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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塔楼终于靠上了石墙,面对这个庞然大物的推进,埃勒温萨人没有一点的办法,现在它矗立在眼前,所有的箭手都向两旁退去,持盾军士们簇拥在一起,准备与从塔楼中一跃而下的敌人交战。
在多弗兰斯的主城门口附近的战斗更加的激烈。杜曼人的几个精华连队全都去那里企图突破城门,这样一来他们的队伍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进入城市内部。
梅尔斯看见两座登城塔楼靠了过来,他怒目圆睁,像是只雄狮般吼叫:
“准备好!让他们有来无回!”
军士们簇拥在一起,矛枪向前,他们坚实的肩膀在一起,和他们脚下的石墙一样牢不可摧。登城塔楼的平台打开了,躲藏其中的杜曼人蜂拥跃到城墙上,跳进簇拥的埃勒温萨人的队伍中间,抓起斧子、刀剑,投入激烈的搏杀。劳许心中颤栗着,虽然他的内心做好了准备,他的勇气时刻驱使着他的双手,可血腥的战斗还是叫他分外震惊。他还没有卷入那片混乱的战斗中去,他在战斗着的士兵们背后,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必须也要投入另一场搏斗。由于登城塔楼的士兵们加入战斗,埃勒温萨人就难以同时顾及那些登城梯,现在这些梯子也将源源不断的敌人送上城墙加入战斗。面对这些敌人,劳许的双手犹豫不决,他的剑勉强地招架敌人的挥砍。这时,梅尔斯跳过来,他刚从一场搏斗中赶过来,所以满脸血水,他站到劳许的身旁,说:“狠狠地砍!将他们赶下城墙!”一说完,他一个箭步冲到那些爬上来的敌人面前,躲过送到他胸口的刀剑,他的身手是那般的轻巧,像是敏捷的兔子,可他一反击起来像是只猛兽。他闪躲到敌人的身侧,双手挥舞自己的长剑,一次挥砍斩断了对手的一条腿,而紧随其后的一个敌人冲上前,向梅尔斯的头部挥下斧子,梅尔斯用剑向上抵挡,又顺势将他的双手卸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敌人被这个战士的勇猛所震惊,他们的脚步没有继续上前。
梅尔斯对劳许喊道:“就像这样!将他们逼退回城墙之下,不然送往地狱!”
第二十二章:多弗兰斯之围(下)
这时,一些军士也赶来驱逐这批从梯子攀爬而上的敌人,梅尔斯率先上前,一剑将面前的敌人拦腰斩断,使得友军的士气高涨,这一小簇埃勒温萨士兵奋力地抵挡住敌人的进攻。掷油的士兵们及时赶了过来,他们向登城塔楼、城墙跟泻下一桶接一桶沸腾的油,在箭塔上的弓箭手们找来了火源,他们开始释放燃烧着的箭支,这些箭支像是数不尽的闪亮的流星一样在半空中划落,杜曼人和斯堪迪特人的登城塔楼开始燃烧,里面的战士们惨叫着向外跳跃而出,每个塔楼里只有很少的战士得以全身而退,一转眼的功夫,依靠在城墙上的几十座塔楼都燃起了大火,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炬在燃烧,只不过这个火炬的自身也在被无情的火所吞噬,城墙下的情况也是如此,由于地上被倾泻下大量的油,现在那里都成了一片地狱的景象,黑烟滚滚。到目前为止,虽然每段城墙上是尸体相叠,但是还没有哪一段落入到敌人的手里,还没有哪一面埃勒温萨人的军旗被敌人斩落的。
在苏尔人的军团的地方,人们看着城墙那边火光四起、烟尘弥漫、喊杀不断,杜曼人和斯堪迪特人的两个军团战斗得精疲力竭,而且战事的发展越来越往对于他们不利的方向发展。快马不停地将消息传递给托蒂斯特亚王子,围绕在王子身旁的各军团长们和军团参谋们都急切地期望王子派出更多的军队去协助正在苦战的友军。
“尊敬的托蒂斯特亚殿下,如果杜曼人和斯堪迪特人得不到必要的增援的话,他们不但无法突破城墙,甚至自身也很难全身而退。”
