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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仙子唱完便登上了花船,人们纷纷叫道:“碧水仙子,别走啊!”花船中出来上老鸨,脸上不知抹了几层粉,叫道:“各位还是老规矩,下面还是下注,谁投的多,咱碧水姑娘就跟谁畅谈一夜!”话一罢,只听有人喊道:“银十两!”又有人接口道:“银十五两!”“银三十两!”林尚才道:“难道谁出的钱多碧水仙子就归谁吗?”旁边一人道:“啧啧,美的你,人家仙子可是卖艺不卖身,谁出的多,仙子今天就跟谁表演一夜!”林尚才听后大出一口气,听众人喊价一波高过一波。
第三十九章 财大气粗
叶城追着破烂小子上了一条大船,这船好个气派,看样子船的主人非富即贵。破烂小子低声道:“臭小子,本大爷现在要捞点外快,你干吗追着我不放?”叶城捏着骨节咯咯作响,道:“哼,我非要逮住你打你一顿才解气。”破烂小子呸一声,道:“枉你是个男人,真小气!”叶城与他交手两次,哪次都没占到便宜,心里不平,又听他这样说,叫道:“说我小气,看我不追上你打烂你的屁股!”破烂小子吐了吐舌头,道:“好啊,只怕你没那个本事。”说罢一矮身,钻进一房间内。叶城随后进去,只听窗户一响,那破烂小子又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叶城哼道:“跑得倒挺快。”刚想追去,听到隔壁传来一人熟悉的声音,叶城咦道:小公子,他来这做什么?只听小公子问道:“赵姑娘有下落了吗?”叶城心里一惊,伸手戳破窗纸,小公子背对着自己坐着,对面一人,身材瘦长,只听他说道:“属下的人有在嘉兴见过赵姑娘,只不过跟丢了,属下失职!”叶城不知他们口中的赵姑娘是不是赵婉晴,只盼着二人多说两句,只听小公子道:“张大哥不必自责,对了,那天宏剑——”姓张的道:“那小子不知把那剑藏哪了,我的人跟了几天,也不见那小子使那剑!”叶城自然知道那小子指的就是自己,心里暗叫没想到这几天有人跟着自己自己竟然不觉,只不过那剑连自己也不知被谁盗去了,只听外面人声鼎沸,有人进来道:“公子,碧水仙子出来了!”小公子道:“太好了!”说罢大步走出,叶城尾随着出了屋,躲在一边,只见不远处一女子站在一巨大的荷花内吹箫,叶城见她侧面,只觉面目清秀,觉得熟悉,竟不知在哪里见过一样。小公子赞道:“太美了,不愧称为碧水仙子!与赵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转头对一仆说道:“银票准备好,一会下注时不管最高的是多少咱得出一百两!”叶城听后不禁咋舌,一百两银子差不多顶上一寻常百姓家一两年的收成,这小公子也当真是挥金如土。叶城心想你既寻着晴儿现在又打着仙子的主意,真是好不要脸,我偏偏不让你如愿。心里计较已定,慢慢退了出来。
叶城回到船上,见林尚才两眼痴痴地望着湖中花船,笑道:“林师兄,林师兄?”林尚才回过神来,道:“你回来了,那小子追上了吗?”叶城摇了摇头,笑道:“先不管他,你觉得那碧水仙子怎么样?”林尚才道:“什么怎么样啊?”叶城嘿嘿直笑,道:“今兄弟请客,让你跟那仙子畅聊一夜。”林尚才脸红道:“叶师弟你开什么玩笑?”叶城笑着不语,现在价格已经喊到了六十两,大家都不敢轻易往上加了,又听一人喊道:“六十两一贯钱!”又有人喊道:“六十两两贯钱!”沉寂一会儿,有人喊道:“七十两!”这下没人喊了,老鸨笑道:“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没有的话碧水仙子就跟了这爷去了!”连喊两声,旁边一大船驶劲,船上人喊道:“我家公子出一百两!”这下众人皆都往那船上看去,只见船头那人珠光宝气,面带微笑。林尚才道:“是小公子,他也在这?”叶城命船家向中间靠拢,朗声道:“我家公子出一百两零一文。”众人皆望过来,只见喊话的人衣着粗衣,形象甚是吊儿郎当。林尚才疑道:“你家公子是谁?”叶城道:“林尚才林公子。”林尚才惊道:“我何时成公子啦,我哪有那么多钱?”对面的小公子也看到了叶城,道:“没想到在此遇见青山师兄,幸会幸会。”叶城道:“遇见你我可是意料之中,只是不知赵姑娘小公子找到了吗?”小公子一愣,干笑几声,道:“我以为叶兄只钟情于赵姑娘,没想到今天也来凑这个热闹。只是不知叶兄可备足了钱财?”叶城道:“小公子尽管出价。”小公子道:“好,一百五十两。”