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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到昏睡的莫迁,皆是一脸惊色。
月儿担忧地开口:“两位大哥,王爷这是怎么了?”
张谦尴尬地笑了笑,他自然不能说莫迁是从“清苑”出来的,只好扯谎:“王爷喝醉了,醉的不轻,恐怕今夜是不能到夏妃那里去了,我们正要将王爷送到“沉苑”,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一声,就说王爷醉了请夏妃不要再等了!”
“哎呀两位大哥,你们还是将王爷送到我家主子那边去吧,主子知道今日宾客甚多,唯恐王爷喝醉,早就备好了醒酒汤,还是过去让王爷喝上一碗吧,再者今夜本是我家主子的洞房之夜,怎能让我家主子守空房呢!”娇儿说话较快,好似在放连珠炮。
张谦瞬间有些无语,和李明对望了一眼,想了想觉得人家说的确实在理。
毕竟,莫迁今夜是应该宿在“竹苑”的。
于是张谦和李明一起将莫迁送到了夏晚那里。
夏晚久等莫迁不到,早已揭去了大红喜帕。
一张脸显然是精心妆扮过,梳着高贵典雅的新月髻,描着明艳的文殊眉,黑眸明艳,唇红娇艳。
左脸上林浅纹绣的那朵桃花,经过几日的医治,如今已不再狰狞,恢复了娇艳的样子,脸上的红点也已浅淡。
夏晚本对这洞房之夜无限憧憬,却没料到莫迁会夜半不归。
如今虽然归来,却已醉的不省人事,一颗心儿不免失望的很。
与丫鬟一起将莫迁搀扶到床榻上,服侍着他睡去。
这才摒退侍女,褪去罗衫,躺在莫迁身畔。
抬眸望着头顶上轻烟罗帐飘拂,夏晚的心飘荡不定。
今夜,本应该发生点什么的!
思及,她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那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只要轻轻一按,就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洒在锦帕上,和女子初夜的落红一模一样。
夏晚早就不是贞洁之身,怕莫迁察觉出来,所以才准备了这个瓷瓶。
如今,望着莫迁沉睡的优美侧脸,心中微微有些懊恼。
把玩着手中瓷瓶,她脑中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
今夜是注定要发生点什么了,此时用这个瓷瓶,总比待莫迁清醒时用要保险的多。
夏晚随即从身下抽出那块绣有鸳鸯戏水的白色喜帕,纤纤玉指在瓷瓶上轻轻一按,白色喜帕上多了一抹红,那是落红的颜色。
她将喜帕重新放到自己的身下,躺到莫迁身畔,望着莫迁俊美的睡容,心中漾起一片甜蜜。
莫迁终究会是她的!
第二日天色大亮,日光从窗子里透入,映出一室喜庆香艳的氛围。
莫迁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欠了欠身子,触手之处柔暖温热。
心中不禁大惊,侧头看去。
一截白藕般的玉臂缠绕着他的臂膀,夏晚偎在他身边睡得正甜,白皙的玉脸上,那朵桃花开的娇嫩欲滴。
脑中“轰”的一声,不知为何,他脸上的血色竟在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推开夏晚缠绕着他的胳膊。
莫迁一动,夏晚便醒了过来,但她依旧装睡,不时偷瞧莫迁。
只见他神色之间似有些迷惑有些失望,眉宇微微皱着,穿衣时双手竟微微有些颤抖,系了三次才将腰间的玉带系好。
夏晚心中大恸,眼见那个男子穿好衣衫欲离去,她微微动了动,装作才苏醒过来的样子,伸出胳膊,缠住了莫迁的脖子。
衣衫半敞,露出粉光腻腻的前胸,一双清幽的眸波光潋滟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莫迁。
莫迁神色一僵,脑中有些微痛,他抚着前额:“你再睡一会,今日我到宫中有事。”
夏晚嘟起了嘴:“今日就不能不去?”说着撒娇一般扭了扭身子。
铺在她身下的白色喜帕随着她的扭动露了出来,喜帕上那一抹红好似闪电般刺痛了莫迁的眼。
他定了定神:“真的有事,不能不去!”
说罢,莫迁低头在夏晚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转身急匆匆而去。
夏晚抚着脸,甜甜笑了。
莫迁匆匆走着,衣衫在清晨的风里漫卷,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难受。
昨夜的记忆支离破碎地袭上心头,那缠绵缱绻的一刻,那痛苦甜蜜的感觉,是那样深刻地印在了脑中。
他本以为那是春梦一场,原来不是!
