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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两声,窗门被拉开了,穿了夜行衣戴了头罩的赵羽飞一跃而入,笑道:“如果通不过,死路一条。”
他举步接近,目光落在陶森的脸上,又造:“陶兄,即使你能通过,又能怎样?你一无功绩,二元资历,了不起入教做一名教友或小香主,千辛万苦向上爬,多久才能飞黄腾达?
陶兄,你的梦该醒了。”
骆老吃了一惊,叱道:“住口。混帐东西,你是谁?你怎敢在此胡说八道?真是不知死活了。”
赵羽飞拉掉头罩纳入怀中,冷笑道:“本人赵羽飞,你不要说不认识我吧?你又是谁?
我不信你是雷府的主人雷远声?”
骆老哼了一声道:“老夫正是雷远声,与令师于刚交情不薄,算来该是你的长辈,你怎敢目无尊长,在此胡说八道?哼,还不与我执子侄礼拜见?”
赵羽飞哈哈大笑道:“阁下,你露出马脚了。”
骆老冷然问道:“露什么马脚?无礼!”
赵羽飞道:“昼间在北固山,在下就向假雷民暗示,要他证实身份,两个办法中,就有一件要他说出在下与雷府的渊源,他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你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骆老冷笑道:“老夫从未犯过错误。”
赵现飞大笑道:“雷老爷子与家师根本谈不上交情,他是在下的同门师弟无意中所救的人,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派敝师弟救雷老爷子的人正是家师。事后,雷老爷子当面答应家师,日后如有所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说,这是什么交情?在下该不该向雷老爷子执子侄礼?”
他的目光,落在袁通身上,又道:“那天在下具帖登门拜望,这位袁总管竟然挡驾。如果赵某真是雷老爷子的晚辈,雷老爷子如有一口气在,也不会拒绝接见的,你说是不是?”
袁通脸无人色,期期艾文道:“大爷的……的确说他是与交……交情深厚,与少林诸高僧皆……皆有往……往来……”
赵羽飞摇头道:“你们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硬着头皮睁着眼睛死硬嘴说瞎话,真是可怜。”
骆老举手一挥,大喝道:“来人哪,把他拿下。”
赵羽飞仰天狂笑,笑完道:“阁下,不必发威了,你那些在院子里布阵的狐群狗党,已早片刻从后门撤走了。厢房内睡觉的十几个皆被蒲毒农全部毒死啦,目下,只剩下你们几个人,只有你,是唯一不曾与赵某交过手的人,你不亲自出手,谁还会听你的?”
书房门砰然而开,蒲毒农当门而立,将两具尸体向内一丢,怪笑道:“这是外面的两位警哨,尸体快僵了。老夫的毒药天下无双,他们死得毫无痛苦。”
赵羽飞向骆老招手,笑道:“你的六阳回天手火候不差,名列宇内九大奇功之一,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陶森复原得那么快,目下乐一申也在你的推拿下复原。来吧,你不会是无名小卒,通报你的真名号,死也要死得光荣些,我赵羽飞先领教你的六阳回天手绝学。”
蒲毒农接口道:“那些在院子里设奇门大阵的人,鬼精灵逃得真快,如果晚走片刻,老夫的奇毒保证他们快活。目下书房外面四周,皆布了奇毒,谁要是妄想逃走,出房一步必死无生,勿谓老夫言之不预。”
赵羽飞踢开沉重的书案,道:“书房宽阔,正好动手。现在,一切靠你们自己了。”
骆老嘿嘿狞笑,向陶森道:“陶森,这是你最后立功的机会,还不快上?将这狂小辈毙了。”
陶森打一冷战,硬着头皮作势欺进。
赵羽飞瞥了陶森一眼,正色道:“陶兄,难道你还至死不悟,仍然听任他摆布?”
乐一申脸色苍白,大声道:“陶森,退下。”
骆老大怒道:“乐兄,你忘了兄弟刚才救你的情谊了?”
乐一申向壁角退去,冷笑道:“骆兄,你忘了在下为谁而受伤的了?”
骆老大声道:“乐兄,你知道后果吗?”
乐一申厉声道:“阁下刚才那番话,在下已经知道结果了。不要吓唬我,我天涯浪客是不怕吓唬的。”
天涯浪客是个阴狠毒辣的人,也是见风转舵的能手,本来心里就对骆老不满,目下情势恶劣,怎肯再受骆老的驱策?
