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说不出来为什么,阿呆拗不过阿妹,就像陪小妹妹一样,陪着她吃一些。那时候,阿妹也很高兴,还歪着头问:“好吃吧?妙啊,傻家伙。”阿呆就偷笑,谁傻谁知道。
阿妹爱发脾气,说楼下的阿花老欺负她,看她是老太太就让着她些吧。阿呆就急了,要去找老太太理论,阿妹拦着他:“你不懂的,真傻。”
阿妹爱淘气,阿呆就陪了她一起淘气。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辆小车来,晚上就找条没有人走的小路,拉着阿妹跑。阿妹坐在车上好高兴啊。阿呆就傻瓜一样的喊:“阿妹是我的,阿妹是我的”阿妹不说话,就一直妙妙的笑。
阿妹很爱玩水,有时候去弄的浑身湿漉漉的。阿呆就批评她,她还不听话,对着吵。那次早上,他们在屋顶上看太阳,阿妹的一头小黄毛刚被太阳风吹干,蓬松松的,在阳光下就象镀了一层金。阿呆就呆了,呆了好久,很傻。
阿妹太爱玩了,时常回来很晚,好几天没有消息。阿呆很为她担心,阿妹不愿意,她才不管呢,反正要快乐的。阿呆也不劝她了,就时常在远处跟着打听消息,还不敢告诉阿妹,怕她听了不高兴,以为在监视她。
有时候,阿妹也很温柔的保证:“不玩很晚了,但我个小瘦猫,没有危险的,谁劫我啊。傻瓜,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阿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跟着发呆,傻笑。
那次玩出危险了,有个鼠夹子放在隐蔽的角落里,好大一块儿肉。阿妹也不是真的要吃肉,她只是想玩。阿呆就抢先冲过去,用四肢小心翼翼的按住弹簧,把肉叼出来,可惜在最后的时候,弹簧坏了,崩了出来,把阿呆的牙给崩掉了一颗。阿妹心疼坏了,对着阿呆喊:“傻瓜,牙疼吗?”阿呆心里好美,但是他后来才知道,那是阿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温柔话——傻瓜,牙疼吗?
阿呆回鼠窝养伤去了,同时要去挣一笔钱,将来好给阿妹买房子买车。好多朋友都对阿呆说,你别傻了,阿妹是骗你的,你是老鼠她是猫啊,怎么能看上你。阿呆也不说话,就拼命的参加做药饵研究实验。
那天晚上8点,阿呆忽然觉得心烦意乱的,就去EMAIL查信。好久没有阿妹的消息了,终于看到了她的MAIL。阿呆那天跟谁也没有说话,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干了通宵,然后第二天就给同事留了个言:“我去找阿妹了!”
阿呆住的离阿妹好远,赶到阿妹的楼下时,已经很晚了。阿呆就在楼下喊:“阿妹,阿妹,阿妹!”也不怕被人看见。阿妹终于下来了,对阿呆说:“你走吧”。阿呆就哭了,这辈子,狡猾的阿呆就这样为只小猫哭了此生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阿呆后来又找过阿妹,说是请阿妹等他两年,他就可以给阿妹挣个家出来了。阿妹说:“你就是挣个金山出来也没有用,我宁肯跟我现在的男朋友吃窝头。”阿呆就明白了,他爱的是一只猫。
过了那次之后,阿妹就再也不到阿呆出没的地方出现了,偶尔一见也是赶快走开。阿呆只是傻笑,然后回到单位去做实验,玩命的加班,总要很晚很晚。
过“五一”的时候,阿呆的妹妹阿心说:“哥哥,阿妹结婚了,嫁给的是老猫阿花的孩子,好棒的一只黑猫,长的比你精神多了,嘿嘿。”阿呆也跟着笑:“是吗?嘿嘿”
那一夜,阿呆不知道为什么去做老本行,跑到鬼才知道的角落偷喝了一瓶酒,可是没有下酒菜,然后他就顺着墙根找啊找,找到一堆奶油糖,一粒粒的,吃起来很香。
阿黑冲进来对阿妹说:“老婆,看今天我们猫新社的新闻了吗?有个缺牙的老鼠被堆很古老的鼠药给骗了。嘿嘿,翘翘了,什么年代了,还有这傻老鼠,真是的呵”
阿妹头一直没有抬,看着刚出生的汪汪(怎么取了狗狗的ID?),汪汪冲着妈妈喊:“妙啊,妙啊,傻家伙!”
