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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是什么,果然得请父神定夺。”
她道,“那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带他们去支持你二姊。”
珊碧丝点点头,抓着我的手,走到一匹天马旁,抱住我的腰,轻轻一纵,跳上马背,让我坐在她身后。
“抓紧了!”
珊碧丝握紧缰绳,吆喝一声,天马只以两条后腿站立,身子挺直,高声嘶鸣,双翼拍打,猛然往前奔出。
马背上颠簸的厉害,我只好紧紧抓着珊碧丝腰上的裙甲,以免被她给甩了下去。
呼地一声,天马四脚离地,双翼完全展开,在空中滑翔起来。
“第三十八到九十七英灵队!”
地面上,珊碧丝的大姊喊道,“听我号令!”
地面离我们越来越远,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点,天马跃上了云端,迅速朝太阳的方向疾行。
###珊碧丝离开军势集合地还不到十分钟,云端上,正面迎来了一艘辉煌闪亮的三柱大帆船。
虽是逆风,但那艘帆船依然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极快速度朝向我们驶来。
随着帆船的接近,我感到船上有一股惊人的巨大波动,是连琐罗亚?萨乌斯,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巨大波动。
只见那帆船不论是船身还是桅杆,甚至连三面巨大的船帆都是金色的,几乎整艘船都是由黄金打造的一般。
“托尔大人!”
珊碧丝难掩心中喜悦,高声道。
船上直挺挺的三根桅杆突然分成两半,船帆也从中间裂开,纷纷往左右船舷平平倒下,看来宛如六根巨大的船桨。黄金船则像是被人按下停止键般,上一瞬间还以乘风破浪之势遨翔云端,这一会儿又完全静止了下来。
甲板上站着十数个身材矮小,满脸胡髯的人,他们没有脖子,想转头的时候,得把整个身体都转过来,模样甚是滑稽,从身上装束看来,他们似乎是负责操纵船只的水手。
“这不是珊碧丝吗?”
船首一人,红发红髯,身材极其高大,神色威武,锁子甲上半边全是血,腰上挂着半个人高的战斧,双手把玩着一支小小的蓝色锤子。
那骇人的巨大波动,便是由他身上传来,然而在此广大的意识宇宙之中,他身上的波动虽然强烈,却不骇人。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被称做托尔的人张大了嘴巴问道,他声如雷霆,虽然天马和黄金船还有一段距离,但我已经被他说的耳朵里头嗡嗡叫了。
“我正在把阿劫玛谛送往瓦尔哈拉的途中。”
珊碧丝恭敬地道。
“阿劫玛谛!”
托尔脸色一变,瞪了我一眼,“阿劫玛谛原来是个这样的小鬼……”
低声道。
虽然被人称作小鬼,让我心中着实不悦,但看见托尔那几乎有三公尺高的巨体,被他说成小鬼似乎还情有可原。
“父神确实有话要和阿劫玛谛说说,”
托尔接着道,“你快把他送去瓦尔哈拉,我要去宰了那只煮不开的温尔腾。”
“托尔大人,”
珊碧丝却问道,“南边的霜巨人呢?”
“哈哈哈!”
托尔大笑,我不得不把耳朵整个捂住,以免脑袋被他的声音给震坏了,“你看呢?”
他用手指捏起身上沾满鲜血的锁子甲,抖了一抖。
“……南尽诸岛上,恐怕一阵子长不出草了。”
珊碧丝笑道,“得等明年春神把霜巨人的尸体融化,金黄的沃野才会重新复苏。”
“哈哈哈哈!”
托尔又是一阵大笑。
桅杆重新竖起,船帆聚合,载着托尔的黄金船头也不回,呼啸而去。
珊碧丝甩动马鞭,天马嘶鸣,也加速向前奔驰。
###过了快三十分钟,天马依旧朝着太阳的方向,不断飞奔。
这个意识宇宙显然十分的宽广,是我目前遇见过最大的一个,而且到处可以感受到巨大的波动,或许正是因为要容纳这些巨大的波动,这个意识宇宙才会变的这么广阔无际。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从我们的前方,来到了我们的正上方。
“到了。”
珊碧丝低声道,天马身子一扬,往下飞去。
海面上,有一座大岛,岛上也是一片金黄草原,草原中央,有着一座白色的宫殿,呈现隐约的圆形。四周海面上的浪都是从这座岛向外打出去的,彷佛这座岛是这个宇宙的中心一般。
远远地,从天上就可以看见宫殿中央高耸入云,象牙白色的塔楼。
从宫殿之中,可以感到无数的大小波动群聚。
随着距离接近,我渐渐无法用肉眼掌握这座宏伟宫殿的全貌了,它大的溢出视线的范围。
“这里就是瓦尔哈拉宫,”
珊碧丝低声道,“中间最高的塔楼是全能父神欧汀的王座,"观宙台"。”
天马落在宫殿中央偏左的位置,现在既使我转动整个头部,也无法看清瓦尔哈拉的全貌了。
降落在白色的圆顶上后,珊碧丝还是抓着我的手,走了几步路,从附近一个方形的天井就直接往下跳。
天井约莫有十公尺高,快落地的时候,我连忙唤出幽影,减缓坠地的势道。珊碧丝却是直接着地,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珊碧丝!”
