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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请安,倒是属她去的最晚,不好意思的给太夫人请过安,一抬头,却看到薛仁杰竟然也在,与他深沉如海的双眸对视,不知道怎么的,心底竟然有一丝异样划过,不动声色的转移视线,她碎步走了过去,微微曲膝施礼,然后又给三夫人和六夫人、五夫人相互请安问好。
薛仁杰的眼神一直悄然追随着她,似乎想要探究什么一般。
谢灵芸尽量自然的端坐着,对于扫射在自己身上的双眸,选择性的忽略。
不明白这个人今儿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她
谢灵芸心不在焉的坐在太夫人屋里,随着三夫人先起身告退出去,陆续的都跟着告退各自忙活去了。谢灵芸实在是受不了身边人的眼神干扰,也跟着站起身曲膝告退,打算走人。
“娘,今儿我有点事要处理。”谁知道,薛仁杰同时也跟着站起身。
太夫人笑呵呵的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前小夫妻两个一眼,道:“去吧,你们忙你们的。”
谢灵芸却又想改口不走了,“娘,这会我也没有什么事,我陪您吧。”说着便要坐回去。
薛仁杰却伸手拉起了她的胳膊,对太夫人道:“娘,我找灵芸有点事。”
“这一早上就看你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心不在焉的,呵呵,这原来是要找你媳妇儿说事啊。”太夫人竟然开起了儿子、儿媳的玩笑。
谢灵芸瞬间羞红了脸,咬着唇低头轻轻的挣脱了薛仁杰的手掌。心底却是只翻白眼,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
“娘”薛仁杰却清冷着脸,声音无奈的叫了太夫人一声。
太夫人哈哈笑着摆手,连声撵小夫妻两个走人。
谢灵芸粉面桃腮的跟在薛仁杰身后退出了房间,身后还能听到太夫人愉悦的畅笑,悄悄地瞪了前面人的背影一眼,暗怪他态度暧昧,徒惹太夫人遐想。
薛仁杰虽然说有事情要对她说,可是都走出了太夫人的院子,却不见他回身,反而直接往东院走去。
第214章没意见
这人是咋滴个回事呀?
说是有事要找自己,可是一路上半句话不言,到屋里坐了半晌,却也不吱声。
谢灵芸好奇的瞄着坐在美人榻上看书的薛仁杰,不明白他这一次是为了个啥?
在N次看某一个安然自若的人之后,她觉得得先开口打破这郁闷的安静了,于是带着不解问道:
“不知道世子爷找妾身有什么事?”
薛仁杰翻书的手一顿,抬起头盯着她,像是看什么稀有珍品一般,细细的看着,似乎连她长长地睫毛都要数清有几根似得。
谢灵芸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抬头摸着光滑的嫩颊,小心翼翼的问道:
“世子爷为何如此看着妾身,妾身脸上有什么吗?”
薛仁杰又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
没有?
没有!为何这样看着她,有病啊。忍着瞪他的冲动,她好声好气的道:“世子爷,你不是说有事要找妾身吗?”
本来对于他在太夫人屋里说有事找她,她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如今见他不说何事,她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他究竟找自己何事?
薛仁杰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缓慢的放下手中的书,直起身。
谢灵芸见他如此,心知他要对自己说事情了,不自觉的也正襟危坐,等待下文。
薛仁杰看着她细微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缓慢的说道:“过几天我想请范典仪到家里来一趟。”
谢灵芸却没有听出他刚才换了自称,以往的‘爷’变成了‘我’。她只是全心神的注意他说的话,俗话说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开口说出典仪二字,便知道一定指祖哥的事情近在眼前了。因为提前就知道,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她点头道:
“是该请范典仪来家一趟了。”
早办完祖哥的事情,也可以转移一下府里人的视线,让她过几天轻松的日子。
“你真的想好了。”薛仁杰到最后还是想确定一下。
谢灵芸挑眉,“这件事情不都早就说好了吗?难道妾身不同意。世子爷便不请范典仪到家来吗?”
“不可能。”薛仁杰回答的很肯定,不留一丝余地。
“那不就结了。”不可能,还一再问她的意见,这人有毛病么?
