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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死了康达希尔?”伯爵又问了一声,然后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儿子不会死在你的手上。”
“如果我的双手能受到我自己的控制,而不是被这绳子所束缚,我会让你知道你经历和你儿子一样的遭遇,而那个时候你就不会怀疑这个事实,我也很荣幸亲手将你送去见你朝思暮想的儿子那去。”苏菲妮的语气很微弱,但这话却在伯爵脑中轰轰作响,他受不了这种侮辱与蔑视,最重要的是他受不了一个杀害他最爱的爱子的凶手没有向他求饶,他本来期望看见一条狗,极尽手段向自己祈求得到宽恕,这些都不是,反而使他与死去的康达希尔受到屈辱。
他的脸上的肉由于气愤而颤抖,他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匕首,架到苏菲妮的颈部,然后凑近自己那张还在颤抖的脸,“如果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我是你,就会小心说话!”他的牙齿摩擦着,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不清晰,“我会在你的脖子上面划开一个口子,就像是杀死一只鸡那样简单!那时候你再想做任何的求饶也是为时已晚!”伯爵的手也跟着颤抖,那柄匕首在脖颈相碰的地方渐渐地流出一条在微弱的光芒下看上去是黑色的液体。
但那柄匕首又放松了,伯爵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似的那样气喘吁吁,他缓缓把匕首放了下去:“我本来可以在这里,这个昏暗的、潮湿的、满是恶臭的地方,结束你的性命,但是我不能这么做,这不是出于什么骑士的美德,一个贵族的身份,那些已经不重要!不重要!”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怒不可遏,“我已经不在乎那些虚假的外表!只是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去,康达希尔所承受的远远不止这些,他的苦难你不能想象!他本该是一个出色的统帅,未来会是一个出色的伯爵,是我所有的幻想和憧憬。”说到这里,伯爵站立起来,他后退了一步,“你这么死在这里的话,我的怒气依然无法排解,我要让你经历这些苦难,即便你所经历的比不上我心中承受的,但是我也要你尝尝这些痛苦!”
“那我们该怎么处置她,还有另外一个巡林客。”阿拉法桑托问。
“让卫兵把他们带出去,带到广场上去,我要让整个要塞的人见到,这个两个家伙的下场!”伯爵说完走出牢房,向外面走去了。
阿拉法桑托低下身子,看见苏菲妮那张仍是面无表情的脸,他的嘴角向上翘了一翘,“你惹了一只狮子,你知道吗,你应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做我的俘虏,以一个间谍罪名的话,可以死得快一些,至少不会受到多余的罪过。”阿拉法桑托立起身子,喊道:“卫兵!带他们出去!”
两个卫兵听到了爵爷的呼喊,走了进来,他们找来了两条圆木柱,将苏菲妮和另一个巡林客的双手绑在上面,圆木柱横背在他们的身后,随后他们又弄了一条绳子将两人的脖子拴在了一起,这样,要想脱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等卫兵确定万无一失后,他们两个人被赶向了监狱的门口。
而要塞的广场上,也开始聚集起一些平民,伯爵的卫兵们宣读了伯爵的命令:
就对近日在亨特艾罗从事侦查活动的巡林箭手,同时又是杀害康达希尔爵爷的凶手,将在广场公开惩处。
一些人还是听到这一命令才知道了康达希尔已经去世的消息,他们都怀揣着对康达希尔的敬爱涌到广场去,非要亲眼目睹凶手是如何被处死的。狭窄的街道上到处是奔跑的人群,没多久时间,广场的四面都聚集起了黑压压的人。持长枪的卫兵将广场包围起来,防止任何无关的人员靠近。
苏菲妮走出了门口,耀眼的光芒炫目了她的眼睛,叫她身子不由地倾斜,跪倒在地上。一只手立马将她拽了起来,耳旁传来:“起来!让你下跪的时刻还没有到呢!过一会儿就让你站也站立不起来!”卫兵将他们送到广场上去。
人群开始呼喊,开始咒骂。
拉法尔?迪斯伯爵站立在广场突出的平台上方,阿拉法桑托就在他的身旁,这时候,伯爵感到背后有人走了过来,他回过头看见黛芬妮,“我的天,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呀。”他说道。
“我听到父亲要处死杀害哥哥的凶手。”她快步走到伯爵身旁,向广场中间的两个巡林客看去,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伯爵身上,“我也想亲眼看到这些恶人是如何死去的,不然,我和你一样,始终无法抚平心中的悲伤。”
