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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错了,还请娘教教我。”
太夫人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见她并非是敷衍自己,对于她虚心请教自己,并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太夫人很满意,一个人不怕犯错,就怕犯了错却不知道及时改错。
而原本家里娶进门一个庶出的儿媳妇,太夫人就做好了细心教导的准备,如今见她肯学,她焉有不教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
“好,娘会教你的。”提到教,她想到了魏夫人,便又说道:“你刚才说魏夫人和国公夫人很熟是吧。”
谢灵芸点了点头,“是,虽然看着国公夫人对魏夫人很冷淡,可是我就是觉得两个人很熟的样子。”
“呵呵。”太夫人笑了笑,没有想到她的观察力倒是不弱,“魏夫人与那国公夫人是表姐妹,你说她们两个能不熟吗?”
原来是表姐妹
谢灵芸心中恍悟,她就说嘛,明明看着国公夫人和魏夫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只是,她想到一个可能,赶紧问道:
“娘,既然国公夫人同魏夫人是表姐妹,那魏夫人做的事情,国公夫人是不是也知道?或者”也有参与。
最后四个字,谢灵芸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如果那样的话,就意味着国公府同简亲王府也一定不对盘。如果两家真的不对盘的话,她还真的不好多过问。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啊,若是把太夫人惹得恼羞成怒可就不好了。
太夫人却摆了摆手,很肯定的说道:
“不会的,虽然我们家和国公府走的不是太近。但是也没有结过什么怨,从昨天国公夫人的神情来看,她不知道魏夫人做的事情。”说到这儿,她眯眼又接着道:“只是。现在嘛,国公夫人应该是都知道了,而且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几天国公夫人就会来家里解释魏夫人的事情,不过这样看来,杨夫人一定是去了你娘家,而你嫡母也一定是找到了魏夫人。”
谢灵芸没有想到太夫人会从魏夫人在国公府这件事上联想到这么多事情,她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太夫人的推测完全有迹可循,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谢溶月的事情就能解决了呢。而她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看着太夫人,难以置信的问道:
“娘,您当时说我八姐的事情光靠杨夫人未必能成。还得需要一个人,那个人不会就是国公夫人吧?”
太夫人神秘莫测的一笑,端起茶盅,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茶,没有给谢灵芸只字片语的回答,但是答案却呼之欲出。
谢灵芸这会儿真是对太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有想到她老人家坐在家里,却也料事如神,事情安排的环环相扣。竟然是把人心都看到入木三分,将来她若是把太夫人这一套本事学会了,她的生活肯定比现在顺心吧
婆媳二人又说了半天话,虽然太夫人再也没有教谢灵芸什么,可是她却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把太夫人说过的话记住了心里。
到了晚上,抱琴从谢府回来了。果然事情不出太夫人所料,魏夫人真的去了谢府,紧接着大太太便去了五姨娘的院子,告诉五姨娘谢溶月不用去魏府做妾了。
谢溶月的事情解决了,谢灵芸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她的脸面算是保住了,良心也安了。这若是谢溶月真到魏府做了小妾,她脸面丢了是小,恐怕一辈子心都难安吧,毕竟魏夫人是冲着她来的。
秦嬷嬷半坐在凳子上,看着她松了口气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高兴,笑道:
“八小姐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世子妃您也能睡个安慰觉了,这两天我瞧着您都没有休息好呢。”
“是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谢灵芸开心的道。
两个人却没有看到抱琴欲言又止的表情。
侍书一直都看着抱琴,见她表情不对,找了一个借口把她支了出来。
“你叫我出来什么事?”抱琴正心烦着呢,所以说话的口气有点冲。
侍书一怔,然后左右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便小声的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对世子妃说?”
抱琴顿了顿,说话之前,也左右的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道:
“你都看出来啦,既然这样,正好,我告诉你,你也给我拿个主意,看看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世子妃知道?”