他这人极端重视利害,见机脱身事外。
骆者仍不死心,沉声道:“本教弟子遍天下,目下又与势力空前庞大的人合作,你师徒两人如果临危反叛,后果你自己去想好了。”
乐一申冷笑道:“我天涯浪客逃避天下各门派的追杀,已有不少漫长时日,依然活得好好地,多你们些乌合之众追杀,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骆老知道绝无望,咬牙道:“姓乐的,日后……”
乐一申接口道:“姓骆的,你如果再说狠话,休怪乐某反脸不认人,立即向你讨还公道,你信是不信?”
骆老切齿道:“好吧,你我之间,从现在起,情义断绝,恩怨两消。”
乐一由向陶森招手道:“你过来,退至一旁,不再插手管他们的事。”
陶森默默地退近,不理会骆老投送过来的凶狠目光。
袁通也是一个聪明人,惶然退至另一角落。
赵羽飞淡淡一笑道:“姓骆的,你已众叛亲离,别无指望了。”
骆老举手一挥,两个健仆如受催眠,同时拔刀出鞘,一声沉喝,分左右猛扑面上。
赵羽飞以奇快的手法掣刀在手,一声低叱,刀气山涌,但见刀光一闪,人影倏止。
好快的刀法,刀发无情。
两健仆仰面便倒,扔掉刀捧腹哀号。
骆老心胆俱寒,张目四顾。
书房仅一门一窗,门有蒲毒农堵住,赵羽飞身后是窗,逃生的路已绝。
蒲毒农武功有限,夺门而出该无困难。
但赵羽飞所立处,已近书房中心,夺门必将受到赵羽飞截击,显然此路不通。
除非能击败赵羽飞,否则脱身无望。
面对可怕的强敌,老家伙胆怯了,沉声道:“赵羽飞,从今而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赵羽飞道:“如果你肯合作招供,在下放你一条生路。”
骆老打一冷战,悚然道:“老夫如果泄露机密,同样性命难保。”
赵羽飞冷笑道:“抱歉,在下不能对你太仁慈。”
骆老拔剑道:“老夫只有与你生死一拼了。”
剑出鞘冷电四射,剑气澈骨奇寒,强大的威势向外进发,无形的杀气向赵羽飞迫去。
赵羽飞已立下门户,刀气以更强烈、更威猛的声势,向对方无情地逼去。
他的刀势已控制了对方的举动,双方的压力不住增涨,任何变动皆可触发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骆老脸色苍白,剑气的威势渐弱,被赵羽飞的慑人气势所迫,意志已发生动摇。
赵羽飞威风八面,迈进一步。
骆老退了一步,嗓音变了,道:“阁下,犯不着两败俱伤。”
赵羽飞淡淡一笑,又迫进一步。
骆老忍不住了,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发动争取优势,大喝一声,抢制机先点出一剑,霎时风雷俱发,潜劲源源而出,势如排山倒海。
赵羽飞也同一瞬间发招抢攻,铮一声崩开剑欺身切入,宝刀如流光逸电乘虚削出。
骆老左拦右托,接了三刀,回敬了两剑。
两人各展所学,你来我往舍死忘生进招,用的全是凶狠的招式,拼个你死我活。
片刻间,骆者便被迫至壁间死角。
赵羽飞加紧压迫,连攻五、六招,杀招如长江大海滚滚而出,主宰了全局。
骆老勉强接了数招,最后终于手忙脚乱,一剑封出后,背部触及墙壁,不由大吃一惊。
刀光一闪,锋尖无情地掠过骆老的右肩。
一声刀啸,赵羽飞打落了骆老的剑。
骆老右上臂血如泉涌,左手间不容发地掠过赵羽飞的右肋,几乎得手。
赵羽飞并未继续挥刀,退后两步横刀而立,刀势已控制了骆老,沉声道:“阁下,你愿不愿招供?”
只要骆老稍有异动,便将引发他凶猛无情的袭击,刀一出骆老必无幸理,无形的迫人杀气已令骆老心胆俱寒,已完全失去抗拒之力。
骆者威风全失,脸色灰白气喘如牛,贴在墙上移动困难,摆脱不了刀势的控制,眼中涌起绝望的神色,强抑心头恐怖问道:“你……你要知道些什么?”
赵羽飞的刀随时可以将骆老置于死地,气势依然凌厉,并不因骆老的屈服而松懈,沉声问道:“雷老爷子现在何处?”
