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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久,自己的耐性早给磨没了,如若不是有刘庆杰陪着练鞭练剑,恐怕自己早也闷死了。林尚和把竹篮放在一旁,哈了口气,道:“师父说过些日子就让你回去。”叶城道:“恐怕青山上下也只有你林师兄记得我了。”林尚和慌忙摆了摆手,道:“叶师弟何出此言,朝阳师兄跟关茹师姐也挂念着你,他们还去跟师父说情。”叶城心里一热,道:“真的?”林尚才道:“师父也是为你好,说你聪明好学,本是他最欣赏的弟子,只是太过顽劣,做事冲动,这样做只是要磨磨你的劣性。”叶城听罢,哪能不受住,只感觉师父用心良苦。林尚才道:“叶师弟,你怎的这样扫雪,真是妙极了。”叶城将布鞭一扔,道:“你觉得好我教你如何?”脱口一出便后悔了,心想自己真过冲动,这鞭法是刘庆杰教给自己的,倘若教了林尚和让师父看了去,哪能不起疑心?只听林尚才笑道:“不了师弟,我剑法尚不娴熟,哪能再花费时间在扫雪上?”
两个好兄弟又一起坐着聊了会天,得知李振南已经将那“沧海桑田”全都学会,叶城心里不悦,转而又想,想他学了最精深的一式,我也已经学了黑炭伯伯了鞭法,难道我就怕了他不成?但又一想自己又差了他一步,心里也大为懊恼。当晚再入后山时,叶城跟刘庆杰在一起不免唉声叹气,刘庆杰问明情由,哈哈大笑,给了叶城一个脑瓜子,道:“城儿,你是聪明,可眼下你也没想到。”叶城道:“黑炭伯伯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庆杰拍了拍自己胸脯,道:“那‘沧海桑田’我一样可以教你啊!”叶城听后眼睛一亮,眼前坐着的这位怎么说也是掌门人的师兄,虽然之前用的是“回风刀”,但青山剑法他也会啊!两人性格均是自由洒脱,很少想那条条框框的规矩,并不觉什么不妥。那“沧海桑田”共分为六六三十六式,每一式又分三七二十一种变化,剑法精妙,刘庆杰一一给叶城耐心讲解,叶城持剑试练,无奈刘庆杰已是残废之人,无法亲身试练,叶城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解,一步步跟着刘庆杰说的剑诀演练出来,好在他悟性极高,学得倒也极快。
这一日,叶城独自练剑,只见空中一白鸽飞过。此时已过三月,但天气依然寒冷,特别是在这高崖之下,这白鸽出现不禁让人惊奇。叶城玩心大起,捡起长鞭,左右挥开,那白鸽顿时笼罩在长鞭内,竟飞不出这个圈子。叶城愈挥愈急,那空中的圈子越来越小,眼见那白鸽碰到布鞭,“吱”叫一声跌落下来。叶城本来打算打下它来拿去中刘庆杰一同烤了吃掉,便他与白鸽刚刚嘻玩了一会,竟不忍吃它,捡起它来想着放生,谁料看到白鸽脚上绑着一个笔筒,叶城笑道:“我说此处怎会有白鸽,原来是个信使。”叶城好奇心起,忍不住将竹筒抽开,倒出一块纸,上面写着:今晚亥时瀑布相见。字迹秀美,显是出自女子之手。叶城看完这八个字,只感觉胸口一震,一颗心扑通扑通,激动的叫道:“是晴儿!”他对赵婉晴,起先只可怜她孤苦一人,想着自己小妹,总是多多照顾她,后来两人朝夕相处,叶城直把她当作了亲人,对她好也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了。后来练剑时被李振南撞见,赵婉晴逼不得已离开青山,叶城心里难过,对李振南也颇为怨恨,之前每日清闲时总会念及小妹,现在却无意间想到赵婉晴,叶城此时见到赵婉晴笔迹,怎不激动?他左思右想,虽然擅自离开面壁崖不免又触犯了青山戒律,虽然自己常去禁地找刘庆杰,但那毕竟是禁地,青山弟子并不涉足,而眼下晴儿却约自己在瀑布前……叶城又想,晴儿已被逐下青山,此刻冒着危险约我相见,我怎能婆婆妈妈还在考虑自己的得失?言念于此,下定决心即使被师父发现也要前去。叶城打定主意,可惜身边无笔,张嘴在食指一咬,在纸的下方写上“必去”,放入笔筒,重新绑在信鸽上,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说了句“按原路返回吧。”双手一松,那鸽子拍打了几下翅膀,飞入林中。
