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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暖觞在干吗呢?是好睡到一夜无梦,还是辗转反侧呢?恐是前者吧,虽然暖觞嘴里不说,他也看得明白。一个向往自由之人,囚於如此牢笼,未免百感焦灼。现如今一朝飞出牢笼,自由了的鸟儿那还有往窝里飞的道理?
望著寒蝉孤月,南宫尚不禁叹了口气,心下的愁绪始终没有散去。
他对他情份真的不止如此,不该如此清浅。想来如此,当日便不试了这份感觉,把人留在身边来日方长阿……定要到伤心伤神的地步,说不上双方身心俱疲,总是有些嫌隙在里头,难保日後见了面,皮子里子都下不去。
“哎……”这已经不知道是这晚他的第几声低叹了,连南宫尚也不知他何时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古人有话“悔不当初”,,寥寥今夜他才体会到了那份“人生能只若初见”的感慨与惘然。
本是心下胖谈无物的他,何时也得此牵挂,滚滚红尘,若是人生坎上难保荆棘不断,他也定不会同父亲那样,落得个“遗臭万年”!
人,他要,但该怎麽控制好这种心绪,也自有分寸。
暗暗紧了紧拳头,南宫尚低声咒道:“人,你是逃不掉的,幻影阁自然有通天的本事!”
再说暖觞,出了无机阁,雇了辆马车,加紧时间赶路,日夜兼程,早日离开汴京,他悬著的心,便可落下。
当日南方水土还是颇顺他的意,不如去了南方,买亩田地,料此余生,活个快哉!
日夜兼程了一日,赶在太阳下山前,他出了城,找了间郊野的小店先投宿一宿。
小店的床铺并不比在个人住的差,暖觞现在才发觉自己是个任床的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遥想今後的生活,总是期盼躲过忧心,纵使平淡如水的日子也会是别有一番情怀在其中。
自有突然给了他一个口子,一个很大的出口,花花绿绿的点子跃然脑见,好多新鲜之事他都想试试,免留遗憾。
亦或是过去的满目盘旋於心迹,那些待过的人,接过的物,人非草木,怎是一时半会儿忘怀的了的?夜已深,估摸著约是三更天了,暖觞仍未睡著。黎儿、逸风、老阁主、杨先生,甚至是黄易、张管家、沈小姐一张张的面孔像一幕幕戏曲划过他的眼迹,颇有开怀和忧思。黎儿那孩子可是还在想念自己?逸风会不会气得跳脚?更重要的是,另一张脸,还是在他面前挥之不去,即使已被如此重重伤过。
自己走了,那个人是不是少了份整人的乐趣,又或许还是一如从前,再者变本加厉?罢了罢了,反正这等层杂之事,他原来管不了,现在更不想管,也没权利管,不如顺其自然。人个有命,他暖觞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本是打响了如意算盘的暖觞却不曾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出了汴京城,再行一日,投宿之时,“巧”遇上一夥人。
舟车劳顿了一天的暖觞管小儿这儿叫了两盘素菜,好好地打打牙祭。坐在客站的大堂,人多人杂。他也不管人们在谈论什麽,径自欢愉得出了起来。酒足饭饱,刚要回房休息,便被一夥儿人拦了去路。
带头的是一副管家模样打扮得,文质彬彬,看起来好商量的样子。暖觞本以为他们找错了人,第一他没见过这夥人,第二他自始自终都无名小卒,哪来的“贵人”认识。所以他兀自走上楼梯,并不理睬,不想却被拦了下来。客栈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还真不是个好地儿!
“你这是……”暖觞皱皱眉,颇有怒气。但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惹事生非的好。
“暖觞公子,我们家主人请你上门一叙。”带头男子开口道。口音颇为独特,不像是本地人,甚至不是北方地区的口音。
“这……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我自问无名无姓小卒一人,何时和你家主人扯上了关系。再说你家主人又是何人?我怕是你们搞错了人,配错了料吧!”
男子也不气恼,扯开一抹淡然地笑容,充满著睿智和掌握一切的光芒。他侧下身,低声在暖觞耳边说了几句,霎时暖觞双眼睁个通圆,好似听闻了什麽惊天密要。
“此话当真?”
