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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地又走了一次,但还是回到林天来身旁,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真是个诡异的地方,郑和下西洋用的宝船船舱底层内,秘藏了四口的水井、一座平台、一颗光球及三棵大树。
虽然船舱破了个洞,露出那堆满船只及金山银山的祝福之地,但是,祝福之地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看得到走不到,林天来及赵火炮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有传送点,我们过不去。”林天来连忙回头问:“死老鬼,怎么我们又回到……咦!”
杜天化不见了!
两人四处张望,赵火炮大声地喊出:“杜老大,你在哪里啊?”
没有任何回音,四周十分的宁静,只有山屋里的呼噜声依旧。
“同协,这会不会是个骗局啊。”赵火炮畏缩地说,莫名其妙的进入这个地方,什么也不懂,无知总是让人胆寒。
如果这真的是骗局,那会不会是杜天化想利用林天来的力量,放出比胡花娇更为可怕的家伙!
两人现在全无主意,可是又不敢往树屋里一探究竟。
“唉,阿炮,都是我不好,又连累你了。”林天来很懊恼,想不到这个杜天化心机这么深。
“同协,只怪我们俩没有经验,给这些前辈耍着玩,现在我都弄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林天来看了看浮在半空中那光球的可爱模样,不可能啊,他能感受到睡睡守监妖的真诚,它绝不会是坏蛋,林天来提起勇气,转身往大树走过去。
杜天化会不会躲在茅屋里呢?他忍不住大声地喊:“杜天化,你这死老鬼,有种给我出来!”
在船舱里似乎特别容易产生回音,那”出来”两字嗡嗡地响。
突然,由右边的树屋之中传出老迈的声音:“是谁啊,睡个觉吵什么吵……”
中间的树屋却欣喜地喊:“咦,杜天化!杜天化在哪里?”
赵火炮应了回去:“就是杜天化带我们来到这里的,现在他……”
左侧树屋发出的声音更苍老:“杜天化来了,杜天化来了,哇哈哈……这死鬼终于来了。”
中间树屋里的老人不以为然:“阿寿,你发什么癫啊,来就来高兴什么?”
“怪怪,同协,阿瘦不是卖皮鞋的店吗?”赵火炮拍了拍自己的头。
树屋里头又传出三个老人的对话,这对话的内容,让林天来及赵火炮越听头皮越发麻,因为他们好像和杜天化有仇。
右边的树屋传出声音:“小禄,真的是恶贼杜天化吗?”
中间树屋的老人答腔:“大福,刚刚那人是叫杜天化三个字没错,但不知是哪个杜天化哩?”
这句话问出之后,便没声音了。林天来心想,听声音不知道多老了,怎可能认识杜天化咧?但不论怎么说,总是得先弄清楚状况。
“各位,杜天化先生现在不知去哪了?”林天来想弄清楚点。
“不在!”右边树屋里叫大福的,说道:“哇呵呵,我真糊涂,原来那小子不在,不过管他是第几代的杜天化,反正只要叫杜天化的都不是什么好货!”
左边树屋里老人又开口,他的声音最为苍老:“没错,全天下的杜天化都该死,要是让我碰上了,一定抽他的皮,扒他的筋。”
右边的大福赞道:“阿寿说得好,抽他的皮,扒他的筋。”
林天来小声嘟嚷着:“是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才对吧。”
三个老人稍楞了一下,马上异口同声:“小哥说得好,看来小哥也被杜天化所陷害,才会到这里来。”
林天来及赵火炮互望一眼,杜天化把他们弄下来,看来真的是骗局,而且下来这里没多久,杜天化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也许这里才是真正的监牢,但杜天化关他们两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天来心想,唯一庆幸的,杜天化跟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大交情,不然,一定会再生出是非。
赵火炮在林天来耳边极为小声地说:“同协,你别忘了,你是那死老鬼的主人。”
“阿炮,只要我们不说,就没人知道。何况,我根本也不想当他的主人。”
就在这时,三个老人大骂杜天化,在他们的眼中,简直没有比杜天化更为顽劣可恶之人。
“以前我认识个捕快,他就说杜天化是个大淫贼,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不被他奸污的。”那个叫小禄忿忿地说。
林天来心想,淫贼?杜天化足不出鹿港,而且天妈系的猎板者又禁欲,怎会是淫贼。
“喔,小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据我所知,他不只对女人有兴趣,听说男人也是照玩不误。”说话的是阿寿。
林天来又诧异,难道天妈系之所以禁欲,其实是因为喜欢的是男人?
