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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庆春更加惶恐,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是真的吃不惯,你别逼我好吗?”
“哦,好吧,我不逼你,那我吃吧!”
乔管教说完,作势想把张金钢的那个窝头吃掉。
“你也不能吃”
花庆春一急之下,脱口而出。
乔管教一皱眉,慢慢将馒头从嘴边拿开,问道:“我很喜欢粗细搭配的食物,为什么也不能吃?”
花庆春脸上已经急出了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董力忽然说道:“既然乔管教喜欢吃,那就吃呗,你还拦着干啥?”
“哦,我我”
花庆春吞吞吐吐,忽然一抹汗水,点了点头,说道:“你看我,没事竟是瞎操心,明明自己吃不惯,还以为别人也是这样,好吧,既然乔管教喜欢吃,那就吃吧,我这里还有,管够!”
乔管教凝望着他,随即又看了看董力,语气怪怪的问道:“那我可真就吃啦?”
“嘿嘿!”
董力冷笑。
花庆春也附和着笑,打了一个随意的手势。
乔管教把白色窝头又送到了嘴边。
“您别吃!”
张金钢有点着急了,忍不住出言制止。
乔管教看他一眼,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话。
“都在这儿呐,我问你们,白色窝头真是花庆春做的?。”乔管教拿开了窝头,朝着其他的勤杂问了一句。
大家登时把目光全都送给了花庆春。
花庆春大怒,忍不住瞪还一眼,却没有吱声。
“你别急眉瞪眼的,我只是想弄清楚,这是谁的手艺,一旦我感觉好吃,以后还得靠着你没事给我做两个呢。”
乔管教说得虽然随意,不过,他竟然慢慢把枪掏了出来。
原本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热闹的另一个管教,此刻忍不住走了过来,皱眉问道:“老乔,你这是要干什么?”
乔管教“嘘”了一声,将窝头递过去,笑嘻嘻地问道:“要不然你也来一口?”
那个管教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别闹了,咱们还得快点给别的犯人送饭去,赶紧走吧!”
“你真的没看出来这里面含着蹊跷?”
乔管教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虽然进入监狱的人都曾犯过错,但只要不是死刑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享有生存的权力,尽管我没什么大能力,可对自己的职责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只要我在监狱值班,就不允许有肮脏的事情发生。”
那个管教呆了一呆,道:‘你怎么说着说着竟然摆起大道理来了,肮脏的事情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啊?“
乔管教笑道:“既然你没看到,那就带着剩下的勤杂继续送饭,眼看快放风了,咱们也不能让其他号子里的犯人饿肚子,至于如何寻找肮脏的事情就交给我好啦。”
那个管教无奈的摇了摇头,叮嘱乔管教一定别胡乱生事。
然后,他带着除了花庆春三人之外的剩余勤杂,拿着餐具走了。
“靠,剩下的两个号子准没白菜汤喝了!”
也不知哪个勤杂,到了走廊之后,不忘嘟囔一句。
大师兄听到,窃窃偷笑。
乔管教并不理睬,而是扬了扬手中窝头:“花庆春,我再问你一次,这个窝头是你亲手做的吗?”
花庆春冷汗涔涔,不敢回答。
“说话!”
乔管教霹雳般怒吼一声。
号子里大部分犯人,冷不丁地听到这一嗓子,全都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您想干嘛啊,我只是个监狱的临时工,您犯得上如此的难为我吗?”
花庆春色厉内荏,冷笑不停。
“难为你?”
乔管教把枪举了起来,脸色杀气纵横,把窝头递了过去,冷冷说道:“不错,我就是想难为你,赶紧吃了,否则我立刻崩了你。”
就连张金钢和程峰等人,都没有预料到乔管教会变成如此强硬,一时间大家全部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情景。
花庆春瞪着黑洞洞的枪口足有三分钟,随后和董力交换了一下眼色。
接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忽然出现,
第八十三章:白色窝头引发的血案。。。
“噗通!”
花庆春忽然跪了下来,瞬间哭成泪人。
他抱着乔管教的大腿说道:“您就像放个屁似的把我放了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
此情此景,号子里的人大多吃了一惊。
这一情景足足维持了不下一分钟。
“喂,老乔,咋回事?”
