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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曜的如墨一般的眸子里面透着兴奋与难以言说的野心,他上前一步,扣住了慕容熏的肩膀,“不要拒绝我,五妹,从那日在马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发现我们眼睛里面有相同的东西,就是仇恨,毁灭一切的仇恨。”
慕容熏抿唇看着慕容曜良久,逆着阳光,眸子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但是颊边的发丝格外的清晰,忽的,她展颜淡淡一笑,笑容却如同雪水消融,有着更加深彻的寒意,语气薄凉而轻快,“如尔所愿!”
方才碧空万里,瞬间便是乌云遮顶,狂风大作,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后院洗衣房便是顿时乱作了一团,大伙儿都急急忙忙的将晒在院子里面的衣物收回屋子里面。慕容熏自然也在这匆忙的身影之内。
在晾晒衣服的院子旁便是有一口井,井水很是清澈,但是相府里面的人却是没有人饮用过这井里面的水,据说这口井里面有好几个人失足跌下去淹死过。具亲眼见过的人说,尸体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全身浮肿,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死相是极为恐怖的。
慕容熏怀中抱着一捆衣服脚步急促的往屋子里面赶去,在经过水井的时候,不知道是被人无心还是有意的撞了一下,脚下一滑便是往井口扑去了,慕容熏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井沿,半个身子伏在了井口。往下看去,是幽深的不见底的井水,淡淡的凉气扑面而来。天空的雨急速的坠落,雨滴砸在了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点点星星的白光是被打碎了一般来回的反射。一双如幽灵一般的手悄悄的伸向了慕容熏的背后,重重的一按,便是只见慕容熏如同坠蝶一般朝着井底扑去。不久便是闻见“扑哧”一声。
院子里面的鼎沸有瞬间的停止,但是仅仅的瞬间,大家便是有开始做着手头的事情,仿佛刚刚的那一声落水的声音没有发生过一般。
就在这时候,便是见到了一个月白色的声音从忙碌的人群里面挤了进来,冲向了井边,他回头看了表情冷漠的众人,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光影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大雨如同瓢泼一般的落下,他鬓边的墨发贴在了脸颊上面,雨水沿着额头,脸颊,下巴,滴落。
他迅速的将井口边上的吊桶放了下去,便放便朝着井下喊道:“慕容小姐,你听得见吗?梓宣来救你了,你还好吗?”
感觉到了放下去的水桶被拽着,上官梓宣一喜,便是全力搅动着支架。不久之后便是见到了一个全身湿透,瑟瑟发抖,嘴唇青紫的少女抱着桶被吊了起来。
这时上官梓宣的侍从也已经挤过来人群助主子一臂之力了。
上官梓宣将慕容熏抱了起来放在了地上,从怀中取出了一颗赤褐色的药丸为她服下,见她的面色好转,方才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颊问道:“你还好吗?”
慕容熏笑了笑,道:“你是大夫,我好不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上官梓宣将慕容熏一把横抱起来,见她的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情绪,也顿时一愣,瞬间过后便是笑道:“还有心情说笑,看来你没事啊!”,说着便是抱着她一路朝着慕容曜的墨松居大步流星行去。
而听见侍从来报上官梓宣来访的慕容曜本事心情大好的去迎接好友,可是走到了门口见到了这般的情形便是大吃了一惊,看着上官梓宣怀中湿漉漉的慕容熏,担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慕容熏淡淡的笑了笑,道:“不过是四姐的事情将会在我的身上再一次上演罢了!”
慕容曜的眸子一黯,“真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沉不住气,下手这么快!是我失误了,我本是以为她在为二弟的事情烦心,不会找你的麻烦!”
慕容熏被上官梓宣放到了床上,闻见慕容曜的话,便是轻轻的笑了笑,道:“这是好事啊,至少我们的父亲也该回来了吧!”
正文 第七章 午夜惊梦
变态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3…5 15:50:22 本章字数:3391
这时已经有侍女奉上了干净的衣物,慕容曜亲自将一套淡粉色的荷叶绣边的云裙送到了榻前,又道:“我想找你说起此事,父亲大概两日后便会回府!父亲一回来,她大概就不敢有大动作了!”