叶城感慨幸好自己打开那信筒,看到晴儿捎给自己的话,只觉这一切仿佛自有天意。下午林尚才送来饭时叶城也没吃,只看着太阳喃喃道:“快下山,快下山。”月亮刚一露头,他又冲着月亮叫着:“快上去,快上去。”好不容易快过戌时,叶城施展轻功,快速飞掠,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那片瀑布。凉风习习,叶城不禁打了个寒颤,左顾右盼,却没有看到赵婉晴,心里不住嘀咕,是不是我来晚了,晴儿等不及走了?他来回踱步,不多时变看到前方一个瘦弱的身影往这边走来。叶城心里一喜,那人不是赵婉晴又是谁?只见赵婉晴上身穿着一个淡粉色小袄,下面是一淡绿色小裙,在月光下盈盈走来。叶城叫道:“晴儿?”赵婉晴显是一惊,似是不确定声音是从前面那个黑影发出。她向前急走了几步,见一少年伫足前方,脸若冠玉,身材颀长,目朗似星,正一脸殷切的望着自己。赵婉晴失声叫道:“城、城哥?”赵婉晴吃惊不小,不想在此看到叶城,心里甚是欣喜,问道:“城哥,你怎会在这?”叶城笑道:“傻妹子,不是你约我来的吗。”他见赵婉晴脖中空荡荡的,冷风灌进衣服内不禁着凉,急忙取下自己的围巾系在她脖颈上,赵婉晴心一热。。叶城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正站在眼前,伸手在她胳膊上一捏,赵婉晴吃痛,叫道:“好痛,干吗捏我?”叶城笑道:“嗯,看来不是在做梦,终于见到你了。”赵婉晴脸微红,好在黑夜中也看不清楚。道:“你怎么样?”叶城耸了耸肩,道:“我还在被师父罚禁闭啊,你呢?”赵婉晴内心愧疚,道:“我也好啦,反正没有人敢欺负了,只是累得你受师父责罚。”叶城道:“这算什么,反正师父也不会罚我一辈子。”赵婉晴抬头看着叶城,他还是跟之前一样,只不过又长高了些,也更英俊了些,叶城发觉赵婉晴盯着她,笑道:“怎么啦,是不是发现我又变帅了?”叶城生性散漫,说话没有拘束,而赵婉晴生性冷漠,叶城的调皮话她并不搭话,好在叶城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不以为意。隆隆瀑布声传来,两人均想到一起练剑的快乐时光,相对一笑,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月光笼罩在二人周边。
两人不知伫立了多久,叶城听得身后脚步声响,朝赵婉晴做了个手势,赵婉晴顺势躲在树后,叶城回头一看,心里一惊,只见大师兄韩枫信步走来,面露狐疑之色,问道:“你怎么在这?”叶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被关的闷了,出来透透气。”他本以为大师兄会严厉批评,谁料他只是点了点头,道:“快回去吧,让师父知道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让你下来。”叶城心里一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恩赐,连声道:“谢谢大师兄。”又说一句,“我走了。”方才施展轻功,向后奔去。朝枫见叶城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转过头,一双眼睛紧盯着刚刚赵婉晴藏身的地方……
第二十一章 下山
叶城练了一会儿“沧海桑田”,刘庆杰看罢,赞叹道:“城儿悟性真高,可惜那关老头不识货,竟罚你在这面壁崖上呆了这么久。”叶城嘻嘻笑道:“如果师父不罚我面壁,我怎会见得了黑炭伯伯?”刘庆杰道:“城儿,你可发现咱青山有没有可疑之人?”叶城皱眉道:“可疑之人?师父只收了我们七个,不过听林师兄说,近来师兄师姐又收了些娃娃弟子,不知黑炭伯伯所说的可疑指什么?”刘庆杰道:“城儿,你家的《噬血剑谱》在哪?”叶城一听,叫道:“那剑谱早被梅庄的人抢走了!”刘庆杰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看来你父亲也没有告诉你那剑谱在哪?”叶城不明,道:“你怎么肯定剑谱不在梅庄手上?”刘庆杰道:“我被关在这里半年左右,那天我听洞里进来一人,冷声问我《噬血剑谱》在哪,我随口说道剑谱自然在你父亲身上,谁料那人哈哈大笑,竟说剑谱你父亲已经交给我保管,我们没说几句便打了起来,那人武功不弱,脸上戴上面具,所使的并非是我青山剑法,我也未想过他是青山之人,只猜测是外派之人,现在细细想来,恐怕这人与梅庄与青山亦有关系。”叶城略一沉思,道:“这样看来,梅庄未得到剑谱,又想到你去过我家,所以猜测父亲把剑谱给了你。只不过,伯伯为何肯定那人也与青山有关系?”刘庆杰道:“我被关在青山禁地,外人哪能这么轻易到这禁地?我所忧者,便是青山出了叛徒,城儿,你以后要格外留意你的师兄们。”叶城心里一冷,自己平日里跟林尚才师兄关系最好,其次便是朝阳师兄,一听刘庆杰此言,心里不觉一下子对师兄师姐陌生起来。
