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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大嘿然道:“你是找刘二麻子来的了?”
程明山点头道:“正是,刘老哥昨天和小生约好了的,莫非二位也是找刘老哥来的了?”
灰衣老大问道:“你和刘二麻子是什麽关系?”
程明山道:“昨天才认识的朋友。”
灰衣老大又道:“你叫什麽名字?”程明山道:“小生程明山,程子的程,有明明德的明,为山九仞的山,小生还没请教二位……”
灰衣老二不耐的道:“那有这麽噜苏?好,你跟咱们走吧!”
程明山道:“小生跟二位走?为什麽呢?”
灰衣老二道:“你不是和刘二麻子约好了的麽?跟着咱们走就没有错。”
程明山轻“啊”一声,欣然道:“二位知道刘老哥在那裏麽?”
“废话!”
灰衣老二道:“不知道,咱们会约你同去?”
程明山喜道:“小生正在找他,二位知道刘老哥在那裏,这真是好极了,二位请。”
灰衣老二道:“你随我来吧!”
说罢,就走在前面领路。
程明山朝灰衣老大抬抬手道:“这位老哥请先。”
灰衣老大冷冷的道:“你只管走在前面,不用客气。”
程明山抱拳道:“小生那就有僭了。”
他果然跟着灰衣老二就走。
灰衣老二在前面洒开大步,走得很快,程明山是读书相公,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自然跟不上他,灰衣老大跟在程明山身後,也大是不耐,催道:“你不会走得快些?”
程明山喘着气道:“小生已经走得很快了,再要快,那只好跑了。”
灰衣老大道:“那你就跑好了。”
“不!不!”
程明山连连摇头道:“读圣贤书,就得行必由径,老夫子时常说,就是天下大雨,也宁可湿衣,不可乱步,步尚且不可乱,岂可跑乎?”
灰衣老二走出了一大段,回过身来,叫道:“你怎不快走?”
程明山脚下已经算是走得很快,但还是不离一摇一摆的模样,一面苦笑道:“老哥走得慢一点,小生才跟得上呀!”
厉山二厉一时拿他没办法,只好放慢步,好不容易走了二里来路,地势已经渐渐冷僻!
程明山看得有些不对,问道:“刘老哥到底在那裏呢?这里已经没有人家了,二位老哥……”
灰衣老大走在他身後,冷厉的道:“小子,总而言之,你和刘二麻子结交,是交错了朋友。”
“不会吧!”
程明山没有领会灰衣老大话中的意思,一面摇着头道:“据小生看,刘老哥倒不失为一个血性汉子。”
灰衣老二本来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回过头来,阴森的道:“你不交刘二麻子这个朋友,今天就不会死了。”
程明山道:“老哥说笑了,小生交了刘老哥这个朋友,怎会死的呢?”
灰衣老大阴恻恻道:“你死在眼前,还不知麽?”
伸手一指,朝程明山背後点来。
程明山直到此时,才听出两人口气不对,口中惊“啊”一声道:“你们……”
他惊怯的一回头,因为身子偏了,居然躲过了灰衣老大的一指点,颤声说道:“你们是强人?小生和……你们无怨无仇,小生身上,只有十来两碎银子,你们……拿去好了。”
灰衣老二狞笑道:“咱们并不要你的银子。”
他一下拦在程明山前面,挡住了去路。
程明山更是吃惊,浑身颤抖,说道:“那……那……你们要什麽呢?”
灰衣老二道:“要你的命!”
五指箕张,一把当胸抓来。
“啊!”程明山脸色发白,两个人二刚一後,他只好头一低,朝两人中间钻了出去。
说也正巧,灰衣老大一指落空,右手两个指头一收再点,这回是认定了程明山“脑户穴”才出手的,但程明山为了逃命,慌慌张张的一低头从两人中间钻出,恰好灰衣老大一指点出,灰衣老二一把抓来。
两人中间本来有个程明山,这一指,一抓是朝程明山发的,但程明山一下钻了出去,两人中间没了人,灰衣老大,两个指头骈指若戟就变成朝灰衣老二迎面戳去,灰衣老二这一把也变得朝灰衣老大当胸抓到。
两人出手虽快,但他们究是身手不凡,发现程明山钻了出去,一指,一抓,还未及身,就立即收势,转脸看去程明山已经慌慌张张的逃出去八九步之外。
他只是一个读书相公,没练过武,自然跑得不快。
灰衣老二冷嘿一声,喝道:“好小子,你还往那裹走?”