众人听后一惊,叶城嘿嘿笑道:“一百五十两零一文。”林尚才直出冷汗,道:“叶师弟,你开什么玩笑?”叶城摆了摆手,示意他放心。小公子张开扇子,轻轻摇了起来,道:“二百两。”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二百两买一个人也买来了,而这钱却只为了能与美人共度一晚,怎能让人不惊?叶城还是嘿嘿一笑,道:“二百两零一文。”小公子冷冷一哼,正待加价,叶城道:“且慢。”小公子道:“你待怎地?”叶城道:“空说无凭,咱得把银子拿出来,要不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那空喊话?”小公子哈哈大笑,道:“好主意。”
林尚才急道:“叶师弟,我可不明白了,咱上哪去找那二百两零一文?”叶城躬身道:“林公子放心,我这就把银子给那老鸨。”说罢纵身一跃,跳到花船上,那老鸨接过钱,喜笑颜开,道:“唉呀老婆子这辈子见过最多一次的下注了。”叶城道:“小公子你的呢?”小公子道:“我出三百两,钱去拿了。”一奴仆慌慌张张的跑来,小公子道:“慌什么,把钱送去。”奴仆拿出一又叠白纸,道:“小公子,钱、钱放成这个啦?”说罢将纸摊开,只见上面一张一字地写道:“出门少带钱。”小公子气道:“怎么成这样啦?”奴仆道:“小的、小的不知。”众人一见,哈哈大笑,叶城道:“小公子,你的钱呢?”小公子涨得满脸通红,哼道:“定是你搞的鬼。”叶城道:“小公子没钱还是请回吧,别妨碍我家公子跟碧水姑娘约会。”围观看热闹的人嚷道:“没钱下什么注,快回吧。”小公子铁青着脸,从小到大他哪受到过如此污辱,狠狠的瞪了叶城一眼,挥袖而去。老鸨笑道:“哪位是你家公子,快到我们花船上来吧?”叶城朝林尚才叫道:“公子,快过来吧。”林尚才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叶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怎么感谢我吧?”
林尚才进入花船,一边的侍女向他欠身行礼,鱼贯而出,碧水仙子已换了一袭淡紫色衣衫,背对着他,长发及腰,双手拨弄着古筝,林尚才大气不敢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碧水仙子微微侧身,轻声道:“公子怎么舍得花此大钱?”林尚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也没钱,是、是我师弟。”碧水仙子叹道:“这些钱,也够寻常百姓花上一两年了,公子想听什么曲,小女给公子弹。”林尚才脸一红,道:“仙、仙子弹什么,我就听什么。”碧水笑道:“什么仙子,旁人乱起的,公子这就别嘲笑我了。”林尚才道:“不、不,在我眼里,姑娘真仿佛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只是,只是姑娘为何流落红尘?”拨弄古筝的手一顿,林尚才良久听不到她的回答,抬头见她望着明月,眼中含泪,林尚才心里一疼,道:“在下冒犯姑娘了,姑娘恕罪。”碧水一听,转过身道:“公子何出此言,我一红尘女子,哪来的冒犯不冒犯?”碧水一转过头,林尚才竟不收直视她,低头道:“在我眼里,姑娘就像那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碧水坐在筝前,自顾自地弹了起来,声音清澈,正如她的眼睛,仿佛一汪清水,没有一丝杂质。林尚才听得兴起,拿起一旁的箫,和着筝声吹了起来。一曲罢,碧水喜道:“你也懂乐理?”林尚才竟有些不好意思,道:“略懂一二。”两人又谈了一些关于乐理的问题,林尚才也少了刚开始的拘谨,两人谈笑风声,相谈甚欢。碧水问道:“你会舞剑?”林尚才看了眼手中的剑,道:“在下有幸在青山学艺。”碧水道:“青山?”林尚才道:“姑娘知道青山?”碧水摇了摇头,道:“那倒不知。”碧水身在明月楼,虽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她洁身自好,并不常常露面,老妈也为了增添她的神秘感,也很少让她在公开场合出现,平常只招待些达官贵人等要紧人物,而那些人又怎会跟一个女子谈什么江湖上的事情,所以碧水在这方面知之甚少。
