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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侧击,问张金钢。
张金钢默然,点了点头。
他利用上午的时间,收拾好心境,从怀里掏出道爷给他的那个小笔记本,依据里面记载的《云笈图录》心法精要,一边修习体操,一边将吸收到的先天能量进行内家导引。
尽管旁人瞅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好奇,可是他茕然一心,并不为外界所动。
修炼了几遍之后,他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平静,不禁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对心法精要的理解是对路的。
“哦,你这种修炼内家心法的方式很特别啊?”程峰也是一脸好奇,忍不住问道。
张金钢总算露出点笑模样,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修炼所谓的内功,不过,练过之后,确实身心都很舒服。”
“这也是道爷教给你的吗?”程峰轻轻给脚按摩,又问。
张金钢点了点头,却没有多做解释。
“道爷一天蔫了吧唧的,没想到还真有一手。”
大师兄屁股已经好多了,他早就眼巴巴的盘坐在旁边,此时见到张金钢恢复了生气,赶紧开口凑热闹。
“哦,大师兄,咱俩在印刷厂干活的时候,你曾答应过我,解释一下为何在一阵爆响之后,你的身子会长高,当时因为小魔女的事情岔了过去,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张金钢故意扯开原先的话题,以免大师兄继续纠结道爷的事情。
大师兄咧嘴一乐,看了看程峰。
程峰瞪他一眼,骂道:“别人有十个心眼,你这犊子连人家的一半都没有。”
大师兄顿时把脑袋耷拉下去。
“不过,金钢也不是外人,况且道爷有言在先,委托我帮着他增强修为,所以,你也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就告诉他什么吧!”
程峰苦笑,补充一句。
大师兄一听就又乐了,叹道:“还是师傅最明白事理。”
程峰没理他,继续给脚按摩。
张金钢坐在大师兄旁边,竖着耳朵听,事实上他确实也很好奇,不明白一个成人怎么能在忽然之间,说长高就长高了。
大师兄清了清嗓子,严肃得如同私塾先生,盘腿四稳地说道:“别看现在我们师傅徒弟一大堆,统统进了监狱,但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想当初我们师徒可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刚说到这里,程峰终于忍不住用脚踢了他的脸蛋子一下:““别顺嘴瞎嘞嘞,赶紧挑有用的说!”
程峰这一脚,尽管有些戏虐的味道,但张金钢眼力奇佳,竟然从中发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奇妙之处。
按着常理来说,一个人坐着朝旁边踢出一脚,暂且不论这一脚能踢到什么程度,他的身体剩余部分必然会有所牵动。
然而,对于程峰来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他的胯关节好像安着一个轴承,一下子就把那条腿送到了预想的位置。
无论是角度,还是准确度,都是无可挑剔,
张金钢大是叹服。
经过程峰的警告,大师兄立刻知情知趣地步入正题。
原来在北派谭腿中,有一种名叫“架桥”的技法,通过对肌肉韧带的驾驭,能够使一些关节的空间增大,如此一来,人不仅会变得高大,而且关节的灵活度还会增强,不过,想要把“架桥”练到这种程度,难度暂不说,单是那份磨练肌肉和韧带的痛苦,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大师兄跟随程峰多年,如今“架桥”的功夫已有小成,但比起最高境界,那还差得很多,甚至连程峰本人,都欠着一些火候。
张金钢等到大师兄解释完了,忽然用那种殷殷的眼神看着程峰。
程峰低着头按摩脚丫子,一开始并没注意到,但当感觉周围都静了下来的时候,他便好奇的瞅了一眼。
“你为何用这等让人心软的眼神看着我?”程峰有点心虚,故作淡定地问。
张金钢忽然笑了,说:“您应该明白。”
“我明白什么啦?”
张金钢知道他在装聋作哑,便叹了口气,故作失落的说:“刚才您还坦言已经答应了道爷,帮助我增强修为,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您就不承认了。”
“好吧,你说想让我怎么做?”程峰像泄了气的皮球。
张金钢抓住机会,很认真地说道:“我想学这种‘架桥’的谭腿功夫。”
“你不怕吃苦?”
