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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相当。
天涯怪乞与两宫的人,也涌出列阵戒备。
八荒瘟神从容不迫,退至一旁袖手旁观。
紫灵丹士和道全法师不在,五湖散仙昊一真人便成了主事人。
极乐天君盛怒而来,按理双方已经过多次大规模拼搏,目下已是决定性的最后残局,
双方见面唯一的情势是尽快全力生死相决,结束最后的残局。
可是,极乐天君却不曾立即发起抢攻,对方已占据中枢长骗深入,不发起抢攻极为
反常,不合情理。
“紫灵丹士为何不出来?”极乐天君厉叫:“五湖散仙,你在弄什么玄虚?”
“紫灵道友不在。”五湖散仙脸色不正常:“这里,贫道可以作主,要和要战,吕
会主划下道来,没有什么玄虚。”
“是你策划毁了本会的中枢?”
“是鬼神愁所为,与贫道无关。”
“不是四海游龙那畜牲?”
“紫灵道友控制不了四海游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八荒瘟神向九天飞魔打手式,然后缓步上前。
“喂!你们怎么啦?”八荒瘟神大叫:“你们两方死仇人敌面面相对,所说的话怎
么像在打哑谜?咱们这些作壁上观的人,怎么听不懂?”
九天飞魔惜春宫的人,首先向屋内退。
万毒宫的人,也和天涯怪乞师徒向后撤。
广场侧方站出出两个年约半百出头,穿了村夫庄但佩了剑的人。
“八荒瘟神,阁下不明内情、当然听不懂啦!”那位佩了光秃秃的佩剑的村夫朗声
说:“他们不是在打哑谜,而是情势失去控制,不得不用默契来打交道的权宜手段。”
“你知道内情?”八荒瘟神问。
“概略知道。”
“说说看。”
“早些时候白杨坡风云会与正义锄奸奸团约会,被四海游龙和鬼神愁捣乱,不欢而
散,情势便失去控制。
因此双方的主脑人物,利欲熏心认为对对方都具有潜在威胁,必须破除成见暂时采
取暗中合作,先除去潜在的威胁保障自己的权益,牺牲一部分正义感特别强烈,以及态
度极端强硬的人,以便将潜在威胁的人引出,所以订了一个什么临时协议。
这临时协议只有少数人知道,我敢和你打赌,这所谓潜在威胁,一定指正义锄奸团,
你心不信?”
“我当然相信。”八荒瘟神说:“我明白了,由于控制不了四海游龙,又钻出一个
多事的鬼神愁,情势因而失去控制,所以才有目下的结果。
老兄,他们恼羞成怒了,再不走就得遭殃啦!哈哈哈……谁敢追来,我八荒瘟神要
他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长笑声中,钻入屋中形影俱消。
极乐天君身后,跃出八个暗器名家,四个扑向八荒瘟神,四个扑向两位村夫。
八荒瘟神走了,两村夫也飞掠而走。
四周的江湖群雄,见机一哄而散,咒骂着逃出工场,以免遭池鱼之灾被杀灭口。
两宫的人从屋后撤出,穿林而走。
八荒瘟神赶上了九天飞魔,一面走一面咒骂。
“喂!瘟神。”天涯怪乞赶上叫:“你在后面洒放瘟役,谁来善后?你……”
“你别胡叫好不好?”八荒瘟神笑了笑道;“八荒瘟神已经年近古稀,你看我像个
古稀老人吗?”
“哎呀!你……冒充的?”
“他姓黄,黄天中。”九天飞魔替天涯怪乞引见:“他的武功不怎么样,更不会使
用瘟役,但他的老哥八荒狮黄天才,却是功臻化境的天下八大神秘尚手之一。”
“要不是冒充瘟神,那些混蛋不发疯似的进攻才怪。”黄大中就:“所以我要丘老
哥赶快走。风云会有不少可怕的暗器名家,一拥而上暗器齐飞。你们就算有万毒宫撒毒,
自己也难免有损失,犯得着吗?”
“我猜,那两位仁兄一定是正义锄奸团的人。”天涯怪乞肯定地说:“他们一直就
不露面,神出鬼没隐身有术,只有他们才知道正邪两方订了临时协议,果然神通广大,
难怪正邪双方都把他们看成潜在威胁,不惜暂且放下深仇大恨,暂时合作对付该团。”
“丘老,你们有何打算?”后面的辛夫人高声问。
“去看看鬼神愁.与两老道交涉的结同,如何?”
