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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位军团长们都没有太多的海战经验,甚至他们都没有见过一位指挥官是如何指挥战船的,但是他们也明白斯堪迪特人的战船很少有什么人能够在海上与其争锋,为此这些海寇已经在大陆以东的海岸线上肆虐了数百年的时间。如果他们集中战船去在海上发起一场战役的话,几乎没有胜算。但是卡尔?胡安却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他像是信心十足地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那我们确实需要向这些地方增派至少两千名士兵,如果格伦瓦亲王能独立坚守自己的领主,而且我相信这是肯定的,那我们所需要的人手可能更少一些。可在此之前,我确信斯堪迪特人不会贸然这么行动,因为他们这么威胁我们的同时,也将自己陷入夹击的处境。他们不会冒险这样,因为他们可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失去支援,苏尔人的骑兵最快也不会在半个月的时间内驰援他们,而他们除了在海岸方向,在其他的方向都会遭受到各地而来的援军的攻击,他们没有勇气去接受这一场战斗。”胡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那双宽大的肩膀沉了下去,“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席尔铎的眼神停留在了胡安的双眸上,但没有说出半点话。
“战场上见吧。”胡安说道,“我们的士兵只有很短的时间休整,我们会很快准备出发。为埃勒温萨。”
“为埃勒温萨。”所有人一齐说道,要是在其他的场合,军团长们就会拔出宝剑,指向在一起,可是在诸位国王的石像面前,他们显得恭敬而又虔诚,不敢再着些神圣的面孔前亮出叫人流血的东西。紧接着,军团长们鱼贯地走出了大殿,只有席尔铎留了下来,还有卡尔?胡安,他察觉到席尔铎的眼神,认为他有话要说,只是当时没有开口,于是问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啊,真是应该说什么呢?我本以为这个国家赢得了50年的和平,可没有能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再次看到战火。如果说这是命运上的惩罚,可这个国家又有什么错呢?”
“席尔铎,你认为我是正确的吗?”
“对我来说,你已经都做了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犯下了巨大的错误。”卡尔?胡安那张阴郁的脸庞向四面看去,最后停留在了西姆斯?乌勒萨国王的石像前,“国王陛下也犯了巨大的错误。我本以为和平的慷慨能拯救埃勒温萨和苏尔王国……但是我们错了,如果今天的结果是命运的惩罚,那么那就是一切的根源,一个像苏尔人那样,凶悍、不屈的民族,征服而不彻底消灭,这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们本可以在18年前,在他们的土地上进行另外一场战争,一场更为有利的战争,但是乌勒萨国王和我都放弃了,我们避免了在苏尔王国打仗,就必须在埃勒温萨的土地上打仗。”
席尔铎听了这番话也叹了一口气。
“但是我们身处的境地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啊。”梅尔斯忽然说道,他那双发亮的眼睛丝毫没有被阴霾所笼罩,“米希尔伊和亨特艾罗已经被摧毁。但是米希尔伊的军团依然存在,他们安全地退守到了吐温吐芮,在那里的人民也都安然无恙。而在西方,亨特艾罗的抵抗也将会重新展开,我已经看到了一个新的领袖和守护者,他们虽然孤军奋战,却又是无比强大。”
听到这充满着光明的话语,卡尔?胡安不禁地将一只手升起,席尔铎知道他是在向诸王祈祷,然后喃喃自语道:“是的,是的。”
第五十章:孤身之行
对于亨特艾罗来说,她的命运已经像是决定了,拉法尔?迪斯伯爵已经将他的军队撤出了亨特艾罗,都前往了苏利亚,莫瑞丁的抵抗也结束了,就在库里蒂亚?玛萨兰托公爵和苏尔国王达成一致以后的第三天,快马将一封封由拉法尔?迪斯伯爵亲笔书写的信件送抵了领主们进餐的桌前,要求他们解散军队,放弃抵抗。也就在同一天,夏华?伏艾的普罗米亚军团进入到了整个亨特艾罗最坚固的要塞中间去了,他们在那里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包括武器和食物,这些东西大都都没有来得及运送出去,现在全部都落到苏尔人的手里。随后,苏尔王已经率领着主力军向着吐温吐芮的方向行进,准备和托蒂斯特亚?惠林会合,他留下了两支军团驻扎在亨特艾罗以掌控局势。