碧水忽念及一事,面露兴奋之色,道:“公子,我来吹箫,你来舞剑可好?”林尚才见碧水甚是兴奋,也跟着开心起来,道:“好。”箫声轻转,长剑轻舞,说时也怪,看起来如此简单的事做起竟如此难,不是箫声过快,就是剑法太急,一时竟无法合拍。碧水叹了口气。林尚才道:“对、对不起。”碧水惊讶地望着他,道:“何故道歉?”林尚才道:“姑娘好不容易高兴起来,我却做不好。”碧水心里一动,心想这公子花钱与我聊天,我却强迫他陪了舞剑,他不怪罪便好,却还跟我倒起歉来,可真是一个谦谦君子。
第四十章 将计就计
叶城见林尚才还在深睡,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他也不叫他,一个人骑了白马,向城西奔去。到了第一个楚姓县官府上时,被告知楚老爷有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叶城甚是懊恼。行到一僻静处,有一酒棚,酒棚里有一灰衣老头儿,满脸全是皱纹,面颊上还有一块黑痣,甚是显目。他见有人过来,招呼道:“这位小爷,赶路辛苦了吧,快来喝碗酒解解渴吧?”叶城行了半天,怎能不乏?灰衣老头舀了酒来,又端来一小碟花生,叶城喝着酒,吃着花生,满眼的碧绿景色,倒也惬意。远处马蹄声响,下来一人,衣着甚是破烂,叫道:“老爷子,来碗好酒!”灰衣老头儿颤颤巍巍地端了碗酒,那人问道:“你这做了多长时间了?”灰衣老头道:“两三年了。”那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一转脸看见叶城,“咦”了一声,低声哼道:“真是阴魂不散。”叶城回头一看,原来那人是破烂小子,大大咧咧地往桌上一坐,叶城笑道:“昨天捞的外快够花吗?”破烂小子道:“全被你拿去看那碧水仙子了,我哪还有油水可捞?”叶城叹道:“那银票少说也有七八张,我只拿了两张,剩下的你没拿,看来是被野猴偷走了。”破烂小子怒道:“你说谁是野猴?”叶城道:“你既没拿,还担心我骂什么?”破烂小子道:“我就不想听你骂,怎样,要不要咱们比划比划?”说罢将软鞭抽了出来,叶城还未说话,那灰衣老头赶快又分别给二位舀上酒,道:“两位小爷,莫伤和气,莫伤和气,这碗算是我请二位爷的,二位小爷吃好!”叶城又喝了几碗酒,吃了几个花生,起身正待走时,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桌上。破烂小子一见,哈哈大笑,道:“酒量真烂。”端起一碗酒还未倒入口中时,眼前竟也是一黑,趴在了桌上。
灰衣老头见二人倒在桌上,分别过去摇了摇,叫道:“小爷,小爷醒醒?”连推几下,见叶城一动不动,佝偻着的身子慢慢直了起来,手掌拍拍两下,从后山草丛里闪出了四五个大汉,灰衣老头指着叶城道:“先把这个捆了。”一大汉问道:“这个呢?”老头看了眼倒在一边的破烂小子,道:“哼,不用管他,主人要的是天宏剑,这无赖小子没什么用处。”几人把叶城捆了个结实,正待上马走时,突听后面传来哈欠声,灰衣老头一惊,回头一看,破烂小子懒懒地伸了个腰,左右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睡着了?”灰衣老头儿道:“你,你没吃花生?”破烂小子捡了个花生放在嘴里,用力的嚼了嚼,道:“吃了,吃了,不过——”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把花生撒在桌子上,笑道:“不过我吃的是我自个的。”老头儿冷着脸道:“你怎么知道花生下了药?”破烂小子经常走这一道,从未见过酒棚,今日多了这一酒棚,心中怎能不疑,他却不说,只是神秘一笑,伸出小手,道:“我掐指一算算到的。”灰衣老头儿冷哼一声,道:“小伙子,咱们素不相识,你识相点。”破烂小子点了点头,道:“我跟你们是素不相识,不过——”说着手指向马车上的叶城,道:“他偷了我的东西,我得把我的东西拿来,你们才能带走他!”灰衣老头儿道:“他偷了你什么东西,我给你取来就是。”破烂小子道:“天宏剑!”灰衣老头儿脸一变色,怒道:“浑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手一挥,身边两个大汉手持大刀砍了过来。破烂小子脸一骇,道:“说好你帮我拿来的,怎么变脸了?”见刀砍来,身子往后一缩,刀一下砍入桌上,入木三分,破烂小子道:“没砍到啊,真丢人。”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