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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岛这么早来学校干嘛呢?她也参加社团活动了吗?下次问问她好了。
就在我直奔网球部的路上,我忽然想起,我除了身兼网球部经理的职位外,还是一年B班的班长……
我可不可以辞职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歇气地冲到网球部才被部员告知现在正选球员正在开会,貌似就差我一个了。
哪天不开会偏偏在我迟到的时候开,这真是人要倒霉是挡也挡不住啊。
“我来了。”我没好气地推开门,一屋子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我的身上。
“迟到了,笨女人。”迹部瞪我一眼,转而又看向另外一方。
又当我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的雕塑啊。我也没什么好态度地哼一声走到空座位旁坐下。
一时冷场,无人说话。
似乎是顾虑到迹部和我刚才的冷淡气氛搅了局,向日跳过来笑嘻嘻地说,“白河,你知道了吧。这次网球部要公演舞台剧。”
“……啊?”用目瞪口呆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表情,我悄悄瞄了眼迹部。难怪他那表情像眼前飞跑了一只煮熟的鸭子呢?
据小岛介绍,每次社团表演的节目都是在学生会监督下抽签决定的,一般来说,去做这种伟大出风头事业的人,当然就是部长了。
所以说,这次网球部的活动内容是由天下无双世间无二的迹部部长通过华丽丽的抽签得出的。
我只能说迹部的手气太不一般了。
一般的社团抽到什么录像播放,鬼屋,咖啡屋,小食摊这些都很正常的活动,偏偏我们抽到一个舞台剧表演。
舞台剧表演……
又是麻烦透顶的东西。
我现在有些体会迹部的心情了,不过嘛,是自己抽的签就要风度优雅地接受啦。
“对了,演什么呢?”我看看大家,没有一个提意见的。
“事实上,剧本已经被定好了。”穴户皱着眉拿出一张纸,最临近他的凤接过时表情瞬间变化无常。
我好奇地发问,“什么啊?”
“白河桑你自己看。”忍足似乎受了内伤,从凤手里拿过纸张憋住笑递给我。
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嘛。
我接过来一看,念出名字,“沉睡森林中的美人。”
不是很有趣的题目吗?
“怎么了?”我看看他们,然后他们都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表情看我。
“白河桑,你该不会不知道,这就是那个被小学生都演烂了的童话故事睡美人吧?”忍足打量着我,窥探的视线让我心下不安。
啊!我只是刚巧忘了嘛。
虽然已经穿越过一千次但不代表我什么都记得吧。
“不能换剧本吗?”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提问。
“恐怕不能。”忍足看看迹部的表情,“如果能换的话早换了。”
“那就好好演啊。”我弹弹手上的纸,故意斜着眼看他们,“莫非你们怕演砸?怕毁了冰帝网球部的名声?”
“这个嘛,虽然还行,但是感觉好奇怪。”向日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很想演。我再看看其他人,慈郎倒是完全保持睡眠机制,不管身边发生了什么。穴户是一副酷酷的表情,凤则有些担心的样子。迹部……呜,那种脸色,我才不要和他面对面。
“白河桑,为什么说得自己置身事外的感觉呢?”忍足故意挑起话头。
“呃,这不是网球部的舞台剧吗?”
“莫非白河桑忘记自己是网球部的临时工,啊不,是经理吗?”
“……不敢。”忍足那家伙没事找茬来着。
其实有关舞台剧的抽签,是上个星期天就有结果的事情,一些前期准备他们自己早就开展。唯一重要而且待定的就是演员名单。
结果最后还是用最原始的抓阄方式来决定。
于是忍足写好主要角色,将纸条揉成团丢入一个干净茶杯,然后大家就一一过来抽取。
哦,先说明一下。主要角色就是公主和王子,然后就是公主的父母,也就是国王和皇后。再然后是三个魔女,还有一个魔女和她的手下。对了,怎么可以忘了旁白。
不过总的来说,似乎有很多女性角色啊。难怪迹部的脸色很难看。
不,是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
除了忍足。
“可是,人数不对啊。”凤小狗样清点了人数,然后发现少了两个。
“嗯,是啊。”我左右看看,是少了两个角色。
“等一下。”穴户忽然意外地站起身走出去,不出半分钟走进来,一前一后跟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微笑的人是,泷秋之介?这个可以理解,因为他和穴户的关系不错嘛。可是,后面的那个人,日吉若?