小禄:“赞!说得赞,杜天化是老少咸宜、男女不拘!”
大福:“咦,你被他吃过喔?不然怎么会知道他老少咸宜。”
小禄:“我吐你一口马尿,谁那么倒楣被他吃!不过,我敢肯定他绝对是老的、小的都喜欢。”
大福:“你又不是杜天化,怎么那般清楚?”
小禄:“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知他那般清楚!”
大福:“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知你不知他那般清楚。”
这三个老头,睡了不知多久,现在大梦初醒,难得有机会吵架,单单说个”老少咸宜”也可以吵半天,赵火炮对林天来挤了挤眉,暧昧地笑了笑,好像在说:“杜天化看上你了,同协。”
林天来真想揍阿炮,他突然有个想法,杜天化会不会回到在他卡堆手里的”圣天妈秘境大卡”了呢?
他翻开卡堆手,正要检查时,三个老人总算吵完了,改说起别的事。
“阿寿,你秤看看我们睡多久了?”大福说道。
阿寿嗯了一声,好像依着大福的指示去办,赵火炮轻拍林天来,小声说:“好怪,睡觉不是都用闹钟来叫醒吗?怎么会用秤的?”
林天来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找杜天化,万一他真躲在”圣天妈秘境大卡”里,现在被召唤出来,会不会马上和那三个怪老头起冲突。
赵火炮还在自言自语:“是说,要是我睡着,三个闹钟也叫不醒。”
那个阿寿说话了:“总共是一百八十一年又一百二十一天加两个时辰。”
“啊……”四个人的口中发出惊叹声,大福、小禄还有林天来、赵火炮全都哑口无言。
第三章越看越觉得这三个老囝仔标一定是卖药的
“没想到我们睡不到两百年,早知道就再多睡一会儿。”大福回话。
这句话,更让林天来及赵火炮傻眼。莫非,三个老人是妖不是人!但林天来又回头一想,不对啊,杜天化也没多大年纪,他是近期才成妖的,这三个老人又怎么会和他有过节呢?
“怪了,我们为什么会醒来?”小禄有一点点搞不清楚状况地问。
林天来心中琢磨,也许是这三个老人被关糊涂了,也许是他们喜爱糊弄吹嘘,也许……不论怎样,也只有跟他们哈啦哈啦,才能问出个所以然,他发挥业务本能,打起招呼:“三位令人尊敬的阿伯你们好,我叫林天来,我朋友叫赵火炮,不知道……”
哪知这句话一出口,马上被打断。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阿伯?拜托,我今年才十八岁耶!”阿寿很生气地叫着。
赵火炮不知死活地笑了出声,大声地说:“你十八?那我赵火炮不滚回娘胎里噢?”
阿寿所在的树屋抖动不已,像是整棵大树快要倒下来,接着这个大船舱一阵摇晃,阿寿正要发飙。
突然,大福大声地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全都惊倒。
“林天来!你、你、你说,你叫林、天、来——”
原先右边摇得很厉害的大树停了下来,顿时,一片寂静。
但只有极短的时间,突然一阵更大的震动,三棵大树同时拼命地晃,一声声的”来哥来了”、”天啊,来哥真的来了”、”等了数百年,终于等到了”、”呜”,有人开始哭了起来。
三个老人很不一致地鬼叫鬼叫,把林天来都弄懵了。
“是啊,原来是来哥来了,我们才会醒来。”大福啜泣地说着。
“小禄,你快点看看,我们这一百八十多年间吸的灵气够不够?”阿寿急切催促。
三人又安静了下来,好像在等着很重要的答案。
赵火炮不解地问:“同协,你什么时候交了三个老朋友啊?”
林天来一头雾水,先不谈他们吹说睡了一百多年,光由这声音听起来,起码也有个七、八十了,比过世很久的阿公年纪还大,怎会认识自己咧?而且,也从没听老妈提起过,有这么个亲戚或朋友啊。
“够了,够了!我们的灵气值超过了。”小禄大声地喊。
刚才还哭成一片的三个老头,一下子情绪大变,嚎哭声没了,转成开心的庆贺,大树还是震动不已,他们竟开始在树屋中唱歌跳舞。
“咳咳……”林天来刻意地干咳两声。
大福叫道:“静静,静静,来哥要讲话了。”
转瞬间,大树不摇了,喧闹声也止了,一片祥和。
“各位前辈。”林天来不敢再叫阿伯了。
小禄抢先回答:“喔,来哥千万不要叫前辈,这样子我们受不起。”
林天来想老人家可能孩子脾气,干脆直说了:“小禄,先告诉我,你们是谁,怎么会认识我林天来?”
