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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一红。“是后者,但是我真的想要转移话题。”
“瓦,你总是这样迷人。看到没?你差点把贵女逼哭了。”韦恩说道,又咬了一大口面包。
“我没有——”玛拉席开口。
“不要理他。相信我。他就像疹子一样,越抓越烦。”
“真伤我的心啊。”韦恩说道,满脸都是笑容。
“你不担心吗?你穿着侍者的制服。如果他们看到你坐在桌边吃东西……”玛拉席轻声问韦恩。
“有道理。”韦恩推开椅子。他身后的人早已离开,而哈姆司爵爷也不在,所以韦恩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果然,他再次把椅子往前拉时,衣服已换回长外套,下面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还有一条厚重的蛮横区款式长裤,帽子在指头上转动。耳环也消失了。
玛拉席一惊。“速度圈。我以为我从外面可以看得出来的!”她低语,似乎敬佩不已。
“仔细看是可以的。不过会是一片模糊。你可以看看隔壁的桌子,被他抛进去的侍者外套,袖子还露在外面。他的帽子可以折叠,即使两边是硬的,也能压在双手间。我还在想你把长外套藏在哪里。”
“你们的桌子下。”韦恩说道,听起来很得意。
“当然。他得先知道我们是哪张桌子,才能被指派为我们的侍者。”瓦希黎恩说道。我下次坐下时,真应该先检查一下桌底。但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疑神疑鬼?他不觉得自己是疑神疑鬼。毕竟他又不是晚上睡不着觉,担心被人射杀,或是想象有什么样的阴谋正在酝酿要摧毁自己的人。他只是喜欢做事小心点而已。
玛拉席仍然在看着韦恩,似乎一脸不解。
“我们跟你读的报导得到的印象不一样?”瓦希黎恩问道。
她坦承:“是不一样。那些报导通常会略过个性这类的事情。”
“有讲到我们的新闻报导?”韦恩问道。
“有。很多。”
“啧。我们有版权税这类的吗?如果有的话,我要拿瓦的那一份,因为大家说他做的事,其实都是我做的,况且他已经很有钱了。”
“都是新闻类的报导。这些不会给报导对象版权的。”玛拉席说道。
“那些卑鄙的骗子。”韦恩想了想。“不知道在这里是否有其他高贵的女士,听说过我英勇而充满男人味的事迹……”
“玛拉席贵女是大学生,我想她读过的报导都搜集在那里,一般人应该不熟悉。”瓦希黎恩说道。
“是的。”她回答。
“噢。”韦恩似乎很失望。“那也许玛拉席贵女会想听听更多我勇敢的——”
“韦恩?”
“在。”
“够了。”
“好嘛。”
“我得代替他向你致歉。”瓦希黎恩说道,转向玛拉席。她的脸上仍有不解之色。
“他经常这样。道歉。我觉得这是他最大的缺点之一。我很努力要变得几乎完美来帮他改正这个缺点,但是目前为止,光是这样不够。”韦恩说道。
“没关系。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写份报告给教授,描述跟两位的会面有多么的……独特。”
“你在大学确切是主修什么?”瓦希黎恩问道。
她迟疑了,面色通红。
“你看!害羞就是要装成这样。你进步很多噢!太棒了。”
“只是……”她举起手,挡住眼睛,尴尬的低下头。“只是……好吧,跟你们说就是了。我在读法律系统与犯罪行为学。”
“这是一件你会觉得可耻的事?”瓦希黎恩说道,跟韦恩交换不解的眼光。
“人家都说,这不像女孩子该学的,可是除此之外……嗯,我跟两位正坐在一起……而且……这,你们知道……你们是世界上最有名的两位执法者,所以……”
“相信我。我们并没有你以为知道的那么多。”瓦希黎恩说道。
“如果你在念的是愚蠢与白痴行为,那我们就是这方面的专家。”韦恩补充。
“那是两方面。”
“我不管。”韦恩继续吃面包。“所以另外那两人呢?我想你们没真把他们吃掉。瓦只在周末才吃人。”
“韦恩,他们两个应该快回来了。所以如果你来是有什么目的,最好赶快说。除非这只是你在普通例行性虐待我。”
“我这就跟你说。你没把我的纸条给吃掉吧?”
“没有。上面没写什么。”
“那样就够了。”韦恩靠近他。“瓦,你叫我去查人质。你说得对。”
“她们都是镕金术师。”瓦希黎恩猜测。
“不只这样。她们都是亲戚。”
“韦恩,我们离初代也不过就是三百年。我们也是亲戚。”
“意思是你会为我负责吗?”
