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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增成闻言露天大佛这边出事,与达明前来查看。见大佛被人旋动,随手按动机关使之恢复了原状。之后,叮嘱达明在此守候,独自寻找师父去了。
增成前脚刚走,一条黑影幽灵般地从露天大佛上跃下,一只手钳住了猝不及防的达明喉咙,声音低沉地说道:“说,方丈在哪里?金矛在哪里?”
达明惊恐未定,被卡得话语不畅,问道:“你……你是何人?”
“少废话!”黑影人恶狠狠地说,“快说,免得本官杀戮。”
“我说。”达明呼吸不均道,“好汉……不松手,有话不方便说啊。”
就在黑衣人松手之际,达明微微下蹲,一头撞过去,黑衣人被掀翻在地。怎想趁达明喘息的瞬间,黑衣人踅将来,先把拳头虚影一愰,急转身飞起左脚,这一脚淋漓迅猛,踢中达明裆部;再转身飞起右脚,正中达明头颅。这左右腿的一扑非同小可,叫作玉环步,兼有鸳鸯腿之称。眼见达明失去还手的能力,黑影人正要问话,忽听脚下传出隐隐撞击声,他问达明:“下面是什么去处?”
达明被踢得眼冒金星,疼痛难忍,已经心力交瘁,言语几近不能,无意识地向露天大佛臀部一指。黑影人像是悟出什么,随之走到大佛屁股后,伸手旋转碗口大的石锥,大佛竟然旋转半周,底座下现出井口大的洞穴。
困在洞内的昝彪一干人,像无头苍蝇左敲右击,正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忽见洞口大开以为救兵来到,手举火把争先恐后地跑过来。黑影人刚进入洞内,忽然看见有人迎面跑来,惊诧之际亮出双掌,追形接打,掌法貌似轻捷却变化无穷。触及者静脉即断,五脏如焚,即刻死去,十几个近身的兵卒无一幸免。昝彪在这些人后面看得真切,料想到对付此人非一般功夫能敌,索性施展《兴化寺秘籍》与对方交起手来。霎那间两人亮掌,各不懈怠,哪知斗有三五回合,黑影人择个空档,跳出圈外说:“本官没时间陪你。”闪身不见了踪迹。放下不表。
回头再说方丈明空见东郭玉箭穿左肋,急忙把他背到寺院东北角的暗室里救治。他把伤者的上衣褪去,观察一番那支箭射入的位置,附耳下去,用手轻轻活动那支箭,判断竟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伤者却肌束颤动,呼吸不均,并伴有谵妄、抽搐。只见明空双手食指与拇指卡住箭头微微发力,箭头齐刷刷断为两截。待他猛地从伤者身体内抽出断箭,脸上原本松弛的肌肉瞬间又绷紧了,箭口溢出紫色的血迹。明空意识到箭上有毒,趴在伤口上吮吸了一阵,然后从橱柜里取来两粒药给伤者服下,又在伤口处敷上药粉。刚包扎完毕,澄济匆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此时已经风清月淡,晨光熹微。明空、澄济与增成三人快步来到露天大佛旁,发现和尚达明四肢伏地,皆吃了一惊。增成喊着“达明”把他翻转过来,手触鼻孔,见达明气息微弱,脸色腊黄。明空与澄济掀开达明的上衣,看到后背上的掌印皆吃了一惊。明空面部的肉疙瘩抖动着,他扬扬白眉,瞪大了的血红的眼睛微微闭上,叹道:“阿弥陀佛,罪孽啊——罪孽!”连忙让人把达明扶坐起来,只见他盘膝在达明对面,伸出双手护住达明的丹田,随之右手慢慢提到百会穴,左手提到天突穴,少顷,双手同时缓慢升到百会穴最上方,然后双掌翻落到期门穴……收势后喃喃地说道:“幸亏达明内力功底深厚,五脏才不至于受到致命的气化,眼下丹田温暖,阴阳二气融会贯通。”指使两个和尚搀扶达明去休息。
“师父,”一个刚进入古佛洞出来的和尚惊叫说,“洞里死了十几个当兵的。”
“噢?”明空与澄济下到洞口查看,果然见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看那些装束皆是东郭玉带进寺内的官兵。明空查看了几具尸体的伤情与达明的伤情出自一人之手,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地自语着:“莫非是他所为?”
澄济似乎与明空所见略同,指指古佛洞说:“师兄是说侯班?”
