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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啸响起,集结在墙外的人侵的白衣人后方,突然自雪地中冒出二十余名臂缠黑巾的袍人,左手持木盾,右手持匣弩,徐徐向入侵的白衣人进逼。
“丢下兵刃暗器,否则匣弩齐发,你们将无一人能幸免!”夜空中响起天香盟主冷然的娇喝。
被包围的十五个白衣人没有人出声,突然狂风似的向附近乱石堆及树林中飞掠。
半空中,十五双大手在飞掠中急速连扬,暗灰色的飞鱼毒刺如雨般向进逼的白袍人人群攒射。
同时,匣弩机簧声亦暴响,惨叫连连,在半空发射飞鱼毒刺的白衣人,有十一个像中箭的雁般自半空中摔落。
仅五人跃入乱石堆中隐身,包围的白袍人员有木盾护身,但亦似有四人中了毒刺,躺在地上挣命。
“找出那五个家伙来,—个不留!”天香盟主发令。
八个白袍人持匣弩,迅即分向三方向乱石堆包围接近。
同一刹那,淡淡的两缕流光疾射八个持弩的白袍人。
“侧倒,伏地!”
与喝声同时,沈野人刀合一,有如电火流光破空疾射两缕流光。
人与刀融为一体,太快了,难以看到实影,只见到虚影,只见到如虚似幻的光彤,排空驭云而至。
“老天!驭刀飞行……”有人骇然惊呼。
三个人影乍合,刀光剑影,陡然迸爆。
没有人能看清三个人到底是如何接触的,刹那间发生、幻变、结束。
当旁观的人仍陷在惊怖骇绝的状态中,就结束了。
激光倏灭,人影乍现,撼人心魄的金铁交鸣,犹隐隐在耳,余音袅袅不绝。
沈野倒翻出丈外,站正身躯,虎目中神光暴射,秋水冷焰刀斜指待发。
对手是两位盛装的美姑娘,正踉跄地向后退出两丈,勉强
站稳了身形,手中之剑均折,头上的风帽也不见了,呼吸急仍,娇靥色变
八位应声侧倒的白袍人,迅即跃身而起,继续扑向乱石堆后,半空中匣弩狂鸣,箭雨疾射石后,惨叫声起。
五个躲在石后的白衣入四个中箭倒地,一人受伤逃逸。
此刻,雪地上突然亮起了数十枝火炬,将积雪的草坪照耀得犹如白昼。沈野向刚走近身边的郁静雯以刀易剑,缓步走向两个美道姑面前九尺处。
在火把照耀下,两位道姑由于是盛妆,所以看不出实际年龄,但脸蛋却美得令人想入非非,流露在外的妖治风韵极为诱人。
“双雷天师的鼎炉,果然艳绝群芳。”沈野冷讽说:“你们投入风神会没几天,就把卑劣的偷袭的手段学会了,真是难得,可惜事与愿违!”
“小辈,你是谁呀?”左首美道姑妩媚地问。
“认出你们凌云凌波两仙姑,并不能增添我的光彩,接下你们一招,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沈野轻拂着长剑冷笑,
“你仍就将我当作无名之辈好啦!现在我以普通长剑再接你们的雷霆绝招,免得说我凭持宝刀占便宜。”
他转乎向身后喝道:。
“借两把剑给她们!”
“接着!”随着喝声,两把长剑把前尖后地飞向两道姑。
凌云凌波两道姑迅即丢掉断剑,轻拿玉手接往来剑后,却并未有动手的样子。”
“瞧你一表人才,武功又高绝,竟然不敢自报名号,莫非自认是胆小鬼?”凌云道姑媚笑地激将。
“虽然明知你的激将法,但用得恰到好处。好吧,我告诉你们,我叫沈野。”
“报应使者?”两道姑异口同声惊呼。
“正是区区。是我废了飞雷神雷两天师,现在你们可以为他们报仇了!”
“我姐妹为何替他们报仇?”
“咦!你们不是他俩的情妇吗?”沈野惊诧地说
“你真俗!”凌波道姑毫不脸红地说:“俗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分飞。夫妻尚如此,何况情妇?如今我姐抹又是无主名花、你若有意,我姐妹愿跟你,必可助你在江湖上开创一番局面。”
“我又不开妓院,要你们干什么?”沈野恶毒地说。
“你该死!”