“好,小心他们近来……”
“放心啦!工场内短期间不可能平静、协议的秘密揭开,受骗的人怎肯甘心,保证
吵吵闹闹没完没了,那有时间来追我们”
九天飞魔信心十足地说:“而且,四海游龙还在里面追寻孟念慈,假使闯进工场,
不天翻地覆才怪,那小子任何人也控制不了他!”
“姜大哥例外。”小魔女信心十足地说。
紫灵丹士与退全法师,在侠义道中声誉极隆,名列九仙,武功与道术皆出类拔萃,
是这次正邪勾心斗角的主事人、可以冠冕堂皇拒绝任何人的胁迫。
他们可以不理会姜步虚的要求,将约会置之不理,侠义群雄不会怪他们处理不当。
但情势不由人,不由他们置之不理。
姜步虚选择现身的时地极为适当,众目睽睽有目共睹,两老道位高辈尊,能拒绝吗?
何况有八个人被制了无人可解的经脉,能置之不理吗?
最重要的是,两老道有对付得了姜步虚的自信,而且认为大局已定,风云会的威胁
已除.估计错误,以为姜步虚是唯一的遗患,正好一举加以清除。
两人并肩沿小径北行,一面走一面低声商量对策。
“咱们如果不能活捉他,孟姑娘八个人后果难以逆料;”道全法师的门气,并不如
想像中那么乐观:“就算能活捉他,他横定了心不解孟姑娘八人的禁制,宁可同归于尽,
咱们同样束手无策。混账东西!他吃定我们了。”
“放心啦!道友。”紫灵丹土却显得信心十足:“这小辈初闯江湖,而又缺乏雄心
壮志,表示胆气不足,胆气不足的人必定怕死,他决不会宁可同归于尽。哼!只要擒住
了他,我要他生死两难,看我怎样摆布他。哼!”
“你真能确定对付得了他?”道全法师正色问。
“那是一定的。”紫灵丹士信心十足:“上次我急于救人,那一掌没能运足全劲,
他也幸运地藉势前冲减少受力,所以能逃脱摧心腐髓大劫。
道友,我可以明白告诉你,这小辈除了巧斗出色之外,武功修为根基差得远。只要
你能有效地替我堵死他的逃走之路,我一定可以活捉他,要他神形俱灭。相信我,道友。”
“希望如此。”道全法师语气中仍然有点缺乏信心:“虽然不会有旁人目击,希望
用不着我插手,毕竟你我的声望地位,联手向一个初出道的小辈攻击,会引起江湖朋友
的非议,影响咱们的威信。”
“道友,你可不要误事啊!”紫灵丹士皱着眉头说。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道全法师苦笑:“咱们都活了一大把年纪,看破世情,明
时势知利害。这次咱们结合同道开封之行,大多数人此行名不正言不顺,恐怕只有贫道
和昊天一剑白施主。是受害最重,理直气壮必须参予讨公道的人。按理,贫道应该全力
以赴,与风云会誓不两立。”
“道友,你后悔了?”
“后悔什么呢?”道全法师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过,活了一大把年纪,看破世
情,明时势知利害吗?双方纠缠下去,岁月漫漫,水远仇恨牵缠,祸遗子孙,何必呢?
既然协议中极乐天君负责,赔偿我栖霞观的损失,今后双方的人不侵害对方的权益,
暗中共谋江湖之福,我还能苛求什么呢?
没想到成功在望,鬼神愁竟然把孟姑娘几个人救出,继绝了双方光明正大以人质谋
和的大计,以后还得大费手脚。极乐天君失去谈和的本钱,情势不乐观。
总之,鬼神愁不死,灾祸不止,我能不知利害袖手旁观因而误了大事吗?”