“暖觞公子不信,自当与我同去。”男子依旧一副狐狸模样的彬彬有礼,如此筹码,定当隧了主人的吩咐!
刚才那短短一句,却实在是太过惊异。暖觞乖顺地点点头,“好,等明日,咱们就起程。”
或许,这一去,他的困惑、他的怀疑皆会浮出线索,但是……
难道,他注定与纷繁尘世脱不了干系?
(上部完)
终於完结了上部,於是某U关於侍者有个小调查拜托各位,希望大家给我个信儿,我好再做接下去的打算,该改则改,该不写得就不写。
谢谢大家的投票和礼物,以及2个月来的支持!
☆、章一
章一:
离暖觞离开已经约摸一个月了吧,南宫尚嘴里碎碎念叨著什麽,那些没用的废物,怎麽连个人也找不到。没来由的,这一个月,暖觞像从人间蒸发了一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幻影阁的情报系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南宫尚可以自豪地说,就连当今皇上的情报网也未必比得上他三分,可以说只要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河里游的,没有一样逃的出他的手掌心。可一个毫无家世背景可言,甚至涉世未深的男人,纵使插上了翅膀,也非不远的男人,怎麽就不翼而飞了呢?
南宫尚合上书页,暗自叹了口气。暖觞离开的一个月里,别人看不出他的性情变化,他自己可知晓的一清二楚。不说先前的镇静去了半分,每日唉声叹气的气数也大大增加。听下属们呈上来的消息,每次都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麽。
“哎……”早知道这麽舍不得就对他好一点,不就得了。逸风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都说忠言逆耳,难道这次真的错了?
心中的一千零一次犹豫,若说是错了,难道父亲这样的荒唐事就是对的?难道非要做的不容於世才是无愧於心?
什麽是对,什麽是错,心中毫无底线。慢慢抚上额角,冷静,南宫尚,什麽都难不倒你,冷静知道吗?!
“主上……”门外是幻影阁派来的信差,叫了声门,得到允许,便进了内物。
“属下拜见主上……”
“怎麽,暖觞之事,有消息了?”难得不用去催得,这麽说是有眉目了?
“这……主上,关於暖觞公子的事,希望主上再宽限属下几天,定会给出上一个答复。至於这次来,属下已经和张总管商量过,关於主上早些时候的吩咐,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们可以确定,杨骞这个人的确没有死,目前居於西域的绿地,和一名不明男子同住。至於接下去该怎麽办,全凭主上吩咐。”
对於探子的来报,老实说,南宫尚遗憾中充斥著喜悦。缺了暖觞的消息,独独心里放不下,像少了块肉一般,割舍不去。不过好在杨骞这只老狐狸终於让他抓个正著,有了他的据点,他不愁没机会好好的一点一点报复回去!他童年岁承受的痛苦、他一个人的孤独以及愤恨都要一针一线找杨骞这个贱人还回来。
说实话,查杨骞这个人,并不是初衷。不过早在去剑庄参加婚礼的时候就想把他处之死地而後快!而後来,趁著自己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逸风稀里糊涂地就带著暖觞去了西域引起了他极大的怀疑。并不是他连自己的朋友都不相信,只是武林大会见到墨楚让他心中发毛,再加上西域历来是个争议之地。逸风与那儿颇有渊源,他是知道的,但带上个暖觞算是什麽事儿?唯一的解释是那个八卦的家夥又在捣弄什麽主意。没想到,顺藤摸瓜,竟然让他捞出了一条大鱼!
脸上的阴霾一下子消去了大半,把玩著玉扳指的手不自觉地重击木制的圆桌,轰隆的闷声打出了主人的心思。
“准备下去,下月初,咱们就进发西域。”
“是,属下先去准备了,至於暖觞公子的事……”
“给我继续查!查不到也没你们什麽好果子吃!”血液沸腾的南宫尚露出了狰狞的深色,虾兵蟹将哪还有还嘴的余地,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主人能达成心愿、一扫仇敌,而暖觞公子,你就快些现身,拯救我们吧!弥漫了一月有余的压抑气氛,让他们心惊胆寒,不知该怎麽自处。
正打幻影阁的人出了门儿,沈逸风撒欢似的进了门。回头看看出去的,朝南宫尚指指:“怎麽,暖觞有信儿?”
