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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爪不由地去摸被射中的眼睛,可强壮、笨拙的前臂将箭给折断了,使得这股疼痛变得更加的剧烈。
“不!停止这愚蠢的行为!”苏菲妮冲着威克?哈伦喊道。
可黑熊已经被完全地激怒了,它的嗓子里清晰地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发出怒吼,猛地冲了上来。又伸出爪子去扇打尤伦特。可尤伦特闪电般地躲过了这一击,又用剑斫伸过来的爪子,可却没有把这只前臂斫下来。
黑熊猛地竖起身子,就用两只后腿站立着,它用一声更为可怕的吼声回应了尤伦特的那一剑,而在树林的深处又还给了它一声同样叫人颤抖的回声。尤伦特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那个巨大的身躯把他面前的所有景物都遮蔽了,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身躯直往他压了过来。
威克?哈伦又向黑熊的胸膛送去了一箭,可黑熊对此毫不理睬,也毫不在意着胸口的疼痛,而仍是将自己笨重的身躯向着尤伦特压去,要将他粉身碎骨。可尤伦特也毫不害怕,他时刻表现的冷静、谨慎,这时候也不例外,他的左脚向后退出了一大步,也压低了身子,把重心放稳,不至于在冲击抵达的那一刻就一下子的跌倒,他左手握住剑柄,右手抵在剑柄的末端,整个剑柄就在他的下巴处,只看见那个黑影要遮蔽起来时,又猛地向前把剑刃推了过去。
在他的这双拥有扛鼎之力的手臂下,这柄罗瑞兰姆剑一下子就没进了野兽的胸口里。而在他脑袋旁响起的震耳欲聋的咆哮撼动了整片的树林,可尤伦特没能阻挡住这具沉重的身躯,他也被压倒在了地上,可这个骑士没有被制服,而是不断地去捣鼓那柄剑,要在熊的胸口上撕扯开一道口子。
“不!不!上天呐!”一旁的苏菲妮被这一幕吓坏了,她的视野内只能看见尤伦特被压倒在地,却看不见手中的剑,所以她以为尤伦特面临了生命的危险,这种认为也没有错,虽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可命运的死神在这头野兽和骑士的头顶上徘徊,随时要去取走他们中间一个的性命。
苏菲妮像是看到了一副悲痛的景象,看到了无数的鲜血,她眩晕了一下,可很快清醒过来,她敬畏森林的守卫神,同样敬畏森林中的“勇士”,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叫她奋不顾身地挥剑向那黑色怪物砍去。
她用的是一柄伦迪尔铁匠打造的短剑,剑口敌不上那些最具威力的武器,她跳了过去,向着黑熊的背部猛烈地砍上了一剑,可那高大隆起的背部好似毫发无损,好像组成那块背部的不是什么血肉,而是铁一般。因为剑身砍上去的时候,非但没有斫进皮毛里,而更像是被弹了开来。
猛兽扬起了一只爪子去驱逐骚扰者,可是它的反应变得很慢,可能是尤伦特的剑刺进了它的皮肉叫它疼痛不堪,它就扭过头,亮出张开的大口,发出低吼,而那张嘴里产生的热气,顿时就在空气中化成了一团烟雾,而喘着粗气的鼻孔一张一合,喷出两股细长的烟柱。
威克?哈伦向着这个脑袋又送出了一箭,可这件偏移了原本的方向,射中了黑熊的脖颈。
“后退,队长!离开那头猛兽!”
威克?哈伦重新搭箭,他喊叫道。可苏菲妮后退了一步,并没有逃走,而是从一旁的战马上抢下一面盾牌,没有这层保护叫她不敢去面对巨熊的正面。她用剑在盾面上敲打了一声,挑衅般地吼道:
“来吧!黑东西,到我这边来!从那个人身边滚开!到我这里来,让你尝尝血的滋味!”说着,她冲到这个巨兽的面前,挥起短剑,就要从它的脑袋上刺去。
黑熊看见了危险,猛地跳到了一旁,苏菲妮趁机挡在了倒在地上的尤伦特和那个猛兽之间,她回头瞥了一眼,看见尤伦特的胸口和脸上沾满了鲜血,但是她还不能去确定这些鲜血是哪里来的,是尤伦特的还是那头猛兽的,她回过头,盯住目标,又说道:
“站起来!站起来!罗瑞兰姆人,站起来!”她回头又瞥了一眼,可没有见到一个站立起来的身影。尤伦特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可他的伤势也很严重,那个巨大的怪物的身躯可能压断了他的几条肋骨,而在搏斗当中,黑熊一直在寻找机会去打击压在胸口的那颗脑袋,尤伦特用手臂死死地保护着,他一面保护自己,一面去将那柄剑更加猛烈地搅动,他知道这个时刻是有一个要倒下的,他努力地把这个机会送给对手,所以咬紧牙关,“死吧,死吧,狗东西,死神正召唤你!”可当这股重压一撤离他的身体,浑身的疼痛就席卷而来,叫他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快站起来!”苏菲妮又喊了一声,“哈伦!去帮助他!带他离开这里!”