所以当劳许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察觉到亨特艾罗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容貌。四周总是空旷无人,尤其是在一个夜晚开始下起了雪,路面覆盖着积雪,这就让他变得更加艰难了。一路上,劳许一直沿着北部的道路行进,因为他在莫瑞丁就听说了苏尔人已经南侵,并可能会向东而来,所以他选择向北避开这支军队可能的路径。
劳许独自前行,一直到看见这白皑皑的雪地之间忽然展露出来一间屋子,屋子不是很大,它的尖顶没有多少积雪,过多的积雪都沿着倾斜的屋檐滑落了下去,以至于围绕在屋子的四周堆积着一层较厚的雪,除了通往屋子的大门的地方,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被人清扫过的痕迹。而在大门和屋檐之间还有一盏昏暗的灯,煤油灯的微弱光芒把在大门旁的突出的“松鼠”招牌照的亮了一些,可远远的还是看不清这牌子上面到底是画的什么东西。劳许走近屋子,向着“松鼠”招牌看了几眼,看见在图案下昏暗的“松鼠森林”几个字,又稍稍裹紧自己皮毛斗篷,然后将麦伦安置在屋子外的避风处,推开了屋子的门。
屋里的光线也很昏暗,只有在依靠在墙壁两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四盏油灯,而在椅子上坐着八个人,他们都穿着皮衣,劳许一推门进来他们都立即转过脸,只有靠近油灯的半边脸被映得通红,而另外一边则是被黑影掩盖着,没法看清他们的整张面孔。而在这屋子里的人们像是对有人进入到里面非常吃惊,也相当警惕,他们看了一眼这名年轻人,都忽然伸手去抓自己身旁的东西,在灯光下,劳许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些东西是伐木的斧子、铁剑和一些能够挥砍的武器。劳许急忙将伸进来的一只脚后退了一步,但没有直接走出去,他将藏在皮毛斗篷下的左手向后挪动了一些,露出自己的宝剑的剑柄,可右手没有去抓剑柄,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右手伸过去也许会产生一场没有必要的打斗。
“上天啊,别紧张,这是一个埃勒温萨人。”从一间内屋里走出一位老妇人,她被有人进来的声响所吸引出来。
坐在椅子上的人们才把手从武器上挪走了,这群人中间有个上了年纪的人,但是身板还很强壮,像是一名猎户,因为他的脚旁边还有一张弓和一只箭袋。“别紧张,年轻人。”他说道:“别紧张,我们只是以为是苏尔人。”他站立起来,向旁边挪动了一些,让出一些位置。
劳许将左手和剑柄又藏到了斗篷的下面去了,然后向着椅子的方向走去,“苏尔人?”他脱口说道。
“苏尔人现在到处都是。”猎人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年轻人,他们的骑兵在整个省份都有踪迹。拉法尔?迪斯伯爵走后这里都变得混乱无比,一些当地的佣兵不是去加入到苏尔人的队伍里去,那就是去劫掠村子。”
“这些事情我在莫瑞丁也听闻过。”
“从莫瑞丁来?天呐,如果你在那里听到过一些忠告的话,就应该折回向东去。尤其是一个带着武器的人,在这里携带武器的人都是危险的,苏尔骑兵正在到处寻找这种人,他们从亨特艾罗要塞整日整夜地派出骑兵去向城镇附近侦察,他们也到一些罕有人至的地方,因为‘乌鸦’很有可能就在那些地方。”猎人说道。
“你们说的是‘乌鸦’?”
“是的,这一带谁都听过这事情,也谁都相信黛芬妮?迪斯将代替她的父亲、她的兄长去捍卫亨特艾罗。”
“有不少人都到她的旗帜下去打仗了,也有不少人向他们暗中提供物资。这都是叫苏尔人心惊胆裂的。”人们回答道。
“你们是要去她的旗帜下?”劳许坐了下来,问道。
“是的,那你呢?年轻人,到亨特艾罗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有人回答道,又反问说。
“我来这里找‘乌鸦’里面的骑士。”
“骑士?啊。”猎人惊讶而又佩服地说,“我也听说过你指的那名骑士的一些事情,我也能感觉的到他是一名了不起的骑士,而在亨特艾罗要塞附近的人们也常常把他和不久前逝世的康达希尔?迪斯相提并论。”
“是的,你能带我去他们吗?”