双脚一顿,身子凌空飞扑过去,一下就追到程明山身後,伸手朝他後心抓去。
这下明明觑得极准,可以一把把他抓住,那知等到五指一拢,竟然和程明山的衣衫,祗那麽一分之差,就抓了个空。
灰衣老大一道人影却从程明山当头掠过,一下落到他面前,正待出手!
程明山在没命的飞跑之中,突见前面有人挡住去路,口中“哗”了一声,吓得一个转身往後就跑。
灰衣老二飞扑过来的人,一抓未中,双脚堪堪落地,正好程明山看到前面有人,转身往後跑起,一下就和灰衣老二撞了个满怀!
灰衣老二身子还没站稳,给他一撞,不由被撞得後退了一步,他可没想到身後恰好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脚跟一绊,一个人仰天跌了下去。
程明山祗知和人撞了个满怀,也不知道被撞的是谁?口中连声说道“对不起!”
脚下踉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灰衣老大眼看自己二人连番出手,均被程明山闪避开去,心中已感不对,厉山二厉,两人联手,江湖上普通武师,连一招也休想躲闪得开。这小子居然一连避开自己两人合击的两招,更何况他老二一身武功,和这小子互撞之下,竟会被他撞得仰天栽倒下去?一面喝问道:“老二,你怎麽了?”
灰衣老二站是站起来了,但敢情扭了脚筋,只是站着没动,苦笑道:“我被石头绊了一跤。”
灰衣老大道:“你身後那来的石头?”
灰衣老二往後一看,果然那有什麽石头?这下他也明白过来,一时不觉双目凶光暴射,厉笑道:“好小子,你居然还是会家子!”
程明山远远的躲在一棵大树後面,说道“见笑得很,小生会是会一点,只是并不高明。”
灰衣老大双目紧瞪着他,沉声道:“朋友那就不用装腔作势了,出来跟咱们较量较
量。 ”
“不成啊!”
程明山连连摇手道:“小生师父说过,天下最大的本领,就是打不过人家要逃,所以小生师父祗教了我逃的本领,怎麽能和二位较量?”
灰衣老大嘿的阴笑一声道:“好,你就逃逃看?老二,咱们上!”
灰衣老二要待举步,这一动,突然右脚脚筋一阵疼痛,几乎站立不住,咬着牙道:“老大,我……我脚抽了筋。”
灰衣老大听得不觉一怔,问道:“是不是给这小子点了穴道?”
“不,不!”
灰衣老二额上已经绽出汗珠,说道:“不是,是我扭了筋!”
“好!”灰衣老大沉声道:“你自己揉一揉,我倒不信这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话声甫出,双足一点,朝程明山凌空扑了过去。
程明山叫道:“你这就不对了,老二抽筋,动弹不得,老哥就该替他去揉揉。”
身子往後一缩,躲到树後去了。
灰衣老大一下扑到大树前面,厉声道:“老子逮住了你再说。”
程明山和他隔着一棵大树,说道:“小生和你们究竟有什麽过节,二位竟是要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灰衣老大道:“你不用多说!”
身形一晃,朝右首欺了过去。
程明山赶紧朝左闪出,又道:“这个小生非问问清楚不可。”
灰衣老大道:“你待会还是去问阎老二吧!”
左手一掌横扫过去,人却又朝大树右方欺去。
程明山因有大树护身,你朝右追来,他又朝左闪出,一面说道:“刘老哥是不是你们把他劫持去了?”
灰衣老大怒不可遏,厉声道:“你自身难保,还问别人作甚?”
他口中喝着,人又绕了过去。
“不然!”
程明山一面朝左闪出,一面说道:“朋友嘛,刘老哥既是小生的朋友,小生焉得不问?”
灰衣老大有大树隔在中间,兀是追不到他,心头怒恼已极,一个人绕树疾追,双手却连环劈击而出!
但你追得快,程明山就逃得快,两个一个追逐,一个躲闪,只是绕着树在打转。
灰衣老大越追越怒,劈出的掌风也越发的凌厉!