“前辈也太自作主张了。”日吉虽然没有明显地表露厌烦的情绪,但是语气中还是透露克制的怒气。
“哎呀呀,要多和大家沟通嘛。”泷忽然回头笑笑,我忽然注意到日吉紧张的表情。
呃,原来有能力请日吉来的是泷啊。
“白河经理,我们又见面了。”
“啊嗯呃,请多指教。”我点点头,下意识地觉得泷有些危险的气息。不是恶意,却是某种爱看热闹的不正感觉。
“那我们就开始抽签了。”忍足将决定大家命运的茶杯放在桌子中央,一时气氛又变得紧张。
“谁先来?”向日探探头。
“谁先来的概率都是一样的,如果是没有人知道对方抽到什么角色的情况下。”泷不紧不慢地开口,气定神闲。
“那,我,我,我我先来好了。”刚睡醒的慈郎揉着眼睛迷糊地走过去,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等等。”不为别的,只为看到忍足诡异的笑容。纸团是他做的,角色是他写的,谁能保证他不作假。如果他不玩花样我还觉得不太正常呢。
于是我抢过茶杯摇了好几次才放在桌上,“忍足你先抽。”
忍足似乎一愣,微微一笑似乎是豁出去了。
一个纸团被抽出来。
“魔女四号。”
“哇,侑士演坏心眼魔女呢。很像哦。”向日打趣忍足,忍足只是高深莫测地一笑,没说什么。
然后穴户也抽到了魔女,慈郎也是,呃,日吉也是。貌似表情不善啊。桦地抽到了魔女手下。向日出乎意料地抽到了皇后角色,而和他搭戏的则是国王凤。对了,泷则抽到了旁白,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抽到旁白有那么高兴的?我疑惑地想着。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他高兴成那个样子的理由,请相信我,就算把茶杯吞了我也不会再让泷同学客串旁白的!
“那么只剩两个纸团了。白河桑来抽吧。还有公主和王子和角色哟。”忍足这次逼到我面前让我抽,不知为什么我似乎看到狼来了。
其他的人听到也都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慈郎更是拍起掌来,“哇,星星演公主一定很合适的。”
我才不要啊。这两个纸团一定有鬼。一定有问题。
忍足那家伙,一定是铁了心要我演公主出丑。
我才不要演那种裙子长长的麻烦人物呢。台词又多,化装又麻烦,最要命的是我根本就不适应舞台表演,那种重量角色就不能拜托别人吗?
我看看大家,可恶,都没有好心人来感应到我悲惨的心情吗?
只是忽然,我又想到一个更糟糕的事情,如果那两个纸团都写的是公主,我该怎么办呢?
我瞄了眼迹部,寄希望于他是可笑而且无望的事情啊。
果然,迹部只是冷冷看我一眼,“干嘛,快点。”
我又看了看忍足,他似乎认定我没有办法了,只是笑着。
好你个忍足侑士,改天秋后算总帐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视线再次凝固在决定我命运的茶杯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
公主还是王子,这是一个问题。
公主那种完美的角色,一点也不适合我。她应该是甜美可人的女孩,知书识礼,有些任性有些顽皮,最重要的是,她会是最可爱的孩子。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身体一阵发冷。
不是温度下降的冷,也不是风吹过导致的体温下降。
而是灵魂的冷,“星啊,是我的小公主。”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千百种思绪,但是快得我抓不住。回忆的吞噬,怎么会在现在重演呢?