“这件事情我也能清楚地明白,但是多弗兰斯的守备力量也是相当充足,我们得要找到城市的弱点,它的突破口,继续在城墙上寻求胜利是渺茫的,虽然城市的城门是坚不可摧,我还是要试一下它的程度。”托蒂斯特亚派出五个连队去协助杜曼人向城市的大门发起攻击。这五个连队赶到战场上与正准备攻击城门的杜曼人的连队会合,杜曼人在那里准备了用于破坏城门的带轮撞槌,笨重的撞槌前段特地用铁包裹,在两侧都用了木板作为防护,20名士兵一齐推动着带轮撞槌向城门而去。
等那些苏尔人一靠近城门口才发现战斗比他们想象的惨烈的多,他们的脚步很不稳健,地面上全都是趴倒在地的尸体,或是受了伤了士兵,几乎没有一块平整的地面,他们在尸体上推进到城门口,又向城墙上发起攻击,因为在那里的埃勒温萨士兵刚刚击退杜曼人的袭击,看见撞槌向这里爬动而来,弓箭手们放起箭来,那些军士们从地上拾起石块、矛枪,一切可以投掷的武器向它猛烈地掷去。苏尔人爬上城墙妄图去击退这些威胁,他们的人数要多的多,在卫戍军的增援连队到来之前,埃勒温萨人差一点就要向后撤退。
看见登城而上的苏尔人,军士们又抓起盾牌长矛去迎战。劳许也从自己原本的犹豫之中觉醒过来,他和梅尔斯战斗在一起,两把剑大显神威,将敌人阻挡住,并叫他们流血无数。危机关头,斯皮尔?杜兰文森带了十几个军士匆匆赶到,由于卡夫洛看见苏尔人驰援的连队都向着城门口的地方去了,心中也担忧起来,便急忙叫他的扈从带一队人去支援奋战在城门口两侧城墙上的队伍。杜兰文森的到来才勉强稳住了阵脚。前去突破城门的队伍也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堆积的尸体严重阻塞了前进的道路,他们冒着箭雨一面清理尸体,一面艰难向前,笨重的撞槌轻微撼动了城门,但很快遭受到了城门上方的防御工事中的滚油,灼伤了走在前面的战士,还没等附近的人前来补充,埃勒温萨人就放起火来,将这个撞槌付之一炬。
战斗进行了几个小时,防御在第一线的埃勒温萨人已经削弱了敌人的锋芒,这时候,在后卫队伍担任指挥的佩里?柯兰西斯军团长下令让卫戍军出击,增强城墙上的攻击,将这些已经丧失信心的敌人一鼓作气逼退回去。
号角一响,占卫戍军一半的连队开始投入战斗。
这些生力军由于还没有参加战斗,所以精力充沛,他们的到来,像是卷起了一场风暴,杜曼人和斯堪迪特人的连队长不得不下令向后撤退,以防自己的队伍被全部歼灭。顿时,战斗的天秤一下子倾倒了,即便它在一开始就已经倾向了埃勒温萨人。只有在城门口的战斗持续了相对久一点的时间,那里的苏尔人顽强地战斗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附近愈来愈多的增援才迫使他们退去。
城墙下顿时一片混乱,奔跑着的来自北方的士兵们,他们丢盔弃甲,狼狈地向后撤退,只留下遍地的尸体,燃烧着的塔楼。得胜的埃勒温萨人站立在城墙上挥舞着武器,高声地呼喊:
“胜利!胜利!”
卡夫洛站立在“双色玫瑰”军旗旁,他的一只手握在旗帜上,一只手将剑高高举起:
“埃勒温萨万岁!”
“埃勒温萨万岁!”人们一道高举着剑、矛高喊。
“上天将第一个胜利给予了我们。”卡夫洛走下城墙,遇见了梅尔斯与劳许,说道。
“是的,非常惨烈的胜利。”劳许回答。
“但会是一个好的开始。”梅尔斯看了一眼劳许,他的神情黯淡,丝毫没有被这胜利所感染。
“一个完美的开始。”卡夫洛望着城墙上欢呼的战士们,如释重负地说,“这个胜利给予的会很多。”说完,他的语气又变得阴沉,“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我去做。”
梅尔斯搭肩弯腰,“祝你顺利。”
卡夫洛一离开,梅尔斯拍了拍劳许的肩膀,“你今天战斗的很勇敢。但是你的悲伤告诉我你并不因此感到高兴。”
“梅尔斯先生,我曾无数次的希望为这个国家战斗,甚至会为此牺牲。但是今天我却不停地怀疑我的初衷,战斗的死亡让我感到颤栗,这不是因为我害怕诸神对我的召唤,而是无数本该安静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生命聚集到此,为一个血腥的目的战斗至死,那些牺牲的人们,他们的生活本该并不是这样。”
“你认为他们死得毫无价值?”