“不怕!”
“也不怕疼?”
“不怕!”
“更不怕被我拒绝?”
“怕!”
程峰把脚盘起来,闻了闻自己的手指,无奈一笑,叹道:“好吧,就看在你契而不舍的这种求道本色,我就教你‘架桥’的功夫。”
张金钢大喜。
他正想欢呼,忽然察觉到一件事情。
在不知不觉中,程峰的弟子们已经围了过来,一个个的表情都很怪异。
尤其是老二,睁着一双还没怎么消退的熊猫眼,表情就像硬生生吞了一个鸡蛋。
张金钢正错愕的工夫,老二忽然爬过去,一下子就掐住了程峰的脖子,左右使劲地摇晃,脸上表情悲痛欲绝,说道:“张金钢,你个臭小子,凭什么,凭什么啊,我跟了师傅十年,到现在他都没舍得教我这种功夫呢,可你和他才刚认识没几天,他就肯教你,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师父!”程峰掰开老二的手,一脚把他踹到旁边。
周围的人顿时笑翻。
第六十一章:鬼祟
张金钢原本想得挺好,程峰既然答应了,一定会手把手的教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程峰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把两条腿分别伸直了抬高,各压一千下。
张金钢无奈,只好照做。
大师兄带着一众师弟围坐在旁边,不住的指手画脚,偷偷窃笑。
张金钢浑不在意,跪在板炕上,把脚搭住窗台,不仅十分认真地做着,而且还在心里默默的计算。
一条腿压了一千下,别人都以为他会换上另外一条腿,岂知他像不识数一样,继续的压着,直到又压了一千下,才把腿从窗台上撤下来。
程峰看在眼里,赞在心头。
出于习惯,老三扒拉一下头上的“板寸”,啧啧赞道:“别的咱不说,单是臭小子这份狠劲儿,咱们师兄弟就谁也赶不上。”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两条腿各压一千下嘛,我也能啊!”老二揉揉眼睛,非常不服气。
大师兄朝着他笑,说:“人家是一条腿压了两千下,你只是没看清而已,哦,其实也难怪没看清,你现在跟瞎子差不多。”
张金钢不理会他们。
他感觉已经压完的那条腿,不禁肌肉酸痛,而且关节部位就如同折了一般的难受,不过,他是一个既能挺又很要强的人,并没有把痛苦写在脸上,同时,也没有因此而退缩,毅然把另一条腿搁到了窗台上。
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他尽可能的不去想身体上的感觉,一双眼睛透过窗户,朝着外面瞧看。
九号监室离着犯人放风的操场很近,透过眼前的窗户,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东北方向的印刷厂。
他的眼睛无意识的扫描着,就在这条腿也压了接近一千下的时候,监狱的大门忽然敞开,随后开进来一辆大卡车。
大卡车“呜呜”的开着,朝着印刷厂而来。
为了继续转移痛苦,张金钢的视线一直跟着大卡车。
当大卡车停下来的时候,从驾驶楼里跳下来两个人,然后都进了厂房。
不久之后,俩人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些犯人。
所有的犯人都拿着已经包装好的大货件,开始往卡车后面的车斗子里装。
“这是印刷厂专门送货的卡车,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司机也总是这两个人,没什么可瞅的。”
张金钢正看得入神,大师兄凑过来说道。
“原来不是客户自己取货,而是印刷厂主动上门啊?”张金钢好奇地问。
大师兄笑了,说道:“傻帽,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除了这辆卡车被监狱长特批之外,其余的车辆以及相关人员都得被严格检查才能出入监狱的。”
“哦,原来是这样。”
张金钢其实在心里也暗骂自己是白痴,如果监狱可以随便出入的话,那得有多少犯人逃跑了啊?