威克?哈伦没有射出手上的这一箭,他知道苏菲妮正在用对持争取短暂的时间,所以他还不愿意再次去激怒它,他猫着身体,快速地走到尤伦特的身旁,确定他还活着,就伸出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抓住他的肩膀,“站起来,我的朋友。”他用力把尤伦特扶起来,可却看到苏菲妮面临了另一番处境:
那个巨兽先是向后退了好几步,像是要把自己的身影再次隐藏起来,又闪电般地从苏菲妮的侧身袭去,那只被尤伦特的剑砍伤过的爪子击打在盾牌上,这猛烈的一击,不是任何的战锤所能匹敌,而苏菲妮那可怜的身躯全然支撑不住,虽然她迅速将双腿分得很开,可仍然被打倒在地。
尤伦特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顿时涌上一股气力,把威克?哈伦的手臂推开,喊道“去用斧子!”这个北方勇士这才急忙跑到马匹那去取斧子。
那黑东西想用相同的方法把苏菲妮也打倒,可后者灵活地滚动了身子,躲了开来,而上天没有再给它任何的机会,威克?哈伦跳了过来,他双手握住那柄战斧,从下向上劈去,正好砸在黑熊的脸颊上,遭受重击的那一侧脸颊整个都塌陷了下去,甚至可能被完全地削了去。威克?哈伦没有停止下来,他不断地朝着野兽的头部劈去,但是没有真的冲上前去,而是在驱逐它。
现在,这个巨大的野兽丧失了斗志,它的一只眼睛先前已经被箭给射瞎了,而现在,鲜血也蒙住了它的另一只、那只完好的眼睛,它后退了几步,悲鸣了一声,转身跑了开来。
“谢天谢地。”威克?哈伦看见黑影完全消失后,才松了一口气,他扔下斧子,回头去看苏菲妮,“队长,你没有伤着吧。”
苏菲妮原本持盾牌的手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胸口前,另一只手握着这只手的手腕,好像是受了伤,可她说道:“去看看那个尤伦特吧,他的伤势比我想的要严重。”
威克?哈伦急忙又去查看尤伦特的伤势,这个南方人确实受了不少的伤害,他单手撑在地面上,另外的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要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威克?哈伦上前扶住他,看见他胸前的鲜血,那柄罗瑞兰姆剑就躺在不远的地方,一条液体从剑身上一直延伸到那头黑熊奔跑过的地方。
威克?哈伦在尤伦特身上没有找到什么大的伤口,“还好,我的队长。”威克?哈伦对走来的苏菲妮说道,“那些血我想都是那野兽的,可他也许也断了几根骨头,我们必须要在福利基诺休息一下,顺便让他在那里接受一些治疗,这对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人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苏菲妮蹲在尤伦特身旁。“你救了我……”尤伦特气喘吁吁地说道。
“就像是您先前也救过我,我的朋友。”苏菲妮回答道,她抬起手,将贴在尤伦特额前的凌乱的头发捋到两旁,露出那张英姿的脸庞。
第七十八章:援军而至
【第二更,5K埃勒温萨人和苏尔人的一场决战在所难免】
到了一月的中旬,吐温吐芮已经身陷“燃眉之急”。
苏尔人的王子托蒂斯特亚?惠林在这个月的第十日一到,终于再次出发了,这是留守在吐温吐芮的埃勒温萨人都想不到的,因为他们确信在春季之前,苏尔人也许不会发起新的攻势,所以当这个消息传到斯米尔克时,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他们并不相信筑起的城墙能保护他们的安危。虽然当米希尔伊的杜兰特?卡夫洛抵达斯米尔克时,就下令重新修筑城墙,并在城墙的外围新筑起了一座更为强大的石墙,所有能够发动起来的人都参与了,他们日夜修建,要抢在风雨打来之前完成。现在斯米尔克已经在两层的铁壁之内,可人们仍是将更多的希望寄托在南方的援军上。
而在西面,苏尔国王的军队也抵达了,这支由八支精华军团组成的强大军队浩浩荡荡地通过敖丽罗,没有遭受任何的抵抗,他们在第十五日的当天抵达吐温吐芮,部署在斯米尔克的西侧,而在托蒂斯特亚?惠林王子所指挥的军团与米修斯?惠林国王的军团之间,苏尔人部署了一支外籍军团,将整条战线连成了一体。这天也是最恐惧的一天,人们怀疑对斯米尔克的围攻可能伴随着黑夜一齐到来,于是整座城市进入了完全的戒备。
