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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过贺瑾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陆云心里发酸,委屈的开口,“贺哥,我也需要补充营养啊!你不能只顾着龚少不管我啊!”
“黎昕没成年,你也没成年?”贺瑾关上冰箱,没好气的问道。
陆云掰着手指算了算,不巧,他刚刚成年。委屈万分的瞥了贺哥一眼,眼角余光瞅见偕同龚少下楼的王韬,他又笑了,“王韬也没成年啊,你也问问王韬想要吃什么呗。我听王韬说他平时就爱喝两口小酒。王韬,是不是?”
接收到陆云挤眉弄眼的暗示,虽然没听清两人在说些什么,王韬依然挠挠头,傻乎乎的应了声“是。”
陆云朝贺瑾扬扬下巴,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王韬也需要补?”贺瑾冷笑,“我看他是营养过剩!”话落,他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王韬一米八四的个头和胳膊上、腿上的赘肉。
闻言,陆云立马蔫了,王韬保持着傻笑,龚黎昕把背包放进车里,来回探视众人脸色,表情懵懂。贺瑾眼中含笑,温柔的摸摸他的脑袋。
正在这时,吴明和流浪汉搬着几个箱子过来了,兴奋的喊道,“贺哥,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是压缩米饭和压缩饼干,这几箱子够我们吃两三个月了!”
贺瑾挑起浓眉冲陆云说道,“正好,你就吃这个,这个既饱肚又营养。”
陆云敢怒不敢言的点头,仰天翻了个白眼,认命的上前帮忙搬东西。贺哥也忒偏心了,碰上龚少,都可以改行去当奶爸去了!给我当保镖真是屈才!心中好一顿编排贺瑾,不过两三秒,陆云又眉开眼笑了。这是他惯常使用的阿Q胜利法。
顾南和马俊两人很快找来了一辆福特SUV,又从各家搜集了几床毛毯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开到龚家门口让贺瑾查看。
“嗯,不错,东西都找齐了。”贺瑾大致翻检一阵,对两人的表现很满意。
龚黎昕见两人过来了,爬进悍马车厢,把斜插在登山包侧边的一把军用佩刀抽出来,递到顾南面前,说道,“这把佩刀是我爸爸的,刃长79寸,也是四方锻,军用特制钢材,削铁如泥,不比你先前那把唐刀差。”
话落,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他从刀鞘中抽出刀刃,竖起指尖,轻轻弹了一下。
本来还眼热不已的众人,特别是心有预感的顾南,连忙齐声惊叫道,“龚少,不要啊!”
叮的一声脆响,刀身颤了颤却安然无事。众人静默一阵,俱都松了口气,陆云还夸张的拍了拍胸脯。一旁的贺瑾见他们那副穷紧张的样儿,嘴角勾了勾,又见小孩眨巴着大眼睛,疑惑懵懂的表情,眼里的笑意更深。
“这把刀赔给你。上次是我莽撞了,对不起。”把刀收回刀鞘,龚黎昕朝顾南歉意一笑。上回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兵器如此脆弱,这回他控制了力道,又没用上丝毫内力,这把刀自然无事。
其中的内情他知道,但顾南不明白,还当这把能承受龚少雷霆一指的刀果然是把绝世好刀,连忙感激涕零的接过,宝贝似的抱进怀里不停摩挲,惹得一旁的陆云、王韬、马俊各种羡慕嫉妒恨,暗道当初真应该把自己的武器奉上,也让龚少一指头弹断了。
“好了,事儿都弄清楚了吗?都弄清楚了就出发吧!”贺瑾上前,隔开众人看向小孩的灼热眼神,开口催促道。
八人齐声应诺,分成四人一组,爬上两辆车朝驻军大营驶去。
他们走后一个多小时,一架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军区大院的停机坪上,林文博带着两名战友火速朝龚家跑去,看见摆放在车库里的悍马被开走,又见龚黎昕的房间被翻乱,他意识到,他来晚了一步。
心知小孩一切平安,他压下心中的狂喜,立刻登上直升飞机,朝驻军大营的方向追去。在家找不见人,小孩肯定会去军部找龚父的。
☆、34三四
在两拨人先后朝驻军大营进发的时候;大营里已经空空如也,徒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原来,上一天夜里,龚父从昏迷中醒过来,得知宋浩然和林文博已先行赶进城里寻找小儿子时;他也坐不住了;立刻调动军队;往西郊的九州仓库进发。