叶城每日晚上便到禁地,刘庆杰悉心指点他剑法跟鞭法,叶城好学上进,悟性又高,白天时刻苦练习,之前还会抱怨面壁崖上生活清苦寂寞,现下只觉此处风景幽美,空气清新,让人心无旁骛,真是一个练功的好地方,剑法不觉精进。这天叶城像往前一样使了一套叶氏剑法,又按部就班的练了一下青山剑法,只剩最后一招“沧海桑田”开练时,只听见身后“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叶城回头一看,只见是师父为自己鼓掌,面露赞许。身后站着师兄师姐。
叶城叩首道:“师父。”心里一禁捏了一把汗,幸亏师父及时鼓掌,否则自己再将那“沧海桑田”使出来那还了得?关茹笑道:“城儿,几月不见,剑法更加熟练了。”关茹年已二十五六,比之叶城初次见面时的秀美,更增添了一种成熟韵味。叶城笑道:“城儿拜见师兄师姐。”朝阳笑道:“城儿,你师姐也已经收徒了,你现在升了一辈,有人可叫你师伯了!”关茹嗔道:“你不也收了些五六岁的娃娃?”叶城心里乐开了花,之前青山加上奴仆不过二十人左右,诺大一个青山上,不觉冷清,现在师兄师姐收了徒弟,可也真是热闹。叶城往大师兄脸上看去,只见韩枫也看向自己,叶城想到几天前在瀑布前给师兄撞见,不禁心虚,目光移向别处。
关言道:“城儿,师父罚你在面壁崖呆了那么久,心中可记恨为师?”其实刚开始叶城心里难免有些记恨师父,总得师父未免小题大做,可也正是因为关在这里才有幸见了刘庆杰,一抹心中的误会,又学得了鞭法跟那“沧海桑田”,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叶城笑嘻嘻说道:“弟子在这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的练剑,如果不是师父,徒儿的心性哪能如此沉稳?”叶城几句话说得不失分寸,关言心里高兴,说道:“城儿,本来为师还不想让你去,现在看来这件事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叶城疑道:“什么事?”朝阳笑道:“叶师弟,不几日便是洛阳徐振国徐老太爷的八十大寿,江湖各派均去拜访贺寿,师父准备让我们师兄七个一起去。”
那洛阳徐振国使得一手好枪,年轻时曾跟着先皇上过战场,冲锋陷阵,一敌百人,名振中原。官职最高做到护国将军,只可惜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急流勇退,返回故乡洛阳,乐善好施,江湖人士竞相结交。叶城听闻可以下山,心中怎能不喜,心中念着一事,嗫嚅着说道:“师父,弟子还有一事请求,妄师父恩准。”关言道:“何事?”叶城道:“弟子有一小妹,小时跟弟子分散,流落至江南,弟子——”没等叶城说完,关言道:“去洛阳贺寿之后,你便去找令妹,让尚才跟你一起。”叶城大喜过望,道:“谢师父。”转头朝林尚才眨了眨眼睛。关言道:“先前青山曾出过大逆不道的事,想必你们有所耳闻。”众人均知关言所指的是刘庆杰的事,叶城心里叹道:黑炭伯伯受此冤枉,连掌门人竟也不相信他?只听关言接着说道:“所以我对你们管教甚为严格,甚至不让你们们随意下山,就是怕你们年轻气盛,在外惹出祸端。”众人接口道:“弟子不敢。”关言道:“此番你们下山,要听大师兄的话,谨记青山门规。”众人皆称是。
第二天,一行七人简单收拾了行李,叶城跟林尚才走在最后,叶城不住往后山看,心想自己这番出来,不知多久才能回去,也没能提前跟黑炭伯伯打声招呼。林尚才道:“叶师弟,你往后看些什么?”叶城道:“我得好好看,免得上山时不记得路。”林尚才听后哈哈大笑。沿途中见众多七八岁的小弟子练剑,伴着“哈、哈”的喝声,声音稚嫩,却又不失气势,让人听后振奋人心。林尚才说道:“这些都是师兄师姐在济南府千挑万选出来的。”言语中不乏自豪之情。叶城见其中一个见到自己面露怀疑之色,心想这些小弟子入门时自己尚在关禁闭,这恐怕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个师叔吧。几人不多时走到断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