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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嘴,生怕前头站岗的保镖听到自己的话,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自己抓起来。想到自己可能被抓到某个暗无天日的地牢或者废弃仓库中被暴打教训,这路人连站都有些站不住了,立刻借着人群的遮掩悄悄的跑了。好像屁股被火燎着了一般,连头也不敢回的跑了。自然也没听到好似木头桩子一样站在路口的保镖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丫鬼故事看多了吧?”
旁边一带着墨镜的保镖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神经病。”
下午两点整,守在街道两旁好像是要围观领导莅临的路人们总算听到了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汽车声从街头远远传来。不过片刻,探着脑袋往外看的路人已经看到了一辆辆黑色的汽车慢慢开过来。打头的是一辆通体漆黑抢眼漂亮的越野,后头站着两个穿黑衣戴墨镜的年轻人,共同举着一个黑色标语,上头用白色的涂料龙飞凤舞的写着八个大字——
按时缴税,人人有责?!
后面便是仿佛洪水一般的黑色车流,高端大气的最新款车型从路的尽头开过来,沉默着,蔓延着,从人们的视野一直涌入人的心头。
每辆轿车之间还插着一辆和打头的越野一模一样的车辆,依旧有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人举着硕大的标语迎风屹立。只不过那标语上已经换了“绝不偷税漏税,做一个遵纪守法的纳税人”字样。下面还用小字标明了每个帮会旗下生意的营业总额和该缴纳的税目,最底下还用小字写着“欢迎民众监督检举”的字样。
众多路人脸色一黑,闹不清楚老片区的帮会究竟要搞哪样。
于是向来繁华喧嚣的市中心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场面——人群拥挤,比肩继踵的大街两旁,路人们呆愣愣的站着。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上,黑色的汽车洪流也在默默的前行,没有汽车鸣笛,马达轰鸣的声音。整个市中心就仿佛上演了一出没有声音的哑剧。直到所有的车辆全部通过,两旁戒严的保镖们也都收起旌旗爬上货车撤出街道。人群才后知后觉的哄然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不过看他们那标语写的,好像是要去税务部交税的样子。”
“难道是税务部门和老片区的帮会们协议好了,要合作监察偷税漏税的事情?”
“不能够吧?这年头哪家公司还没个合理避税的事儿,他们这不是要断人财路嘛,还讲不讲点道理了?”
“切,你让混黑道的跟你讲道理,脑子灌水了吧你。”
“那……不行,我得回去让会计重新拢一下账,宁可多交点税,别惹着这帮杀星。”
“对,当破财免灾了……”
继续雄赳赳气昂昂驶向税务部的老片区帮会大佬们并不知道自己普一亮相,就被民众定义成了“朝廷的鹰犬/官大人的爪牙/没披官皮的打手/税务部门雇佣的临时专管员”等等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头衔,更不知道因为自家心血来潮想凑个热闹的缘故,竟然让经济持久低迷的老片区税收总额比往年陡然上升了三成还多。当税收数额报到省里的时候,不明所以的省领导一致认为果然是名门无孬种,虎父无犬子。别看人家顾家小少爷年纪轻轻,办事却牢。刚到老片区不久就和当地势力打的一片火热,一力推动了老片区的整改计划。如今连经济方面都搞的这么有声有色……
所以说这年头看热闹的真不能较真啊。当后知后觉却已经把税报上去而平白损失了不少利润的企业家们捶胸顿足的后悔时,那些只顾着看热闹反而把自家事情忘记的路人却摆出一脸“事后诸葛亮”的精明表象大大咧咧的教训道:“看热闹你就别认真,谁认真谁就输了啊!”