林氏购买的军火并没有交给龚香怡保管;而是由林老爷子秘密安置在西郊隶属林氏集团的九州仓库里封存。军队若想进城救援;首先就要清扫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要清道;就需要大量重型装甲车,坦克车,拖车在前开路。
A省虽然是拥兵大省;但由于是龚家主政,所以一直被宋家打压,军队里的物资极其匮乏,仅有的一百部坦克、装甲车、直升机都是六十年前淘汰下来的老货,根本无法用于实战,平时全当摆设,故障重重。遇上大型演戏,A省军区还得向邻省军区借调先机武器过来,窝囊的很。若不是被逼无法,龚远航也不会厚着脸皮让林老爷子出资。
军队在九州仓库整装完毕,立刻沿西郊的环线朝北郊进发,力求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龚黎昕。因为龚远航深知,仅靠宋浩然一行十几人,找到儿子的几率无疑比大海捞针还难。他是一名军人,但同时也是一位父亲。平时因军务繁忙,他对儿子多有忽略,待到快要失去的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儿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故而,正直无私的龚远航平生第一次以权谋私,决定先找到自己的儿子,再开拨进城救援其余的幸存者。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现下国已不国,还是先保住家更为实际。
龚父临走时,留下一部分人手运送剩余的军火去A省边境的新兵训练营,由林老爷子负责监管运送工作。林老爷子已年近八十高寿,再也经不起战场上的折腾了。
在龚父整装军队期间,龚香怡多次想要找他解释,都被他面无表情的赶走。他现在无心听女儿述说她的委屈和无辜,一切等找回儿子以后再说。
龚香怡心情忐忑的坐上军用卡车,随同林老爷子朝A省边境进发。看着延绵近一公里的车队和头顶运载着军火的十几架直升飞机,她转头,朝闭目养神的林老爷子看去,有心讨好道,“祖父,这么多军火,当初您怎么不存放在我的空间里?我空间还放得下,现在也不用花这么大力气运送。”
林老爷子睁眼,幽深睿智的眼眸淡淡朝她睇去,徐徐开口,“不用了,我林茂向来不怕麻烦。”话落,他再次合眼,显是不想再和龚香怡说话。
龚香怡弄丢龚黎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和龚远航都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大抵不过是为了自保,所以故意驱使有可能变异成丧尸的弟弟主动离开家门罢了。其手段低劣,心思毒辣,为林老爷子所不齿。
在林老爷子看来,只要家人还有百分之一生还的希望,就不能放弃,哪怕最后龚黎昕变异,龚香怡亲手杀死他,也比在还未确认前就把人抛弃要好得多!
这样狠辣无情,六亲不认的女人,幸好没成为自己的孙媳。也幸好当初自己行事谨慎,坚持由林氏保管军火,否则,军火和物资都由这样的女人掌控,他还真没信心继续和龚家合作下去。要知道,如果哪一天孙子对龚香怡没有利用价值了,凭她如今的行事手法,定会对孙子弃如敝履!林茂幽幽忖道,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得找个机会把孙子存放在龚香怡那里的物资要回来,不然,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林茂想着想着,脸色凝重起来。
整装军队,开拨进北郊,运送军火到新兵训练营,这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连夜完成,等到天际放白,驻军大营已空无一人。没了军队把守,游荡在大营周边的丧尸立刻侵占了这片地盘。
龚黎昕一行人到达大营时,距军队撤离已过了整整一天时间。真正是阴差阳错,擦肩而过。
“贺哥,咱是不是弄错了,大营里除了丧尸,一个活人都没有!”把车停在路边,隔着钢丝防护网朝里看去,吴明面色凝重的说道。
“错不了!没人只能说明军队撤离了。”贺瑾狠狠皱眉,直想拽着龚远航的衣襟把他臭骂一顿。儿子还在外面生死不知,他倒好,带着军队跑得没影儿。不要儿子早说,他立即把人带走,反正他乐意的很!
“撤离,能撤到哪儿去啊?”陆云趴在车窗边低声哀嚎。
“贺哥,里面没人。咱们怎么办?去哪儿?”顾南开着福特车上前,隔着车窗询问。
贺瑾朝身边眉头微蹙的小孩看去,柔声问道,“黎昕,你有没有听你父亲提起过他末世后的军力部署?如果撤离了军部,他肯定是找到了更好的驻扎地,你有没有印象?”
