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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兰兰“因为我……我恨啊!”
兰兰心音颤抖,脸上却怒气不显,“她害我变成现在这样,却然又嫌弃我,我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苦头才行。”
突然,四周一暗,灯火霎熄,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气沉重地笼罩在整个龙华厅内。
不需兰兰解说,我也知道西王母情绪十分恶劣。
引路仙女慌慌张张地飞了回来,周身荧光朦胧。
“快进去吧,可别让娘娘生气了。”
引路仙女道。
“我们走,冤家,你记得我的吩咐。”
兰兰道,我俩牵着手,穿过引路仙女身旁,踏进雅亭之内。
突然眼前一亮,亭外星光点点,亭内却是阳光普照,还有洁白云朵飘过脚边,似乎亭里亭外又是不同空间。
雅亭里头十分宽广,四周虽然到处都坐着人,却不感拥挤。
站在水晶地板上,我感受到西王母静谧的怒意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之中。
而且亭内虽有这许多仙人席地而坐,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望着我和兰兰。
我环顾四周,见亭盖由十二根盘龙柱支撑,从里往外望,亭外是无边无际的青天白云,由于瑶池建筑物的里外不一我已经见多了,所以这次并不感到惊讶。
亭子中间,有一颗像是特大号地球仪的玩意在缓缓旋转,在各大洲上面插有许多黑旗,偶尔点缀着些许红旗。
在大型地球仪的正前方,设有一张凤座,上头高卧的,自然是昆仑瑶池的主人,西王母了。
只见她昂起一对青眉,额间钿饰如火焰般闪烁不已,一身透明罗纱,半躺卧在宽敞的凤座之上,乌黑长发如潺潺溪流,直直披到地上。
西王母瞪了我和兰兰一眼,开口道:“别管那两个人,继续。”
众仙人面面相觑一会,随即有一人站起,朗声道:“启禀娘娘,中洲极西之岛国英格利,及其邻近之冻岛,均不愿皈依娘娘大法。”
他一说完,大型地球仪旁边,有一个蓝衣人站了起来,伸手把两面小黑旗插在地球仪的英国和冰岛上面。
接着又有几个仙人接续报告,但全都是一样的内容,只是地点不同,当他们全都讲完了,地球仪上也插满了黑旗。
我看了看,有插红旗的,只有日本和几个东南亚国家,其余清一色都是黑旗。
“多谢众卿奔波辛劳,看来这些地上的凡俗王侯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西王母朗声笑道,“不见到鲲鱼作乱,是不会相信我佛大法的。”
“鲲鱼现在怎么了?”
西王母又问道。
那蓝衣人立刻转动大型地球仪,似乎是把太平洋那一面对准了西王母。
“禀娘娘,鲲鱼现已育化了近八成左右,近日将脱离大洋。”
蓝衣人道。
“……要不是那群翼人出来碍事,妾身本可让鲲鱼长眠于海底的。”
西王母的目光射向我和兰兰,笑道,“要是鲲鱼日后伤了多少人命,这些可都得算在那群翼人的帐上。”
看她的神色,似是在怪罪于我,但菈法叶等人的出现根本和我无关。
“多谢众卿不辞辛劳为妾身来回奔波,但妾身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各位。”
西王母接着道,说的虽客气,但其实没人敢不照着她的话作,只是命令的委婉了点。
“蟠桃园已经修整完毕,听掌园仙女言道,已经有一批三千载的仙桃熟成待采,妾身希望众卿明日再下一趟凡间,将三千仙桃各分送一粒予俗世诸王,以聊表妾身心意。”
西王母说完,笑着拍了拍手。
突然从盘龙柱间飘摇的白云中,幻化出许多仙女,她们每个人都卷起了袖子,纤纤素手拉着台小车,车上放着一缸缸香气四溢的佳酿。
亭内众仙见状,纷纷高声致谢,并各自围聚在酒缸边,举杯豪饮起来。
兰兰拉了拉我的手,两人一起走向西王母。
一进入西王母眼前十尺的距离,四周的喧嚣突然全都听不见了,我转身一看,别说是仙人,连雅亭的龙柱、华盖都不见踪影,我们竟是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金黄云海之上,只能说空间变幻之迅速,实令人难以适应。
“……妾身明明告诉你不准接近云霄殿,你竟敢执意违背妾身嘱咐?”
西王母厉声问道,“还以仙法将阿劫玛谛与妾身切隔,你是何居心?”
