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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说,秋季新人赛马上就开始了,随后还有青少年选拔。
也就是说,一堆文字表格需要我来填写。
唉,这就是劳动者的命运吧。
我忙活了一中午,就连午饭也是匆匆在办公室里解决的,但是还是剩下了一些没有完成。
于是我没有去参加网球部下午的训练,而是蹲点在神监督的办公室里继续未完成的革命事业。
青少年选拔的名单,嗯?
冰帝的话,只会是迹部吧。果然,就是他呢。
翻过一页,一个名字落入眼中。
青春学院,手冢国光。
怎么会有他的名字呢?
我敲敲名单,视线飘向四周。
下午四点半,秋风吹进窗,浅色窗帘轻轻飘起。
我忽然打一个喷嚏,下意识地吸吸鼻子。
应该不会感冒了吧?
上次生病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吧。
而且我,不太喜欢医院。
好不容易,我终于结束了神监督吩咐我的工作。
收拾好那堆文件,我的腰都僵硬了。
我一边捶着背,一边走出办公室。
神监督的办公室和音乐教室是连在一起的,走出办公室后,我看到浅金色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亮房间。
那些美丽的色彩覆盖了整个空间,包括那架精致的钢琴。
那架,我曾经有幸弹过的钢琴。
我左右看看,嗯,没有人。
那我悄悄过去摸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掀开钢琴盖,那些黑白相间的琴键安静地等待着触摸。
有关钢琴的技巧和演奏,是我在某次穿越中学到的。
尘封中的记忆布满尘埃,此刻微风吹起一室微光,那些过去的感动慢慢苏醒。
教我弹钢琴的人,是一位很温柔的长发女人。
她柔软的头发在阳光下美得像金色丝线,白净的手指灵巧地在钢琴键上跳动。
在曼妙音乐的陪伴下,她优雅的身姿仿佛可以在时间中永存。
但是她,最后却在我离开之前去世了。
因为那时无法治愈的疾病。
现在想来,讨厌去医院的原因,或许就跟她的去世有很大的关系。
那种寂寞到只能看到一角天空的地方,那种充满病痛和死亡的地方。
不行不行,不能想太多。
我揉揉眼睛,眼前的钢琴似乎在邀请我去弹奏它。
坐在柔软的座椅上,我轻轻摸过琴键。
音质相当柔和而且纯正。
说起来,虽然老师水平很高,但我这个学生却并没有学到老师的真传。
除了几首练习曲,比如小蜜蜂什么的,唯一能够弹得出手的曲子只有一首。
那也就是我曾经在这里弹过的曲子--悲怆。
悲怆全曲共分三个乐章,我最喜欢的是第二乐章:如歌的行板。
那是一曲极为优雅的慢板音乐,充满了浓郁的情思。
老师曾经说过,演奏音乐的不仅仅是手指,还有人心。
你的心想的是什么,你的手指所传达出来的,就是你的心声。
所以我觉得,虽然这首曲子名为悲怆,但是它,并不让人感到忧伤,反而有一点温暖的余味。
仿若是一滴泪水流过之后的雨过天晴。
手指攀爬上琴键,试着按下第一个音节。
那宛若是瞬间点燃的烟火,盛大的火花开放在心间。
不由自主地接着弹下去,那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开始,虽然最后,那会是一个无法抗拒的结束。
琴声回荡在教室中,空气里的微尘仿佛也跟着一同颤抖。
当初,那一曲老师演奏的悲怆结束时,我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因此,为了那份感动我想用自己的手演奏悲怆。练习了一次又一次,只是当我终于完全学会那首曲子时,老师却永远地走了。
那是谁都无法挽回的远行。
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空气里,静谧无声。
“白河君?”
我惊讶地抬头,面前是呆立的凤。
“凤君?你怎么?”
你怎么,看上去是那么奇怪的表情?