“至少他们不该死去。”劳许低头凝望着自己的宝剑,“那些死在城墙上下,死在我的剑下的灵魂,他们不该死去。”
梅尔斯转过身面对着劳许,“我不知道敌人的原因,但是我明白,也希望你也能明白我们战斗的使命。即便不是为了这个国家,但至少也为了这个城市中的平民,如果没有人去保护他们,他们将惨遭屠戮。这也是你父亲曾经为之战斗的原因。”
“梅尔斯先生,你说过,我的父亲是一个真正的骑士。”
“是的,一个真正的骑士。‘为弱者舍命而战’,牢记这点,这比你杀死再多的敌人更能带给你荣誉。”
“我会牢记的,梅尔斯先生”
战斗一结束,黑夜开始笼罩这片土地,乌云消散,苏尔人的大军全都撤回了大营,从城墙上望过去的那片连绵着的营地都升起了数不尽的篝火,夕阳落在了西面的营地背后,像是燃烧着的冲天火光。两军的阵地里都忙碌起来。
埃勒温萨人将战死在城墙上和城市内的尸体都搬运到了内城去,僧人们为死去的人们祈祷,自发的人们挖掘了安置尸体的大坑,祈祷结束,尸体送进了坑中烧毁。这一决定在一开始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埃勒温萨的世俗并不允许火葬,人们相信这种方式会将灵魂送入地狱之火的深处,灵魂将会遭遇灼炼,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古尔德?瑞兰主教也是极力反对。
“我的军团长,这些战士的灵魂应当得到尊敬,他们的遗体应该被掩埋,融入这块他们为之奋战的土地中间去。”
“我也深知这其中的忌讳,但是城市中间没有这么多的土地可以容纳这么多的战死者。”
“即便如此,也应该集中安置,等到城市自由之际,这城市的四野成为他们的归宿。”
“但是,在此之前,只要一周,这座城市就要笼罩在瘟疫之下,我的战士将会失去作战的能力,或许在此之前,这就要尸体如山,还不用敌人的号角响彻,我们就可能要全军覆没了。”
僧人和大主教明白现在战争的阴云随时要将城市变为地狱,他们只有同意大团长的意见。
于是,在多弗兰斯升起一团大火。僧人们都围绕一旁,祈求宽恕,歌唱赞歌,请求灵魂能安然升入天堂。
主教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神圣的记号,“但愿这些灵魂不要堕入地狱。”
“我不知道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堕入地狱,但是我很肯定过不了多久时间,多弗兰斯就会如同地狱一般。”
此时,佩里?柯兰西斯走过来,他摘下了头盔,取下发网,露出那头被汗水浸透了的头发,“卡夫洛军团长。”他将卡夫洛领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偏僻地方,“我已经重新安排了城墙上的守卫,我们的损失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有些连队已经无法形成作战能力,我不得不重新整编了这些部队。”
“那城墙上的守卫兵力是否充足?”
“没有问题,我补充了战损,从卫戍军里面挑选了能够胜任的士兵补充了这些缺损。相比较而言,还有更值得我担心的事情。”
“更值得担心的事情?”卡夫洛放慢了步伐,“难道是南方的援军来不了了吗?”
“南方的援军一直还没有消息,我想最快他们也需要一周准备人马,从吐温吐芮出发。”
卡夫洛叹了一口气,“也是,可是即便一周内组织起来的军队的规模也无法与苏尔人匹敌,是无法解除多弗兰斯的包围的。”
“我担心的是我们是否还能坚持到他们的到来,刚刚在视察城墙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段城墙上有裂痕,在城墙内侧,外侧受到打击而留下的痕迹我怕是要更大。”
卡夫洛停住了脚步,他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在哪一段?情况严重吗?”
“正西面的突出部,我想是由于在战斗遭受了敌人的发石机械的攻击而造成的。那里相对其他的城墙更为突出,遭受的攻击也更多,在那的两座箭塔都被摧毁了。”
“有坍塌的危险吗?”
“如果继续遭受攻击的话,就很难说的清楚了。”佩里回答。
“我曾经还不怀疑的确信多弗兰斯的石墙可以抵御任何的打击而屹立不倒。在上个千年的纪元里,它曾也数度历经战火而保存至今。”
“保佑它度过今日的劫难吧。”佩里在自己的额头前面画了一个神圣记号。
“先带我去看看情况吧。”
卡夫洛一到城墙脚下才知道可能面对的处境。他举起火把,一看见墙体上的裂痕也紧张起来。“你说的千真万确,佩里。我们确实需要有所作为,否则,它的坍塌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事情。”一说到这,他脑海里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