明空未置是否,捋捋发白的胡须说:“凶手初以形意曰抱虎头,或龜形手,八卦曰捧掌,太极曰抱太极,一沾阻间,高手沾人以“二姐出门”,乃双掌齐出,一虚一实,掌意犹蓄,无限变化之能。它蕴含如来神掌的第一式‘佛光初现’直至第十式‘万佛捏盘’,不但与如来神掌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杀伤力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震撼经脉脊髓而使人毙命,江湖上偶称‘超凡如来神掌’。据老衲所知,擅长此掌的人没有几个,磨练到如此炉火纯青地步的人更是九牛一毛。”明空喘口气,疑惑地说,“这个人对达明下此毒手不说,又诛杀官兵,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澄济说:“方才师弟的话还没说完,恕我直言,听说分管古佛洞的侯班师弟精通‘如来神掌’,会不会……”
明空惊讶地说:“侯班先前凶狠好斗,自从入寺后,发誓此生不再出内洞,但是时而出尔反尔。看样子他秉性难改,兴许一念之差杀了进洞的官兵,倒也有可能,可是他没有理由对达明手足相残啊。”
澄济说:“倘若不是侯班所为,现在的兴化寺甚至连云龙山都处于东郭玉的重兵包围之中,这个人能轻易进寺,必然功底深厚。”
“让侯班来见。”明空思索片刻,吩咐身边的和尚。继而压低声音问澄济,“李世民他们……”
澄济回答:“师兄放心,我已经把他们送出后山洞外,平安无事。”
且说次日一早,于贡指挥夜宿兴化寺的兵士将死于古佛洞的尸体用布裹了,抬上寺外的战车,回头派几人在寺内寻找东郭玉,片刻工夫却又集合队伍向方丈告辞,带领大队人马扬长而去了。
于贡的人马刚走,几个和尚向明空禀报说,找遍了内洞和寺里没看到侯班的影子。明空头脑“嗡”地一声,片刻间回过神,用眼神征求澄济的想法。
“依我看,”澄济说,“侯班老家在山西,我下山一趟,也许会有他的消息。”
……
再说左先锋昝彪与于贡并驾齐驱离开了兴化寺,路上昝彪疑惑地问于贡:“我们没有完成使命不说,东郭将军也下落不明,回去如何向皇上交代?”
“文死谏,武死战,实属正常。”于贡倒显得轻松自然,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昝彪摇摇头说:“咱们连这几个殉国士兵的尸体都拉回去了,东郭玉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就这么放过兴化寺?”
“拙见。”于贡瞪他一眼,“听说兴化寺的老和尚方丈在儒界、佛界、道界,五花八门的门派中是个首屈一指的人物,得罪不起,高念臣也正想拉拢亲近他呢。再说咱们的目的是捉拿李世民,犯不上与兴化寺较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吧。”
“可是,咱们连李世民的影子也没见到啊。”
于贡冷笑道:“东郭玉自以为聪明,其实蠢猪一头,李世民就那么好捉?大概早到千里之外了。”
这于贡有自己的盘算,自从丁风、于继明投靠高句丽部落之后,虽然高念臣对东郭玉和于贡两位公子钟爱尤佳,但是高念臣更看重东郭玉的机警和韬略,这于贡心里嫉妒;不久前高念臣又要把公主许配给他东郭玉,更让他愤懑,时时刻刻在谋划拔掉东郭玉这棵眼中钉。如果得逞不仅可以替代东郭玉统领三军,还可得到公主的芳心。所以,昨晚他见东郭玉独自出了卧室,一路悄悄地跟踪着,不一会,尾随到禅房边,见一个身影停留在了石狮子跟前,他以为是对东郭玉下手的时候了,即拈弓搭箭“嗖——”地射去。听到“啊呀”一声惊叫后,他又要射第二箭时,被禅房里冲出来的增成和尚发现,立即返回住处。后来看到和尚增成进了他们的卧室,假装睡意朦胧地问了增成一句话。尽管如此,他想,倘若这一箭射不中要害,箭上浸蚀的毒药也会让东郭玉难逃一劫。
于贡、昝彪带领一干人马一路扬尘奔赴长安。这时来至依山傍水的一条山路,山脚下春意盎然,争春花竞相开放,山腰间云雾缭绕、秀清寒烟。有诗为证:
一片片桃红梨白花带露,层叠叠山明水秀柳含烟。
香扑扑野草争芳黄花地,赤旭旭玉镜高悬挂碧天。
虚飘飘千行弱柳垂金线,粉丹丹万朵梨花吐玉颜。
翠扎扎几棵茶梨开山径,齐展展翠绿麦苗秀芳田。
凉爽爽和风吹得游人醉,清滢滢芳草引得牧童欢。
娇啼啼燕语莺歌鸣金柳,飞翩翩狂蜂蝴蝶绕花间。
绿茵茵苍松翠柏满山野,扑楞楞鸟逐野兔飞半天。
隐约约白鹭远在天边外,荡摇摇顺风流水送舟船。
正行间,于贡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伙骑马人,那些个骑马人也许是也发现了身后浩浩【文、】荡荡的队伍,立刻拐向了【人、】一条岔道,一转眼消失【书、】在密林深处。于贡同昝彪交【屋、】换一下眼色,命令快马包抄,后面堵截。不一会功夫,那些人战战兢兢被带到于贡面前。
“那里人士?到哪里去?”于贡问面前的一个兜腮胡子。
“回军头,”兜腮胡子说,“俺们是徐州的马帮,到葫芦镇驮运甘草。”
“驮运甘草?”于贡打量着几个人,在一位相貌堂堂的后生身前驻足,问:“叫啥名字?”
