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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房子啊?在滨江,260多方?那条件很好嘛。什么?在嘉兴还有一套公寓?不错了不错了。”
“到十一月33岁啊?年纪和你满般配的,个子多高?181啊!哦呦,照片给舅妈看看,哎哎,很帅的小伙子啊!”
“就是可惜,眼睛看不见了,真的医不好了吗?啧啧,那希贝你将来会有点辛苦的。”
“他什么时候回国啊?带来给我们看看呀,姑姑活了快六十年,还没见过艺术家呢!”
春节过去,情人节来临,满城玫瑰飘香,阿岳离开已经三个月了。
童希贝的情人节只能独自一人过,阿岳和冯韵仪等人还在忙着Nathan的巡回个人展,这段时间,童希贝怕打扰阿岳,都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只是一直等着他的来电。
眼看着时间快要到凌晨12点,那个男人还没电话来,童希贝等不及了,她将电话打了过去。
法国,马赛。
冯韵仪在休息室里,神情十分紧张。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音响了,那是阿岳的手机,此时他正和Nathan在三楼的展厅忙碌,Nathan说要给他介绍几个雕塑界的朋友认识。
冯韵仪看一眼阿岳的手机屏幕——希贝来电。
她没打算接,手机响了一会儿后就没声了,过了一分钟,又响了起来。
冯韵仪头皮发麻地看着它,还是不接。
手机隔一分钟就响一次,等到它第六次响起时,冯韵仪接起了电话,她怕童希贝有急事。
“喂,小童?你找”
“啪嗒——”电话挂断了。
冯韵仪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又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
金发碧眼的Dylan一身盛装,左手大束玫瑰百合,右手闪耀大钻戒,正单膝跪在地上。
“韵仪,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我发誓,我将用毕生来守护你。”
冯韵仪抚着额角发愁,呃真是该死的情人节啊!
苏晓娜裹着羽绒服赶到酒吧时,童希贝已经喝过一轮了。
苏晓娜看着她面前的洋酒瓶,震惊了。
“作死啊!你要干吗呀童希贝!深更半夜老娘都睡熟了你还把我叫出来,到底什么事啦?!”
童希贝睁着两只红桃子似的眼睛,三言两语就把话给说清了:“情人节,他没给我打一个电话!发一个短信!我给他打过去,居然是冯韵仪接的!他妈的情人节他俩居然在一起!”
“”苏晓娜看着她像只炸了毛的大猫,赶紧过去给顺毛,“消气消气,也许是误会嘛。”
“误会什么呀!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1点!情人节都过了!他什么表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童希贝化了个妆,这时候都哭花了,整张脸像个鬼一样,苏晓娜头疼极了:“哎呀,你别气了,这什么情人节圣诞节,又不是非过不可的大日子,我家胡志伟就从来不过,真的,今晚他就给我做了个番茄炒蛋而已。咱们回去啦,回去睡一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嘛。”
“我,我不!”童希贝大着舌头,接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谁,谁还离了谁,不能活了!我童希贝,难道非要在岳明亮这棵树上吊死啊!当初!在云南,我说我喜欢他,他叫我别傻了!后来!他,他主动吻了我,那肯定是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对不对,结果回到杭州一碰到我妈,我妈也就喉咙响了一点,他倒好,直接叫我以后不要去找他了!然后过了几个月,我忍不住去嘉兴找了他,我说我还是喜欢他!他终于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几个月?我算算五个月,我们在一起五个月,他前女友叫他出国,我二话不说立刻就同意了!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我在这里傻乎乎地等他回来,他在那里和冯韵仪你侬我侬啊!”
说罢她又拿起酒瓶猛灌,苏晓娜一把抢下了瓶子:“我说童希贝,你不要来和我抱怨,有话直接去和他说呀,两个人在一起要把话说开嘛,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
“有,有道理!”童希贝口齿不清地摸出手机,拨出了号码。
“岳明亮!”她在嘈杂的酒吧里大吼大叫,“你听好!我问你,我和冯韵仪,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苏晓娜傻眼。
阿岳正在和几个知名雕塑家交谈,冯韵仪将手机送来时,本来想说些什么,不过看那么多人在,就离开了。
听着童希贝鬼哭狼嚎的声音,阿岳皱眉:“你怎么了,希贝?”