薛仁杰眯眼看着她,直言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勉强。”
“呵呵。”谢灵芸被他的话气笑了,“世子爷,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说是不希望妾身勉强。可是你明明很坚决,在这以夫为天的当下,难道妾身还能反对世子爷不成。”说完,她又道出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不过世子爷也别多想,对于祖哥记到妾身名下的事情,妾身没有意见,反而还能高兴自己名下有祖哥这么个可爱的儿子。”
十四岁的她,却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想想都雷的不行。抽了抽嘴角,怕薛仁杰看出自己心中所想,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同时也双手捧着茶杯,静静的愣神。
一开始在祖哥这件事情上,她不愿多想,只凭直觉的答应了下来。如今眼看事情就要定下,她反而有点茫然。
薛仁杰似乎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思,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致,似有万般心思。
就这样,夫妻两人彼此沉默,出神想着自己的心思,半晌之后。薛仁杰突然站起身,看着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谢灵芸,道:
“我还有事,先去外书房,今儿晚上”话到此,打住。似乎想说要到东院休息。
谢灵芸赶紧接过话茬,出言道:“世子爷今儿晚上该歇在乔妹妹屋里。”
早在她嫁进来半个月之后,她便很‘贤惠’的排好了薛仁杰的休息表。本来连着在东院住了半个月的薛仁杰,被她这一安排,只能在东院休息五天了。
当时她美名其曰的说:“按说世子爷该在妾身这儿多歇息两天,可是妾身是我们四房中最晚嫁进来的,怎么也不好同几位妹妹争世子爷的宠爱,所以妾身认为还是一视同仁的好,这样大家都没有意见。”六个人,一人五天,正好一个月,多好。
谢灵芸还记得当时薛仁杰听到她‘妥帖’的安排,诧异的表情,和讽刺的话语:
“你倒是大方。”
“身为世子爷的妻子,岂能小气。”这便是她嘴角翘起的回答。
此时此刻,薛仁杰再一次听到她大方的提醒,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连讽刺的话都说不出,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甩袖走人了。
谢灵芸对着那明眼人都能看出愤怒的背影,翻了翻白眼,真是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爱生气。要是女人,她还能解释是更年期,或者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情绪不稳定。可是她的这位,却无法套用这两种说法,那她只能把他归类与情绪紊乱型的了。
一个人在屋里愣了一会,最后把祖哥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想起还没有给太夫人说要见陪房的事情呢。她认命的又去了主院一趟,给太夫人说明情况,又被太夫人调侃几句,才脸色咋红的回到了东院,等着下半晌见那四房陪房。
午休时,她躺在床上,还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让那几个姨娘来请安。要不然再对着神色各异的她们,她还真有点吃不消。
不过,尽管如此,在刚起床时,柳姨娘却上门来请见。
谢灵芸想起最近柳姨娘颇为诡异的举动,决定还是先别见她的好,于是就让秦嬷嬷好生的把她请走了。
而至于到她身边晃荡的庄嬷嬷,她倒是打起精神寒暄了几句,最后被抱琴看出她兴致不高,而有眼色的找借口把庄嬷嬷也请了出去。
“世子妃,老奴看着您今儿怎么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秦嬷嬷安排好院子里的事情,最终因为心底担心谢灵芸情绪不佳,而走进来关心的问道。
谢灵芸到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看着面前几双关心的双眸,她心中一暖,心中那丝自从薛仁杰走了之后的烦躁,淡去几分,轻柔一笑,不愿让她们跟着担心,便把几天之后祖哥记到她名下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她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可是究竟在别扭什么,呵呵。”苦笑一声,“却又找不出原因来。”
秦嬷嬷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大吃一惊,“世子妃,您不能答应,要是四少爷记到您名下,那便是嫡长子,倒时候可是要继承王府的一切的,那等您生下小少爷时要如何办?”
谢灵芸脸上划过一抹嘲讽的笑容,无所谓道:“他说会有安排的。”
“安排,什么安排?”从来没有因为是贵妃派下来的嬷嬷,而自视清高的秦嬷嬷,这一刻脸色很难看,显然对薛仁杰意见很大,说话的语气都透漏出心中的愤然:
“嫡长子都有了,难道最后王府还会落到嫡次子的身上吗?还是说世子爷有那本事再请封一个爵位?”