“不会。”
韦恩轻笑,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张纸。“瓦,不只这样。你看。每名被掳走的女子都是同一个血脉的人。我做了些研究。真的,认真的东西。”他想了想。“如果我只找了一次,为什么要叫‘研究’①?”
‘注①:研究的英文是research,韦恩的读法是re…search。search是寻找的意思,而re冠在英文动词前有重复的意思,所以才有此句。’
“因为我打赌你得查不只一次。”瓦希黎恩说道,拿过纸张开始细读。上面的字体很歪斜,但他读得懂,描述了每名被抓走的女子的简单族谱。
几件事引起他的注意。每名都可以追溯到迷雾之子大人身上。因此,大多数的祖先们也都有极强的镕金术能力。他们都是近亲,有些是第一层的表亲,有些是三四层的表亲。
瓦希黎恩抬起头,看到玛拉席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着他跟韦恩。“怎么了?”瓦希黎恩问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来是为了调查消贼。第一起犯罪案发生后一个月,您就成为族长。你们要抓他们,对不对?”
“所以你才坚持要哈姆司爵爷带你一起参加这些聚会?”
“也许是吧。”
瓦希黎恩叹口气。“玛拉席,你下错结论了。难道你认为我家族中的亲人丧命,因而让我成为族长这件事,也是谎言吗?”
“当然不是,但是我很讶异您会接下这头衔,直到我明白您大概认为这是调查抢劫案的好机会。您必须承认,这几起案件是很罕见。”
“韦恩也很罕见。但我不会为了研究他这个人就把我自己连根拔起,改变我的生活型态,接受整个家族的责任。”
“瓦,听我说。”韦恩打断他们,没有理会瓦希黎恩方才对他的调侃。这很不寻常。“请告诉我你有带一把枪来。”
“什么?我没带。你问这个干什么?”瓦希黎恩折起纸张,递给他。
韦恩把他手中的纸抢走,靠上前来。“你没发现吗?这些盗贼在找他们可以抢劫依蓝戴富有上层阶级的地方。在这些有钱的上流社会中,他们可以找到他们的目标,有适当血统的人——那些有钱人已经不搭火车了。”
瓦希黎恩点点头。“是的,如果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那些女子,那么这些明目张胆的抢劫案会让可能的未来目标减少旅行。这是合理的。所以盗贼才因此攻击剧院。”
“那……有合适血统的富人会聚集在哪里?一个大家会配戴最珍贵的珠宝,方便他们抢夺以掩人耳目的地方?一个可以找到合适的人质,带走真正的战利品的地方?”
瓦希黎恩的嘴巴突然一干。“大型的婚宴。”
宴会厅两端的门此时砰然打开。
Chapter 5
这些抢匪看起来跟瓦希黎恩习惯的那种不同。他们没拿手帕遮住脸,没穿长外套或戴宽沿蛮横帽。大多数穿着背心跟圆顶帽,暗色的长裤,袖口卷至手肘的宽松衬衫。他们的衣着其实也没比较好,只是不一样而已。
他们的武器配备很齐全。许多人的肩上都扛着来福枪,其他人手中握着手枪。宴会厅里的所有人立刻注意到他们,餐具发出撞击声,四处传来咒骂声。至少有两打,甚至三打抢匪。瓦希黎恩很不满意地看到更多人从厨房的门口进来,这表示他们还留了人看守厨房,免得有人去求救。
“你居然挑这种时候不带枪。”韦恩说道。他从椅子上滑下来,蹲到桌边,将他的硬木决斗杖从桌下抽出。
“放下。”瓦希黎恩低声说道,一面数着人。他可以看到三十五人,大多数都聚集在长方形宴会厅的两端,在瓦希黎恩正前与正后方。他几乎站在房间中央。
“什么?”韦恩锐声问道。
“放下木杖,韦恩。”
“你不会要——”
“你看看这里!这里有多少无辜的人民?三百,四百?如果我们引发枪战怎么办?”瓦希黎恩压低声音喊道。
“你可以保护他们。把他们钢推到一旁。”
“也许。但还是很冒险。目前为止,这些抢劫案都没有引发暴力。我不会让你把这里变成血洗的现场。”瓦希黎恩说道。
“我不用听你的。你已经管不了我了,瓦。”韦恩不高兴地说道。
瓦希黎恩与他四目对望,听着房间里充斥惊慌与担忧的呼喊声。终于,韦恩不情愿地坐下。他没有放下决斗杖,但是把手藏在桌巾下。
玛拉席转身,看着盗贼四处走动,眼睛睁大,玫瑰色的嘴唇张开。“天啊。”她再转回,以颤抖的手指掏出包包里的笔记本跟铅笔。
“你在做什么?”瓦希黎恩问道。
她的双手颤抖。“写下他们的特征。根据数据,两名证人中只有一名可以正确描述攻击他们的歹徒长相,更严重的是,十个人中有七个人在辨识歹徒时,如果看到外表类似但却更具威胁性的人,会挑选错的人。在当下,比较有可能会高估歹徒的身高,而且描述的长相常会类似最近听说过的故事中的坏人。因此如果目击犯罪现场,最重要的是特别留意相关人士的特征。我现在正在胡言乱语对不对?”
