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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钢其实有点后悔,吃顿饭干什么弄出这么大动静来,管它什么谵妄还是躁狂,自己明白就行了,其他人酒一醒自然就会淡忘,如今倒好,骑虎难下,如果不真露一手,大家眼巴前就不能放过自己。
“今天高兴,我也就想炒俩菜让大伙尝尝,完全图个乐呵,根本连一丁点别的意思都没有,还请您成全。”
见到张金钢说得很实在,也很客气,经理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张金钢在七位弟兄很期待也很困惑的目光中,随着经理离开了单间。
“嗨,厨师长,我跟你说个事。”
张金钢被拦在厨房门口,经理一个人进去后,朝着一个大胖子招了招手,蹙着眉说道。
厨师长走过来,经理指了指门口的张金钢,向他说明了来意。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不行!”
厨师长脾气挺倔,一口否定。
“谁大谁小不知道啊,再说了,让客人参与互动,其实也是一种经营模式,如果可行的话,说不定日后还得推广呢。”
经理到底是经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几下立刻摆平了厨师长。
见到大胖子连连点头,张金钢知道事情成啦。
“你进来,炒菜可以,但不能给我们弄得乱七八糟,否则立马滚出去。”厨师长颇有威势的警告张金钢。
张金钢看了看他的大肚子,心里忽然一酸,竟然想起了老房。
老房死了之后,家人可能是害怕步青岩的势力,竟然带着老房的骨灰盒,离开了沈州城,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正因如此,张金钢才没有去祭拜。
眼下看到了厨师长的轮廓,他不禁触景生情,虽然厨师长的言语有点不顺耳,但还是忍了下去。
厨师长领着他来到灶台边,大大咧咧指着一个空位,说道:“你就用这个吧,快点,别耽误我们干正事。”
张金钢连忙点头。
厨师长站到了一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张金钢用眼睛踅摸了一下,发现自己两边的厨师都在准备炒菜。
一个估计是打算做道“溜腰花”,另一个手里拿着一碟切好的半熟五花肉片,应该是准备做“煸白肉”。
张金钢立刻心中有数,随口说道:“就这两位师傅的备菜,给我各拿一盘吧!”
“尼玛,真是来抢饭碗的啊!”
厨师长有点火了,而那两个厨师也对张金钢怒目而视。
张金钢赶紧解释,连说自己只是随便想的,并非是刻意要和谁较量。
“你的饭碗招人稀罕还是怎么的,这么怕抢?再说了,艺高人胆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怕跟人比较。”
这时,高大强和牛亨也进了厨房,此前的那个服务员满脸苦笑,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这两位客人非要进来。”
“别装孙子,给了你小费怎么不说!”高大强痛恨服务员之前搬弄是非,当着经理的面故意拆他台。
经理果然不高兴,朝着服务员勾了勾手指。
服务员怯怯地走了过去,经理一下子就掐住他的腮帮子,凶狠地说道:“早就瞅你不是东西,竟然还敢中饱私囊,好,小费你照拿,但你记住,这个月的奖金一毛钱都没有,明白了吗?”
服务员疼得呲牙咧嘴,连连点头。
“算了,既然都进来了,你就别拿他出气啦!”厨师长在旁边劝道。
经理顺坡下驴,松开了手,服务员一边揉着腮帮子,一边露出怨毒的目光。
就在他俩刚才纠缠的档口,张金钢已然迅速地将两道菜炒好。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不只是厨师长,就连附近的厨师也是大跌眼镜,大家看着张金钢,目瞪口呆。
厨师长出于好奇,竟然拿了双筷子,先后夹起一个腰花和一片五花肉,品尝了之后,皱着眉,手一哆嗦,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大家愕然。
厨师长叹道:“赶紧把这两碟菜拿走,顺便将客人的菜也端上去。”
经理八面玲珑,已然知道厨师长在想什么了,朝着服务员猛地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菜去啊!”
服务员偷偷横了经理一眼,拿过托盘,将四盘菜放到里面,然后走了。
“小八,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牛亨看过张金钢炒菜的过程,由衷的惊叹。
“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高大强有点遗憾,眼光瞥了瞥厨师长,略显迟疑地问道:“你觉得如何?”