“我们会在明天一早就去卡热布拉,他们的据点就在那里,可‘乌鸦’时常出去‘猎食’,所以就算是到了那里也未必能第一时间见到黛芬妮?迪斯和你要找的人。”
“那边的道路崎岖难行,而且时常会有野狼出没,尤其是这个季节,晚上赶路时常会带来很多风险。”老妇人说道,“年轻人,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话,最好是等到明天一早随行而去。”
“谢谢您的忠告,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劳许有礼貌地说,“只是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够住的下,不知道是否有多余的房间。”
猎人笑了几声,“到了卡热布拉,你所处的环境远比你期待的要差,这里也没有什么房间和被褥,我们都只在这椅子上过夜。”
到了第二天的一早,风势减弱,雪也几乎止住了,天空中的光芒很是耀眼,把四下堆积着的白雪都照的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所有人都准顿行装,这群人带的东西很少,但是他们把武器都藏了起来,又背着一些食物,掌管这家旅店的老妇人依次跟众人告别。可这明媚的早晨没有让猎人感到愉悦,他抬着头,把右手搭成遮蔽光芒的檐向四周看去,随后又说道:“这么好的天气,如果是在往常的某一个日子是值得庆幸的,而且对于一个猎人来说也是非常适合外出狩猎的,往年总能在这日子逮到一只肉质上好的鹿,要是拉到亨特艾罗的市场上去买,如果它的精美鹿角能吸引到路过于此的贵族的话,准时能买上一个好价钱,那么狩猎的工作总是能停顿几天去享受一下酒馆里的上好啤酒。”忽然他的话锋转变了一个方向,“可这天气在当下却要我们时刻警惕,如果有些风雪,倒也是一些伪装,而在这种天气下,苏尔人能从很远的距离上就看见我们。”
同行的人们都很尊重猎人的话语,因为他们也都知道猎人的经验和本领是他们所不能及的,除了猎人之外,其余的人是一些伐木者和耕种的农民,劳许是从他们携带着的武器上看出来的,他们带着伐木的斧子,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并不是用于战争的斧子,还有就是镰刀和自制的钉锤、钩镰刀。
一些人用略带胆怯的语气说:“我听说对于一个猎人来说发现猎物是重要的,同时能躲避开其他的狩猎者也同样是必须的。我们庆幸的是有一位好的猎人能和我们同行。”
“猎人虽能发现常人发现不了的踪迹,但是他们的双目不能离开他们的猎犬。”猎人说道,“保持头脑清醒和警觉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劳许没有骑马,所有人都是不行前进着,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穿行过雪地,进入凌乱而又崎岖的亨特艾罗山地,这片山地有一条狭长的山脉将土地分割开来,而要想快速横跨山脉去北方或是南方只有通过福利基诺隘口,穿行过福利基诺时,每个人的心都怦怦直跳,正是因为它的关键,苏尔人安排了重病把守,尤其是在黛芬妮首次在附近伏击了他们的车队之后,他们的守卫就更加严密,而且范围也更加宽广。而通过了这些地方就进入了卡热布拉废地,这时候,人们都已经非常疲乏。
这时有人提议:“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还有很多艰险的道路要走,如果不存一些体力,那么我们都会在那里累垮的。我们已经走过了福利基诺,这段最为危险的路程,现在相对要安全的多。”一些人也已经感到自己行走的双脚微微得发胀,这种胀痛感渐渐地蔓延到了小腿上。
“休息是可以的,”猎人说道,“但是只能是一会儿,我们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要是我们再向前走上十五六里,那么几乎可以说是安全了,我们的路程就剩下了这最后的一段,我本来应该要说,‘坚持一下吧,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么多的路程,可不能在这里止步。’可谁能说体力不是一件重要的因素呢。不为别的,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逆境:野兽、敌人,还是需要力气去搏斗的。”
第五十一章:乌鸦
于是人们围绕着坐了下来,但是人们都背靠着背围坐着,这样,他们能将四周的动静观察得清清楚楚。老猎人没有休息,他在附近百步的距离内来回地走动,不时地俯身去看地面上的痕迹,像是在往日追捕一只猎物一样。劳许没有感到过多的疲累,他看见老猎人忽然弯下了腰,将整个身体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