“娘娘息怒,小的只是许久未见娘娘尊容,无论如何都想要见见娘娘罢了。”
兰兰恭敬道,“至于阿劫玛谛,他说想要见见他在云霄殿的朋友,所以小的才顺便将他带了过来。”
“别胡说,”
西王母冷笑,“别以为现在妾身不能读你心思,就不知你在说谎!再过半盏茶时间,你仙力耗尽,这隔心之术就再也施展不来,到时妾身再教训你不迟。”
说完,西王母对着我道:“阿劫玛谛,你快离开此人身边,跟她在一起没有好处,只要你离开她身边,妾身便让银雀儿保有仙籍,不会将她贬入凡尘。”
看来,西王母的确很顾忌我和兰兰混在一起的样子,竟然自己提出要原谅银雀儿来当成交换条件,想当初她一副视银雀儿如寇仇的模样,莫非都是装的?“冤家,你去吧,不过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话。”
兰兰以心音道,“我的仙术撑不久了,你要尽快让她把龙核饮下。”
说完,手便松了开来。
我只好默默地从兰兰身边走开,步向凤座的基部。
西王母端详我好一阵子,面露诧异之色,最后才小声问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现在绝不能开口说话,不然西王母立刻就会知道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了。
“哼,不说?”
西王母冷笑道,“没关系,等会你想瞒也瞒不了的。”
“娘娘……”
兰兰开口,正欲说话。
“该死的妖孽!”
岂料西王母二话不说,手一挥,咒骂一句,轰地一下,金光大作,兰兰就不见了!“她……她把兰兰弄到哪里去了?这里充满了西王母的意识,我根本找不出兰兰的波动。”
我不禁惊慌起来,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坐着别动,阿劫玛谛。”
西王母似是等我问她话,但等了一阵子不见我开口,才低声道,“等圆圆的法术失效后,妾身自会予你适当处置。”
“适当处置?如果兰兰说的是真的,所谓的处置就是把我扔到瑶池的某个地方,让我和某个仙女胡天胡地以后,再把那个仙女给宰了吗?”
我思忖道,“然后这娘们自己隔得远远地,暗地偷偷享受那销魂之乐,却让自己的手下来承担苦果,好个王母娘娘啊!”
“娘娘安好,试问娘娘唤小的有何吩咐?”
此时,东华的身影从云海一隅浮现出来,他手持玉笏,恭敬弯腰道。
“妾身已把圆圆逐出男仙宿,关在锁仙窖里了。”
西王母怒喝道,“你这男仙宿总管怎么当的?妾身叫你好好看照阿劫玛谛,你竟把他交给圆圆这祸星?还让她带着阿劫玛谛硬闯进龙华厅来,要不是妾身不愿在这吉祥福地动粗,现在她早已被打的魂飞魄散,不知飘落何方了!”
“娘娘息怒!”
东华冷峻的面孔上现出惊恐之色,连忙跪倒在地,喊道:“是小的疏忽,小的日后必……”
“别说了,下去。”
西王母挥手,东华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云端上。
“一群不中用的东西……”
西王母低声咒骂,又瞪了我一眼,不过拜兰兰隔心之术所赐,我现在感受不到她施在我身上的压力。
“拿酒来!”
西王母道,两个仙女立刻从云海底下出现,战战兢兢地牵来两坛子酒,置于凤座左首。
只见她们小心翼翼地拿着长杓从坛子中舀酒,酒色淡紫,倒入一只宽口红漆盘里。
“是时候了!”
我见状,心想,“但要怎么接近那两缸酒呢?”
岂料机会比我想象中来的更早,一个仙女似乎因为太过紧张,把漆盘弄翻了,酒洒落云下,无声无息。
“唉,没用,都下去。”
西王母不耐道,才说完,两个仙女就不见了。
接着,西王母只是呼了口气,坛中仙酒便自动飞进漆盘中,斟了满满一盘,来到西王母面前。
西王母啜饮数口,将剩下的酒倒掉,又重新斟了一盘。
如此数巡,西王母脸色不变,总是喝了几口就倒。
“记得银雀儿说过,喝仙酒是不会醉的。”
我心想,灵机一动,“把乌云蔽日散混进酒里,不知道对西王母有没有用?”
我连忙偷偷将手伸进外衣内里,扯开泰山锦囊的系绳,这要在平时,早就被西【奇】王母发现了,幸好现在有兰【书】兰的仙术保护,西王母无法得知【网】我心中的阴谋诡计。
取出乌云蔽日散,我把它紧握在手里,先将一大块揉成粉末,然后看准时机,起身走向酒坛。
“你想作什么?”