伯爵没有作任何的回答,表示他默许了她的请求。黛芬妮还是心中对于血腥的场面有些惧怕,她站在了伯爵的身后,尽量将伯爵的身体遮蔽起她的视线。这时,在人群的那边执行的刽子手也过来了,刽子手的身形很高大,一旦他靠近哪个人都会叫人感到一股压迫的气息,穿着一件黑色的粗糙的衣服,头上也是蒙着的,只留着两个供眼睛向外观察的眼洞,他的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拿,但是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助手抬着一张长条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刀子、铁夹、麻绳、链条,各式各样。人们看到这些刑具明白伯爵并不想直接将这两个巡林客吊死在绞刑架上,他们中间的一些人略带同情地议论着:“看来他们死得不会太简单,但愿造物主将这一切发生地快一点。”女人们也明白将要发生的比她们想象中的残酷的多,所以都躲到了人群后面一点的地方去。
教堂的修道士走到了苏菲妮和另一个巡林客的面前,他们口中念念有词,走在前头的一个修道士将右手的手指沾了沾端在左手碗中的水,在苏菲妮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十字,“造物主会将残酷的痛苦带给你,也会带领你去他的身边,宽容你的罪过,你的灵魂将会得到安息……”
“我不相信你们的造物主,我只信仰我们的神,创造森林与生命的诸神们。”苏菲妮回答。
修道士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仪式做完,然后微微地对着苏菲妮和另一个巡林客鞠了一躬,向后退去。然后一个穿着世俗长衫的官员走了上来,他是来宣读罪行的,虽然伯爵无法忍受怒火,恨不得将他们直接折磨致死,但是他仍需要将巡林客的罪行公布于众,以迎合他的公正的判断力。
“……这两个人犯下的罪过如下,”官员说道:“第一条,从事间谍活动;第二条,杀人罪……”一说到这,人群骚动起来,他们呼喊着康达希尔的名字,“处死他们,处死他们!”他们一齐向前挥舞着右手。官员回过头看了伯爵一眼,“大人,还需要读下去吗?”他问道。
“不必了,下去吧。”伯爵回答他。
官员一走下行刑台,人群开始欢呼,苏菲妮也知道他们的时刻到了,她转过脸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巡林客,“诸神来召唤我们了。”而巡林客的脸上毫无生气,死气沉沉,口中不断念叨着:“是的,是的,是的,我的父亲也在召唤着我。”
“按照间谍罪名判处,是绞刑。”阿拉法桑托下令,“卫兵,送到绞刑架那边去!”他指着另一个巡林客说。两个卫兵将他拖到了绞刑架上,套上了绳圈。卫兵看到他那张像是要流泪的脸时,安慰道:“感谢吧,你的同伴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我们会尽量让你的痛苦短一些的。”
“把他吊起来!”阿拉法桑托喊道。
在他的一声令下,几个行刑者,他们的头没有蒙着,好似不害怕什么鬼魂前来找他们复仇那样,他们一齐喊了一声口令,将绳子猛地向后拉起,将巡林客直挺挺地吊了起来。巡林客的双手是绑着的,在那不停地抖动着,他的脚也是,胡乱地踢着,拼了命了去够到什么能够支撑他身体的东西,但是什么也够不到,只见到他的脚离地面越来越远,他的双眼皮快要支持不住而闭上,他努力睁开着,但是那乌黑的瞳孔却渐渐向上翻去,只留下一片白色。不会儿的时间,巡林客一动也不动了,他的尸首就在那里由于之前的挣扎而轻微地摇晃着。行刑者这才松开手,把尸体摔落在地上。
阿拉法桑托的神情像是很满意,他笑了几声,他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一直走到那具尸体旁边,举起自己的双臂:“看吧,这些苏尔人曾经自以为自己的威力,肆无忌惮地去杀害我们的同胞,现在却像只狗那般地死去。”一说完,他突然抽出自己的佩剑,在尸体的脖子处一划,那颗头颅立马滚落下来,吓得靠在前面的人群猛然向后退了几步。“即便他死了,他的尸首也将不能得到完整,他的灵魂也将支离破碎,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接着,他的剑一转,架到了苏菲妮的肩上,“把她送上行刑架上去。”
卫兵又走近到苏菲妮身后,将她的手从圆木柱上解下来,一只手抓住她的上臂,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拖到行刑架去。他们取来了几条皮革带子,将苏菲妮的两臂张开地固定在行刑架上,在她的腰部的地方也绑上了一条,她的腿部也是用两条带子绑了起来。
伯爵走了下来,走到躺在那里的苏菲妮的面前。他那只鹰爪似的手狠狠抓住苏菲妮的咽喉,“求饶吧,我会下令让你立马得到解脱。”他虚伪地说。
苏菲妮仍然没有说话,她就像是一座雕塑那样,但她的双眸却是炯炯有神。
“你不喜欢说话?很好,我有很多办法会让你说话的。”伯爵用一种威逼的口吻说,“我听说巡林箭手射的箭比任何的弓箭手都精准,比在埃勒温萨最负盛名的达拉克斯那里的弓箭手都准,我年轻的时候在达拉克斯见识过那些弓箭手是如何射箭的,他们中间的十几岁的孩子就能射下树上的果子,一个出色的弓箭手能不费吹灰之力射落空中的任何飞禽。”
“我的箭可以扎进你的眼睛,让你饱受黑暗的可怕折磨。”苏菲妮回答说。
“可是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拉法尔?迪斯丝毫不在意苏菲妮的蔑视,“把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钳下来!”