谢灵芸倒是没有想到秦嬷嬷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波动,赶紧道:“嬷嬷先莫急,这事也是我同意的。”
“您同意,世子妃,您怎么能同意呢,这可是关乎您和以后小少爷的未来,难道您想让小少爷看一个庶子的脸色过日子么?!”秦嬷嬷一脸的怒其不争。
谢灵芸倒是没有想那么远,听着秦嬷嬷一口一个小少爷,她竟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哪来的小少爷啊,“嬷嬷您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说不定我不生,说不定我只能生女儿呢。”谁跟她老人家保证她就一定能生儿子啊。
“世子妃”秦嬷嬷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情。
“好了,好了,嬷嬷不要着急,世子妃心里有数的,您不要着急。”抱琴赶紧出来劝说道。
入画和司棋也跟着劝秦嬷嬷莫要着急,都连声说世子妃心中有数,一副以世子妃唯首是瞻的样子。
只有侍书站在秦嬷嬷这一边,她冷静的说道:“世子妃,嬷嬷说的对,奴婢也觉得这件事您还是慎重一点好。”
谢灵芸被她们这一通闹腾,反而心情不再浮躁。看着一张张替自己着急的脸,她心中一股温暖冲撞着心房,自己虽然来到这陌生之地,可是并不孤独不是吗?
“嬷嬷、抱琴、入画、侍书、司棋,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和我将来的孩子又怎么能吃亏呢?”
几个人一愣,抱琴猛的转过身,身影哽咽道:“小姐说的对,有奴婢们和嬷嬷在,绝对不会让您和未来的小少爷受委屈的。”
入画几个几乎是同时点头附和,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的主子从谢府里所受的冷遇,和如今在王府中战战兢兢的生活,几个人的眼圈都已泛红。
秦嬷嬷虽然不曾经历在谢府里的一切,可是她心中却明白,想起倚云寺里的那个人,她心中也是泛酸,轻轻叹口气,无奈却又宠溺的说道:
“世子妃,您既然已经决定,那以后老奴会支持您的决定的。”
“嬷嬷。”谢灵芸起身走上前,慢慢的握住了她的手,同时对抱琴几个伸出一只手,几个人的手紧紧握着一起,这一刻,无需什么言语,一股浓浓的亲情围绕在她们的身边,屋里充满了一片温馨。
第215章改主意
“奴才朱阿财”
“奴才苏三。”
“奴才徐秉宽”
“奴才胡义”
“见过世子妃。”
谢灵芸看着给她跪拜的四房陪房,因为是在简亲王府,不可能四房的家里人都进来给她请安。所以只有各房的当家人过来了。
对于眼前的四房陪房,现在她的想法有所改变,决定采取放羊吃草的策论。给他们半年的时间,只要在不触法,不行骗的情况下,还能把她所派给的任务做好,那么她不介意他们以前跟着谁,是谁的奴才,她都会重用他们。
吩咐入画几个搬了马扎,让他们坐下,徐秉宽人比较耿直,知道自己是奴才,不能在主子面前坐下的规矩,摇头摆手硬是不敢坐下。
谢灵芸见此,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俗话说坐客一杯茶;站客难打发,你这么站着,莫非也要我站起来同你们说话不成?”
“不敢,奴才不敢。”徐秉宽虽然快四十岁的人,可是这会儿却如同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孩子一般,因为皮肤黝黑倒是看不出脸红,额头上却是冒起了汗,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
“扑哧”入画瞧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在谢灵芸看过来一眼之后,赶紧收声,吐舌头,乖乖的退到了一边。即便是这样,徐秉宽也是大汗淋漓。
抱琴走上前,道:“徐大叔,世子妃让你坐下,你就不要推辞了。赶紧坐下来吧。”
徐秉宽还要坚持,却感觉身后有人拽了自己的衣袖一下,下意识的回头一瞧,原来是苏三在对他无声暗示让他莫要多言。随即,他也就战战兢兢的僵直着坐在了小马扎上。
从头到尾看着徐秉宽行事的胡义,便也不再推辞。同样僵直着坐了下来。
而反之,苏三和朱阿财却要自然的多,两个人虽然面上有点拘谨,却不显紧张。
虽然中间隔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