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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房间中央安放了解剖台,四周则摆放着由低到高的一排排脚凳,如此一来,无论是靠里的同学,还是靠外的同学,都能十分清楚地看到解剖的情景。
高大强海拔低,硬是凭着脸皮厚,挤到了第一排,前面就是解剖台,他很为自己抢到如此惬意的位子而感到自豪。
负责演练解剖的老师很快就来了,进屋之后,她讲解了一下相关规定,提醒学生要注意观看,另外杜绝大家乱碰东西。
随后,她就戴上了手套,拿着一盒子的解剖器械,走到了解剖台前。
“我带领大家主要是熟悉一下解剖的工具和步骤,对于我们来说,尸体尤为珍贵,所以,今天能够呈献给大家的,只能是尸体的一部分,也就是一条腿和半侧的臀部,那么,我们就先从尸体的腿部开始解剖吧!”
带教的是个女老师,大约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温文尔雅,不仅话说得明白,而且动作也很娴熟。
她首先将遮盖尸体的白布掀开一角,然后看了一眼,说道:“大家注意了,这个尸体是俯卧位,应该死亡不久,因为他的皮肤还很有弹性,并没有”
或许她也有点奇怪,用手触摸了一下尸体的大腿,接着说道:“这个尸体有点特殊,竟然还没有出现尸斑,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今天的解剖,相反的效果可能会更真实一些。”
“尼玛,一般来说,用于解剖的尸体多半是经过福尔马林溶液处理过的,味道既难闻,解剖效果也和手术中遇到的情况大相径庭,没想到咱们第一次看解剖,竟然就遇到了这样好的标本,真是走运。”
高大强在没开始解剖前,看着尸体的大腿,得意忘形的赞叹。
女老师含笑看了他一眼:“这位同学说的虽然不错,但请注意一下现场的纪律,接下来我可就要操作了。”
高大强立刻和其他人一眼,把嘴巴严实地闭上,不过,眼睛却是睁得老大。
略微靠后的云凝似乎有点害怕,眼睛倒也睁着,却侧着脸庞,而且还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掌。
看她的情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把眼一闭,然后再用手掌遮住脸庞。
唐国豪却显得格外硬朗,拔着胸脯,像座山一样紧贴云凝身后站着,以至于身后的同学踩着脚凳,踮起了脚尖,也只能从他脖子旁边寻找空袭,有一眼没一眼地瞧看解剖台的情景。
“下肢解剖,我们一般要将尸体的皮肤剥离,然后再分离出脂肪层,并且从中找到支配相关区域的皮神经和血管。”
女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术刀,比量了一下。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盯着女老师的一举一动。
“我现在就开始了,大家要注意观看!”
女老师说完,立马下刀。
她的动作很写意,刀尖从尸体的臀部下缘正中插入,然后飞快的向下移动,最终停在了脚后跟的位置。
“哦,这尸体真的很新鲜,竟然还会有血液流出。”
女老师一刀完了,轻轻用手背碰了碰眼镜,有点奇怪的说道。
其实不用她说,大家也已看到了,在尸体左下肢背侧那道长长的口子中,不时的冒出一些鲜红的血液。
高大强越来越兴奋,见到女老师似乎有点犹豫,便赶紧催促道:“出点血不算啥,老师您请继续啊!”
第199章 :游戏进行时
女老师很不高兴地看了高大强一眼,高大强吐了吐舌头,佯装不好意思的样子。
于是,女老师不再理他,从解剖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些纱布,蘸了蘸鲜血之后,又开始操作。
随着她熟练的动作,尸体大腿背侧的皮肤一点点的被剥离。
当和着血液的脂肪层显露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女老师的眉头也是越皱越高。
忽然,有人发出一声干哕。
大家连忙望去,却见云凝小脸苍白,用手紧紧地捂着小嘴儿。
唐国豪赶紧用手去扶她,却被她晃动着肩膀拒绝了。
悻悻之余,唐国豪收回了手,关心地问道:“如果看不下去,我可以陪着你离开?”