“滚蛋,回去自己尝!”
厨师长脸色古怪,下起了逐客令。
第十五章:尼玛,这菜是谁做的
“厨师长,那小子做的菜到底如何?”
经理带着张金钢和寝室两位兄弟走了之后,刚才做“溜腰花”的那位厨师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还有脸问?靠,同样的材料,你做的照比人家差远啦!”厨师长嘟噜着大脸,气哼哼的样子。
溜腰花的厨子立刻耷拉下脑袋。
“那煸白肉呢,这道菜可是我的看家本事?”另一个厨子似乎有些自信,冷笑着问道。
厨师长白了他一眼,叹道:“别问了,这小子多亏不是砸场子来的,否则的话你俩今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煸白肉的厨子露出吃惊的神色。
“这菜做得味道属实还可以,就是略微有点口重。”
回到了单间,高大强忍耐不住,立刻夹了一口“煸白肉”,吃完之后,朝着张金钢点头说道。
“嗯,‘溜腰花’也不错!”牛亨不甘人后,也做了评委。
其他人纷纷下筷子,其中杨天边吃边问:“老大,你和老三都进了厨房,这俩菜真是小八做的吗?”
高大强一拍胸脯:“错不了,我们一直在旁边监视。”
大家这才完全相信。
牛亨叹道:“我收回之前对小八的不公平猜测,一个人如果真的谵妄亦或是躁狂,就算能把菜倒在锅里炒,也一定会把洗衣粉当成了精盐,小八的菜做得有滋有味,精神上应该绝对没有问题。”
张金钢尽管对自己做的菜一口没吃,但他有绝对的信心,闻言之后,笑道:“三哥,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在贬我啊?”
“夸,绝对的夸!”牛亨也笑了。
不过,随后他又皱起了眉头,叹道:“可我还是弄不明白,小八明明醉了酒,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醒了呢?”
大家纷纷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尼玛,这是谁做的菜?”
忽然,单间外面的走廊里有人喊了一嗓子。
大家感到好奇,尤其是高大强,立刻从椅子上蹦下来,打开门就往外看。
“这位先生,怎么了?”
高大强看到,隔壁的单间门前站着一个彪形大汉,胳膊上满是刺青,手里则端着一盘煸白肉。
经理和刚才那个服务员闻讯赶来,见到大汉神色不善,便小心的问。
“你是聋子啊,我问你这是谁做的菜?”
大汉不仅人长的彪悍,嗓门也很大,吼得经理和服务员冷汗直冒。
“您先消消火,这菜有什么问题吗?”经理胆战心惊,满脑门子汗。
大汉瞅瞅他,忽然大笑:“老子哪有什么火,告诉你,这菜做得太他妈好吃了,我们就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来了新厨子,以前那个货绝对做不出这味儿来。”
经理顿时目瞪口呆。
可是,那个服务员却神色诡异,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您的意思是这道菜做得比以前好多了?”经理心里怀着疑惑,问道。
大汉回头,朝着里面大声问道:“老大,你来回答他!”
“不是好多了,而是好太多了!”单间里有人答道。
大汉咧嘴一乐:“听到了吗,赶紧把人找来,我们老大想见一见他。”
今天怎么来的客人都有病,刚才那几个小子非要到厨房炒菜,现在这几位爷又因为一道菜而想见厨师,这是什么倒霉日子啊?
经理非常不爽。
然而,他心中倏然一动,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出于本能,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服务员。
服务员本来在偷偷瞄着他,见状后立刻转移了目光。
尼玛,原来是你搞的鬼,故意把菜掉了包。
经理一下子全明白了,紧跟着便泛起了难,对着大汉应道:“请您宽容一下好吗,我们的厨师非常忙,他现在可能没有空。”
“尼玛,一个厨子还这么跩(zhuai),老大你怎么说?”大汉显然很不高兴,朝着里面征求意见。
“算了吧,我就是感觉这道菜做得特别地道,很有沈州地区的风味,人家现在既然没有空,咱们也就别强人所难啦。”
单间里先前说话的那人淡淡的回答。
大汉冷冷地看了一眼经理和服务员,转过身子,“咣当”关上了门。
经理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门关得死死的,他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又掐住服务员的腮帮,将他往旁边拖了拖,怒道:“王八蛋,你想害死我啊?”