“啊,呃,那个。”凤忽然别扭地移动两步,走远到我看不情他表情的地方。
“凤君来这里做什么呢?”我看着凤,他却没有对上我的眼神。
“神监督让我来拿秋季新人赛的资料。”凤回答道,但是他还是没有正视我。
“哦,这样啊。”我匆匆站起来走进办公室找到资料。嗯,应该就在我刚才整理的那堆东西里面。
当我走出来之后,凤站在墙边,仿若沉思的样子。
他背对着我,阳光将高大的身影照成长长的影子,沉静而不失优雅。
他举起手,那样细长的东西是?
绵长的旋律从他肩膀边飞旋而出,那是一曲委婉而华彩动人的乐章,像是冬夜的星光,深情感人。
我有些痴了地听着。
凤君他,竟然能够演奏出那样动人心魄的曲子。那么纯粹,那么甘醇。
那个平日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凤君就像一位正在教堂中演奏圣歌的牧师,面带着神圣而庄严的表情。
一曲终了。
凤转身看向我,羞涩地笑了。
哇,小狗雷达启动了。
“刚才听到白河君弹的曲子,不觉手痒了。”凤似乎想摸摸头,但是因为手上拿着小提琴,所以他只是埋头,脸色微红。
“呃,凤君会小提琴啊?”我看看他。既然小提琴拉得那么好,为什么现在会在网球部呢?
“嗯,会一点点。”
这,这么好的技术也叫只会一点点?
凤君,你真是太谦虚了。这种老实又厚道的态度真的是太值得学习了。
“那个,刚才凤君弹的曲子是?”
“叙事曲。白河刚才弹的是贝多芬的悲怆吧?”
“嗯。”我点点头,老实说我是不太记得是谁创造的这首曲子了。
“叙事曲也是三部曲式的曲子呢。”凤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笑着问,“白河君,上次迹部前辈唱的那首歌,白河君还记得曲调吗?”
“问这个干什么?”
“嗯,因为我很喜欢那首歌的调子,所以想学会啊。”凤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凤君为什么要问我?”
“咦?忍足前辈说白河会知道的啊。因为我啊,有点不敢去问部长呢。”凤低头,露出被打败的小狗表情。
哦,这样啊。
等等,为什么忍足会知道?
可是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凤忽然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道:“糟了,耽搁那么久,神监督会生气的。”凤回头看我,“白河君,我们快去网球部吧。”
“嗯。”我抓上资料,匆匆跟着凤的脚步离开音乐室。
就这样,一些秘密沉睡在琴键之下,一些秘密沉眠于琴弦之上。
等待再次被奏响的一刻。
“对不起,我来晚了。”
随着某人的呼喊,我从昨天的记忆中脱离出来。
热可可的香气完全消散之时,橘杏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没事的,我正好喝点东西。”我笑了笑。杏拉过椅子坐在我对面,重重喘口气。
“怎么了?”我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担心。
“没什么没什么啦。”杏挥挥手,可是那表情怎么像是没有问题的样子呢。
值得怀疑,可是还没等到我用名侦探的思维来思考,杏就自动转移话题。
“星今天的衣服真好看呢。”杏的眼神忽然就闪亮闪亮的。
呃?什么?她在说这套粉蓝色荷叶领的衣服吗?这个,是妈妈准备的啦。一听说我要出来约会,就超级兴奋地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新衣服非要我穿上。
妈妈啊,我是和女孩子见面啊。
“杏今天也很可爱啊。”我看了一眼杏,这个短发的女孩今天穿了一件海军蓝的上衣,配一条纯白色的皱褶裙。
相当有海风的气息啊,
“啊,真的?”杏摸摸头,“这是哥哥买来送我的。”杏的表情看上去很幸福。
“嗯。”我重重点头。
然后我们就一起笑了,在同一片晴朗的天空下。
随后我带着杏去了我熟悉的商业街,就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逛街玩。
我们一边吃着袋装手指饼一边看着玻璃窗中的商品,多么惬意。
这样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正是女孩子们大采购的好时机啊。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尚女孩,多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满载而归啊。
“星。”
“咦?”