谁傻谁知道。
误解无情珍惜幸福
口述:芦荻 整理:连淑香 来源:《家庭》
一个个无情的误解,纷乱了幸福的脚步。当命运的死结终于用代价打开,一切都为时已晚。接婆婆来家安度晚年,结果却背离我们的初衷。
结婚二年后,先生跟我商量把婆婆从乡下接来安度晚年。先生很小时父亲就过世了,他是婆婆唯一的寄托,婆婆一个人扶养他长大,供他读完大学。“含辛茹苦” 这四个字用在婆婆的身上,绝对不为过! 我连连说好,马上给婆婆收拾出一间南向带阳台的房间,可以晒太阳,养花草什么的。先生站在阳光充足的房间,一句话没说,却突然举起我在房间里转圈,在我张牙舞爪地求饶时,先生说:“接咱妈去。”
先生身材高大,我喜欢贴着他的胸口,感觉娇小的身体随时可被他抓起来塞进口袋。当我和先生发生争执而又不肯屈服时,先生就把我举起来,在脑袋上方摇摇晃晃,一直到我吓得求饶。这种惊恐的快乐让迷恋。
婆婆在乡下的习惯一时改不掉。我习惯买束鲜花摆在客厅里,婆婆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娃娃不知道过日子,买花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我笑着说:“妈,家里有鲜花盛开,人的心情会好。” 婆婆低着头嘟哝,先生就笑:“妈,这是城里人的习惯,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婆婆不再说什么,但每次见我买了鲜花回来,依旧忍不住问花了多少钱,我说 了,他就“啧啧”咂嘴。有时,见我买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她就问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我——如实回答,她的嘴就咂的更响了。先生拧着我的鼻子说:“小傻瓜你别告诉她真实价钱不就行了吗?”
快乐的生活渐渐有了不和谐音。 婆婆最看不惯我先生起来做早餐。在她看来,大男人给老婆烧饭,哪有这个道理?早餐桌上,婆婆的脸经常阴着,我装做看不见。婆婆便把筷子弄得丁当乱响, 这是她无声的抗议。我在少年宫做舞蹈老师,跳来跳去已够累的了,早晨暖洋洋的被窝,我不想扔掉这惟一的享受,于是,我对婆婆的抗议装聋作哑。婆婆偶乐帮我做一些家务,她一做我就更忙了。比如,她把垃圾袋通通收集起来,说等攒够了卖废塑料,搞得家里到处都是废塑料袋;她不舍得用洗洁精洗碗,为了不伤她的自尊,我只好偷偷再洗一遍。一次,我晚上偷偷洗碗被婆婆看见了,她“啪”的一声摔上门,趴在自己的房间里放声大哭。先生左右为难,事后,先生一晚上没跟我说话,我撒娇,耍赖,他也不理我。我火了,问他:“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先生瞪着我说:“你就不能迁就一下,碗再不干净也吃不死人吧?”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婆婆不跟我说话,家里的气氛开始逐渐尴尬。那段日子,先生活得很累,不知道要先逗谁开心好。
婆婆为了不让儿子做早餐,义无反顾地承担起烧早饭的“重任”。 婆婆看着先生吃得快乐,再看看我,用眼神谴责我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为了逃避尴尬,我只好在上班的路上买包奶打发自己。睡觉时,先生有点生气地问我:“芦荻,是不是嫌弃我妈做饭不干净才不在家吃?”翻了一个身,他扔给我冷冷的脊背任凭我委屈的流泪。最后,先生叹气:“芦荻,就当是为了我,你在家吃早餐行不行?“我只好回到尴尬的早餐上。那天早晨,我喝着婆婆烧的稀饭,忽然一阵反胃,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抢着向外奔跑,我拼命地压制着不让它们往上涌,但还是没压住,我扔下碗,冲进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当我喘息着平定下来时,见婆婆夹杂着家乡话的抱怨和哭声,先生站在卫生间门口愤怒地望着我,我干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先生开始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婆婆先是瞪着眼看我们,然后起身,蹒跚着出门去了。先生恨恨地瞅了我一眼,下楼追婆婆去了。
意外迎来新生命,却突然葬送了婆婆的性命!