我狠命咬了咬下唇,疼痛让我清醒。也正是这股痛让我灵机一现。
有办法了!
我随意抽了一个纸团然后瞬间毁尸灭迹。纸屑纷飞,多么美丽的景色。
“白河桑你!”忍足完全没料到我会玩这招,我却只是耸肩笑笑把茶杯递到迹部面前。
“部长大人,剩下的角色就该你演了。”
迹部冷哼一声,华丽丽地抽出纸条展开。
一个大大的姬字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迹部演公主呢。”只有慈郎才顾得上兴奋,其他人都失去了语言。显然,他们对于我没有出演公主的失望小于对于迹部出演公主的灾难性后果。
不过不包括我,我只是看着忍足的表情,忍笑到肚子疼。
当然俗话说得好,笑到最后的人笑得才好。
忍足推推眼镜,“这么说,白河桑就是演王子了。”
王子?王子!王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啊,光顾着逃避这头忘记那头了。
我苦笑着坐下,环绕在低落心情的风暴,根本来源还是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只不过是一句话啊,根本不存在于我记忆中的话啊。
那么,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白河星的记忆了?
是谁对白河说过那句话,星又是谁真正的小公主?
我捂住头,残留的感觉还有些痛。神曾经说过,宿主的记忆是最麻烦的东西,一旦全部苏醒,我的存在,可是会消失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过去太久,我几乎都要不记得这样的突发状况了。怎么会呢,在这最后一次穿越时,在就快接近终点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呢?原本身体的记忆,居然蹿入我的秘密花园。或者说,原本就是我,踏入了不被原谅的领域。
细微的罪恶感悄然滋生,我有些不是滋味。
“白河君,没事吧?”回教室的路上,凤忽然轻声询问,“要是白河君不喜欢王子的角色,我可以和白河君换一下,呃,虽然,我,我的也是,……男的,角……色。”
我抬脸看见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可怜的小狗样啊。
“不用了,凤君。”我知道这样笑不太礼貌,但是还是忍不住,“真的没事哟。”
我真的没事的,不是因为角色,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与你无关。
“没事就好。”看见我开始笑的凤轻轻松一口气,又是一副温顺的样子。
我把心情藏在心底,却还是有人从我脸上读出了忧伤。
虽然是阴错阳差的误会,却是最贴切的温暖。
谢谢,凤君。
是谁说过,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那么这句话是否可以等同,忙碌的早上注定了忙碌的一天。
我还没从早上的网球部回忆缓过气来,就被班导告知去独自主持班会。
因为他要去参加一个该死的会议,所以有关班级活动的大权就下放到我身上了。
“白河办事,我完全放心。”他还拍拍我的肩,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负担全部甩我身上了。
当我走出职员室后,沿途经过的学生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文化祭的事情。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若有所思。
“怎么了?”
“啊,嗯。是日吉啊。”
“没事别挡路。”
“啊,抱歉。”
刚要走过我的日吉又止步瞪我,“不是叫你没事别挡路了吗?”
“呃,我让开了。”
“要发呆请到角落去,别在走廊上丢人现眼。”
“是是是。”
唉,每次面对日吉的谈话都是充满了火药味。真不知道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对了,日吉。”
“有事?”
“那个,文化祭,对于冰帝的学生来说,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差不多吧。”日吉再次瞪我,好像看外星人。
“这样啊。”我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自顾自朝教室走去了。
结果讨论本班活动的事情就发展为我站在讲台上傻子样面对台下纷繁而不同的意见。
大家的提议根本就统一不了嘛,这个人想开茶屋,那个人想玩COSPLAY,那边人想做展览,这边人想弄话剧。这些都好啦,可是最火大的是还有人直接说干脆不玩了去申请退出好了。
什么啊,虽然我也尽可能地想避免麻烦的活动,但是偷懒到这种境界就不可原谅了啊。
“大家,什么时候可以安静一下呢?”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但是依然被无视了。虽然台下的凤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