昨夜,他在酒醉后和夏晚做了真正的夫妇。
但不知为何,他脑中总是闪现着林浅的脸,泪流满面的脸。
记忆里,莫迁是从来没见她哭过的,可为何她哭泣的样子却是那样真实那样凄楚,几乎令他心碎?
莫迁摇了摇头,一股浓浓的悲哀在心头涌起。
既然他已和夏晚在一起了,就应当一心一意对夏晚好。
他是给不了林浅幸福了,或者他真的该放她离去了。
姻缘惜 让你生不如死
更新时间:2012…4…20 20:57:41 本章字数:4253
洞房之夜的意外事件,搅了林浅出府的计划。
一时间,出府之事又变得茫茫无期。
她也无法获悉陈云的消息。
但她心中还是怀着期望,林浅知道疼她护她的师兄定会再想法帮她出府的。
“清苑”里的药草,有些生长周期短,已然成熟,林浅和怜儿每日里忙着收获,晾晒。
怜儿虽然从小姐脸上看不出悲哀,但她却明显感到小姐瘦了。
那夜的事件对小姐的打击如此之大,虽然小姐不说,但她也能体味到小姐的痛苦和悲哀。
林浅心中,此时对莫迁是极恨的,所以她极力排斥莫迁。
但他的行踪还是在柳儿和红舞有意无意中传到了她的耳里。
据闻,莫迁自纳妃后便出府了,已有十多日没有回府。
据说,禹国要来使臣了。
禹国位于辰国北方,疆土辽阔,地广人稀,居民多以游牧为生。
禹国的国王,是年仅二十四岁的禹竹。
据说他登基时才十五岁,当时有很多民族对他的管制不服,但不久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禹竹生的极其剽悍,一身绝顶武艺。
但令人臣服的并不是他睥睨群雄的武功,而是他的管理和吞并诸国的野心!
他登基之前,北方草原上还散落着十几个小国。
自他登基后,有三年时间是在治理自己的国家,三年后他十八岁的那一年,便点燃了吞并的战火。
首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了左右邻国,然后基本上是以每年两个国家的速度灭掉或者收复了其他的游牧小国。
禹国的疆土和势力也在不断吞并中逐渐壮大。
禹竹出兵向来毫无预兆也没什么理由,有时可能仅仅是顺路,有时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就会将一个小国灭掉。
当今天下,如今只余辰国、烈国和禹国三国并立。
这次,禹国派使臣出使辰国,在辰国君臣看来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他们拿不准禹国的意图。
是以京师上下,都是如临大敌。
掌握京师近一半兵力的莫迁,负责守护京师的安全。
这几日他一方面忙碌着布置京师的兵力,一方面忙碌着安排接待使臣的事务。
七月十五日,皇上在宫中御花园设宴接待禹国使臣,命宫妃大臣以及家眷一起出席。
莫迁特别命林浅和夏晚一起出席。
林浅本想不去,可事情由不得她做主。
是夜,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御花苑潋滟池边的空地上,摆满了桌椅,宴会便设在此处。
潋滟池不愧是御花苑景致最好的一处,池中遍植芙蕖,此时正是芙蕖花开的季节。
月横池塘,碧波千顷,绿盖擎天,红花映月。
一朵朵粉色白色的莲花,或才露尖尖角,或开的灿烂,凌驾在莲叶之上,迎风摇摆。
潋滟池边,曲曲折折的回廊亭榭,极是典雅贵气。
林浅坐在席间,欣赏着如此美景,只觉得心内一片震撼,她是极爱莲的,但从未看过如此广阔的碧波莲田。
真是“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微风荡来,空气里满是莲的馨香。
今夜,林浅梳了一个清新雅致的“盘髻”,在发髻上插了一只碧玉簪,乌发碧簪,愈发衬得冰肌雪肤,皓白如玉,长眉不描自黛,红唇不点自朱,一袭玉色宫装儒裙,披了一件水葱绿披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气韵浑然天成,眉间淡淡的轻颦,仿佛一种烟雾笼着她清丽温婉的容颜。
她正在贪看眼前美景,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清雅娇美的声音。
“姐姐原来你躲在这里,夏晚找了你好久呢。姐姐,王爷说我们的坐席在那边,夏晚带姐姐过去吧。”夏晚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极是亲热。
夏晚今日打扮的也极是贵气,头梳惊鹤髻,戴着彩凤金钗,身穿一袭粉色长裙,走路间,裙摆生风,如风摆杨柳,粉色衣裙与颊边的桃花交相辉映,说不出的娇美妩媚。
林浅颦眉,此时夏晚的美貌已引不起她一丝的赞赏,夏晚的楚楚可怜也引不起她一丝的怜惜。
这个女子并不似表面这般娇弱这般纯净。
自己还是远离夏晚为好。
今日,林浅是莫迁差张谦李明接到宫内的,而夏晚想必是莫迁亲自接来的吧。
夏晚特意在此说这些,是在她面前炫耀莫迁对她的宠爱?