“回答我!”童希贝头脑不清,话倒是说得很溜,“岳明亮!我要你再也不许和冯韵仪说一句话!再也不许和冯韵仪单独待在一块儿!我要你答应我,你是我童希贝的男朋友,只是我一个人的!”
“希贝!”阿岳语气低沉却严厉,“你喝醉了?”
“回答我”童希贝的语气越来越低落,“求求你了。”
“希贝,你身边有人吗?把手机给别人。”
“求你了,这个选择,很难做吗?”
心似乎越来越冷了。
苏晓娜抢过手机:“岳明亮,没事了没事了,我是苏晓娜,我陪着她呢,挂了啊,她就是喝多了发发酒疯。”
阿岳知道几位大师都在等着他,听到苏晓娜的声音后终于松了口气,说:“那麻烦你照顾她,我”
这时,童希贝又抢过了手机,她对着话筒大声喊:
“岳明亮我要和你分手!”
“”阿岳皱眉,“童希贝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分手!我不爱你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再也不要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你条件又不好!眼睛都瞎了!你都不知道我童希贝有多貌美如花啊!我什么样的男人不能找!找个人结婚多简单的事!你以为我找不到啊!你他妈就留在法国和你的前女友潇洒快活去吧!”
苏晓娜彻底崩溃,又去枪手机:“童希贝你过分啦!”
“哼!”
“”阿岳语气严厉:“童希贝,你先回家,睡一觉,明天等我电话。”
“我不!我要和你分手!”
“我不同意。”
“没用!”童希贝手舞足蹈,“终,终于,也轮到我甩一回人了!岳明亮,咱俩别拖着对方了!”
“”几秒钟后,阿岳问,“你是认真的吗?”
童希贝梗着脖子:“当然!”
阿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希贝,再给我两个月时间,好吗?”
“”童希贝吸吸鼻子,“我不。”
“那么,让我们各自冷静两个月,好吗?”
“什么意思呀?”她的声音突然发了嗲,阿岳莫名地有些烦躁。
“希贝,我这里最近有些事,的确是忽略了你,接下来,我依旧会很忙,如果你心里有不舒服,我向你道歉。你还是生气的话,那我们就各自冷静两个月,等我这里忙完了,我就回去找你,好不好?”
“”童希贝扭着衣角,不吭声。
“我这里现在有些事要谈。希贝,早点回家休息,注意安全。”
她一直没说话,阿岳等了片刻,终于挂了电话。
童希贝似乎没听到听筒里的“嘟嘟”声,她问:“阿岳,你爱我吗?”
没有人回答她。
第二天,童希贝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她把前一晚的事记的七零八落的,卢静说是苏晓娜送她回的家,童希贝立刻打去了电话。
“你说什么?!!”她惊地从床上跳起来,“我和阿岳分手了?!”
“对。”苏晓娜语重心长,“我是你们分手的见证人,为期两个月,童希贝,你可以开始倒数计时了。”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果然更得好晚。
☆、59、双城(2)
苏晓娜当然是开玩笑的,童希贝和阿岳也并没有分手。
不过两个人的联系的确是越来越少;童希贝觉得;自从情人节以后,她和阿岳之间似乎出现了一条沟,一条看不见也跨不过去的沟。
她突然开始理解冯韵仪;当年阿岳与冯韵仪两地分居多年;那个女子是不是也像她这样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而她和阿岳,只不过分开了四个月而已。
童希贝有些同意阿岳的意见;两人暂时冷静一下,似乎也不错。
都那么大的人了;除了谈恋爱;还有很多事需要操心,比如童希贝正在跟的工程,比如她那间新房子,比如杜翔结婚时,她该穿什么衣服。
三月中旬,杜翔和于燕结婚了,童希贝去喝喜酒,身边的同学都是成双成对来的,只有童希贝孤零零一人。
有些同学问到了阿岳的情况,童希贝就笑笑说他在法国挺好的。
新人敬酒的时候,童希贝准备先走了,她过去和杜翔打招呼,没想到喝多了的杜翔轻轻地抱了抱她。
童希贝的双臂垂在身侧,没有回应。新郎官身上都是烟气酒气,还夹着新娘子的化妆品味道,童希贝抬头看他,笑嘻嘻地说:“喂,你不怕你老婆吃醋呀?”