怒骂声与剑鸣同时响起,两道匹练似的剑光急射而至,势若惊虹。
一声冷叱从沈野口中发出,剑光陡然迸发。
剑动人动,挥出的剑已经不具剑的形态,幻化为一道圆柱形白蒙蒙的激光,迎向急射而来的两道惊虹。
好快的—刹那,时空似乎在这刹那间消失了。
两道急射而来的惊虹,在圆桶形白蒙蒙的激光中萎缩、幻灭。
沈野出现在侧方丈余处,屹立如山,额头汗光隐隐
“呃……”
凌云凌波两道姑双双摔倒,发出惊怖的闷叫,两人胸腔间各有一道尺余长剑口,鲜血怒涌。
咔一声轻响,沈野掷剑入鞘。
向天香盟主打了个招呼,即偕郁静雯擎天杵离去。
华阳山庄的人马,系由金刀司徒燕安排住宿于距金陵镖局两条街的李家大院
二更立,华阳夫人与司徒玉凤仍在灯下对谈。
“你不可任性胡为。”华阳夫人面色严肃地告诫女儿:“咱们必须配合全盘计划,以免影响整体行动,何况那小辈自失双耳后,就深居简出,行踪如谜,如何去找?你先别急?他逃不出咱们掌心的。”。
“那狗贼企图非礼女儿之事已成为江湖笑柄,女儿恨比天高,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何不急?司徒玉凤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说。
“娘知道你受了莫大委屈,但大势如此,咱们不得不顾全大局,暂将私仇搁在—边以全公义……”
蓦地,外面传来数声惨叫及叱喝,打断了她的话。
“有人入侵!”司徒玉凤低喝,玉手轻扬灭了灯火,母女俩迅即离房应变。
入侵院中的是二十余名身手高绝的白袍人及三个黑袍蒙面人,正与九现云龙、十方游僧、飞熊以及华阳山庄的九个青袍中年人激斗。
刀光剑影闪烁,飞鱼毒刺与夺命神花迸射,除了兵刃的交击声及偶而的低叱声外,双方均默不出声地以命搏命。
那些白袍人个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与对手相搏一味抢攻,完全是与敌皆亡的打法,狭长的弯刀招式怪异,并不时发射飞鱼毒刺,令人防不胜防。
时间一久,华阳山庄方面的人就大感吃力,除了九现云龙及十方游僧外,其他的人巳岌岌可危。
“呃……”。
飞熊的左手齐肘而断,身形斜倾,森森的刀光再度临头,眼看无法幸免。
瞬间,匹练似的剑光疾射,拂过白袍人的右臂,白袍人握剑的手齐肩而断,“卟!”地一声,跌在脚下,匹练疾绕而回,白袍人的脑袋落地。
是司徒玉凤出手急袭,击毙白袍人救了飞熊。,
蓦地,—声短促的低啸响起,正与入侵白袍人相搏的华阳山庄众人,突然同时快速脱离斗扬,紧接着院中四周角落出现十数位青袍人,十几双手齐扬,成群的夺命神花似飞蝗般射向院中的众白袍人。
神花的爆裂声和惨号,令人闻之悚然,好一场奇异的屠杀。
“撤!”始终未曾动手的三个黑袍蒙面人中有人发现出撤退口令。
幸存的白袍人闻声迅即随三个蒙面人越墙而出。院中陈尸十四具,十一具是入侵的白袍人。
凤台密站的风神会徒众正在用午膳。
大白天,人的警觉性比较差,这是必然的想象。何况密站地处僻野伪装良好,不易引入注意,纵使不意被有心人侦知,也不会在大白天找上门来。
但偏偏有人敢在大白天来犯,而且速度之快,使站内的人措手不及。当发现警讯时,来人已直达门前广场。
农庄大门敞开,花面闻罗在众人拥簇下气急地快步踏入广场,一看来人并非是心目中的敌人时,立刻面色一沉,傲态又要发作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瞎着眼乱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花面阎罗气冲牛斗地怒喝。
来人是两个老者,一为身躯魁梧,长相威猛;一为身材高瘦,面貌阴沉;
两人对花面阎罗的怒喝根本不予理会,仅以两双精光慑人的怪眼,扫视花面阎罗等人,像猛兽审视爪下的羔羊,不言不动却有强大慑人心魄的气势。
花面闻罗冒火啦,是被对方的态度激怒的。
“混账!你们难道是哑巴?”花面阎罗怒骂道:“再不开口,本座必教称们永远开不了口。”
两老者仍听若无闻,那位威猛老者突然抬手向上。
蓦地,十余丈外的积雪树林中,传采一声露天长啸。枝头的积雪纷纷下坠,声势谅人。
花面阎罗脸色倏变;怒喝:“什么人鬼话连天?给我滚出来!”