西王母问道,但我自然不能回答她。
接过浮在空中的漆盘,我弯身入酒坛中,假意替西王母舀酒,同时把手中的乌云蔽日散整个丢了进去。
幸好坛口颇深,西王母完全看不见我手部的动作,我将漆盘拿起一看,酒色显得深了些。
我走回凤座,走上台阶,将盛满酒的漆盘递给西王母。
西王母又惊又奇,瞪着我看了好一会,才缓缓接过漆盘。
“你在酒里动了手脚吧?是圆圆教你的?”
西王母却不饮盘中仙酒,开口问道。
“糟糕,被发现了?”
我一听,吓了一跳。
“哼,你们想作什么,都逃不过妾身法眼。”
西王母笑道,将漆盘送至口边,轻饮一口。
“她知道我动了手脚,还故意去喝?”
我大奇,搞不懂西王母再想什么。
“嗯,味道竟然不错。”
西王母道,把剩下的酒又给倒了,“再去斟过来,让妾身瞧瞧你还有什么招数可使?”
一脸蛮不在乎,似是认为不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对她产生影响。
“原来她是自恃神力过人,所以故意喝给我看的。”
我心想,“这样倒好,那我也不用怕她发现了。”
我转过身,同时把手伸进外衣内里,这一次把剩下的乌云蔽日散全都拿了出来,趁着弯腰的时候,全都扔进酒坛里。
“嗯,浓了些,还有没有?”
这一回,西王母饮后双颊微醺,笑道,又把漆盘递回给我。
接着,我在捞酒时,把龙核也取了出来,放进酒盘里,但却发现一件要紧的事情。
“这么硬的东西,就算是西王母也喝不下去吧?”
我心想,把龙核浸在酒里头,用力捏了捏,想看看能不能捏碎它。
“怎么,还没好?”
凤座上的西王母催促道,“快点,妾身要喝酒!”
边说边笑。
情急之下,我只好先把龙核扔在酒坛里不管,先弄了一盘给西王母喝。
“怎么跟前一次一样味道?你没别的招数了?”
西王母啜了几口,笑道,又把漆盘扔回我身上。
我再走回酒坛旁,弯腰捞酒,顺便把刚才扔下去的龙核捡起来。
“……怎么好像变小了点?”
我把龙核握在手里,感觉变细了点,但还不到能吞下肚里的程度。
“快些,别磨蹭!”
西王母又催促道,我见她咯咯直笑,似有三分醉意,看样子乌云蔽日散对西王母也有点作用。
如此在凤座和酒坛间来来回回了数次,我发现龙核变得越来越细微,最后终于缩成了一个樱桃大小。
我赶忙将缩小的龙核装进盘中,呈到西王母面前,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
“这一粒黑黑的是什么?”
西王母看了一眼,问道。
我自然不会回答,兰兰的仙术不知还能撑多久。
“哼,没关系,你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妾身倒想瞧瞧你们能把妾身如何。”
西王母傲然道,接过酒盘,将龙核并着仙酒一饮而尽,把空盘子扔回我怀中。
我观察了好一会,但西王母脸上除了醺红点外,没有任何异状。
“你看什么?还不快斟酒来?”
西王母见我不动,出口催促道。
“难道失败了吗?”
我心想,转身再为西王母斟酒。
又来来回回了几次,酒坛里的酒终于也所剩无几。
随着坛中仙酒越发稀少,我肩膀上的重量却越发沈了,看来兰兰的仙术马上就要失效。
喀啷一声,酒盘从西王母手中落下,撞着凤座下的台阶,骨碌骨碌地滚进云里。
“生效了?”
我连忙观察西王母的表情。
“……”
只见西王母青眉紧蹙,双眸半闭,“你究竟在酒里加了什么,妾身竟感到有些困顿……”
问道。
我虽没开口回答,但似乎西王母已经知道了。
“乌云蔽日散和……恶龙龙核?”
西王母微显讶色,“圆圆那家伙,从哪弄来龙核这种玩意的?妾身非给她好看不可。”
语毕,她一手按着下腹,似是感到有些疼痛。
四周风景丕变,我又回到了人声鼎沸的雅亭中。
“众卿请尽兴游玩,恕妾身不陪了。”
西王母似乎没有大碍,朗声笑道。
听见西王母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