骆老完全崩溃了,道:“他一家老小囚在地窟,袁通知道地窟的所在。”
赵羽飞再问道:“贵教何名?主上姓甚名谁、”
骆老打一冷战,迟迟不答。
赵羽飞迫进一步,厉声道:“说,在下不希望杀死你……”
蒲毒农突然大叫道:“小心身后……”
赵羽飞背后是窗,警觉地向下一伏。
三枚暗器掠背部上空而过,危机间不容发。
一声怒啸,赵羽飞回身飞跃而起,宝刀发如雷霆,划出一道快速绝伦的慑人雷虹。
随暗器扑入的人,做梦也没料到他反应如此迅疾,跃入窗仅三尺左右,双脚尚未沾地,百忙中举刀急架,但已晚了一刹那,刀挥出电虹已经及体。
蒲毒农急叫道:“留活口……完了!”
刀光一闪即没,扑入的人腰断了一半,重重地摔倒,手脚不住挣扎。
赵羽飞收刀转身,靠在墙上的骆老刚好倒下,三枚暗器全部入体,已说不出话来了。
蒲毒农奔近,拖起骆老的上身,略一察看,苦笑道:“伤中要害,神仙也救不了他。”
赵羽飞懊丧万分,道:“好不容易弄到一个重要的人质,却不小心被他们下毒手灭了口,功亏一篑,可惜。”
蒲毒农道:“暗器是射你的,这家伙却做了枉死鬼。”
赵羽飞点头道:“是的,他们志在杀我,却把自己人打死了。”
他的目光落在陶森身上,又道:“陶兄,抱歉,在下要在你口中讨消息。”
陶森哼了一声道:“在下奉家师之命,投奔这死鬼骆天成,除了知道他是某教的法主之外,便是听他的差遣办事,其他一无所知,连教名也未弄清,骆天成口风紧得很,神秘万分。至于这几天他差遣我办了些什么事,我告诉你好了。”
赵羽飞道:“我信任你,你说吧。”
陶森道:“第一是要我与文公柏合作,用毒逼你就范,这件事我办成了。”
赵羽飞道:“他们准备要在下替你们办何要事?”
陶森道:“要你跑一趟无极岛,取回传说中的至宝地骨。”
赵羽飞追问道:“无极岛在何处?”
陶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听骆法主说,远在东海之外,船已经准备妥当了。”
赵羽飞道:“文公柏要办的事又是什么?”
陶森道:“我也不知道,据他说只要你上了船,不怕你不受他摆布。”
赵羽飞冷笑道:“你们的安排的确恶毒,我一上船,岂不要远离国境永无返回之期了?”
陶森道:“他们正有此打算,可惜失败了。第二件事是跟踪雷芙蓉,怪的是骆法主又不许我们动手袭击其他跟踪的人,不知他有何用意?第三件事是要我胁迫杨家帮投降,这件事因你的介入而失败了。”
赵羽飞道:“如此说来,你们是早已在镇江布署了。”
陶森道:“不错,在你出现镇江之前,骆老便带了不少高手前来办事了,先出其不意占据了雷府,再派一位姑娘冒充雷芙蓉,带了雷远声的亲笔函至黄叶寺避祸,以便进入太湖杨家帮的心腹重地。”
陶森一挺胸膛,又道:“在下所知道的事,都说完了,在下要与家师动身远走高飞,要杀我你就动手吧。”
师徒俩大踏步向书房门走去,不理会虎视眈眈的赵羽飞,也不怕蒲毒农动手相阻。
蒲毒农冷笑道:“老夫不叫你们走,你们谁也走不了。”
乐一申哼了一声道:“蒲毒农,你还不配拦阻老夫。”
蒲毒农不以为什,笑道:“论武功,老夫甘拜下风,但阁下有信心可以平安越过老夫布下的撒毒区?”
乐一申悚然止步,色厉内荏问道:“姓蒲的,不要欺人太甚,你想怎样?”
赵羽飞向蒲毒农道:“前辈,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仅是被愚弄的人,杀之不武。”
蒲毒农对赵羽飞甚是敬服,不再留难,指着窗口道:“赵老弟的来路是安全的,跳窗走。”
师徒俩一跃出窗,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袁通难得好机会,向窗口飞纵逃命。
赵羽飞横截而出,手一伸,便扣住了袁通的右脚踝,信手一扔,笑道:“你想逃命?这辈子休想。”
袁通摔倒在壁根下,跌了个晕头转向,狂叫道:“不要杀我,我……我是被迫的。”
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