“以后有了钱,我们也去商场血拚吧。”
“嗯。”
中午和杏在一家名为罗萨克的餐厅里吃了午饭,我点了芝香炸猪柳套餐,杏点了一份日式天妇罗套餐。
猪柳炸得刚够火候,而且那层淋在上面的芝士,超级滑顺啊。
杏也是吃得很高兴的样子啊。
看来我选餐厅的眼光还是满正确的。
说不定有成为美食家的潜质啊。
只是刚走出餐厅,杏忽然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紧张又有些不满的样子。
今天早上就有点怪怪的,现在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也跟着左右打量。
“没什么。”杏大幅度摇头。
唉,这种欲盖弥彰的表情,骗得了谁啊?
我认真地看看周围,走动的人群中没有任何异样的人啊。我的感觉也没有提醒我需要警惕啊。
“杏?”我看向杏,她此刻看向远处,表情变得很不高兴。
“星。”
“咦?”
“我们,被跟踪了。”
“。。。。。。啊?!”我低声惊呼,下意识地捂住嘴。
这里确实是和平的日本东京。。。。。。吧?
“星。”杏握紧我的手,“我们分开跑吧。”
“呃?”
“待会我们在刚才经过的广场回合吧。”杏笑了笑,指指附近的小路,“星走这边。我走那边。”杏指指对面的街心公园。
那个,我们可以在不迷路的前提下成功汇合吗?
穿行过陌生的小路,我凭借之前的记忆选择左拐还是右拐。
只要知道大约的方向,这样走下去,应该可以找的出口的。
只是,面前这个死胡同,是这么回事啊?
我愣了好一会,踢一下脚边的啤酒罐,转身向后。
铁皮罐头哐啷啷滚向前,最后停在一个人脚边。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露出这样凶恶表情的人要我相信他是良民。。。。。。那是不可能的。
“小妹妹,迷路了吧?”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哟,那陪哥哥玩一会吧。”
“不要。”我观察着附近,哪里有缺口呢?打架我是肯定要输的,不过如果是比逃跑的话,我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每天早上准时赶上公车的实力不是说说而已的。
“啊!”我忽然惊慌地看向天空,“有鱼在飞!”
“啊?”他跟着惊讶地抬头,于是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我麻利地穿行过他的身边,迅速开展逃跑之行。
现在哪管它什么东南西北啊,先跑再说啦。
生命在于运动啊。
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弯,终于跑到稍微亮堂的地方了。
停下来喘口气,好累。
今天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呢,才跑了这么一会就这么累。
站直身体,看向前方,嗯,路口就在前方,下面是加速跑啦。
眼看着就要奔向幸福的彼岸,谁料路口忽然出现一个人,我刹不住脚就直接撞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不可以啊啊啊啊啊!
情急之下我侧着身子一歪先撞到了对方的手臂接着撞到了墙上。
疼疼疼……
我忍着眼泪看向对方,“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太冒失了。
只是,对方好火大的样子啊。
呜呜呜呜,好恐怖啊。
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魄力。
从眼神到表情都完美而无懈可击的震慑力,完全镇住我了。
当然也包括从后面追上来的某只路人甲小混混。
“亚,亚久津?!”路人甲混混吓得双腿颤抖,连话都抖成颤音。
“嗯?”被叫做亚久津的人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他一眼,他就彻底被吓坏了。
脸色从白到青再到紫最后变化万千。
我努力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亚久津。
呃?他正瞪着我看,我的心脏今天第二次经受考验。
“对,对不起。。。。。。”我再次道歉,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全身而退。
庆幸的是,他似乎对我们都没有兴趣,只是迈开自己的步伐走自己的路。
“呼--”我长出一口气,终于离开被蛇盯住的危险范围了。
再看看吓得坐在地上的路人甲混混,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不管怎么样,先去和杏汇合吧。
有惊无险,这样也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