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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准时来了,这次带了又个MM来,有时风心情不好,吃不了多少东西,都留给流氓,那时它就会多带个MM来,而且每次的MM都会不同,风说我叫你流氓还真是没叫错,小子泡妞比我还高。
风羡慕流氓的无拘无束,也喜欢流氓的聪明,可惜它不会说话。否则它一定能帮自己出点主意,可惜它不能真正听懂人话,要不能让它去看看美媚现在在做什么。流氓傻傻的望着风,风这样子的时候不多,流氓也没见过几次。
后来听说生物实验室每年都会跑几只小白鼠,风估计流氓就是从那来的。要不没那么聪明,早在肃清行动中被消灭了。
毕业后风听说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宿舍有一只白色的老鼠经常很猖狂的到处捣乱,风睡过的那张床上东西经常被咬坏,风知道,流氓想他了。
再后来,风没听到过有关流氓的消息。
大四是无所事事的。以前的种种经验到现在只是笑谈。风记得大二的时候,如果能睡到上午十点,那就能成功地省掉一顿早饭,如果能睡到下午两点,恭喜你,你幸运地省掉一顿午饭,如果你睡到了晚上七点,老天啊,你连晚饭也省掉了,整理一下,吃消夜去吧!风还以一个礼拜内享受了三次恭喜接受了四次老天的祝福而被众兄弟修理了一顿,废掉了下一个礼拜的伙食费。逼着他接着睡了一个礼拜。
早晨十点现在在风的概念里和凌晨差不多。拉着乱乱的头发,又晃到了女生八号楼下,看来哥白尼的确没错,地球果然是圆的,怎么走都能到这里。斜刺里冲了条京巴出来,后面跟了个大眼睛的女孩,一身的睡衣,艺术系的女生果然了得,连狗都能养。而且还藉着抓狗的名义卖弄风情,风想,明天流鼻血拿你狗毛来塞。
美媚估计是没起床的。她跟风一样是属于到了美国不用倒时差的那种。用风的话来说,是典型的猫科动物,昼伏夜出的。
川大人常说,艺院的美女,法学院的狼。体院的流氓满街逛。这三种人都能在女生八号楼下见到。时常有香艳的镜头出现。
川大门外文化路上的繁华总是有点不真实的,风爱踢踏着脚步在这里游荡。风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在大家都沉静的时候,他能很活跃,但是到 了喧嚣中,他又会沉静。所以在闹市中踱步成为了一种习惯。四处飘散的串串香味会把他整个人的神经紧绷醉酒的人摇摇晃晃荡了过来,吐了一地。扫垃圾的人搓着手看着,眼里有些厌恶的意味,两个只有初中年纪的小孩偷偷把吃过的竹签塞到别人的位子上,算钱的时候,他们又能赚一小笔。音像店大声地表示着他们是正宗的摇滚爱好者。酒吧门口的灯熄了一半,依旧忽闪忽闪的,没电的光景。都是老样子,风看了四年,还没变,变的只是风现在已不像以往的逍遥,美媚的出现,他的脚步多了几分沉重。
风怕自己爱上美媚,这已经不可避免,他的抵抗失败了。
风怕美媚不爱自己,风怕美媚爱上自己。
风越来越不敢正视美媚。他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他。但是,他预料,他知道,美媚和他在一起的结果是,轰~~~~,他成了炮灰。他现在是点了解美媚的。妈妈说过,这样的女孩子,你小子罩不住!
风刚跟母亲通了电话,母亲说,苯啊,小子,教你一招,你一个礼拜不给她打电话,看她的反应吧。
风只是挂上电话。一个礼拜?天!用根绳子把他绑起来吧,也许他能撑一天。
猛然省起,自己已经在文化路上晃了一整天了!肚子不争气地低吼了两声。旁边的两个MM疑是CH4泄漏发出的动静,不屑地看了看风。
每个摊位上都涌动着饮食男女。像是从索马里亚逃来的难民。中国解放五十周年改革开放二十年了,还有如此壮观的景象出现?