这后生像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颇有些风度,不屑一顾地回答:“李时民。”
“李世民?皇帝?”于贡张大嘴巴,片刻才回过神来振臂欢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天助我也。快快绑了!”
兜腮胡子连忙解释说:“这位军头,他不是李世民,他是李时民,俺们马帮队的队长。”
“住口!”昝彪下了马,围着那李时民转了一圈,歪嘴角冷笑说,“甭以为末将不认识你。”他指着对方下巴说,“据说李世民下巴有颗黑痣,你这里也有一颗。”接着又指着对方鼻梁说,“李世民这儿高,你也是高鼻梁。一点不错,他就是李世民,带走!”
这李时民听了转身就跑,一头把一骑兵从马上顶了下去,跃上马双腿一夹“驾”向前飞奔。身边骑兵正要追赶,于贡叫声“闪开”,背囊取箭,拉满弓“嗖——”地射去,李时民“噗通”栽于马下。把不远处的树上一个砍柴的樵夫惊得目瞪口呆。于贡命人取了李时民首级,带领大队人马欣喜若狂地到长安表功去了。
却说东郭玉率部攻陷长安之后,鸟无头不飞,军无首不战,唐朝的军队四分五裂失去联络,高念臣随后带领十万大军一举占领了东京洛阳。两大城池在手,高念臣喜出望外,来到长安坐上了李世民的龙椅。他一面命令部队修整待命,一面筹划下一步的行动。这日君臣正在宫中议政,属下报说,派往云龙山兴化寺捉拿李世民的将士凯旋而归。高念臣兴高采烈,或许因为征战,他并未佩龙冠,头戴一顶深檐暖帽,身穿东北貂鼠皮袄,脚蹬一双朝族獐皮长靴。他身材高大,相貌魁宏,支掌骨脸,留着三叉黄髯。这时看于贡手提布袋和昝彪进得殿来,迎头便说:“诸位将军辛苦,有何佳音快快禀来,朕恭候多时了。”话到这里,发现不见东郭玉,“贤婿他……?”
“启奏吾皇,”于贡接过话题,“兴化寺一行,可谓喜忧参半。”
“噢?”高念臣说,“有喜快报。”
“吾皇请看。”于贡把布袋置于地上打开,“李世民首级在此。”
在一阵“嘘”声中,高念臣围着人头转了一圈,“哈,哈,哈哈哈……”开怀大笑,继而嘴一张,眼一瞪,身体僵直,幸得于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住才没有跌倒。御医过来擀喉咙,掐人中,高念臣才缓过气来,他长出一口气,急切地问道:“这忧从何说起?”
于贡面带忧郁地说:“东郭将军在兴化寺失踪,大概生还无望。”
“你说什么?”高念臣听了一脸茫然,嘴巴急促地颤动,片刻后眼角渗出泪水。身边的大臣见状纷纷上前宽慰,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什么节哀顺便,什么圣上近期正在用药,保重龙体要紧。孰料高念臣又“哈哈”大笑,猛然间复又气息梗阻。
这高念臣原本秉性暴躁,野蛮专横,不久前又染上一种狂躁症,所以遇事难以控制。为疗此病,遍请名医,有一位山湖郎中说他能治疗此病,果然用了几济药之后病情明显地好转,可是药引子难寻,因为它必须是怀孕且待娩的孕妇肚中胎儿的新鲜胎盘。
再说高念臣再次清醒之后,叹息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于副将军暂时替代东郭玉一职,统领三军。派些人再去云龙山寻找东郭玉下落。”
“谢吾皇!”于贡听了暗自心花怒放,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