云凝倔强地摇了摇头。
“老师,我怎么感觉这个尸体有点不对劲儿啊?”她忽然说道。
女老师拿着手术刀,问道:“这位女同学,你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了?”
云凝指了指尸体显露的脂肪层,鼓起勇气,说道:“不知道老师您注意到了没有,这个尸体不仅没有尸斑,而且组织也特别鲜活,另外,在您操作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些血好像一直在流,这些在作为标本的尸体上都是体现不出来的。”
她的话显然也说中了老师的心思。
女老师望着解剖台上那条血糊糊的大腿,迟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术刀,来到解剖台头侧,伸出手,果断将白布掀开。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尸体的头部。
“尼玛,尼玛,尼玛啊!这不是咱们小八吗?”高大强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脸上惊愕的表情无法形容。
一语既出,解剖室内顿时乱了套。
“我靠,真是张金钢!”
“他怎么趴在这里了,难道死了吗?”
“快看看怎么回事?”
“哪个张金钢,四班那个吗?”
大家七嘴八舌,乱哄哄一片。
高大强早就到了女老师身边,一下子就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了去,女生们顿时惊叫连连,于是高大强又迅速盖上了白布。
原来张金钢身上寸缕皆无,光溜溜一片。
“我靠,小八的眼睛是睁着的,而且还在转,尼玛,这是不是活见鬼了。”高大强看清情况之后,差一点晕过去。
“立刻把他送到医院,另外马上报警!”女老师虽然慌张,但毕竟还有理智,赶紧吩咐附近的同学。
随后她也不顾手套上的鲜血,狂抓自己的头发,有点癫狂的问:“我是在做梦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凝,云凝,你醒醒!”
慌乱中,传来唐国豪焦急地呼喊声,紧跟着就听他叫道:“多叫一辆救护车,云凝也晕过去啦。”
“卢主任,他的伤势怎么样?”
很多护送的同学都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高大强肩负着张金钢现有家属的身份,见到烧伤整形科的卢主任从处置室里走出来,立刻排众而出,问道。
卢主任皱着眉头:“他的体质比较特殊,对于大腿的切割外伤,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别的事情却很让人挠头,尽管麻醉科的李主任,也给他做了检查,但仍是查不出他不能动弹和不能说话的原因。”
“我看他眼珠乱转,神志应该没什么问题,为何会出现这种不言不动的情况呢?”高大强问。
李主任跟在卢主任身后,叹道:“我从事麻醉专业三十多年,历来没遇到这样的情况,既然现在查不出原因,咱们也只能观察着看了。”
“尼玛,究竟谁这么残忍,对他做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高大强愤愤不平。
卢主任也叹道:“这事就交给警方处理吧,不过,据我想来,一旦等到张金钢能说能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张金钢被送入观察室之后,留下了高大强和牛亨两人看护,其余同学呆了一会儿,见到帮不上什么忙,便相继离去。
“你啊,我就瞅着这几天神神叨叨啊,好吧,如果今天不是发现的早,你只怕就被人扒了皮啦!”
高大强坐在床头,生气地唠叨。
张金钢眼珠子往他这边转动,似乎有话要说。
牛亨发现这一点,便推了高大强一把,劝道:“你就消停一会吧,没看到小八很着急吗,他现在有口难言,应该非常难受,咱们就别给他添堵了好吗?”
高大强连忙点了点头。
张金钢立刻又把眼珠转了回去,目光中极是悲愤。
“笃笃笃!”
忽然,有人敲门。
“尼玛,谁啊,这么遭人烦!”高大强走过去,不耐烦地打开门。
“请问,这是张金钢的病房吗?”
一个小伙子往病房内踅摸了几眼,问道。
高大强点头:“你有什么事?”