“这条腿也要压两千下吗?”大师兄用肩膀碰他一下,咧着大嘴问道。
张金钢眼睛仍然看着那辆卡车,点了点头。
大师兄忽然叹道:“可别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像你这种压法,等到明天一觉醒来,两条腿疼得也许连路都走不了。”
“嗯,我知道,多谢你提醒。”张金钢心不在焉地回答。
大师兄感觉他语气有点怪,便也追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卡车后面的车斗此时已经装满货件,而且还被雨布严密的封盖起来。
两个司机干完活,一边看着犯人在武警的押送下陆陆续续回归厂房,一边各自叼个烟卷,吞云吐雾。
“哪一次都是这样,干完活,两个司机必定得抽根烟,休息一会儿,这有什么好看的,瞧你那聚精会神的样儿!”
大师兄嘟囔着,很不理解。
张金钢蹙着眉,说道:“我看的不是这些,你往厂房后面瞅瞅,房角那里似乎藏着一个人。”
经他提醒,不仅仅是大师兄,别的师兄弟也都凑过来,尤其老二还特意占据一个很好的位置,连声地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怎么瞅不着?”
大师兄一把将老二扯到旁边,哂道:“一个瞎子跟着起什么哄。”
随后,他不再理会自己这位二师弟的抗议,凝足目力,仔细瞧着。
果如张金钢所说,当犯人全部进入厂房之后,从房角后面还真转出一个人。
“这不是总工程师黄韬吗,他手里拎着的那两包是什么东西?”大师兄自言自语,显得非常好奇。
程峰本来不想过来,可眼见这些人都那么神情关注,禁不住也泛起猎奇心态,于是站在徒弟的后面,看了过去。
号子里其他的犯人离着较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都好奇的朝窗户看来,不过,由于以前定下的规矩,他们不敢贴得程峰等人太近。
张金钢一直目不转睛。
卡车那边,黄韬一手拎着一个皮包,走到两个司机跟前,把皮包递过去,嘴巴一直说个不停。
号子和印刷厂的距离不算近,大家根本听不到黄韬说什么,但对于他的神态却看得很清楚。
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严肃,说话的过程中,两个司机不住点头。
黄韬离开之后,两个司机也掐灭烟,各自将皮包带入驾驶楼,然后卡车开始启动,既而掉头走了。
大家看完,各就各位,大师兄挠挠脑袋,眼珠子又转了转,很显然,他并没有发觉刚才的事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真是没意思,不就是看到黄韬拎着两个破皮兜子吗?”老七蹙着眉头,说话之时,脸上的刀疤在跳动着。
老三摸了一下“板寸”,附和着说:“就是,就是,我也觉得挺没劲。”
张金钢闻言,知道他们没抓住重点。
“你们不觉得黄韬拿着那两个皮包时的情形很蹊跷吗?”张金钢一边继续压腿,一边随口问道。
程峰忽然插嘴道:“说实话,我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黄韬身为印刷厂的总工程师,为什么拿皮包的时候,却要躲着别人?还有,印刷厂后面除了宿舍,就是一个厕所,那两个皮包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是勤杂们的生活用品,如果真是的话,值得黄韬如此鬼祟吗?另外,那两个司机表面看来像似歇息吸烟,事实上绝对是在等候黄韬,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张金钢淡淡地说。
第六十二章:踢断你的子孙根
“咦,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大师兄眨了眨铜铃眼,似乎颇有同感。
程峰叹了口气,把手下弟子驱散,说道:“爱啥啥吧,反正和我们又没有关系,别费那脑细胞啦!”
大家吃完晚饭,到了放风时间。
张金钢的两条腿还没等到明天,现在就已经酸痛的了不得,不过,为了能够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还是硬撑着随同大伙来到操场。
走到上次一起和曹青龙驻足的那个花坛,张金钢百感交集。
眼见时间如流水,曹青龙逃走已经两个多月,却始终没什么信息回馈,他在心里还真是非常地挂念。
老二奈不住寂寞,威逼利诱几个师兄弟,也扶着他到了操场。
大家看到张金钢一个人呆在花坛旁边,神态很寂寥,便都聚拢过来。
“中秋一过,天色还真就短了不少啊!”
老二被大师兄搀着,忽生感叹。
“天短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师兄很不解的问,包括张金钢和其他师弟在内,都朝老二看来。
老二抬头,向天空望了望,很认真地解释:“若是在中秋之前,放风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