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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果汁。”她抿着嘴巴装乖巧地说。
谭琳和柯景州极有默契地对望一眼,心里同时都在默念着一句话:女大不中留。
许伯闻听,忙给她送上来早就榨好的鲜橙汁。
陆绪平仍是保留着在谭琳印象中那个憨态,吃的很多,酒喝的也不少,却面不改色,对柯景州礼数周全。
柯家这顿饭吃的欢喜而热闹,饭后已经快九点了。谭琳去楼上给陆绪平张罗客房的房间,而柯景州则毫无意外地把陆绪平叫到了书房。
柯凝欢咬着唇,蹭到客房,谭琳一见,便奇怪地问:“绪平呢?”
“让爸爸叫到书房去了。”她多少还是有点担心,她之前关于陆绪平的背景情况连小姨都没透露,可刚见到柯景州的时候,看爸爸那脸色,明显已经知道了什么。
陆二少那性子,拿着诚实当骄傲,当然是不肯瞒着父亲的,别看他在小姨面前装的像,那不过是他虚晃一枪。依着她对这个男人的粗浅的了解,相信他对着父亲什么都会招的。
像是看出她的担心,谭琳忍不住笑她:“傻丫头,你爸爸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他的,放心吧。”
“小姨,你跟爸爸说了多少啊。”
“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告诉他,我们小欢有男朋友了,很不错的年轻人,和你挺般配的。”
柯凝欢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知道陆绪平和爸爸谈了什么,总之,陆绪平从父亲大书房出来时,脸色平静,父亲的脸上也一派平和,预想中的生气或是冷淡都没有,还很细心地叮嘱柯凝欢让陆绪平早点休息。
这让柯凝欢有点困惑,严重怀疑他不知道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收买了父亲。
“你和爸爸谈了什么?”
借着送睡衣给他,柯凝欢掩上客房的门,瞪着眼睛逼问他。
“我只是告诉他,我爱你。”陆绪平勾着嘴角,脸上的纹路全是笑意。
“真的假的?你没有威胁他?”她有点不信,他压根儿就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想想他对自己使出的各种手段,简直就是流氓加无赖。
“你想什么呢,去威胁柯景州中将?当你未婚夫是黑社会吗?”
陆绪平失笑,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使劲儿揉了揉她的短发。
这小姑娘的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出来,一会儿修改
59
59、兵不厌诈 。。。
陆绪平和柯景州的谈话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复杂,而是直奔主题。
柯景州是职业军人,当然熟知兵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陆绪平则是以不变应万变,成竹在胸,势在必得。
吃过晚饭不久,柯景州便请陆绪平上了二楼,进到了自己的大书房。许伯趁着送茶,趁机暗暗打量了陆二少一眼,心里赞叹一声,这小伙子,够镇定!
柯景州坐下来后目不转睛地盯了陆绪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悠悠地问了他第一句话:“周云华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母亲,我父亲叫陆润之。”陆绪平很恭敬地回答。
原来这就是谭琳回来说的他父亲是在研究院工作,母亲是公务员,竟然是这一对夫妻!
他凝了凝神,又似随意地问了问他工作的情况。
他原是听谭琳说这年轻人在企业工作,便以为是做生意的。柯景州对生意人没什么好印象,但现在听着又觉得不大对劲儿,便问他具体是做什么的。陆绪平说,自己原来的公司已经全部移交给大哥,他已于二个月前入职一家政府金融部门。
柯景州神情一凛,又紧追着问了部门的名称,等问到具体做什么工作及职务时,陆绪平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但仍是很诚实很谦逊地说了。
柯景州却是已经变了脸,足足有五分钟没说一个字。
这五分钟已经让陆绪平的后背起了些微的汗意。
其实,柯景州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心里五味掺杂,更有着万重忧虑。
他垂着眼睛沉寂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盯着陆绪平的眼睛,缓缓地问道:“陆先生,你觉得,小欢和你,合适吗?”
在所有父亲的眼里,女儿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呵护,需要宠爱。他也和所有的父亲一样,希望女儿能过上简单平和的生活。
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又有着那种家庭背景,且不要说女儿会怎么样,但只他都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陆绪平自然听得出柯将军对他的疏离和客气。
他正襟危坐,盯着柯景州的眼睛认真地说:“柯叔叔,我要娶小欢,如果说和我的父母及家庭没有一点关系,这有点太矫情。小欢对我的吸引,不只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她懂事有分寸,她身上有许多优点,我懂得她的好,她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可爱的女孩子。”
陆绪平深吸一口气,似在读书的时候回答教授最深奥的一道问题:“所以,我希望您能把她交给我,让我来照顾她。之前由于小欢一直没有明确答应我,所以我还没有和父母全部摊开说这件事,但是我父母都极喜欢小欢这是事实。”
柯景州不是没有怀疑陆绪平偷换了“喜欢”这个概念的可能性,但是这个年轻人说,他懂得小欢的好,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动,也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而这个年轻人的气度也让他由衷折服。
这一个晚上自家女儿那滴溜溜的小眼神儿他当然看得清,也落实了谭琳回来说的,看着这丫头嘴硬,实际上心思全都在人家身上了的话了。
之前他听说过她和那个吴什么的在谈恋爱,他和谭琳都没见过男方,催着她带回家看看,她总是淡淡地说,等等吧,还不到时候。
他原以为这孩子仍和自己赌气,不想他干涉她的婚姻,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看看她对这位的态度,可真不一样啊。那平时绷的紧紧的小脸蛋儿,现在在人家面前娇憨羞涩,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嘛。
上次谭琳听到点风声去了A市,回来后大骂高天鹏混蛋,又说那姓吴的不是东西,一边和小欢谈恋爱,一边又和别的女人乱七八糟的。于是张罗着要把她调回N市,关系找的差不多了,又突然说女儿有男朋友了,是一个挺不错的年轻人,于是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想不到,这个不错的年轻人,原来是真的不错,位高权重,天之娇子。
唉,柯景州暗自叹了口气。
看着未来老丈人心思松动,陆绪平便又添上了一把火:“如果小欢愿意回到N市工作,我不介意随着她过来。”
这简直是开玩笑!