“这喔……”小禄顿了一下,小声地问:“这可以说吗?大福。”
大福似乎是这老人组的组头,他沉吟道:“我想想喔……”
老人就是老人,动作慢也就算了,这一想就花了老半天,直到那红水井又呼呼响起,火凤化身的胡花娇又出来闹了,然后又和阿炮互骂了一阵。
林天来觉得越来越焦虑,火凤化身的胡花娇,一次比一次清晰,这分明是封灵守监妖的能力在衰减之中。
等火凤再度沉回红水井时,林天来忍不住问:“大福,现在是怎样?”这睡睡守监妖一觉十年,而三个老头子可以一觉百年,如果再让他们睡着,那一堆的谜谁来解开?
“喔,来哥,不好意思,我的扇子告诉我,我们一切的行动,都得由杜天化那死家伙指挥哩。”
杜天化,又是杜天化,实在令人费解,林天来对赵火炮摊一摊手,小声地说:“唉,我现在是全无主意了,外头有胡花娇,里头又有这三个怪人。”
赵火炮对着树屋喊:“三位小弟弟。”
“有!”三个怪老头同时喊。
“炮哥真是有够屌,请以后多多疼惜我们三个小弟弟。”小禄插了一句,他刚才有听到赵火炮和胡花娇的对骂声,所以让他心生景仰。
赵火炮呵呵地笑着,第一次被叫”炮哥”,真是爽。他心想先把三人哄出来,再做打算,于是嘻嘻说:“你们出来啊,干嘛老是藏在屋子里。”
小禄:“藏?我们干嘛要藏,当年我们把杜天化打得落花流水,是他受不了了,才请我们进来这里头作客,了解吗?”
大福:“小禄,人家炮哥说得没错,他不用‘躲…,而是用‘藏…这个字嘛,他一定知道我们是刻意隐居于此。”
“是喔,‘藏…不就是‘躲…吗?不然怎么叫躲藏,一样的嘛。”小禄有些不太服气。
大福及阿寿同声大喊:“当然不一样!”
三人又为了一字之差吵了起来,林天来灵机一动,大喊一声:“杜天化,你怎现在才来!”
这句话一喊出去,原本因争论而抖动得很厉害的三棵大树,竟同时停下,噤声无语,甚至那叫阿寿的,还传出打呼的声音,不一会,其他两个老人也跟着打呼。
“同协,他们又睡着了啊?”
林天来轻声地答:“假睡的,他们怕杜天化怕死了。”
赵火炮也真天才,他假装杜天化的声音:“我敬爱的主子,那三个小弟弟醒来了吗?”
林天来笑了出来,这真是整日以来第一次笑,说道:“死老鬼,他们刚才醒了,但又睡了。”
“睡了?好大胆,我来了也不起来迎接,看我上去打他们屁股。”
突然那小禄忍受不住,插了嘴:“杜老爷,你忘了我们被吸囚守监妖封住喔?我们下不去,你也上不来。”
大福怪叫着:“哇哈哈,对喔,害我假装了老半天,小禄你早点说嘛,反正现在杜老爷也拿我们没办法,这下好了。”
突然,由四水井中间,那浮在半空长得很像睡头的光球里传出句话:“谁说我没办法上去的!”
原来,这杜天化不知何时躲到光球睡头里,他由光球的嘴里飘然而出,还是那副悠哉模样,他的这句话让三个老头同时又假睡起来,打呼声还比大的。
“阿炮,吸囚守监妖在你那里吧?”杜天化一问,打呼声全停了,可以看到三棵树全都微微的抖动,好像大树在害怕。
林天来心里有些不忍,人家睡得好好的,干嘛要和老人家过不去,何况他对杜天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他向赵火炮挤眉弄眼的,想让阿炮别理会杜天化。
但赵火炮一条肠子通到底,太复杂的心思他可搞不定,马上回道:“对啊,但是吸囚守监妖受了重伤。”
“受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