一旁的上官梓宣沉默了半响,方才开口道:“慕容兄,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一些疑惑想要问问慕容小姐!”
慕容曜看了一眼上官梓宣,笑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慕容熏一面轻轻的摩擦这质地柔软的衣衫,一面看着慕容曜道:“大哥,你先出去吧!”
慕容曜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笑道:“你们虽说是刚刚认识,怎么倒叫我成了外人了!也罢,你们有什么秘密今日就问个够好了!我就先出去了!”
慕容曜刚没有走几步,上官梓宣又道:“吩咐厨房熬一碗姜汤!”
待到慕容曜离之后,小小的房间里面便是只剩下了慕容熏与上官梓宣。
慕容曜勾了勾嘴角,道:“上官公子有什么相问的就直接问好了,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梓宣抿了抿唇,墨发依旧贴着脸,长衫上面沾着点点的浑浊的泥土,样子有些狼狈。窗外的雨点狠狠的拍打着屋檐,“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
良久,上官梓宣方才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我爷爷是被人害死的,他虽然被人刺了一剑,但是真正的死因却是死于我们上官家族的独门毒药,而这种毒药本应是随着三十年前上官家的叛徒上官燕的死去而失传的。所以我怀疑他,那个狠毒而且灭绝人性的叛徒上官燕根本就没有死!”
顿了顿,上官梓宣看了一眼慕容熏又道:“上一次为你把脉的时候,你虽然用内力将内息打乱了,但是我还是依稀发现了你身上有一种毒药,后来我又回家查阅了很多的资料,确定那就是九品红,而这种毒药是上官燕研制出来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配方。我想问一问慕容小姐为什么会中毒?上官燕又在那里?”
慕容熏的手指勾过手下粉色裙衫的细密的针脚,淡淡的说道:“我不认识什么上官燕!如果我中毒了,为何我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以姑娘高深的内力是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已经中毒的,姑娘是想包庇这个禽兽都不如的人么?难道姑娘不怕慕容兄,夫人,慕容丞相知道你身怀绝世武功的事情么?”
“你在威胁我?”慕容熏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冷光,浑身都透着一股森寒的杀气,还在滴水的袖口露出了一根银针。
只闻见上官梓宣叹息了一声,默默的看着慕容熏,眼里神色几番变换,到最后居然是有些心疼。慕容熏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默默的将目光转到了一边。
这时只闻见上官梓宣自嘲的笑了笑,“我这是在做什么?”,他重新看向了慕容熏,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又出现了暖洋洋的光芒,“既然姑娘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我自己一定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而且姑娘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但是还是要提醒姑娘,身上的毒确有其事,不要掉以轻心!我也一定会想办法为姑娘找到解药的!”
他轻轻的笑了笑,“将衣服换了吧!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久了会影响姑娘的清誉,我就先告辞了!”,说罢,上官梓宣便是转身离去。
慕容熏愣愣的看了上官梓宣的背影半响,他的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上官梓宣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他不会将她的事情向别人透露半个字,这信任来的莫名其妙。
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待雨水小了之后,慕容熏便是回了自己的住处,傍晚的时候,慕容曜的一个侍女便是送来了一碗药汁,说是上官公子的药方。慕容熏就着鼻尖闻了闻,一股苦涩的味道便是袭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因着小侍女还在身边,便是咬牙面不改色的将一碗苦药喝了个干净。
吃了上官梓宣的药之后,慕容熏便是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倒头便睡下了。
若问当今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非风影楼不可。它的可怕之处不光是只要你出得起价格,就没有风影楼杀不了人,而且在与它的神秘性与隐蔽性。
它的幕后老板是谁?它究竟有多少杀手?它的势力分布有多广?