程明山喘着气道:“老哥可以歇歇了吧,这样像捉迷藏,多没意思?你老哥留神些,别被大石绊一跤,也扭了筋了”
他话声未落,灰衣老大已经追了过来,不知怎的,果然脚下一绊,几乎扑倒!
急忙低头看去,这大树下他已经一连绕了几圈,并没大石,这回不知何时,果然多了磨盘大一方石头,心中暗暗惊奇! “这小子几时搬来这方石头?”
心念一动,口中大喝一声,飞起一脚,把大石踢得滚了出去;但这一脚踢出之後,突觉右脚脚筋牵动,果然也抽起筋来!
这下当真把灰衣老大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一面赶紧暗暗运气,那知不运气还好,这一运气行动,右脚一条主筋竟然奇痛难忍,忍不住哼了出声来。
“对不?老哥果然也扭了筋,这就是你跑得太快的缘故。”
程明山缓缓从大树後转了出来,笑吟吟的道:“像小生这样走得缓慢一点,就永远也不会抽筋的,现在可好了,小生就不用再逃了。”
灰衣老大心知遇上了高乎,但心裹兀是不信,这小子这点年纪,绝不可能会有如此高绝的身手,他一张本来阴沉沉的脸上,此刻已胀得通红,怒声道:“很好,咱们兄弟认栽。”
“阁下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亮个门户,咱们後会有期……”
程明山摇着手笑道:“不用後会有期,今天难得和二位遇上,咱们还得好好叙敍呢,反正二位腿上抽筋,一时也好不了,不如坐下来谈谈。”
灰衣老大怒声道:“咱们兄弟已经认栽,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待怎的?”
“那有这麽严重?”
程明山笑了笑道:“小生只想请教二位老哥,刘老哥现在何处?老哥只要告诉小生一声,腿上抽筋说不定马上就会复原。”
“好小子!”
灰衣老大怒哼道:“你认为老子会说麽?”
“不说也不要紧。”
程明山依然笑嘻嘻道:“老哥现在只是抽抽腿筋,万一全身抽起筋来,那可不好受。”
灰衣老大脸色剧变,哼道:“你想点我五阴绝脉逼供?”
“笑话!”
程明山徐徐说道:“小生自幼读圣贤书,岂会使下五门的手法?只是你们老哥腿筋抽动过久,会影响全身经筋而已,好吧,你老哥不肯说,小生去问问令弟,也是一样,看他肯不肯说?”
说完,果然转身朝灰衣老二走去。
灰衣老二这一阵工夫,右脚脚筋抽搐得一个人早巳跌坐在地,头上汗水像淋在大雨下一般直淌,看他虽然只是一条右脚抽筋,显然整个人都已支持不住。
程明山缓缓走到他身边,含笑道:“老哥知道不知道刘二麻子现在何处麽?”
灰衣老二连牙齿都直打哆嗦,双手拼命按摩着右腿,厉声道:“老子不知道。”
“你慢慢就会说知道了。”
程明山笑了笑道:“因为老哥这条右腿,再有半个时辰经脉不解的话,就会终身残废了,老哥一定很喜欢残废了。”
灰衣老二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能解得开我的抽筋?”
程明山潇洒的一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老哥不是在石头上绊了一跤麽?那是小生略施小计,小生自然解得开经脉了。”
“好!”灰衣老二咬着牙道:“你先解开我经脉,我说。”
程明山笑着摇头道:“老哥想得倒好,小生给你解了经穴,你老哥不说呢?小生并不急,等一回没关系,老哥慢慢的说好了。”
“不!”灰衣老二急了,口中大叫一声道:“你解开我经脉,我一定说……”
“砰!”一道人影突然自空而堕,口中喝了声:“没出息的东西!”
一脚把灰衣老二踢起两丈来高,又呼的一声,凌空直飞出去三丈之外,跌落在一片野草丛中。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实则快得只不过是眼睛一眨间事!
程明山祗觉人影破空飞来,等到抬目看去,祗见一个面目冷森,身穿半截黄布长衫,腰系黄麻绳的枯瘦老人,回身之间,左手大袖一挥,又把站在一丈开外的灰衣老大一个人推得一个筋头,摔出去寻丈来远。
这才目光一注,冷然朝程明山投来,沉声道:“好一手『截脉手法』,你是黄公度的门下?”
程明山还未开口,只见灰衣老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