人影倏现,树林中出来了二十四人。一式白劲装,反穿皮袄,所佩的雁匆刀鞘却是黑色,黑白相映极为醒目。
二十四个白衣人三人一组,步伐整齐举动如一,气势慑人心魄,望之令人心寒。
二十四个人,在两个老者后成雁翅列阵,二十四双怪眼泛出阴森的寒光。
最后,瘦出一个佩剑的白袍蒙面人,昂然阔步而来。
两位老者向蒙面人欠身为礼,并退至蒙面人身后,三双精光慑人的怪眼,狠视着花面阎罗。
花面阎罗有些心虚了,一打手式,身后三十余人迅即结阵戒备,但气势却比对方差远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意欲为何?”花面阎罗不得不废话,因为对方似乎不想废话打交道。
蒙面人突然拉掉蒙面巾,现出真面目,并一打手式。
二十四把雁翎刀突然同时出鞘,三人一组狂冲而上。
花面阎罗一见是沈野,并看到刀阵的气势,大吃一惊。
“是沈小辈及在双连坡袭杀白虎星主与疾风小组的可怕刀客!快撤!快……”花面阎罗急叫。
声出人急退入庄,如飞而遁。其他的人心胆俱寒,亦亡命向庄内飞逃。
其中八人身法较慢,便被六名刀客追及,刀发似雷霆,左右分割,刀出人裂。
第三十章 百变小情魔
第三十章 百变小情魔
逃得快的人并不幸运,刚逃抵前院,四周墙角突然出现十数名白衣人,匣弩狂鸣,箭雨向人群卷射,惨叫声中,躺下了十余人。
箭雨刚歇,白衣刀客已蜂拥而至,先向人群突入,再向两侧席卷,又有十数人丧生。
好一场雷霆快速的大屠杀,惨!真惨!极乐僧、坐山虎及三阴书生等始作蛹者,均丧身于刀弩之下。
侥幸得以脱逃的十一个人,有七个是带伤的。
花面阎罗、青狼天王及塞北屠手腿部中弩;地府双魔、红衣观音及荆山煞神手臂刀伤。
宇内三仙及另一面目狰狞老道,由于见机以遁形术脱逃,因此毫发无损。
十—个人怨天恨地,从庄后狼狈逃命。
“天杀的!这些刀客究竟是何来路?沈小辈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呢!”花面阎罗大声咒骂。
“之前怎末听说过沈小辈有手下?这小子不简单,除了报应使者的身份外,恐伯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份。”塞北屠手愁眉苦脸地说:“再说,他原本可将咱们赶尽杀绝的,为何雷声大雨滴小,轻易地放过了咱们这些人?”
“不错,沈小辈不是吃素念佛的人,他一定是故意放咱们逃走的,可别中了他的阴谋。”荆山煞神悚然地说。
“能捡回命就不错了,去他的阴谋,那是日后的事。”地府双魔老二王云大发牢骚地说。
距林家大院不到五里的一座小农庄内,花面阎罗等人经裹伤并歇息了两个时辰后,精神已大部恢复。
傍晚,戴黑头罩黑袍施地的总护法莅临小农庄。
他听取了事情发生经过情形报告后,不由惑然道:“事情的确有蹊跷,他故意放过你们的目的何在?”
“可能是想引会主出面吧!”花面阎罗信口说。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总护法说:“他尽可先屠光你们,难道还怕会主不出面吗?又何必多此—举?你们来此途中,的确未曾发现对方跟踪?”
“咱们是绕道迂回来此,途中一直未曾发现有入跟踪。”花面阎罗肯定地说。
“好。二更正将有人来引你们赴香坛,记住!一切行动均应听从来人安排.不可擅自行动。”总护法以严肃的语气交代后,长身而起,在众人恭送下出庄而去。
地府双魔飞快地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色。
这是风台密站被挑后第三天的早晨。
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天宇阴沉,能见度极低。
一群内穿一式白劲装,外面反穿皮袄,白色反皮风帽的刀客,像幽灵般静寂无声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