这一连串的问题,就连号称江湖之事无所不晓的天机阁也无从窥探。
然而,风影楼之所以这般的强盛,跟它选拔培养杀手的残酷性脱不了关系。
这是隐藏在洛基山中的一处秘密基地。外人根本就无法知道它的存在。因为看见这片基地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风影楼的杀手,一种便是死人。
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面,拔地而起五座高楼。每一座高楼里面都关押着两百个孩子。没有食物,没有水,而且从每座楼里面只能出来两个孩子。
这注定是一场毫无人性可言的厮杀。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杀死另外一百九十八个人,即使你们曾经是同食同宿的伙伴。
这就是生存。
杀手的游戏。
一号楼里面,鲜血几乎覆盖了每一个角落,杀戮日夜不停。十几日的不沾食水,有些孩子早已经蚕食起了同伴的尸体。
令人泛呕的腥味充斥着每一寸的空气。
这里没有人,有的只是野兽。
不管是地上躺着的尸体,亦或是活着的,但是却用惊恐的麻木的充满活下去的欲望的眼睛孩子,都穿着一样的服饰,唯一的不同便是背后的编号。
杀戮永不停息。只见身后编号为九十五的孩子身材瘦弱,面色苍白,眼神中仍然残留着一丝怯弱与不忍,手中握着一把与她身高差不多的大刀,而她对面的孩子编号为六十九的孩子身材明显要高大一些,眼中的杀意也更加的浓郁。
“啊!”六十九大喊了一声,举起大刀便向九十五砍去。九十五明显的体力不支,勉强的阻挡了两招后,手中的大刀便被挑在了地上。
六十九表情漠然,一脚便踢向了九十五的小腹,那孩子被一脚踢飞,撞到了墙上,被反弹回来,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他面无表情,举起大刀便要看向九十五的后背。就在大刀即将落下的一刻,九十五却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眼中怯弱全无,有的只是浓浓的嘲讽与蚀骨的仇恨。她向右一滚便轻巧的一躲,起身,伸手,锁喉,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仅在一瞬间完成。
“咔嚓”一声,喉骨断裂。
六十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临时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最弱小的九十五杀死!
九十五先是狐疑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眉头微皱,猛然一睁,杀气尽现。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慕容熏猛然惊醒,凌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了个温婉的声音,“是五小姐吗?相爷回府了,想要请小姐前去花厅相叙!”
“知道了,马上就去!”
慕容熏看向窗外,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漆黑的夜空,大雨过后格外的清晰,似乎星星都要明亮了许多。一阵凉风吹过,慕容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适才发在自己全身早已是一身冷汗。
她闭了闭眼,怎么突然梦到这个?自八年前从这具身体里面苏醒,早就已经注定了物是人非,她已非从前的她。只是如今,这个她,又究竟是谁?
擦了擦汗,慕容熏迅速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便是由着一个侍女引路,匆匆的朝着花厅赶去。
玉钩高悬,几缕微凉的夜风不时的拂过,慕容熏粉色的裙衫随着翻起,寂静的游廊之声只有脚步声与丝绸裙摆摩擦的声音。在夜风里面,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
过了游廊花架,便是可以看见花厅,红色的纱帐亦是随着晚风拂动。灯火很明亮,映衬这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的清晰。
只见在主位上坐着一个蓄这胡须中年男子,一条灰色的儒带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起,眼角有些皱纹,但是眸子里面却是泛着因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发成熟的智慧的光芒,一身灰色的儒衫,越发的衬得他的温文儒雅与学者的沉稳。
此人正是大翔的左相慕容桦。
他手中端着一杯碧螺春慢慢的品尝着,目光在扫在刚刚走进来的年轻的少女身上的时候,动作微微的一顿,随即淡漠的将眉目转开。
他的左侧依次坐着大夫人与三姨太,只见大夫人多日来为了慕容轩的事情而伤神,面容有些许的憔悴,但是此刻的眸子里面却是盛满了疑惑,嘴上却挂着半真半假的笑容。
慕容桦挥了挥手,将手中的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看着已经跪在了前面正准备拜见的慕容熏,淡淡的说道:“先别急着拜我,有些事情还是先弄清楚不迟!”,说话间便是拍了拍手。
慕容熏疑惑的看了慕容桦一眼,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她早已经将此刻父女相见的画面在脑海里面排练了好几次,如今倒是叫她有些措手不及起来了。低下头,默默等待慕容桦的下文。
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个侍女领着一个蓝衣少女进入,从身旁经过的时候,慕容熏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只见少女生的唇红齿白,娇俏可人,是个美人痞子,年纪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