指挥驻守的斯米尔克的所有军团和守备军的是执掌“红白双色玫瑰”的杜兰特?卡夫洛,因为原本的斯米尔克守备军军团长——乔克?斯托夫无论是在威望还是胆识上都没有办法和前者相提并论,于是甘愿听从调遣。
杜兰特?卡夫洛立马下达了命令,他拆除了西面的所有的桥梁,所有的军团士兵都整日在城墙边上警戒,如果有需要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里加入到战斗中间去,而他没有调遣斯米尔克的守备军,卡夫洛将这支队伍充当预备军,以便能填补起任何岌岌可危的缺口。他没有消除围绕在斯米尔克的所有通道,因为敌人也没有将这座城市团团围住,他们只是在北面和西面围住了城市,而东面和南方还是畅通的。
可出乎人们预料的是:
苏尔人没有开战,而是在城市的西面和北面筑起了堡垒,他们的军队在晚上砍伐森林,收集资源,在早上垒砌城堡。
一些围绕在杜兰特?卡夫洛身边的军官们都惊讶地说道:
“难道米修斯?惠林要保护他们的领地吗?他们是想要变换身份,从一个进攻者转变为一个防御者吗?”
可“红白玫瑰”的军团长清楚地看到敌人的用意,要是这两座堡垒和延伸的小堡垒矗立起来,那么斯米尔克就要陷入包围,他们很可能寄望于用饥饿来打败卫戍军,城市的骚动迟早会将其从内部瓦解,他又说道:
“敌人的用意除了打败我们还能有什么呢?要是我们身陷这个‘囚笼’之内,我们就会自生自灭,到那个时候我们除了冲出去打破这‘枷锁’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那样的话,我们就毫无疑问地失去了城墙的保护,而要去面对敌人的堡垒,米修斯?惠林会以很少的代价就能夺下城市。而他的用意也不仅仅是如此,他也能想到要是埃勒温萨的援军一到,他们何苦在野外激战,而不去用堡垒消耗这些新生力军的力量呢?是的,是的……只要时机一到,他就能向疲惫不堪的军队发起致命的打击,去一举摧垮它!同时,那扇通往弗瑞塔亚的大门也就要对他轰然洞开了!米修斯?惠林是一只狮子,同时也是一只狐狸,他小心翼翼,越是掌握着胜利的天秤,他越是要牢牢地把握住这层机会!”
可执掌“红头鹰”的佩里?柯兰西斯却不以为然:
“这话我怎么能同意呢?杜兰特?卡夫洛军团长,您是和我一道从米希尔伊撤离出来的呀,难道我们在多弗兰斯还没有见识够那些野蛮的军队是如何地去战斗的吗?他们并不害怕牺牲,同样的,他们残暴凶残,敢和这世间上的任何军队作战,我敢说,即便是上天派来的圣神军队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敢上前和他们较量一番,这种军队有怎么可能防御呢?除非是是他们精疲力竭,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绝不会停止进攻的脚步的!”
一些军官也赞同这观点,“是啊,是啊,苏尔人的军队确实以勇猛著称啊。”
佩里?柯兰西斯继续说道:
“那么,毫无疑问,他们在北面和西面筑起堡垒的目的是有多重含义的,他们很可能从其他的方向发起突袭,因为我们的目光都被这两个方向给吸引了去,他们就有机会在其他的方向投入大量士兵去找出突破。”
斯米尔克的军官们都非常尊重这两位军团长的意见,因为他们刚刚在多弗兰斯和苏尔人交战过,他们所具备的经验是他们所不能企及的。但是他们清醒地认识到:一场大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而这场战争的就决定了这两个国家的最终命运。
可是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终于有一匹快马从南方带来了消息:
乌尔里希?温克军团长已经率领军团越过吐温吐芮南境,不久就要抵达斯米尔克!
这些消息一点不错,在斯米尔克的南方,条条大道人马滚滚,向着北面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和苏尔“雄狮”的攻击。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