侍书皱眉,催促道:“什么事情,你快说说看。”
抱琴也是在心里气坏了,她便把到谢府之后的事情告诉了侍书:
“这不是世子妃让我去谢府嘛,我走到谢府,先去见了大太太,见大太太神情很慌乱,大太太也没有问我来究竟是做什么,直接让我出去了,我便去了小少爷的院子见了秋雁和季嬷嬷,她们两个告诉我杨夫人昨儿个去了谢府,随后大太太紧接着就叫人备车出去了,大太太回来都深夜了,说是院子里一夜都亮着灯”
抱琴说到这里却被心急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侍书打断了,“哎呀,你别说的这么仔细啊,那些话等得闲了你再告诉我,你现在先给我说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世子妃的。”
抱琴让她一打岔,也忘了说到了哪里,索性也不再说那些事情了,而是直接说了重点,“八小姐不用去魏府做妾了,可是却对我说让世子妃安排,她要给世子爷做妾,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要不要告诉世子妃啊?”
第292章元宵节
侍书听完抱琴的话,气愤不已,“八小姐怎么能这样?!要不是我们世子妃帮她,现在她还不得给那个魏大人做了小妾,帮了她竟然还想给世子爷做妾,真是不知所谓。”
抱琴左右看了看,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
“你给我小声点,小心被世子妃听到。”
侍书用同样低的声音愤恨的道:
“我这不是气不过嘛,真是为我们世子妃不值,像八小姐那样的,就该不管不问让她去魏府做小妾才对。”
“好了,好了,你先别生气了。”抱琴皱眉为难的道:“你说我到底告不告诉世子妃啊?”
侍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傻呀,这样的事能让世子妃知道嘛。”
“那就是不告诉了。”抱琴道。
“当然不能告诉了。”侍书斩钉截铁的回答她。
抱琴却犹豫不决,“可是,不告诉世子妃行吗?”在她看来,当奴婢的她竟然有事瞒着主子,实属不智之举。
侍书也明白她的意思,换成她,她也犹豫。可是当奴婢的不就是处处要为主子着想吗。她相信主子听到八小姐的话,一定会生气的,既然这样,为了不让主子生气。她们做奴婢的虽然心里不得劲,也要瞒着主子呀。
心里打定了主意,侍书果断的道:“八小姐说的话我们一定不能告诉世子妃。”
抱琴不再犹豫。答了一声“好。”两个约定好的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进屋了。
用过了晚饭,入画几个正要掌灯,却被谢灵芸阻止了,她看着屋子里那如水的月色,默默地坐在黑暗里,想着心事儿。
抱琴和侍书几个看着主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上的表情显得那么的落寞
谢灵芸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瞬间确实感到了浓浓的孤独之感。看着清晰可见的亭台楼阁,听着树叶被风吹的哗哗声响。这月的清辉,这夜的静寂。如此美好,却让谢灵芸心中感伤,转眼来到古代已经过了两个年头,也就意味着她离开自己在现代的亲人两年了,不知道爸妈过的好不好,是不是时常想起她
“抱琴,我记得世子爷有一支洞箫,你把它找出来。”害怕孤独,害怕想起父母。害怕无助,更害怕落泪时的酸涩。
抱琴几个同时一愣,不知道她们的主子要洞箫做什么?难道是吹吗?可是她们的主子何时学会的吹洞箫?
怀着心中的疑问,抱琴很快在一个匣子里找到了通身碧绿的玉箫,拿了过来,递给了她的主子。“世子妃,洞箫拿来了。”
谢灵芸拿过洞箫,一点点的抚摸着,她已经很久没有吹奏洞箫了。记得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见到洞箫时,她很激动,倍感亲切,很想吹奏一曲。但是却不敢,害怕想起现代的一切,更担心引起抱琴几个的怀疑。
可是今儿,在这一刻,在一天天接受回到现代的渺茫之后,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在刚刚过完年的时刻,她想放纵一回,只为了缅怀过去,只为了给未来勇气。
缓慢的,碧绿的洞箫放到了唇边一声声淡远的哀鸣,莹莹点点,从箫孔滴滴滑落——幽静、悠远,似远古吹来的风,又似无限的心思在叙。箫声缥缈,谢灵芸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间仿佛停滞。
此刻的谢灵芸,在抱琴几个的眼中是那么的孤独、无助、伤感箫声依旧吹奏着——委婉、凄美而悦耳,如水如银,像清淡恬静的融融月光,流淌在心底。抱琴几个虽不懂箫声的美在何处,只觉如梦如幻,迷离恍惚,几分凄迷委婉,几分柔肠绕指。余音未止,萧音又起,百般缠绵悠悠滑落——悠远、清凉、缥缈箫声奄然绘出一幅略带忧郁却恍然如梦的画面。
宁静而悠扬的箫声从东院传出,慢慢的漫步在整个王府的后院,正在念经的太夫人听见这个箫声,闭上眼睛凝听片刻,睁开眼,忍不住问道:
“这是谁在吹箫?”