整整三天,先生没有回家,连电话都没有。我正气着,想想自从婆婆来后,我够委屈自己了,还要我怎么样?莫明其妙的,我总想呕吐,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加上乱七八糟的家事,心情差到了极点。后来,还是同事说:“芦荻,你脸色很差,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我怀孕了。我明白了那天早晨我为什么突然呕吐,幸福中夹着一丝幽怨:先生和作为过来人的婆婆,他们怎么就丝毫没有想到这呢?
在医院门口,我看见了先生。仅仅三天没见,他憔悴了许多。我本想转身就走,但他的模样让我心疼,没忍住,我喊了他。先生循着声音看见了我,却好像不认识了,眼神里有一丝藏不住院的厌恶,它们冰冷地刺伤了我。我跟自己说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那时,我多想向先生大喊一声:“亲爱的我要给你生宝贝了!”然后被他举起来,幸福地旋转。我希望的没有发生。在出租车里,我的眼泪才迟迟地落下来。为什么一场争吵就让爱情糟糕到这样的程度?回家后,我躺在床上想先生,想他满眼的厌恶。我握着被子的一角哭了。
夜里,家里有翻抽屉的声音。打开灯,我看见先生泪流满面的脸。他正在拿钱。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声不响。他对我视若不见,拿着存折和钱匆匆离开。或许先生是打算乇底离开我了。真是理智的男人,情与钱分得如此清楚。我冷笑了几下,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下来。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想彻底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找先生好好谈一次,找到先生的公司,秘书有点奇怪地看着我说:“陈总的母亲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呢。”
我瞠目结舌。
飞奔到医院,找到先生时,婆婆已经去了。 先生一直不看我,一脸僵硬。我望着婆婆干瘦苍白的脸,眼泪止不住:天哪!怎么会是这样?直到安葬了婆婆,先生也没跟我说一句话,甚至看我一眼都带着深深的厌恶。
关于车祸,我还是从别人嘴里了解到大概,婆婆出门后迷迷糊糊地向车站走,她想回老家,先生越追她走得越快,穿过马路时,一辆公交车迎面撞过来……
我终于明白了先生的厌恶,如果那天早晨我没有呕吐,如果我们没有争吵,如果……在他的心里,我是间接杀死他母亲的罪人。
先生默不作声搬进了婆婆的房间,每晚回来都满身酒气。而我一直被愧疚和可怜的自尊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跟他解释,想跟他说我们快有孩子了,但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又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我宁愿先生打我一顿或者骂我一顿,虽然这一切事故都不是我的故意。
日子一天一天地窒息着重复下去,先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我们僵持着,比陌路人还要尴尬。我是系在他心上的死结。
一次,我路过一家西餐厅,穿过透明的落地窗,我看见先生和一个年轻女孩面对面坐着,他轻轻地为女孩拢了拢头发,我就明白了一切。先是呆,然后我进了西餐厅,站在先生面前,死死盯着他看,眼里没有一滴泪。我什么也不想说,也无话可说。女孩看看我,看看我先生,站起来想走,我先生伸手按住她,然后,同样死死地,绝不示弱地看着我。我只能听见自己缓慢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动在濒临死亡般的苍白边缘。
输了的是我,如果再站下去,我会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倒下。
那一夜,先生没回家,他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明白:随着婆婆的去世,我们的爱情也死了。先生再也没有回来。有时,我下班回来,看见衣橱被动过了——先生回来拿一点自己的东西。我不想给他打电话,原先还有试图向他解释一番的念头,一切都彻底失去了。
我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去医院体检,每每看见有男人小心地扶着妻子去做体检,我的心便碎的提不像样子。同事隐约劝我打掉算了,我坚决说不,我发疯了一样要生下这个孩子,也算对婆婆的死的补偿吧,我下班回来,先生坐在客厅里,满屋子烟雾弥漫,茶几上摆着一张纸。没必要看,我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先生不在家的二个多月,我逐渐学会了平静。我看着他,摘下帽子,说:“你等一下,我签字。” 先生看着我,眼神复杂,和我一样。
我一边解大衣扣子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哭不哭……” 眼睛很疼,但我不让它们流出眼泪。挂好大衣,先生的眼睛死死盯在我已隆起的肚子上。我笑笑,走过去,拖过那张纸,看也不看,签上自己的名字,推给他。“芦荻,你怀孕了?” 自从婆婆出事后,这是先生第一次跟我说话。我再也管不住眼睛,眼泪“哗啦‘地流下来。我说:“是啊,不过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