这时,另外那个管教已经给剩余的两个号子送完了饭,回来的时候,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感到很纳闷。
“没事,你带着人先回去!”
乔管教挥了挥手,示意别管。
那个管教摇了摇头,诧异地带着其余勤杂走了。
“你承认这个馒头不干净了吧?”
乔管教语气更加强势地问花庆春。
花庆春哭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面的时候,用了点刷锅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乔管教神色一愕。
“什么,只是用了刷锅水!”他森然道。
随后,他就忍不住笑了,大腿抖动一下,想把花庆春踢开,谁知这家伙竟然像个破裤子一般,死活都不撒手。
乔管教无奈,不再理他,朝着张金钢问道:“你相不相信他的话?”
张金钢摇了摇头,大师兄在一边嘿嘿冷笑,说道:“刷锅水?骗谁啊,刷锅水能吃死蚂蚁吗?”
花庆春哭声立刻停顿了一下。
乔管教立刻全然清楚了,用枪柄轻轻碰了碰花庆春的脑袋,淡淡地说道:“假如你想让我相信,就把这个窝头乖乖地吃了,如果平安无事,咱们就此完结,否则,你说得天花乱坠都没有用。”
花庆春仰起脸,问道:“你真这么逼我?”
“废话,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个说法。”乔管教一脸正气,沉静若水,好似无私的包公。
花庆春用一只手擦了擦眼泪,不再哭泣,叹道:“那好吧,我就证明给你看!”
忽然,走廊里响起了放风的信号。
随后就听到有犯人走出号子的声音。
“今天的事情必须弄清楚,张金钢,你去把号门关上。”乔管教吩咐。
张金钢赶紧走过去,关上了号门。
尽管如此,走廊里路过的犯人,还是有不少注意到了号子里面的情况,可一见到乔管教横眉冷眼地拿着枪,大多匆忙瞥一眼,便低眉顺眼地赶紧走了。
等到走廊安静下来,乔管教低头笑笑,随手把窝头递过去,说道:“证明起来很简单,你把它吃了就行。”
“好!”
花庆春回答得很干脆,甚至让人诧异了一下。
猛然间,乔管教飞了起来。
不是他自己飞的,而是花庆春抓着他的腿,把他给摔飞的。
“证明你妈个蛋!”
花庆春闪电般蹦起来,一边朝着乔管教的落点追去,一边恶恨恨地骂道。
这个变故太突然,大多数人都被弄得一呆。
不过,董力好像早有准备,倏地一下子,滑到了花庆春的身后,俨然是在做掩护。
这俩人的配合,堪称迅捷无比,极为默契。
张金钢的反应也够灵敏,当董力移动的时候,他迅速冲了过去。
不过,还没等他出手,董力已经和程峰缠斗上了。
原来,此前一直坐在炕头的程峰也不知何时下了地,乔管教刚飞起来的时候,他的脚也扬了起来。
董力尚未站稳,程峰的脚便到了。
“啊!”
董力赶紧迎击,一双小臂挥动如风,接连架开程峰几脚。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董力竟然这么强横。
尽管程峰的腿法迅猛绝伦,逼得董力落入下风,但他却能够临危不惧,硬撑一通而不乱,可见其功夫是何等的硬朗。
张金钢不忙插手,脚下踩着依然迷糊的黄赢,眼睛则向乔管教看去。
乔管教此刻早已落地,手枪也脱手而飞。
花庆春闪电般把乔管教踢开,然后就地一滚,十分灵巧的把手枪捡了起来。
紧跟着,这货想也不想的就朝着程峰举起了枪。
“当心!”
张金钢朝着程峰急喊。
大师兄离着程峰较近,听到张金钢的呼声,立刻瞧到花庆春的举措,由于来不及去抢抢,他本能的一个鱼跃撞开程峰。
“呯!”
一声枪响,大师兄人尚在空中,胸前已是迸出一簇血花。
“大师兄!”
老二的反应也不差,眼瞅着大师兄中了枪,身子在急速下落,他赶紧抢身过去,接住了大师兄。
“都别动,否则老子的子弹可不认人!”