风挤到一个靠墙角的位置。邻桌的人差不多快喝到位了。口齿不怎么灵便了。但是风仍然很清晰地听到他们说到了美媚的名字。
风认为美媚全身最大的失败就在于她的名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俗。一个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起到的名字。风不能肯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美媚。
他们说的是些猥琐的话,风以前也常跟着哥们侃的。但是风知道了,他们说的是美媚。
风桌上的酒瓶碎了,两个酒瓶,伴着两股热血的喷涌。血,是邻桌的人的。
风上大学后,收敛了很多的脾气,他说自己整天都在装孙子。这次他又当了爷,因为他们说了美媚。
小店乱了,酒瓶与盘子齐飞,汤水共血水一色。
这里,有了风的血。
四个人。围着风。风只是冷冷地看着。
〃有屁快放,还想打的过来!〃风把话扔了过去。
〃你他妈的有病?〃
〃果然很臭,没有辜负我的希望!〃风又挂上了坏坏的笑容。
〃今天还想不想走出去?〃四个人抄起了凳子。
〃这个更臭,估计是闷坏了的陈年旧屁!〃风的手拉住了桌子。
四个人和风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在巡警到来之前。老板没敢拉着他们赔钱。
四个人说:哥们,够狠!以后有事找我!
四个人走了。风的脚终于软了。他不曾遇见过今天的场面:单挑,他一个挑四个,群殴,四个打他一个。他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
七点,风见到了美媚,换过的衣服掩饰不住脸上渗出的血迹。
〃谁干的?我找人砍他去!〃美媚火了。
风踮着脚摸了摸美媚的头,对有伤的他来说,这是个高难度动作。
〃都是重量级的,有一定危险性,为了我的心脏着想,我驳回上诉!〃风转过脸说。
〃可是你是我咯咯哎!〃美媚跳了起来,风在第三次看了看美媚身后之后,终于问了她〃你怎么老是这样跳啊?我没踩到你尾巴吧?〃
美媚噘起了嘴,站到了台阶下面。双手搂着风的脖子。
〃要是你真有这么高多好?那我就不让你做我咯咯了? 〃
风只觉得一股浓重的酸涩涌到了前胸的左边。轻轻推开了美媚。强行把那坏坏的笑容又挂到了脸上。
〃我永远都是你的咯咯,懂吗?〃
那天,风和美媚去了蕾蕾陶吧。
风找了山,本来,风以为山是他最好的朋友,后来他知道不是,因为那天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知道为什么你今天会来找我吗?〃风说不知道。
〃因为我们不是朋友!〃山没有一点迟疑。
风愣了!
〃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完全交心的!我们只是话友,或者,什么也不是!〃
风把玩着手中的SNUDORY,前胸的左半部再次遭到酸涩的袭击。
可是风懂山,正如山懂风一样。
〃是的,我们不是朋友,我们什么都不是!〃风不得不面对现实。
〃那为什么美媚不能只是你的美媚,不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情人,什么都不是,只是美媚呢?〃山的话很令人费解。风却完全明白。快餐时代衍生了太多的复杂联系。
〃我不想她只是我的美媚!〃风的眼睛瞪得很大,却容纳不下山的话。
〃那你就追她!〃山轻轻碰了下风的酒瓶。
〃我怕她不只是我的美媚!〃风的痛苦全写在了脸上。
〃你不是个男人!〃山伪装出一脸唾弃。
〃你来试试!跟一个注定最后你会成为她炮灰的而你永远不想仅仅是炮灰的人谈一次不求天长地久只能曾经拥有的恋爱!你来啊,你来啊!〃风已经吼不出来,声音是嘶哑的!