她看起来吓坏了,但仍然继续写着,抄下每名歹徒的特征。
“我们从来不需要做这种事。”韦恩说道,看着抢匪们拿枪指着众人,要他们安静。“我们如果目击犯罪,最后那些人大概都死了。”
他瞪了瓦希黎恩一眼。几名抢匪开始强迫厨师跟侍者走出厨房,跟宾客们聚在一起。
“各位!坐下!冷静!还有安静。”一名抢匪大喊,举起手中的霰弹枪。他有淡淡的蛮横区口音,还有结实却不高的身形,纠结隆起的前臂,灰白的肤色仿佛他的脸是大理石做的。
克罗司血统,很危险。瓦希黎恩心想。
人们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些太慌乱的人仍然偶尔发出呜噎声。新娘的母亲似乎已经昏倒,两家人也都乖乖地缩成一团,新郎满脸怒气,双手保护地环抱着他的新婚妻子。
第二名消贼走上前来,这个人跟其他人不同,戴着遮住脸的布罩,头上顶着蛮横帽。“这样好多了。”他以坚定、自制的声音说道,声音引起瓦希黎恩的留意。
“如果你们能够识时务,我们一下子就会结束。”戴着面罩的消贼平静地说道,走在餐桌间,另外十几名抢匪开始在房间中散开,打开大袋子。“我们只要你们的珠宝。不需要有人受伤。这么好的宴会,如果被流血事件破坏就太可惜了。各位的珠宝没有性命重要。”
瓦希黎恩瞥向仍坐在吧台边的哈姆司爵爷,他开始以手帕抹脸。拿着布袋的人很快便来到房间四周,停在每张桌子旁,搜集项链、戒指、耳环、皮夹、手表,有时东西很迅速地被抛入袋子,有时不太情愿。
“瓦……”韦恩的声音很紧绷。玛拉席继续在腿上的笔记本写字。
“我们需要活着离开,而且不能有人受伤,然后我们能向警察报告。”瓦希黎恩低声说道。
“可是——”
“我不要造成这里有人伤亡,韦恩。”瓦希黎恩怒叱,声音远比他以为的要大声。
砖头上的血。皮大衣中的身体,软倒在地。笑着的脸,因为额头的弹孔而死去。就在她死去的同时,他仍然胜利了。
再也不要。再也不要。瓦希黎恩紧闭着眼。
再也不要!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声音突然大喊。瓦希黎恩瞥向一旁。邻近桌边的男子站起身,甩开身旁一名壮硕女子的手。他有着浓密的灰胡子,穿着一套旧式剪裁的燕尾服,尾端长及脚踝。“我不会安静,玛心!我是第八警卫队的警察!”
这句声明引来盗贼首领的注意力。戴着面罩的男子缓缓走向开口说话的人,霰弹枪轻松地扛在肩膀上。“啊。是佩特鲁斯大人。”他朝两名抢匪挥挥手,他们冲上前来,武器对准佩特鲁斯。“第八警卫队的退休队长。我们需要你缴出枪械。”
“你居然敢在婚宴上抢劫。这太可恶了!你应该对自己感到可耻!”佩特鲁斯说道。
“可耻?”抢匪首领说道,看着他的手下在佩特鲁斯肩膀下的枪套中,搜出一柄葛蓝吉28型,外加特制后握把手枪。“可耻?抢你们?你们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对待蛮横区的?这不可耻。这个,是复仇。”
瓦希黎恩敲着桌子心想,这声音到底是哪里听起来很耳熟。安静点,佩特鲁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