“不怕。”杜翔松开她,搂过于燕的肩说,“希贝,你是个好女孩子,我和于燕都特想看你有一份好姻缘。”
童希贝哈哈笑着拍杜翔的肩:“得了吧你,记得好好对你老婆!我先走啦,再说一次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杜翔冲她挥手:“谢谢。等你喜帖啊!”
苏晓娜和胡志伟提出要送童希贝,童希贝没答应,说想要自己走走。
街边的树都抽出了绿芽,空气也不再冰冷,两天前,童大林养的小乌龟也从壳里探出了头,童希贝知道,春天来了。
她抱着手臂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路过一家婚纱店,她停下了脚步。
橱窗里的灯光柔柔地打在那件白色婚纱上,深V领,大裙摆,胸前点缀着闪亮的钻,雪白轻柔的蕾丝纱裙铺了一地,美得令人炫目。
店门口的迎宾小姐见童希贝迟迟不走,走出来几步对她说:“小姐,可以到店里来看看啊,最近有新款婚纱上市哦。”
童希贝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说声“不用了,谢谢”,赶紧就离开了。
回到家,童大林和卢静在客厅看电视,卢静抬头扫一眼童希贝,问:“喜宴如何?”
“哦,挺好,杜翔他们家花了不少钱,菜都满高档的,婚庆公司也很给力。新郎很帅,新娘子也很漂亮。”
卢静忍不住叹气:“唉连姓杜的臭小子都结婚了。”
“”童希贝低着头回了房。
躺在床上,童希贝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地往前翻,相册里有许多和阿岳有关的照片。
——阿岳泡的咖啡,还飘着袅袅的热气,奶沫绘成一颗好看的“心”;
——运河边,阿岳围着童希贝的橙色围巾,被风吹乱的头发,满脸胡须,大墨镜下是微微翘起的嘴角;
——童希贝和阿岳在云南的各种合影,或是阿岳的单人大头照,那时候的他笑得坏坏的,甚至还有一丝痞气。
——还有他们在嘉兴南湖的合影,以及之后她时不时的随手拍
这些照片见证了阿岳的改变,童希贝乍一看到两年前照片上的他,竟觉得有些陌生了,毕竟现在的阿岳有着精神的短发,干净的下巴,谁都不会否认,他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但是童希贝总觉得,现在的他们,似乎都没有两年前刚认识的时候那么快乐了。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自己发生了改变?
三月下旬,童希贝和父母商量,决定装修自己在城西的新房子,由童大林和卢静出大头,装修完了一家三口就搬过去住,老房子则出租。
童希贝对装修没什么意见,她只对自己的房间提了要求,就全权委托父母处理了。卢静退休了,有时间又爱操心,很乐意地就接了这个工作。
老小区的街坊邻居碰到卢静和童希贝,都会问一声:“卢大姐,要搬家了呀?”
卢静乐呵呵:“是啊,一辈子都没住过大房子,现在去享享女儿的福。”
“哎,你家希贝什么时候办好事儿呀?”
卢静瞟一眼童希贝,说:“我家希贝也不大嘛,不急不急。”
邻居走后,卢静揽过童希贝的肩,说:“女儿,你要是和那个人分开了,就先换换心情,出去旅个游都行。你这样一个女孩子,难道还愁嫁不出去吗?老妈支持你,慢慢找不要急,总能找着一个合适的。”
童希贝斜眼打量自己的母亲:“妈,谁说我和他分开了?”
“别当妈什么都不知道,你都好久没和他打电话了吧。”
“那是因为我太忙!都懒得去搭理他!”
卢静说:“希贝,你别想骗妈妈,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快掰了?”
“”
“女儿,妈妈跟你讲,岳明亮那个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妈妈就打断他的腿!”
“”
四月底,童希贝的房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