〃好!她喜欢玩,你就陪她玩个够,直到她累了为止。〃
〃她不会累的,累了,也只是找个休憩的场所,她没想过要安定下来。〃风看到了美媚那张永远都充满活力的脸,是那么吸引他,却如此让他痛恨。
〃找找她最好的朋友吧,也许能得到点什么!〃山把最后一支烟留给了风。〃必要时牺牲自己吧,超市里有的卖,一块钱一个!〃山干掉了最后一点酒。
风试着度量一个人能承受多重的矛盾。
冬季的校园有点萧瑟。四川盆地在群山的包围下还能多少呈现些绿意。四年前,风想象大学的草地上,应该坐着几个流浪的歌手,怀抱吉他,唱着骟情的歌,周围坐着一帮情窦初开,二开,乃至三开的姑娘。心甘情愿地受着来自浪漫的欺骗。四年后,风看见大学草地上,肯定坐着至少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男的和女的距离不超过1/4厘米。男的没有怀抱吉他,但是怀抱佳人,他也没唱歌,但是嘴肯定没嫌着。周围没人,有也是几个连青春痘都没长的小毛孩。心甘情愿受着感官的欺骗。
只有在中秋的时候,偶尔会响起幽怨的口琴,感动得令人下跪那种。
原始的,原本就是属于校园的浪漫,灰飞湮灭了。山曾经对风说过,八十年代流行的浪漫,好像已经过时了。风说,真正的浪漫永远不会过时的,过时的只是现代科技带给人的懒惰。有了更多的方式去选择,自然舍难取易了。
一阵吉他声飘了过来,风在用了九十七种方法证明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迎着声音走了过去,路边漆黑的树林里。两个漂亮的人儿背靠在树上,倾听。
〃多淳朴的爱情!〃风想。
女生六号楼前坐着男生,唱着《模范情书》,弹得不是很好,唱得也很一般,而且,他只唱这首,风坐在旁边陪着他,女生楼上,有的宿舍亮了灯,又熄了,然后又亮了,风不知道他是为谁唱,六号楼的女生也不知道。只有他心爱的人知道。他自己知道。够了!
琴声带给了整个六号楼女生希望。
风却看不到自己的希望。
风约了美媚来到草地上
风说,看见天上最亮的那颗星了吗?
成都老是阴沉沉的,能看见星星的机会不多,能看见的星星也不多
那颗,是最亮的。
美媚说,我看见了,很像你,闪亮闪亮的。
风说,他就叫马桶,现在我把他送给你,
美媚说,我怎么能收到呢?
风说,傻瓜,你用个镜子,把他照在里面,然后把镜子关起来不就行了吗?
美媚说,我没有镜子啊?
风说,我给你准备了。
风拿出了镜子,照到了马桶,送给了美媚,
美媚,现在我家的马桶好大啊!
风说,美媚,我跟你玩个游戏?
美媚说,什么游戏啊?
风说,我们来猜硬币。
美媚问,怎么猜啊?
风拿出了一枚硬币〃你猜对了,赢了一个我,我做你男朋友,你猜错了,输了一个你,你做我女朋友。〃
…………
美媚说,这个游戏我玩不起,我不跟你玩,因为你是我咯咯。
风笑得坏坏的。
风毕业了,美媚也毕业了,美媚先离校,风去送他。要上车的时候,风叫住了美媚。
〃我也要给你点东西做纪念!〃
那天,风和美媚去了蕾蕾陶吧,风指着一对在学人鬼情未了的情侣说,给我的纪念吧,我们也学?
美媚说,太老土了,没劲,你看,那边的才有意思!
风转过头去看,却试到手上一阵生疼,美媚拉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她说,这才是永久的纪念。手上,渗出了血,美媚用纸巾细细地包好。
今天,风说,我也要给你点纪念。
美媚说,不许咬我。风点了点头。
他拉住了美媚,把自己的唇印到了美媚的唇上,很长很长时间。
风说,还记得吗?这是我欠你的?
美媚说,可是你这也是咬我!
风说,不要走,留在成都,我会让你幸福!
美媚说,不行,我要去南方,你知道,我们这行,要在那里才能发展。
风说,那好,给一年时间,让我陪我父母一年,过了这一年,我一定去找你!
美媚哭了,这是风第一次看到她哭。
她说,我等不了你的,我知道我自己,我也知道我们要面对的诱惑。
风说,我不管,一年后,我一定来。
那天,六月二十三号。
一年后,成都。
一年的时间,风成熟了很多,看起来比较像个人了。
2000年六月二十三号。风向单位辞了职。父亲在家里抽着闷烟,母亲为风收拾着行李,风去买了机票。
〃这是你的!〃母亲递给风一封EMS。
来自广州的,是美媚?风用刀割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烫金的喜贴。
风只看到,邀请栏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落款是美媚。
灰色的玫瑰
作者:佚名
男孩失恋了,女孩选择了别人。他好不甘心,每一天都沉迷在烟酒之中,荒度着生命,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已没有意义,生命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除了痛苦,再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上帝出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