花庆春说着,慢慢站起来,脸上泪痕未干,却挂出邪恶的狞笑。
他本来长得就够丑,此刻凶相外露,更加不像个人类。
不相干的犯人立刻“呼啦”一下往后龟缩,但程峰剩下的那四个弟子却怒目圆睁,盯着花庆春跃跃欲试。
“谁也不准动!”
程峰立刻沉声制止。
花庆春看到这种情形,忽然放纵地大笑起来。
此时此刻,他如同换了一个人,不仅惊恐全无,而且还带着满身的杀气。
“你妈个蛋,敢对老子吆三喝四,告诉你,老子当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你还在警校里练正步呢!”
花庆春说完,狠劲儿踢了踢正要站起来的乔管教。
乔管教吃疼之下,脸色变得苍白。
他闭着眼睛狂喘几口气,猛地睁开,朝着花庆春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不知死活的流氓,竟然敢在监狱里袭警,而且还开枪杀人,我劝你赶紧放下枪,然后投案自首,否则必定死路一条。”
“我靠,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耍警察那套吓唬人的玩意。我让你耍!我让你耍!”
花庆春表情极度凶狠,又是接连几大脚,踢在乔管教的肚子上。
乔管教在呕吐中发出几声痛哼。
“大师兄,你怎么样?”
老二满脸焦虑和惶恐,把大师兄抱在怀里,一边焦急万分地呼唤着,一边紧紧压住大师兄前胸的伤口。
鲜血像山泉一样,从大师兄的伤口中汩汩流出,瞬间把他和老二的衣服浸透。
程峰面无表情地盯住大师兄,眼睛里闪动着无比的沉痛。
其余的师弟也都围了过来,纷纷心痛的呼唤大师兄。
“我靠!”
大师兄惊愕地睁开眼,瞧了一下自己的伤处,下意识张开嘴,骂了一句,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他咳嗽了几下,忽然面露笑容,扭头朝程峰说道:“师傅保重,我在监狱陪您住了十年,以后的孝敬就由师弟们代劳了。”
说完,大师兄脑袋一歪,闭上眼睛,停止了呼吸。
第八十四章:白色窝头引发的血案。。。
“我—操—你—妈!”
眼见大师兄中弹身亡,张金钢悲痛万分,他的丹田受到情绪的刺激之后,急剧膨胀,一股气机顷刻间窜动起来。
他浑身热血沸腾,冲天怒骂一声。
跟着,他闪电般大力踢出一脚。
也许是张金钢的中气过于激亢,他的那一声怒骂如同平地一声雷,直震得周围的人耳鼓发麻。
花庆春也不例外,耳鸣之际,竟然一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张金钢已然一脚把一个诺大的东西踢了过来。
花庆春昏头胀脑,举枪便射。
“呯呯呯!”
子弹全部打在那个东西上。
随着连声嚎叫,东西掉到了地上,到了这时,花庆春才看清,那个东西竟然是被大师兄一脚踹懵的黄赢。
“我打!”
猛然间,又一声怒吼响起。
花庆春目光所及是一个由小变大的拳头,以及拳头后面那一双如同燃烧着烈火的眼眸!
猝然之间,他来不及躲闪,一张脸被轰个正着。
顿时,他的头如遭雷击。
不仅鼻子扁了,眼眶塌了,就连两侧的颧骨也碎了,最不可思的是,他的一口假牙竟然也被打入口腔的嫩肉里。
这是他的秘密,虽然年纪不大,但小时候老偷糖吃,结果刚过三十岁,便全是蛀牙,疼得受不了,他索性全拔掉,然后镶了一口假牙。
如今这口假牙可把他害苦了。
在口腔剧痛之下,他连妈都喊不出来,身子飘飘荡荡,“咚”的一声,重重撞击在了窗户的铁栅栏上。
手里的枪也像当初乔管教那样,脱手而飞。
刚修好的铁栅栏竟然扛不住他的撞击,一下子向外脱出。
于是,他和铁栅栏全都滚入走廊。
“完了,这小子又像上次那样,疯啦!”
“嗯,这也挺好,即使打死那个姓花的狗杂碎,也就是住进疯人院,不负法律责任。”
“真爽!”
“哦,老程也发威了!”
“快看,姓董的那小子卵蛋被踢了!”
原先躲得老远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