而另一厢,没精力也没意图预料后事,继续“低调着装逼”的老片区帮会车队已经缓缓驶向了辰阳街中段的税务部东区分部。守在税务分部里头的工作人员透过三楼的窗户看到沉默驶向自己的标有老片区帮会图徽的黑色洪流,没有看清车上标语的他们战战兢兢的拨打了关东省关东市警察厅的电话……
所以当到达目的地,一脸神清气爽的开门下车,甚至还有不嫌跌份儿,亲自抱着账本准备配合人家交税的大佬们就看到了守在税务部门口的一队战战兢兢的绿皮警察正手持枪械和自家扛着标语的弟兄们对峙。走在最前面的张凛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最先到达此地的保镖,此人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刚下车,对面警察厅里就冲出了好些警察,然后就这样了。”
张凛墨闻言,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对面挂着关东省关东市警察厅总部字样的四层大楼建筑,转过头来和身边的顾大市长赞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老子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行动如此迅速的警察了。”
顾钊桓:“……”
因为辈分原因,不得不落在后面下车,却看戏不嫌台高的王钊义抱着账本从后面挤了过来。看到门口的情形,不禁捧腹大笑道:“我以为我就挺会装逼的了,没想到官府的人也不差。好特别的欢迎仪式,老子喜欢。”
顾钊桓的脸色更黑了。
明显留意到老片区帮会人群里面还夹杂着自家的市长大人,一直战战兢兢在脑中幻想着一场血拼的警察队队长上前一步,有些尴尬的打了招呼。
顾钊桓向面前莫名其妙的警察队队长点了点头,开口笑道:“辛苦了。几位大佬们是过来缴税的。”
一句话,让看到标语后十分狐疑的警察队队长立刻弄明白了市长大人的未尽之意。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和恼怒。而办砸了事情又丢了脸面的税务总长已经连滚带爬的从税务部里窜了出来,伸手握住顾钊桓的手一脸激动的摇晃着,口内还不能说道:“欢迎市领导前来视察。欢迎各位大佬……”
欢迎啥啊?
欢迎前来视察?明显不是一个体系内的示弱也不是这么示的。欢迎前来光临?又不是酒店茶馆欢迎光临个屁啊!欢迎前来缴税?尼玛这是纳税人的本分拍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
一瞬间,总长大人明媚而受伤的为难了。他此时恨不得用四十五度角仰望一下天空,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顾钊桓有些无语的看着可怜的税务总长,这老家伙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欲哭无泪了。自觉心肠比较厚道的张凛墨随意摆了摆手,笑眯眯说道:“我们这些大老粗没什么见识,第一次过来缴税,还希望总长大人能多多提点。”
已经没词儿的总长大人只好点了点头,强撑着笑意寒暄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站在张凛墨后面的高云生长老旁边的王琦长老旁边的王钊义在细细打量过后,当啷来了一句。“怪不得老话讲官官相护呢,你们税务局保安的制服居然跟警察厅的警察制服一模一样,都是搁一个服装厂定的?”
可怜的总长大人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他有些僵硬的冲着王钊义点了点头,艰难的开口问道:“这位是?”
王钊义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各位大佬们,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腆着脸皮笑道:“我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你不用理我。当我不存在就好,让我就这么一个人默默的呆在角落里头,默默的看着你们寒暄热络吧!”
总长大人:“……”
张凛墨一脸头疼的摸了摸脑袋,插言说道:“时间紧迫,听顾市长说我们要在四点之前完成这些账目的核对工作。总长大人,您看……”
得到了解救的总长大人立刻侧着身子让道:“是、是,各位快请进。”
税务大楼内,已经明朗事情走向的工作人员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一群群有生之年都没进过衙门的大佬们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新景点的游客一样四下观望着,每个大佬随身同行的至少有两位贴身保镖,熙熙攘攘的人群霎时间就填满了税务大厅。
站在窗口办理事务的企业者们都有些心惊胆战,就连窗口里头的工作人员都有些紧张了。在越紧张越是出错,越出错越是紧张的恶行循环之下,站在一旁围观却向来嘴皮子发贱的王钊义一脸嫌弃的说道:“你们这业务素质真是太差了,动作比我们夜总会收银的还慢。你们这是在浪费我们纳税人的时间,你们这是在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金钱,你们这是在谋杀我们纳税人的绳命啊!”