但林浅一点也不羡慕她,反觉得她的行为极其幼稚,冷冷笑了笑:“不必了,我就在此处即可!”
林浅身边皆是一些大臣的妻女,总比坐在宫里嫔妃那里要自在的多。
夏晚讨了一个无趣:“既然如此,那夏晚告退了。”
语毕,怏怏而归。
这些日子,莫迁一直没有回府,夏晚心中明白是莫迁在躲着她,虽然她现在是侧妃,但却日日守着空房,心内极不是滋味,看来莫迁是真的恋上了那个王妃,思及此,她心内恨得牙痒痒。
夏晚神色恍惚地走着,冷不防碰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是一身黑衣的莫清。
月色淡淡,身穿黑衣锦服的莫清似乎比平日里成熟了许多,看上像不再是一个俊秀的少年,而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他冷冷注视着夏晚:“你方才做什么了?”
夏晚有些委屈地对着莫清:“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和王妃说了几句话。”
“本王警告你,以后没本王的命令,你不许惹她!否则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夏晚惊愣地瞪大眼,柳眉挑的高高的,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在脑中揭晓。
难道——
“难道你喜欢她?”
夏晚一直以为莫清之所以让她来整林浅,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如今看来,是她大错特错了,这个静王,原来是喜欢林浅的!
莫清冷冷斜了夏晚一眼,不屑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去。
夜色凄冷,夏晚轻轻嗤笑:“原来是这样!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她喃喃低语,若是她真正得到了莫迁的宠爱,她何必怕莫清。
姻缘惜 倨傲无礼
更新时间:2012…4…20 20:57:44 本章字数:3589
夜幕降临,四周花树上挂着的宫灯次第亮起。
彩光流泻,与天上明月互相辉映。
伴着荷香轻风,几乎令人疑是天上琼宫。
林浅终究还是和夏晚坐在了一起,虽然她心中极是不愿,但各人的席位都是固定的。
嫔妃和大臣内眷的席位与外侧的宴席是用琉璃障隔开。
外侧宴席上宾客未至,尚有太监宫女在忙碌着布置。
在琉璃茶几上放上五彩花瓶,瓶中插一两枝含苞待放的清荷。
不一会儿,便有官员三三两两走了进来按照官职品阶一一落座。
林浅的右侧坐着的是两个年轻小姐,大约是某官员的千金。
一个是长脸,面貌温婉;一个是圆脸,笑起来时脸颊上有两个梨涡。
两女一直在窃窃私语。
林浅本无意偷听,但她们的话还是随风送入耳中。
奇怪的是,她们谈论的倒不是禹国的使臣,而是太医院新进的一个御医。
其中长脸的小姐一脸春风:“妹子,你可知那新来的御医真是风神俊秀,风度翩翩!”忽然那女子压低了声音,在圆脸女子耳畔窃窃私语。
圆脸女子听完:“真的吗?他才进太医院,宫里的嫔妃便争相生病?”
长脸女子将手放在唇边,轻轻吁了一声,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见到宫女太监都在远处布菜,轻轻点头:“是真的!听说皇上对他的医术赞不绝口,今夜的宴会他被皇上特许参加呢。”
“真的吗,那一会儿我可要仔细瞧一瞧了,看是否有你说的那般俊!”圆脸女子极是兴奋。
林浅心内暗暗发笑,想来是太医院的御医们皆是老态龙钟,忽然来了一位青年才俊,便被视为稀有动物了。
就在此时,只见前面官员们皆起立迎接,林浅心知是皇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