龚黎昕偏头回忆,半晌后肯定的开口,“我记得,他说过想把军队安置在沅江大桥对面的新兵训练营里。”
沅江大桥的新兵训练营?贺瑾垂头沉吟。那地方前临沅江天堑,易守难攻,背靠高速公路,人烟稀少,在末世里,确实是块绝佳的军事基地。
“这回不会错了,就去那里。现在已经六点,天快黑了,赶到目的地至少得花七八个小时,我们累了一天,为了安全,晚上就不赶夜路了,途中找一处远离村镇的地方休息一晚,明早再动身。”贺瑾沉声嘱咐。
如果是过去,旅途休息肯定得找个村镇做落脚地,如今倒好,哪里没人才敢往哪里钻。这就是末世的特色。
众人齐声应诺,立刻开车上路。新兵训练营在A省边境,要抵达那里,途中得穿过好几个村镇和一大片一大片的菜地。这片区域是A省菜篮子计划的种植基地,村民富庶,人口众多,如今丧尸肯定也不少,若要安全抵达,难度不低。
不过军队已经先行过去了,想必途中清理了不少丧尸,危险性应该大大减小。贺瑾边开车,边分析道。
他没有料到,军队确实先行抵达了,但走的却不是这条道,而是九州仓库那头的319国道。所以,这个夜晚依然危机四伏。
两辆车在笔直的公路上奔驰,路两旁是面积广袤的菜地,菜地的深处是鳞次栉比的房屋,那是菜农们聚居的乡镇。像这样的乡镇一路上还有好几个。若是以往,开车累了还能下车进镇里寻户人家吃一顿地道的农家菜,再找一处干净的农户借住一晚,可极大的舒缓旅途的疲劳。但眼下,贺瑾一行恨不能离这些乡镇越远越好。
西边的天幕堆积着层层叠叠的火烧云,云里若隐若现的挂着一轮色如鲜血的红日。这黄昏的景色虽然一如既往的优美,却透出一股妖邪和苍凉。
贺瑾加大马力朝前赶路,试图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无人聚居的山野露宿一晚。开始时路况很好,两辆车跑的很顺,但没过多久,路上开始出现横隔在中间的农用车,拖拉机,休旅车等,不时还有丧尸在路旁游荡。
幸好龚家的悍马H6是改装过的,车身加长了,钢板加厚了,连马力也加大了,很轻易就能将阻道的车辆撞下两旁的农田。
“贺哥,情况不对!这条路不像是军队预先清扫过的。我怀疑军队肯定撤离到别的地方去了。”吴明拧眉说道。
“啊?又走错路了?”陆云惊的差点跳起来,哀嚎道,“那咱怎么办啊?龚远航究竟是在干什么,当他的军队是暗卫还是锦衣卫啊?来无踪去无影的!”
龚黎昕蹙眉,朝贺瑾看去,眼里全都是忧虑和失望。
贺瑾被他看的心中一窒,厉声呵斥道,“陆云,你给我闭嘴!去沅江大桥不只这条道,也许军方撤离的路线和我们不一样。总之,等到了再说,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如果军队真没在,他就干脆带着小孩离开A省,直接去京都。反正龚家早就把小孩抛弃了,如今他捡到了,小孩就是他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贺瑾锐利的眼眸里不着痕迹的滑过一抹暗喜,伸手揉揉小孩的头,无言的安慰。龚黎昕偏头蹭蹭他的大手,表情又恢复之前的安然。
觉得贺瑾说得也有道理,军方撤退不一定就是走得这条路,众人心中稍定。又一想,如果军方真的没在,反正这条国道通往回京都的高速公路,他们直接北上也好。思量了一番,车里紧张的氛围消失了,一行人继续安心赶路。
又走了十多分钟,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路两旁的房屋也多了起来,这是该片地区最大的一个乡镇——清水镇。过了清水镇就是一大片无人承包的荒山野岭,那里才是贺瑾预先挑好的落脚地。
瞥了路旁竖立的写有清水镇三个字的路牌一眼,贺瑾浓眉深锁,心中高度戒备。这里屋多,人多,丧尸必然多,是高危地带。
果然,走了没多远,便见路旁停了一辆门窗紧闭的保时捷SUV。SUV撞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车头完全损毁变形,露出里面的发动机。车旁的地下躺着一具肠穿肚烂,被啃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穿着绿色的军装,肩上的军衔不低,竟是一名大校。一群嘴角沾血,明显没吃饱的丧尸弃了男人残缺不全的尸体,对车里的两名女子虎视眈眈。
两名女子吓的缩成一团,脸上涕泪横流,见有车辆过来,也顾不上害怕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