坐在窗口的,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可能是大学刚毕业的工作人员霎时间被吓红了眼眶,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恶形恶状的王钊义,撇嘴道歉。“对不起,我、我是新来的。”
王钊义默默看了小姑娘一会儿,心中升起了一种欺负小孩儿的罪恶感。他默默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脑袋,开口宽慰道:“没关系,老子也是新来的。大家磨合磨合就好了。”
小姑娘:“……”
站在窗口对面的小企业办事人有些扛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连忙抱起自家的材料笑道:“那个……我明天再来吧!”
王钊义目瞪口呆的看着抱着账本飞快逃出去的小企业家,半晌才反应过来,幽幽说道:“不是说今天是最后一天吗,他明天来干毛啊?”
小姑娘含着眼泪看了王钊义一眼,按了一下桌案旁边的按钮说道:“下一位。”
结果原本还排着长龙的人呼啦一下散开了,众多胆小怕事的小企业家们纷纷表示自己宁可交迟拿金宁可被吊销了营业执照重新补救,也绝对不会冒着绳命危险同这些大佬们一起办手续。
看着一群群狼狈逃窜的小型企业者们,王钊义一脸无辜的举起了双手,睁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不是我的错。”
这时候窗口内部的小姑娘已经用一种大祸临头,视死如归的表情重新按下了按钮,深吸了一口气,小姑娘带着哭音说道:“下一位。”
王钊义一屁股坐在了可以旋转的圆形白钢包黑皮的转椅上,他手下的会计将怀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小姑娘接过来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全部手续,最后松了一口气,例行惯例的问道:“所有账目全都报上来了吧,没有遗漏的吧?”
王钊义歪了歪脑袋,认真想了想,开口问道:“贩卖假古董,走私军火的账目也要上缴吗?”
咔——
仿佛被雷劈过的小姑娘浑身僵硬的坐在了办公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对面笑容可掬的王钊义,摇摇欲坠。
她……好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消息!!!
窗口内,所有办公人员都用一种“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悲惨目光看向总长大人。
嘤嘤嘤,你干毛让这帮大爷过来缴税啊,老子那不堪一击的绳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声明:本章节纯属瞎掰,如有雷同,实属巧合╮(╯_╰)╭
然后,继续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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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老片区闲极无聊的大佬们为了生平第一次缴纳赋税的事情闹腾着,远在燕京的国家情报局也因为顾安铭带回来的消息纠结不已。按照顾安铭从顾市长那里得来的消息;所谓老片区黑道人士勾结东瀛鬼子贩卖古董的罪行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虽然从法律角度上讲;贩卖假古董也是违法的行为;但相比起卖国求荣倒卖老祖宗留下的遗产这样的罪名来说;向东瀛鬼子贩卖假古董圈钱的行为无疑更敞亮解气一些。这对于在对外交涉上总是不太占便宜的国家情报局来说,也是一个可以没事儿拿来偷着乐的消息。
“既然并不是贩卖文物古董只是造假,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没有涉及到叛国;也没有危害到国家和人命的生命财产安全;那这件事情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把案子移交到工商局吧;打假本就是他们工作范围内的事儿。”情报局总长很不负责任的将此事推了出去,又向顾安铭问道:“你从老片区走了一趟,觉得当地的情况怎么样?”
顾安铭面无表情的答道:“我去的时候,老片区的帮会正忙着洗白自家生意。听说张家帮的帮主还受够了一家合金厂,并且还从特殊渠道从外国引进了最先进的机床——”
顿了顿,顾安铭意有所指的解释道:“据我了解,那些机器设备都是国际条例中明文规定不可以出售给第三世界国家的高科技设备。”
闻言,情报局局长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指尖在桌面上规律的敲打了一会儿,很入神的模样。顾安铭继续说道:“要是我们的钢厂和研究所也能有这样的设备,很多停滞不前的研究项目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情报局局长下意识的叹息道:“是啊,基础工业的滞后一直限制着了我国大型重工业的发展。很多由专家们精心设计出来的好东西就是因为没有可适用的材料不得不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