一落地,我还来不及观察四周情势,一道悲怆的女性嗓音便从旁喊道。
“芙蕾雅女神。”
珊碧丝蹲下行礼,不忘把我一起抓着蹲下。
只见一位身着白袍,头上戴着白纱的女性缓缓走近,她面容凄美,神情悲哀,眼角闪着泪光,身后不远处也是一群同样打扮的女性,围聚在一具堆满鲜花的棺材前。
“战况如何?”
芙蕾雅低声问道。
“托尔大人已经驾着黄金船赶往北尽的山头了,想来很快便能击倒温尔腾。”
珊碧丝回答。
“是吗?那就好……这个人是?”
芙蕾雅难掩脸上悲戚,望了我一眼,道,“感觉是个不祥之人,为何要将他带进瓦尔哈拉宫?巴尔德才刚刚……遇到那种事……”
说到一半,芙蕾雅哽咽起来,难以言语,走了开去。
珊碧丝面色灰暗,站起身来,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几乎像是要把它折断似的拖着我往前走。
越过一道道宽广的拱廊,我惊讶的发现在这瓦尔哈拉宫里头竟看不到墙,路上只有一根根廊柱整齐排开,视线的尽头总是一片雾茫茫的,人影便在其中穿梭。
最后,珊碧丝带我进入一座极其宽广的四方形大厅,视野立刻往四面八方开展,只见大厅四周被透明的玻璃围绕着,但玻璃外头的景象却不是洁白的瓦尔哈拉宫,而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草原。
眼前景象让我感到一股空间上的错乱,我应该还在瓦尔哈拉宫里头才对呀?大厅最深处,是一座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窄梯,窄梯直直向上延伸,穿出了大厅挑高的透明天顶,几乎直指太阳。
“这里是观宙台下方的"诸神殿"。”
珊碧丝终于肯放开我的手了,我的手腕都给她扣出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诸神只要有事,就会来这里等待父神欧汀结束一天的行程,再向父神请教。”
珊碧丝道。
我四下望了望,诸神殿中空荡荡的,目前只有我和珊碧丝。
“刚才那些女人在哭什么?”
在稍微适应了这个新环境后,我问道。
“我的兄长,欧汀父神的第三子,命运之神巴尔德……”
珊碧丝低声道,“最近被杀死了。”
“神也会死?”
我惊道。
“神当然会死,”
珊碧丝道,缓缓脱下头盔,将其夹在左手臂中,甩了甩头,一袭翠绿秀发便散在脑后,“就如同这个宇宙一样,神的命运也有终结的时候。”
“那刚才那个叫做芙蕾雅的,就是在哀伤巴尔德的死啰?”
我道。
“……你听不懂吗?”
珊碧丝低头望着我,眼神里又是悲哀又是愤怒,“命运之神巴尔德死了。”
“……是啊?”
我奇道,珊碧丝的眼神让我心里有点生气。
“不,你根本没听懂。”
珊碧丝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珊碧丝的态度让我既困惑又气恼,但是瓦尔哈拉宫里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严肃气氛,让人不敢任意放肆,我只好静待那位所谓全能父神欧汀的降临。
“……你会饿吗?”
过了许久,珊碧丝又跟我搭话,“到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到天黑……欧汀要天黑才会下来?”
我奇道。
“你不是瓦尔哈拉宫的人,别直呼父神的名!”
珊碧丝怒道。
“我、我知道了……”
摄于她身上骇人的气势,我竟不敢违逆,只好懦懦地道。
“你想不想喝酒?”
珊碧丝脸色稍缓,又问。
“给我点吃的就好。”
我道,在意识世界里头还要吃东西,实在是件奇怪的事情。
珊碧丝朝诸神殿外大声吆喝,很快就有穿着轻便铠甲的战士端着一大盘烤肉进来,放在我们脚前。
珊碧丝盘腿坐下,拿起肉便往嘴里送。
我见状,也坐了下来,跟着吃了,味道还不错,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的肉。
“依格尔这次怎么这么慢?”