小伙子笑道:“有人订购了一些东西,让我送过来。”
“哦,什么东西,你没搞错吧?”高大强好奇地问。
小伙子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笑道:“既然这是张金钢的病房,那就不会错了。”
说完之后,他闪身退到走廊里,朝着楼梯口一招手。
高大强侧立门旁,满心疑惑,正要看看年轻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呼啦啦”进来四个男服务员,每一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花篮。
高大强和牛亨全愣住了。
四个男服务员倒也麻利,将花篮摆在张金钢两侧之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一共四百块钱,请您把单买了。”
最先前的那个小伙子满脸含笑,拿着一张纸,对高大强说。
高大强悻悻地把手伸进内怀,朝着牛亨问道:“这些花篮是你订购的吗?”
“不是我!”
牛亨很肯定回答一句,随即大骂:“尼玛,这是谁啊,真缺德!”
高大强已经把钱递给了那个年轻人,闻言之后,禁不住一愣。
“你快过来看看,花篮里装的全都是小花圈!”牛亨怒道。
高大强立刻冲过去,结果一看,果如牛亨所言,每个小花篮里都盛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花圈。
他扯下一个小花圈上的条幅,看了一眼,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金钢老弟,游戏进行时,请慢慢享受。
高大强和牛亨对视一眼,禁不住全都呆若木鸡。
第200章 :如来佛
“小八,你究竟得罪谁了,这显然是要把你玩死的节奏啊!”高大强缓过神儿来,立刻盯着张金钢问。
牛亨反应倒快:“那个小伙子呢,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俩人迅速来到门前,结果一看,哪还有那个小伙子的人影啊。
悻悻地回来,俩人发现,张金钢竟然闭上了眼睛,不过,鼻翼却是一鼓一鼓的,很显然,他正在生闷气。
“算了,咱们都消停地呆着,不要再刺激他了。”牛亨嘟哝了一声。
不久之后,秦教授也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风风火火地赶了来,见到张金钢这副模样的时候,脸蛋子都气青了。
他问了几句,发现张金钢不能说话,一怒之下,便找卢主任去了。
等到他重新露了面,却和卢主任一起陪着两个警官过了来。
两个警官似乎想对张金钢做笔录,可一发现他现在根本无法配合,便又和卢主任、秦教授回到了办公室。
没多久,两个警官也走了。
中午,牛亨要回基础部办点事,病房内就只剩下高大强陪护。
忙活一上午,高大强也有点乏了,吃点饭靠在椅子上,眼睛发沉,直打瞌睡。
尽管他努力克服,但不久之后,还是打起了鼾声。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牛亨还没回来,于是揉揉眼睛,看看病床。
忽然他惊呆了。
病床之上空空如也,张金钢竟然没了踪迹。
他赶紧去问护士,得到的答案让他差点丢了魂儿。
有个护士确实看到一个戴墨镜的老者推着张金钢离开了病房,上前一问,老者说是带着张金钢做检查,当时那个护士也很忙,便任由老者将张金钢推走了,并且还给他俩叫了一部急诊电梯。
高大强意识到事情严重,赶紧去找卢主任,并且让护士报警。
“这个地方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好?”
戴墨镜老者放下铁榔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张金钢,笑着问。
张金钢依然坐在轮椅上,只不过两条胳膊反剪到背后,被手铐铐着。
他翻了翻眼皮,面无表情。
这是一个地下室,非常宽敞,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刑具,除了比较常见的刀、锯、钻、凿、鞭、杖等等之外,另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看就让人眼晕,再者,在地下室的正中间,还摆放着一张大木台子,四个角清一色安着铁链,很显然,台子是为折磨人所设。
“我的锁脉手法如何,不言不动的滋味好不好受?”老者阴森地笑。
张金钢忽然答道:“说实话,真不怎么样!老瘪犊子,你把我弄到这里来,不就是想继续折磨我吗,有种你就来吧!”
“嚯,嘴还挺硬!”
老者随手把旁边被烧得通红的烙铁拿了起来,猝然摁在了张金钢的胸膛上。
青烟冒起,焦香四溢。
张金钢被烙的胸肌,发出“滋滋”的声响。
“老子打小就学着怎样折磨人,你竟然还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老者撤回了烙铁。
张金钢虽然没晕死过去,但嘴唇已经被咬出了鲜血。
想要报仇的怒火在心里熊熊燃烧,他真想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