“道友能知道利害,我就放心了,极乐天君方面,你大可放心。”紫灵丹土得意地
阴笑:“这次能趁机除掉他那些尾大不掉的一些客卿,以及一些想除而又无力除去的朋
友。
风云会的根基更为稳固,完全消除大权旁落的威胁,他必定极乐得像是上了天,丢
了人质,他会另行设法找寻谈和的有利价码,不会介意的。
他知道鬼神愁和四海游龙,都不是我们的人,不会怪我们控制不了意外的情势。唔!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担心他对付不了四海游龙。”紫灵丹士有点不安:“虽然咱们尽量安排让那狂小
辈孤立,但狂小辈晓勇绝伦,极乐天君方面,真没有几个人能有制胜的把握,这个狂小
辈,很可能成为双方的心腹大患。”
“不会的,幻剑功曹控制得了那狂小辈。好色是英雄好汉的弱点,孟姑娘会针对弱
点下工夫的。贫道所担心的,仍然是鬼神愁姜步虚,这个人,似乎没有弱点可以控制,
他完全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谈说间,前面出现两个人的背影;
真巧,二十步外的两个人,恰好听到身后有声息,扭头回顾双方照面。
“咦?九幽鬼王!”紫灵丹士讶然惊呼:“你夫妇俩不是在罗副会主身边吗?怎么
独自俏然离去?”
九幽鬼王陈瑞夫妇脸色一变,转身警觉地相候。
“紫灵丹士,你怎么知道老夫在活阎罗身边?”九幽鬼王惊讶的表情显而易见:
“老夫只是替吕会主助拳的人,并不是该会重金礼聘的客卿,因此保有行动的自由,不
受任何人节制。
风云会绝大多数弟兄,都不知道老夫的真正身分名号,而你一眼便知道老夫的底细,
甚至知道老夫的活动情形。
老道。我不信你真的已经修成半仙,有末卜先知的神通,委实令老夫莫测高深。喂!
你两位是主持大局的主将,不会是专程追逐老夫而来的吧?”
“大局已经底定,主事的人用不着亲自出马追逐任何人。”在丈外止步的紫灵丹士
神色泰然,并无敌意流露:“贫道了解施主不受任何人节制,施主是有名的阴险桀骜高
手名宿;显然看出情势不利,夫妻俩为人谋而不忠,贪生伯死,危急时脱身远走高飞,
是吗?”
“老夫逃,决不是被你们这些欺世盗名,欺善怕恶的人吓逃的,你紫灵丹士也没有
把老夫吓逃的份量。老道,你是来追我鬼王的?”
“你配贫道专程追赶?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紫灵丹士嘲弄地说:“少往你自
已脸上贴金好不好?”
“那你们来干什么?散步?”
“胡说八道!”
“送行?”
“你以为贫道不配把你送上黄泉路?”
“不要太过自信了,老道。”九幽鬼王冷笑:“百十招之内,你无奈我何。老夫如
果用游斗式周旋,三天三夜你也捞不到老夫一根汗毛。”
“你说起大话来了。”紫灵丹士向前逼进:“你如果不见机滚蛋的话,贫道就要你
下地狱!”
九幽鬼王向乃妻打手式,向后徐退。
“看样子,你并不打算与老夫浪费精力,不然你早就火冒三千丈扑上来了。”九幽
鬼王一面退一面说:“老夫也不想和你拼命,咱们日后江湖上见,后会有期!”
右侧方矮树丛枝叶摇摇,钻出姜步虚高大的身影。
“他当然不敢浪费精力,必须用全部精力应付我鬼神愁。”姜步虚大踏步接近,说
的话信心十足:“因为我鬼神愁让他们两个超等的顶尖高手名宿同来,他就知道我有胜
他们的把握,怎敢再耗损精力送你下地狱?
紫灵丹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两个成名老前辈,卑鄙地从背后偷袭,给了我
鬼神愁致命的一记天雷掌,这笔帐必须算个一清二楚,你怎么说?我不希望你是一个赖
债的下三滥混混,最好简单明了还我公道。”
“姜施主,能不能心平气和谈谈?”紫灵丹士采取低姿势:“贫道情急救人,事非
得已,好在并没造成伤害,彼此无仇无怨,贫道诚意向施主道歉,有何条件,施主何不
明示?”
“我的条件非常简单。”
“怎么简单?”
“乖乖让在下在你背上打一掌。”
“别开玩笑……”
“老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你……”
“那就与在下公平拼搏,为保命而全力施展。道全法师如果不愿作证人,可以两人
联手,但不能在一旁放冷箭偷袭,以免引起在下的杀机。你们不要命与我元关,我却不
希望因此而开杀戒。”
“施主似乎认定可以任意宰割贫道了。”紫灵丹土不再示弱,鹰目中杀机怒涌。
“在下还不至于如此狂妄,事实亡那天尊驾一掌之赐,几乎要了在下半条命,所以
在下誓在必报。”
姜步虚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