我边吃,心想,“看时间他早该出现了,难道他是想要我和这个欧汀见上一面?”
###随着天色渐晚,陆陆续续有许多男女走进诸神殿,虽然珊碧丝为我一一介绍,但这么多人,我根本记不住。
今天的战斗似乎是欧汀一族,也就是阿瑟神族的大获全胜,诸神殿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诸神们席地而坐,饮酒吃肉,高声谈笑。
珊碧丝的姊妹们也都回来了,和珊碧丝围成一圈坐下,一共有九个人,全部长的一模一样,我只能靠她们身上铠甲的颜色来分辨谁是谁,附近的诸神似乎也是如此。
吃着喝着,诸神殿的地面微微震动,雷神托尔人未到,沉重的脚步已经让殿中诸神纷纷转头望向入口了。
“哈哈!”
一头红发,红髯至胸的托尔扛着一头巨大的褐色山猪,走进诸神殿里,雷霆般的嗓音让诸神纷纷捂起耳朵。
“温尔腾这家伙没挨两下就死了,可惜的是北尽山头下的冰河这会全融化了,”
托尔把肩上山猪交给上来服侍的战士,六个战士吃力的把山猪扛去烤了,“明年夏天想看冰河相撞的奇景,恐怕没机会了!”
托尔大笑道。
诸神虽然捂着耳朵,不过也跟着哄笑起来。
托尔转头在诸神殿里望了望,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大步走来,咚地一声在我身边坐下,把我吓了一跳。
远看便觉得此人高大无比,近看更是如同一座小山,充满了压迫力。
“喂,洛基人在哪里?”
托尔低声道,原来他也可以用这么小的声音说话。
“父神曾说过,阿劫玛谛会把洛基带给我们,你应该知道洛基在哪吧?”
托尔红色的眉毛扬起,一边把腰上的战斧放在地上,只留着那把蓝色小锤子。
“我会把洛基带来?”
我一听,大奇,“把我带来的是洛基才对,那位全能神是不是说反了?”
问道。
“父神的预言是不会出错的。”
托尔皱眉道,“你真的不知道洛基在哪里?”
“不知道,我只看过他一次,第二次连脸都没看到,就被他带到这里来了。”
我回答。
“你在那看到他的?”
托尔不放弃,继续追问。
“在别的意识宇宙……反正不是这里。”
我道。
“那畜生,果然逃出阿瑟神国了,”
托尔一听,低声咒骂,“这样一来,要找那家伙可难了。”
此时,诸神殿中的笑声嘎然而止,一片令人难过的沈静笼罩着殿内。
芙蕾雅领着一群身穿白衣的女神走进,珊碧丝告诉我,她们是在为欧汀的三子,巴尔德服丧。
彷佛是算好时间一般,芙蕾雅等人一走进诸神殿,殿外阳光便立刻由金转红,由红转紫,没一会,天上便繁星点点,浩瀚的银河横过黛蓝的夜空,阳光再也不复见。
芙蕾雅领着白衣的女神们,穿过人群,走到了通往观宙台的窄梯前方,缓缓坐下。
几十名战士从殿外奔进,手忙脚乱地收拾殿内的杯盘狼藉。
嚎呜~~~嚎呜~~~从窄梯的上方,传来几声悠远的狼嚎,嚎声凄厉,听了让人心为之震。
托尔改变姿势,恭敬的蹲了下去,殿内诸神也纷纷改坐而礼,我见状,也连忙跟进。
“呜呜……”
首先从窄梯上下来的,不是人,是两头深蓝色的狼。它们一下窄梯,便中规中矩地抬起头,端坐在窄梯两旁,口中不时发出低鸣。
接着,诸神殿外的繁星似乎透过了玻璃,流进了殿中,灯火远去,染上一片幽暗的湛蓝。
银河在我眼前飘过,诸神殿内星光万点,宛如一座小型宇宙,令人瞠目结舌。
喀、喀、喀地,窄梯上传来脚步声。
隐隐地,我感到一股微弱的波动从窄梯上逐渐接近,这股波动非常的小,甚至还没有纱邪佳一半大,然而不知为何,这股微弱的波动却让我手脚颤抖,心生畏惧。
一个戴着头盔,手持长枪,身着黑甲,肩上挂着深蓝色披风的男子缓缓走下窄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