
俞秀凡估计情势,如若再打下去,王氏兄弟非伤在对方手中不可,不禁大急,高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贯注内力喝出,声音奇大,但十二个黄衣剑士,却是我行我素,恍如未闻,仍然未停攻势。
方堑微微一笑,低声喝道:“停下!”
十二个黄衣剑士,闻声收剑,各自向后退了五尺。
方堑目光凝注在俞秀凡的脸上,缓缓说道:“俞兄的两个从属,是兄弟见过的最好刀客,而且年纪甚轻,异日的成就,确实不可限量;不过,他们还无法抗拒兄弟手丁这十二位剑士的合力攻势,何况,一侧穿红衣的剑士的威力,又高过他们一级?俞兄,如若现在改变心意,还来得及!”
俞秀凡冷漠一笑,道:“方兄错了……”
方堑接道:“俞兄的意思是……”
俞秀凡肃然的说道:“当我们确然无能和方兄率领的剑士抗拒时,用不到等待毒发再死。”
方堑微徽怔了一怔,道:“你的确是大刚正了些。”
俞秀凡道:“所以,我还得试试。”
方堑有些敬佩地点点头,道:“俞兄可求证一下,不过……”
俞秀凡不再理会方堑,冷冷接道:“王翔、王尚,你们退下!”
两个人回顾了俞秀凡一眼,缓缓退到了一侧。
俞秀凡左手提着长剑,缓缓行动场中,目光一掠十二个黄衣大汉,道:“诸位请上吧!”
方堑目睹俞秀凡捧着连鞘的长剑,不自禁的说道:“俞兄,拔剑出来,区区手下的剑上攻势很快。”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不要紧,区区在下无能阻挡他们的攻势,死而无憾。
”方堑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王翔、王尚已知道这十二剑士的厉害,那是要真本领、硬功夫的搏杀,俞秀凡的艺业如何,他们知道的太少,暗暗替他担心。
但闻方堑轻轻叹息一声,道:“杀!”
四个黄衣剑士,突然挥剑攻来,手中又宽、又长的宝剑,像闪电一般快速。俞秀凡右手一探,长剑出鞘,一沫寒芒,一闪而收。没有人看清楚他,如何拔出了长剑,又如何把长剑归人鞘中。
但一场快速的搏杀,由开始到终结,却在这一刹间完成。四个向前奔冲的黄衣剑士,收不住快速的冲势,越过了俞秀凡,才收住了脚步。人是越过了俞秀凡,但四个人手中,都没有了长剑。握剑的右手,连带着宽大的长剑,齐腕生生斩断,跌落在地上。
四个黄衣剑士,只感着右腕一凉,快速的剑势,使他们没有机会感觉到痛苦。
血,在他们停下来之后,才喷射而出。同时,才感受到断腕的痛苦。
但四人感受的惊骇,超出了痛苦,呆呆的望着俞秀凡出神,似乎还不太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但鲜血和剧烈的痛疼,证实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另外八个黄衣剑上,本已发动了攻势,但却突然在途中停了下来。
方堑的脸色变了,变的一片苍白。但心中最震惊的还是小桃童,他又一次目睹了俞秀凡的快剑,一次比一次快速,快的完全出入意外,快的使人惊心动魄。
王翔、王尚,脸上却泛起了笑容,由心底涌出了无限的赞美,忘了自己身中剧毒,几乎要失声而叫。
轻轻咳了一声,目光转注方堑的脸上,俞秀凡缓缓说道:“方兄,我想另外八位黄衣剑手,用不着再试了。他们不会有更好的结局。是么?”
方堑由震骇的惊疑中,清醒了过来。长长吁一口气,道:“俞兄,你要我认输?”
俞秀凡道:“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不是这一场博杀的结局。但我想,这一次对阵中,我已经证明了你这些黄衣剑手,已不足和我对敌,你加强令他们出手,那不是命他们出战,而是近乎残酷的送死。”
方堑定一定心神,缓缓说道:“很好,那就请俞兄试试红衣剑士的威力。”话落,举手一挥。
八个黄衣剑手往后一退,六个红衣剑手立时长剑挥动,交织成一片绵密剑网,朝俞秀凡疾攻而至!
在俞秀凡的眼中,任何绵密的剑招,都有着很大的空隙,但这六个剑士的合搏之术,竟然绵密的有如一片剑网。心情微微震动了一下,俞秀凡疾快的拔剑击出。
一阵金铁交呜,六个红衣大汉向前攻出的长剑,全部击空。但俞秀凡向不落空的剑招,这一次竟未能伤人。
方堑长长吁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一剑,虽然凌厉绝伦,但却没有伤人。
这在他心念转动之间,俞秀凡第二剑突然刺出。这一剑快速至极,但见寒光闪了几闪,六个红衣大汉还未来得及收回长剑,每人的右腕上,都中了一剑。
俞秀凡疾快的向后退了一步,还剑入鞘,冷冷的道:“方兄,够了么?”
