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燕儿叹口气,低声道:“我对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办法了。”
她说的声音很低,但俞秀凡却听得很清楚,微微厂笑,跟在水燕儿身后向外行去。
两个女婢和王翔、王尚站在舱门外面。水燕几一出门.两个女婢立刻跟在身后行夫,王翔、王尚,眼看两个婢女跟着,也跟着俞秀凡身后行去。
水燕儿一皱眉头,道:“俞秀凡,他们不能去。”
王尚望着两个婢女,道:“她们两位能去,我们怎么不能去呢?”
水燕儿道:“哼!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们都和俞秀凡一样。”
俞秀凡一挥手,道:“你们留在这里!”
王翔、王尚一欠身,停下脚步。
水燕儿两个从婢,却紧追在水燕儿的身后,直行人一座舱门之中。一道楼梯,直向舱底行去。转了两个弯子,到了舱底,俞秀凡才发觉了那似是囚人的地方。只见一座门户紧紧的关闭着。
俞秀凡暗中用手一推,发觉那关闭的门户竟是铁铸的门,不禁一呆。
两个身躯魁梧的大汉,身佩单刀,快步行了过来,一欠身,道:
“燕姑娘!”
水燕儿一挥手,道:“方堑呢?”
两个大汉齐声应道:“在特别的囚舱之中。”
水燕儿嗯了一声,转向右面行去。那是二座靠在右边的囚舱,铁门早已打开。
行到门口,已听到方堑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请燕姑娘来!”
水燕儿快步行了进去,道:“你要见我。”
俞秀凡紧追在水燕儿身后,进入舱中。这座囚舱,只是一间房子大小,除了一张木榻之外.另有一张小小的木桌和一张竹椅。方堑手上已戴了手铐,双脚上也一条白色的链条系住。
一个年约四旬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腰中横系着一条皮带,分插着十二把柳叶飞刀。回身向水燕儿一欠身,道:“见过燕姑娘。”
方堑一见水燕儿就想开口,但他一瞥间,看到了俞秀凡紧随在水燕儿的身后,立刻咽下了要出口之言。
水燕儿对那瘦小的黑衣人一挥手,道:“你出去!”
黑衣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水燕儿又低声吩咐两个从婢,道:“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接近这座特别的囚舱。”
两个婢女一欠身,也退了出去。
水燕儿两道清澈的目光,透过了蒙面白纱,凝注在方堑的脸上,道:“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方堑目光一掠俞秀凡,道:“燕姑娘,这位俞少侠,不是咱们组合的人。”
水燕儿道:“他不是,但和你无关,我既然带他来了,自然由我担当。”
方堑沉吟了一阵,道:“燕姑娘,在下说的话,也许会泄露本组合的隐富,最好不要有外人在场。”
水燕儿道:“我说过,我带他来了,不论什么事,都由我承担,你是剑主的身份,不论犯了什么严重的规戒,都还有面见城主申诉的机会,你可说出今天的事。”
方堑眨动一下星目,叹口气,道:“看来,我对本门中的规戒,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水燕儿道:“应该很好懂,只要听命行事,和约束属下,别让他们犯下太大的错,就行了。”
方堑道:“对上面的事呢?”
水燕儿道:“最好别管。”
方堑道:“燕姑娘,你是城主的义女,咱们对你自应有几分敬重。但如论公衔,你未必高过我这剑主的身份吧?”
水燕儿道:“是的。不过,现在有所不同,所奉命出巡,带了城主的飞龙令,就算比你剑主身份再高一些,我也一样的可拘拿囚禁。”
方堑道:“燕姑娘,我替咱们的组合中,建立不少的功勋,就算杀特使有些过分,也不至于囚押处死。”
水燕儿接道:“方剑主,你剑法高明,咱们不得不先予囚押,以保安全,至于你是否会身遭处死,那要城主决定了。”
方堑冷冷说道:“你妄自传下飞龙令,使我误认城主驾到,才甘愿受缚。”
水燕儿接道:“这么说来,如不是飞龙令,你就不肯受缚了。”
方堑冷冷说道:“燕姑娘,既然不是城主的大驾亲临,在下不愿接受姑娘的束缚。”
水燕儿缓缓说道:“方剑主,飞龙令是城主之物,你如违抗了飞龙今,那就等于轻藐了城主。再说,你已经带上了刑具,除非你有心背叛,否则那就只有等城主的裁决了。”
方堑道:“在下要求姑娘的,也就是先替我取下刑具。”
水燕儿摇摇头,接道:“办不到,方剑主。你要学习忍耐。一个人难免会遇上挫折,你还有晋见城主的机会,有什么事,不妨见城主再讲。”
方堑霍然站起身子,道:“燕姑狼,我不希望对你有什么不敬的行动,但在下虽在飞尤令下受缚,却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如是姑娘执意不肯替我除去刑具,那可能是一桩很麻烦的事情。”
水燕儿道:“如何一个麻烦法?”