第十八章:以恶报恶,以恩报恩
戴着黑色头套的高大刽子手从桌上那堆刑具里“叮呤当啷”地翻了一下,拿起一柄铁质的小钳子,“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摆弄你自己引以为傲的弓箭了。”他走近到苏菲妮的右手那,说。
“先钳掉她的食指,然后再是中指,要一个一个地钳断掉。”阿拉法桑托说,然后发出一声古怪的讥笑。
“是的,我可不想让她一次性就享受完这个过程,要一个一个地将手指从她的手上钳下来。”伯爵附和道。
刽子手向伯爵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他将自己的左手按在了苏菲妮的手掌上,迫使她将手指伸展开,他的右手将那柄张开的小钳子伸了过去。小钳子像一只恶狼的牙齿那样狠狠咬了上去,但是如果那是排恶狼的牙齿那倒是感谢了,它不像刀子那样锋利,就算是最钝的刀子,所以要想用它把一个人的手指弄下来可不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情。那钳口夹住的地方立即陷了下去,在很近的距离上还能听到骨头“吱吱”的声响,疼痛也立即流向了苏菲妮的全身,她的四肢由于疼痛而抽搐,但是皮革的带子捆缚得很紧,动弹不得,她的左手牢牢地抓紧着,牙关紧咬。刽子手加大了气力,将手指的骨头都压断了,这时候,苏菲妮的食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荡在那边,里面的骨头里的髓质和血一滴滴地落下来,只有一些皮肉还将它连在手掌上面。刽子手顺势将钳子向后拉去,把整个手指拉扯下来,扔在一旁。
接着刽子手去钳苏菲妮的另一根指头,阿拉法桑托又走上前来,在刽子手的肩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先等一等,他凑近苏菲妮的脸,这时候,这张脸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脸色惨淡,在额头上也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嘴紧咬着,而在嘴角上冒出了一条殷红色的血液,是忍受疼痛时将自己的嘴唇咬破而流下的。
“求饶吧,你可以现在向我求饶,向伯爵求饶,那样,你就不必再次忍受这些,我们可以立马送你去绞刑架那里去,飞快地结束你的痛苦。”他低声说道,他的喉咙口又发出一声声古怪的笑声,“伟大的阿拉法桑托?玛萨兰托爵爷,伟大的拉法尔?迪斯伯爵,宽恕我,宽恕我,就是这样说,就是这样说,只要你这么说,我就送你去绞刑架,或者是用剑立马结束这一切。”
苏菲妮的嘴唇动也没有动一下,可是这不代表着她的内心真的如她的外表那般顽强,她的眼眸不再是有神,而是一种黯然,晶莹的液体慢慢地渗出来,模糊了她的眼眶,她的鼻翼颤抖着,但是嘴唇没有动,一点都没有动过。
“你待会儿会考虑我的建议的。”阿拉法桑托退了回去他经过刽子手的时候悄悄地说,“让她多享受一会儿。要叫她痛苦不堪。”刽子手点了点头。爵爷走到伯爵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她在害怕,我看的出来,她在害怕,她的内心在饱受煎熬,已经快要到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