方堑叹一口气,道:“好剑法!好剑法!你们都退开了下去。”
十二个红衣剑士,六个腕上受伤,另外六个没有受伤的大汉。
已经换成了一种攻击的姿势,一列并立,准备出手,听到方堑的话,六个准备出手的红衣大汉,全收回了长剑。
方堑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十二个红衣大汉,二十四道目光,全部凝注在方望堑脸上,仔细的瞧了一阵,齐声道:“方爷,我们……”
方堑冷冷接道:“你们仍然是最好的剑手,只不过俞少侠的剑招太快了,我已经看过了,你们无法封拒快速的剑招,打下去,只有送死的份。”
十二个红衣大汉,都黯然垂下了头,缓步退出大厅。
方堑面对着俞秀凡,手握剑柄,冷冷说道:“俞少侠,该咱们了。”
俞秀凡点点头,道:“方兄,在没有动手之前,我想先看看你带的解药。”
方堑苦笑一下,道:“俞少侠,你真的希望取得到解药么?”
俞秀凡脸色一变,道:“你没有解药?”
方堑缓缓从衣袋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在木案上,道:“这玉瓶中,据说是解药,但是不是真的解药,区区不敢保证。”
俞秀凡脸上泛起了怒意,道:“方兄,俞某人很敬重你的为人。”
方堑道:“兄弟也很佩服你的剑法,所以我才据实奉告。”
俞秀凡道:“方兄,如若那玉瓶中不是解药,你可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么?”
方堑道:“我知道,俞兄在激怒之下,可能杀光这谷中所有的人。”
俞秀凡道:“是的。方兄,准备付出这样的代价了。”
方堑肃然说道:“我没有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多少年来,我一直觉着自己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剑手,除了传授艺业的人,我想不到世间真有比我出剑更快的人。我孤陋寡闻,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我自出道以来,从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也不知道失败后应该做些什么事。但今天看来,我似乎败定了。”
俞秀凡道:“方兄既不愿听兄弟的意见,那咱们只好先在武功上分个高下了。
”他似是胸有成竹,也不再问解药的事。
方堑回顾了木案上的药瓶一眼,道:“俞兄,可要先试试看,这解药是真是假?”
俞秀凡道:“不用试了。这解药如是真的,用不着试;如是假的,你也无法再交出真的解药了。”
方堑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出手吧!”
俞秀凡道:“强宾不压主,还是方兄先请。”
方堑淡然一笑,道:“那么,俞兄小心了。”突然一扬右手,飞起一道寒虹,直向俞秀凡的前胸刺去。果然出手迅快,挥手间,寒光已然带近了俞秀凡的前胸。
俞秀凡拔剑击出,横封方堑的剑势,就在胸前三寸处,封开了方堑的剑势。剑势虽被封开,但俞秀凡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方堑出剑之快,和那些剑士相比,确然高出了很多,只要方堑能在出剑时,多校正三、五个缺点,这一剑就刺入了俞秀凡的前胸。
方堑却是另一种想法。觉着自己这突然发难既快又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实是不应该被人躲过、但竞被俞秀凡封开了自己的剑势,心中甚是敬佩。
俞秀凡封开了方堑的剑势之后,并未还击,仍然采取守势。
方堑却在剑势被封开之后,立时又展开反击,长剑摇颤,一口气攻出了十二剑。这十二剑快速的攻势,有如闪电一般的迅捷,且在极短的时光连绵而至。
十二声金铁交响,俞秀凡封开了方整十二剑快攻。
但因剑和剑的接触太快,撞击的声音溶成了一片,听上去,有如一次金铁撞击。
俞秀凡虽然把十二剑一齐封架开去,但心头却震骇不已,只见此人出剑之快,和自己相差极微。同时,也使得俞秀凡答觉到这一个神秘组合中,确是藏龙卧虎,不可轻视。
但闻一声长叹,传了过来,方堑突然弃去了手中的长剑,道:“你能封开我闪电十二剑,那的确比我高明,你如对我方某人,还有一点好感,那就给我一个痛快,一剑刺入我的心脏,或是斩下我的脑袋,让我少受一点痛苦,方某人就感激不尽了。”言罢,闭上双目。
俞秀凡还剑人鞘,缓缓说道:“方兄,你虽然未能杀了我,但你是我俞秀凡出道以来,所见到最快的剑手。”
方堑缓缓睁开眼睛,凄凉一笑,道:“多谢俞兄,我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力量。
虽然,我早已知道你有着很好的反击机会,而没有出手,那已给了我很大的机会,但我们的技艺,有着显明的差别,我不想再试了。”说完话,又闭上了眼睛,一副坚决求死的神情。
俞秀凡冷冷接道:“一个人,不可能永远不会失败。兵法也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败了,送上门的四条命,任凭处置,你输了,应该交出解药。”
方堑道:“解药在玉瓶中。但我不敢保证这是真的解药。其实,这些话我可以不说,但我党着对你俞兄这样的人,似乎应该先说明白。”
俞秀凡嗯了一声,道:“为什么?”
方堑道:“也许,我以为没有机会说了。因为,我们这一战,不同于我的属下和你动手。”
俞秀凡道:“你是说,咱们这一战很凶险。”
方堑凄凉一笑,道:“对我而言,确然如此。我不愿作一个失败的剑手,所以,这一战,咱们一定要分出生死。”
俞秀凡道:“男子汉大丈夫输了要服,败了要认,第一等的剑手,不该作生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