方堑道:“燕姑娘可是觉着这些刑具真能困得住我方某么?”
水燕儿道:“方剑主,你错了。那系在你双足上的铁链子,乃是天山万年铁母制成之物,除了用钥匙开启之外,你方剑主虽然功力精深,也无法挣脱。”
方堑徽微一怔,道:“这么说来,燕姑娘非要把在下锁在囚舱之中不可了?”
水燕儿道“我劝你忍耐一些。”
一直来说话的俞秀凡,突然开口说道:“姑娘,在下觉着方剑主是一位英雄人物,答允一句话,也就是了,用不着动用刑具,把他锁于囚舱之中。”
水燕儿冷哼一声,道:“这不管你的事,你就不要插口。”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燕姑娘,我不是贵组合中人,似乎是用不着对我这等严厉。”
水燕儿道:“你既然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说话。”
俞秀凡道:“你燕姑娘若囚禁的是别人,在下自然不管,但你囚禁方剑主,似乎和我有点关系。”
水燕儿道:“什么关系?”
俞秀凡道:“在下和方剑主比过剑法,彼此未真正分出胜败。”
方堑冷然接道:“俞兄用不着给兄弟脸上贴金,我方某人就是败了,只怪我学艺不精,我虽是剑主的身份,但并不是天下第一剑手。”
俞秀凡笑道:“其实,咱们还未算真的分出胜败,方兄还有再战的能力。”
水燕儿突然转身向外行去,出了舱门之后,篷然一声,关上了铁门,竟把俞秀凡也关在囚舱之中。
方堑轻轻叹道:“惟妇人与小人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俞兄,你不该来的。”
俞秀凡微徽一笑,道:“这座囚室真能够困住人么?”
方堑道:“这不是普通的木板造的。”
俞秀凡神情很轻松,笑道:“门是铁铸的,难道这四面的船板,也是铁铸的不成?”
方堑道:“虽非铁铸的,但却比铁铸的更为困难。”
俞秀凡道:“方兄可否见告内情?”
方堑道:“这四面的舱壁,虽然是木板,但在那木板之中,却别有装置。”
俞秀凡道:“什么装置?”
方堑道:“毒。什么毒,在下就下太清楚了。”
俞秀凡皱皱眉头,沉声不语。不过那木壁中有些什么暗器埋伏,俞秀凡心中都不太在意,但一听到那木壁内暗置奇毒,不禁为之一呆。
但闻方堑说道:“所以,我劝你俞兄,最好还是不要有打破门而出的主意。”
俞秀凡道:“这么说来,咱们甘为她困于此地不成?”
方堑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俞秀凡摇摇头,笑道:“也好,兄弟留在这儿陪陪方兄。”
方堑道:“俞兄,兄弟有一点想不明白,请教俞兄。”
俞秀凡道:“方兄想问什么?”
方堑道:“在下很奇怪的是,你怎么和燕姑娘混在一起?”
俞秀凡道:“怎么,方兄可是觉得很奇怪?”
方堑突然哈哈一笑,道:“看来,我们这个组合中,对敌人比对自己人客气多了。”
俞秀凡道:“不错。贵组合对我俞某人很优待。”。
方堑道:“如若那位燕姑娘使出小性子,只怕你俞兄要和小兄弟一样的被关在这座囚入舱中了。”
俞秀凡道:“不要紧,兄弟在这里陪陪方兄。”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方兄,兄弟觉着应该先行设法除去你身上的刑具。”
方堑摇摇头道:“俞兄,没有听燕姑娘说过么,兄弟身上的刑具,是天山万年寒铁所制,只怕不是轻易能够除下。”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方兄,试试看。”
方堑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俞兄的好意,兄弟心领了。”
俞秀凡道:“看来,方兄并无除下刑具的决心。”
方堑道:“这刑具代表着城主的威严,只有两种情形下,兄弟才能除去身上的刑具。”
俞秀凡道:“哪两种情形下,方兄才肯取下刑具呢?”