柯景州迅速瞟了陆绪平一眼。
他来了要怎么安排?和本市市长平级,军区在人家地盘上,难道还要他这个岳父看他的脸色不成?
不过这年轻人的态度还算是不错,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煞风景的话了,便只好说:“等你和父母沟通过之后再说吧。”
但陆绪平还是感觉到了未来岳父这关自己已经过的差不多了,只差自己父母点头了。
他恭敬地点头答应了个“好”字,便结束了对柯凝欢来说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调到这里来工作,并不是不现实,也不是说说就罢的,只要有心做,办到并不难,他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柯景州,他爱柯凝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告诉的方式不同,可信度自然就更高了些。 兵不厌诈,陆二少当然不能败走麦城。
当然,陆绪平认为两个男人之间谈话的细节柯凝欢是没有必要知道的,见她问起,便轻飘飘地说了那样一句总结性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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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凝欢细一品味,也慢慢品出来陆绪平那句话的不同。
咦,这人还真会自抬身价呢,和爸爸谈过话后就敢自称未婚夫了。她不由得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谁答应和你结婚了?”
陆绪平一听,就露着一排明晃晃的白牙笑了,见她偏过头去不愿搭理他,捧起她的脸就开始吻,一边吻一边逼问:“我现在就求你嫁给我,你答应不答应?”
柯凝欢哪里想这么便宜了他,死咬着牙不吭声使劲挣扎,又怕弄出动静来让父亲和小姨听到,直到忍得脸都发紫了,这才挣脱了他的紧箍坐起身来,一边喘息一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恨声道:“陆绪平你哪里是黑社会的,你分明就是个土匪!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嘛!”
大约是觉得受了委屈了,一下子勾起了新仇旧恨,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我才不会和你结婚的,去找你的什么肖杨孙瑶瑶去!”
陆绪平一听,怎么肖杨孙瑶瑶都跑出来了,一下子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一把把小姑娘抱到腿上,没头没脑地亲了又亲,直到吻干她脸上所有的水渍。
“傻丫头,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怎么忽然就说起了她们!”
“哼,我才懒得吃醋呢!”柯凝欢咬着嘴唇哼哼着,赖在他的怀里,头也不肯抬起来,只是将脑袋拱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
真的不是吃醋,可她就想和他闹一下,凭什么她就不能撒娇耍赖啊,凭什么她就得应付他那些烂桃花啊。
陆绪平大约也看出来这小姑娘其实就是想和他撒个娇,出出气,便软声细语哄着她:“乖,我们小欢才不稀罕吃她们的醋呢,她们根本不配。”
明知道是陆二少拍马屁,柯凝欢还是觉得舒坦了不少,终于平了一口气般懒懒地窝在人家怀里就想睡。
可偏陆二少不准,他有话要说:“小欢,做我的妻子,之后这样的事情免不了会遇到。我们说好了,永远都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吵架,好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柯凝欢仰起头,瞪着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盯着他,一言不发。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几次,处理的都非常好。社会上那种女人多着呢,我不可能完全躲得开她们,也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方面,但我不愿你受到伤害。我想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怎么样对待她们,你拥有全部的权利,以我妻子的名义。”
哦,这是给她打预防针呢还是给她权利?她小小的脑袋转了转,心里为这“以我妻子的名义”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决定和他并肩在一起,就应该承受更多,她当然想象得到。
现在是肖杨孙瑶瑶,之后还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个李杨王瑶瑶之流,她如果没有这个思想准备,那样的婚姻不如不要。
他不屑于解释,她也不屑于问。这不只是骄傲,更是信任。
信任,这是婚姻最基本要素,否则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心心念念的全是防备和算计,这一生的日子怎么过?
也许是前此日子累着了,也许是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心境完全放松了,柯凝欢觉得全身从未有过的慵懒,由着陆绪平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哄得她差点睡着。
陆绪平这么个大男人,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哄过女人,不过他觉得哄自己媳妇是不丢人的,所以哄的极认真,面不改色心不慌的。只不过小姑娘身上的馨香让他沉迷,嗅着她颈间的芬芳,只觉得欲望难以克制地膨胀起来。
似乎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柯凝欢完全清醒过来,她吓跑了睡意,瞪着一双清澈得滴得出水来的大眼睛,恨不能掐了他那满脸的桃花。
不受控制的身体让陆二少第一次在小姑娘面前涨红了脸,他无可奈何,直到忍无可忍。
他咬着牙捏着她的小脸蛋儿狠声说:“回去就给我打结婚报告,听到没有?”
和这丫头结婚很麻烦,要给他们局政治部打结婚报告,还需要政审,查祖宗三代。因此不能说结就结的。
这叫请组织批准结婚。
“哦。”她应着,周公又似在和她招手。
前段时间太累了,一但松懈下来总是睡不够。
“专心点。给我重复一遍。”陆绪平忍的痛苦,黑着脸,摆正她的小脑袋说。
“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她机械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