服务员不敢挣扎,口齿不清地狡辩着。
经理压根就不理他这套,加大力气,冷冷地问:“你是不是故意把那小子做的菜都给掉了包?”
服务员连连摇头。
“骗我,骗我,还敢骗我!”
经理不住拍打着服务员的脑袋。
高大强把门关上,气道:“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咱们小八的菜都给别人上了,我们吃的菜是餐馆厨师做的。”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说清楚。”他随后有点要急眼的意思,又想把门打开。
张金钢赶紧制止,笑道:“算了,咱们就别再惹事啦,趁着这么好的气氛,你赶紧安排下一步的节目。”
剩下的兄弟也纷纷劝说。
高大强无奈,只得听从大伙的意见。
“其实,下一步咱们到哪儿乐呵我早就有了打算,不过,别人都没什么,唯独小八得答应我一件事。”
高大强朝着张金钢神秘一笑,说道。
张金钢一愣,问:“什么事?”
“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尽兴,别像之前那样,两杯酒下肚就装迷糊,可以吗?”高大强谨慎的问道。
张金钢笑道:“谁装迷糊了?那时我确实喝醉了,骗你是小狗!”
见到张金钢起誓发愿,大家全笑了。
“走,咱们去酒吧潇洒!”高大强当下走出单间。
其余人你眼望我眼,全都一个心思:还喝啊,老大原来竟是一个酒懵子。
不过,见到高大强兴致浓厚,大家也都不忍心拒绝,相继跟了出去。
张金钢在路过隔壁单间的时候,真想往里面看一看。
对于那位老大的声音,他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人家的门关的非常严实,他迟疑了一下之后,只好心怀遗憾地随着大伙离开了。
第十六章:酒吧遇故人·性感
高大强带着七位兄弟逛了半天,最终在一家名为“魔幻酒吧”的门前停了下来,他一指店面:“这家装修挺新潮,咱们就在这儿吧!”
大家早就转悠腻了,纷纷响应。
“老大,你来这种地方玩,如果让王崑知道了,那还不有你好看啊?”
进到了酒吧里面,大家顿时被热闹的气浪包围着,看着面前狂舞的红男绿女,杨天有点替高大强担心,便提醒了他一句。
“靠,你们不说,我不说,她上哪儿知道,况且她们寝室今晚也和我们一样,去了外面狂欢,她这会儿说不定比我玩的还凶呢!”
高大强眉飞色舞,跟着舞曲摇头晃屁股,明显的乐不可支,直把杨天的良言,当成了耳边风。
“弟兄们,管喝管玩管热闹,咱们的公款还剩不少呢,另外,公款剩多少,我再加一倍,既然出来了,咱们就得疯到底。”
他给大家交了底儿之后,第一个冲进了舞池,瘦小的身材立刻被人群淹没。
剩下的人见到他如此有激情,也全都受到了感染,纷纷看准位置,下去狂欢了。
张金钢并不会跳舞,尽管瞧着兄弟们的胡闹也很高兴,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热情,一个人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
要了一杯饮料,他一边品尝,一边四下瞧看。
目光漂移中,他注意到一个人,一个有点特别的人。
虽然灯光忽明忽暗,但凭借一双锐利的眼睛,他看得很清楚,那个人竟然在屋里戴着一副黑手套,而且,还在玩弄着一把小刀。
一人独坐,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高脚杯子,从里面酒水的高度来判断,那人好像从来也没有喝过。
其实,戴着黑手套也好,玩弄小刀也好,甚至是进了酒吧而不喝酒,这都不重要,最让张金钢感到有意思的是,这人还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头微垂,帽檐压得也很低,除了一张嘴尚可看到外,大半个脸颊几乎都藏了起来。
那是一张弧形的嘴巴,紧紧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