方堑道:“一是城主下令,一是燕姑娘替在下除了刑具。”
俞秀凡道:“兄弟不行么?”
方堑哈哈一笑,道:“俞兄,咱们不打不相识,兄弟虽已心许你俞兄是我的朋友,但咱们还是在敌对相处之中,一旦兄弟奉到了令谕,咱们还要有一场搏杀。”
俞秀凡道:“我明白,方兄用不着说的太清楚,兄弟无意劝说方兄脱离贵组合。”
方堑道:“好!除了我们组合中的隐密,和兄弟身上的刑具之外,咱们倒可以好好的谈谈。”
俞秀凡笑道:“先谈谈燕姑娘如何?”
方堑道:“俞兄,兄弟对燕姑娘知道的不多。”
俞秀凡道:“方兄,见过燕姑娘的真正面目么?”
方堑摇摇头,道:“没有。听俞兄的口气,似是你见过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在下虽然没有见过燕姑娘的真正面目,不过在下倒听人说过,”俞秀凡道:“燕姑娘的容貌如何?”
方堑突然微微一笑,道:“据说她长的很丑。”
俞秀凡未置可否,淡淡一笑,道:“燕姑娘在贵组合的身份,可是比你方兄高了一些、方堑道:“谈不上高一些。十大剑主,在我们组合中,部算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不过她持有城主的飞龙令,在下只有束手就缚了。”
俞秀凡神情问突然转变的十分严肃,道:“听说贵城主是位很慈和的人。”
方堑道:“你怎么知道?”
俞秀凡道;”如是方兄没有说错,贵城主决不会是一个崇尚残暴、喜欢搏杀的人了。”
方堑微微一笑,道:“如若你俞兄能一直陪着兄弟,也许你也能见到我们的城主。”
俞秀凡道:“江湖上有门有派,有教有帮,在下倒未听说过称为城主的,那应该别有一番来历了。”
方堑道:“因为他是那座城中的主人,我们自然称他城主了。”
俞秀凡道:“不错,看来兄弟很寡闻,但不知是一座什么城?”
方堑道:“造化城。能进那座城的人,都是有造化的人了。”
俞秀凡点点头,道:“单听这座城的名字,就有着非同凡响的感觉了。”
方堑道:“所以,我倒希望你能见见敝城主。”
俞秀凡道:“希望咱们能见到他。不过,兄弟觉着,贵城主如真是一位春风化雨的人,那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把你派入江湖,主持武林正义,以贵组合的实力,必可使江湖上九大门派失色,不知贵城主何以不作此图。”
方堑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在下想必另有缘故。”
俞秀凡道:“方兄,就事论事,这答复你自己满意么?”
方堑道:“俞兄,这个……这个……。”这一次,他似乎是想不出适当的措词了,这个了半天,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俞秀凡不再说话,突然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另一面墙壁处盘膝而坐。
方堑本是极为聪慧的人,此情此景,再经俞秀凡的提醒,使他开始生出了怀疑,只觉这中间确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疑窦,当真是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可疑。忽然问,想到了俞秀凡的一句话,忍不住叫道:“俞兄醒醒,兄弟有事请教。”
俞秀凡缓缓睁开双目,道:“方兄,什么事?”
方堑道:“兄弟想到了俞兄一句话。”
俞秀凡道:“什么话?”
方堑道:“我记得俞兄说过,兄弟有可能见不到城主,是么?”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是否能见到城主,方兄大约比兄弟清楚多了。”
方堑沉吟了一阵,道:“兄弟仔细想过了俞兄的话,觉得敝城主不大会下这么一个令渝。”
俞秀凡道:“方兄,在下只是提醒方兄一声,是否有此可能,还要方兄自己判断。”
方堑道:“唉!兄弟仔细想过了俞兄的话。这中间确有很多的可疑之处。”
俞秀凡道:“方兄觉得哪些可疑呢?”
方堑道:“照在下的看法,至少城主不会下令把我关在囚舱里。”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而且,我一直怀疑一件事。”
俞秀凡道:“什么事?”
方堑道:“我一直不相信敝城主会下令把我囚禁起来,所以,我党着这可能是燕姑娘的意思。”
俞秀凡道:“如若是燕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