南宫尚无奈的摇摇头:“等这帮饭桶找到了,还不如我亲自动手来得快!”
“哎,哎,哎,你也消消气,人没找到不是个法子,但也是你急不得的。早叫你留留人,看看现在後悔了吧!”逸风这旧事重提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每次都被逸风激还不了嘴的南宫尚闷得喘不过气来。本就压抑的心,每每被这麽划上一道,更是悔不当初。
“哦,对了,你别愣那头,我和你说个事儿。这几天我得出去一趟。不是说兄弟不够意思,无奈我那……叫我回去两天。你看我也陪你这麽写日子了……”沈逸风说的羞涩,跟一待嫁小媳妇儿似的。
“你那?陪我这麽些日子了?我看你是来逃难了吧?!这些日子也没看你去哪野混了,说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这家夥,摆明了重色轻友,还跟他说得这麽冠冕堂皇!
“嘿嘿,你知道,我不是躲那家夥才……嘿嘿。”
难得看逸风老实巴交的样子,南宫尚只好点头应许,不知那姑娘是何方神圣,把这匹风流狼勾引得如此魂不守舍,不对,是担惊受怕!
“嘿嘿,就知道阿尚最兄弟了!祝你朝日找到小觞觞啦!当然,一路上我会帮你留意留意的!”沈逸风笑嘻嘻地说著。
南宫尚肯这麽容易放人,当然不是简简单单这麽轻松。逸风在这儿功劳大过捣乱吧!先不说他关心暖觞大过自己,像他娘家人似的,胳臂肘尽外拐!先前打算好的报仇计划,她可不想被一个局外人的打搅而轻易的破坏!
当然沈逸风并不是吃素之人,轻攻横绝天下,耳力有异常只好的他,遥遥数里,听得一清二楚。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和南宫尚调侃,他亦不想兄弟之间有嫌隙。最好的方法就是顺水推舟,阿尚终有一天会知道他对他的好地……正好,那家夥想自己打紧放在心里不说,别扭得要死,回去和他多呆上一段时间,暖觞,不出意外,那家夥定能找的到!
“你给我路上小心这点!祸害留千年,可别这麽早就被母老虎炸死了!”南宫尚忍住笑意,一本正紧地说道。奇怪,每次和逸风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再是心烦,再是愤恨也都过去了。
“是是是,小的遵命。这就下去好好收拾……”说是下去,逸风也不走,一个箭步坐在圆桌上,掇著桌上的糕点就吃了起来。
哎,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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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章二:
待到逸风走了之後,晴朗的心境有顿然沈静下来,南宫尚阴了音脸,“把张擎给我叫来!”
门外的侍从顺服地应下。
并不是暖觞带给他的感觉。
没过多久张总管便候著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真是条好狗!
“黄易那头,没消息麽?”
“属下派去的人刚回来,打探黄府了个把月,也没见暖觞公子的人影儿。我见他也气得跳脚,八成是没劫到人!”
暖觞走得无影无踪,南宫尚第一个便想到了黄易,这个唯一和暖觞纠缠不清的家夥,曾经狠狠地说要放马过来的男人,一直没有异动,以他的脾气,吃了亏,怎麽可能?这次,该不会是他从中作梗吧?要是真是他,幻影阁竟然查不到各所以然来,是不是应对江南黄家刮目相看。武林上,无机阁的地位并不是如此稳固而不可动摇的?
“黄府那头继续给我盯紧了。另外下月初,我带几个人得去西域一趟,你包办著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阁里大小事务记得亲手一一打理。再者,别让逸风晓得了我的动向,他没几天就要外出,你管好下面人的嘴巴!”
“属下明白。”言简意赅的答话。
“好了,你退下吧。你们也都退下吧。我累了。”南宫尚打手一挥,撤退了所有的侍从,靠在床背上,思忖著下步该怎麽走是好。
奇怪,怎麽又在想暖觞那家夥了!不找到他,他还真像恶魔,偏偏缠著自己了!
日子如走马灯一般,过得真快,草草几日,便已一月有余。暖觞望著车外的景致,抿嘴一笑。世间之美景无不在这山水之间,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一路走来,这一份自然所赐与的美景,无形间给人的心灵予以了神圣的洗涤。不知不觉地,甚少心浮气躁,安於现状的悠闲,仿佛经历的一切都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