在一边服侍的许嬷嬷也早已经听到了箫声,她想了一下,微微躬身回道:
“老奴听这声音是从东院那边传过来的,应该是世子爷在吹洞箫吧。”
太夫人一怔,又静静的倾听了一会,摇了摇头,否决道:“不对,老四的箫声不是这样的你听这箫声,音落意绵,足见吹曲之人蕙质兰心,哪里是老四能吹奏出来的。”
许嬷嬷一听,赶紧的走到门口让小丫鬟去看看吹箫之人到底是谁。
太夫人又闭上了眼睛,听着箫曲,觉得心都轻灵起来,仿佛如古寺中寂然打坐的一禅子,伴青灯黄卷,闻远钟好风,看月移树动,心迹冷然
这时,派出去打探的小丫鬟跑了回来,轻声回禀道:“太夫人,是世子妃在吹箫。”
太夫人听了心念一动,她倒是没有想到谢灵芸竟然会吹洞箫,这倒是意外的很。再侧身仔细聆听这箫声,这时只觉得这箫声竟然带着一点苍凉、无助,却又孤傲洒脱,似在感悟岁月沧桑。这箫声吹进了太夫人的心里,让她不由跟着箫声而意动,情不自禁回顾这一生,酸甜苦辣咸顿时涌上心头。意识到她竟然受到这么大影响,不由大惊,这样的箫声这么能是一个年仅十四岁的谢灵芸能吹奏出来的
谢灵芸并不知道给太夫人造成的震撼,箫声渐渐地沉寂。最后一个优美的旋律消失在她的唇边,她缓慢的放下手臂,慢慢的抚摸着碧绿的洞箫。性感的双唇微微开启,一声叹息,涟漪的心事归于平静,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生活终究还是要继续,既然失去的找不回来,那么她便要努力的抓住未来的一切。
抬头望着美丽宁静的夜色。低声吟道:“惆怅泪滴听萧曲;吹奏心中无限事,却无人能倾述;岁月悠悠;心事潺潺”本来是‘相思泪滴听箫曲’,让她临时篡改成‘惆怅泪滴听萧曲’,只因心中没有可相思之人,满腹惆怅倒是真。
抱琴几个从天籁之音的箫声中回神。相互对视一眼,都带着隐隐担忧。
抱琴迟疑片刻,小心翼翼道:
“世子妃,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谢灵芸呼出一口气,侧颈看着她,无声的笑了笑,答非所问道:
“抱琴,你想自己的家人吗?”
抱琴一愣,难道自己的主子是想家人了?可是小少爷不是在王府里吗。难道是想风姨娘了?她心里猜测着,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苦笑一声,声音低沉的答道:
“奴婢从小便被爹娘卖进了谢府当丫鬟,说起来跟家人生活的时间并不长。”说到这儿,让又是一声苦笑。“每年爹娘倒是来见奴婢几次,可是每次来不是跟奴婢要月银,就是问奴婢多久才能发月银”
黑暗中,虽然不是看得太清抱琴的表情,谢灵芸却能感受到抱琴的怨怼与伤心。“唉”每个人心中都有无奈的事情,她不想让抱琴难受,赶忙问侍书几个道:
“你们几个呢?”
侍书几个早就被抱琴的话触发了心中的伤感,都低头默不作声,入画还偷偷的抹起了眼泪,这几个人中就属她最苦,从小就没有了爹娘。
屋里气氛因为这个话题变得很沉闷,谢灵芸感觉心里也跟着不得劲,暗怪自己不该提到家人,赶紧说了一个轻松的话题,“再过十几天就是元宵节了,你们几个想不想出去看灯?”
抱琴几个岂能不明白主子的善意,于是压下心底的伤痛,纷纷凑趣,说道:“奴婢当然想去看了,奴婢还是小时候才看过灯呢”
“奴婢也是”
“奴婢还没有出去看过呢”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叽叽喳喳的说起元宵节看灯的事情。
主仆几个人谁也没有想到外面正有个身影,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
薛仁杰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