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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醒来以后,只有青儿,和兰儿在我身边。她们是我的妻子,这段时间她们一直照顾着我,疼爱着我,并且试图帮我恢复记忆,但试过多次,发现都是徒劳。”
况悠然感受到无天的痛苦,他紧紧握住无天的肩膀,道:“天兄弟,你放心。你一定会寻回以前的记忆的。”
片刻之后,两人重新冷静下来,无天终于知道自己过去的名字叫天宇。
他默念了几次‘天宇’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又问道:“况兄,你与以前的我是好友,你很了解那时的我吗。”
况悠然笑着摇头,道:“好友贵在知心。我与当时的你一见投缘。但相处时间短暂,你又不愿多提自己的身世,所以我对你的情况并不很了解。只知道你是白水帮的帮主。”
无天皱眉道;“看来我还是江湖中人了。年纪不大就是一帮之主,想来当时的我很是得志吧。”
况悠然想起与天宇船中共叙同饮的情景,唏嘘道:“当时的你不但丝毫没有少年得志的感觉,反而极想脱离江湖,与我一同游走山水。正因为此,你我才成为知己。”
无天哦了一声,细想一阵,又道:“看来当时的我不但没有快乐,还有很多烦恼。许多想做的事无法做,还偏偏有些不想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况悠然颔首道:“你当时确实有太多负担,这些负担让你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无天一抬眼,与况悠然对视,道:“那我又为什么要寻回那些过去的记忆。我现在有爱我的妻子,有自由的人生。我能毫不犹豫的决定与况兄共游山水,能毫无顾及的在这酒楼上喝上几天几夜,我觉得现在的我很快乐。”
况悠然深深地看了无天一眼,突然笑道:“好兄弟。继续做无天吧,他比天宇更快乐。”
无天露出轻松无比的笑容,将两个空杯倒满酒,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只想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
况悠然举起酒杯,微笑道:“正合我意。”
第九卷 六章
当无天与况悠然出现在柔青等人面前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看着柔青,墨碧兰一脸疲惫之色,显然是昨晚一夜都在外等候,无天歉然道:“昨晚与况兄一夜好醉,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知道刚刚才醒来。”
柔青和墨碧兰见无天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看样子昨日真是醉得利害,哪里还有心情责怪他。
红琥向况悠然翩然一礼道:“敢问这位就是‘傲世狂才’况悠然况公子。”
况悠然已经恢复平日那种淡漠世间一切的眼神,他并未回答,只是用幅度小得可怜的点头来回应。
红琥丝毫没有不悦之色,反笑道:“只看况先生举止就知不会错了,况先生是早认识无公子吗?”说着她用手指了指身边的无天。
况悠然摇首道:“昨日不过是我饮酒眼花,误把无公子认做我当年一个姓天的朋友。只是昨晚与无公子大醉一场之后,无意间又交得一个酒友。”说完与无天相视一笑。
红琥并不愿就此放弃,又问道:“况先生那位天姓好友姓什名谁,不知可否告知红琥。”
况悠然不耐地皱了皱眉,不过见红琥与无天是一道而来,所以也不好过于冷淡,又觉即使将天宇的真名告诉她们也是无妨,于是道:“我那好友姓天名宇。”
除了无天外,其他几女都露出惊色。
其中柔青与墨碧兰是惊叹况悠然果真与天宇是旧识,而红琥叹的则是天宇的鼎鼎大名。
无双国奇袭神国,纵横北原的事迹早已传遍大陆,带领无双国创造无数奇迹的天宇也早已成为了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更是被众多研究过他大小战例的各国将领公推为北原第一将。至于天宇失踪消息由于北原各方的刻意遮掩,倒是还没有传入北原以南。
况悠然成日游玩山水,与酒为伴,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对天宇竟然有如此名声成就也吃惊不小。诧异道:“想不到几年不见,我这天兄弟已经是名震大陆的人物了。”
红琥看了看无天,虽觉得他定非一般人物,却更无法相信他就会是无双之皇。看着一旁仍有些呆滞的况悠然,暗想:难道昨日真是况悠然认错人了不成。但同出两人口中的那两句诗却又难再说成巧合。
那个身材高瘦的剑手得闻况悠然终于走出了包厢,也来到三楼大厅前,先向况悠然行了一礼,然后道:“况先生,由于前线战势紧急,剑使大人无法抽身,特让我向先生赔罪。”
况悠然淡然道:“帮我感谢你们剑使,这几日不但喝酒喝的痛快,还喝出一位好友来。你们也不用再跟着我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贵地。”
高瘦剑手恭声道:“还请先生稍等片刻,待我等去通知剑使,否则剑使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况悠然心中不耐,只得寻了个小桌,与无天对桌坐下。
无天坐定后,问道:“况兄此行又将前往何处?”
况悠然背靠着红木小椅,有些索然无味地道:“天下名景我已看了大半,很多都是大同小异。虽每每被古书中先人的形容勾起兴趣,最后却往往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无公子现在这一问,还真让我为难了。”
无天见况悠然一副淡看天下之景的模样,心中既羡又佩,笑道:“天下奇景不知凡几,而古书上记载之地,大都已经成为名胜。试想,既成名胜,游客自是不少,人一多,山之灵,水之秀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自是与先人们当时所见大有出入,这也难怪况兄会失望了。”
况悠然听无天这番话,又看他说话得神态,隐隐间又看到在齐家楼船上与他侃侃而谈的天宇。不由轻叹道:“无公子所说极是,但先人形容的那些山秀水灵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无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们翻山越岭到护国来时见到的那做高峻美丽的高山。若不是红琥说山中可能有传说中才有的恐怖的龙存在,当时他就会忍不住去攀爬了。于是道:“况兄好像也过于悲观了,既然那些名胜已不堪游玩,那不去也罢。可世间如此之大,先人也不可能一一走遍,期间肯定有许多遗漏的奇观美景,特别是在穷山恶水之间,恐怕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美好事物。”
况悠然神色一振,道:“欲观远则登高,欲取明珠下深海,看来以后还得加上一句,欲得奇景入荒莽。好,无公子此言点出了我思维的误区。天下之大,有何愁没有让人心仪之景。”说完看着无天,问道:“无公子现在意欲何往?”
无天有些茫然地道:“我一路南来,只是随心而行,渺无目的。”
况悠然闻言建议道:“无公子不如与我同寻天下奇景如何?这样一来,我也免去独自一人的寂寞。”
无天闻言正中下怀,忙应声道:“如此甚好,能与况兄同行共饮乃无某之大愿望。”两人相视开心大笑起来。
柔青与墨碧兰见他两人聊得如此开心,为无天高兴得同时,中心都暗暗担忧。况悠然的出现,很可能会慢慢唤起无天的记忆,到那时,她们将如何面对恢复记忆的无天,那无法预测的未来,让二女的心黯淡下来。
不多时,护剑使亲自来到醉神楼,同来的还有剑使夫人,也就是红琥的好友。护剑使给况悠然安排了马车,并亲自将况悠然送出护王城。
无天也沾了况悠然的光,此刻他正与况悠然同乘一车,柔青几女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红琥则被剑使夫人留在了护王城。
况悠然拉开马车窗帘,只见数名佩剑气势护送在马车之旁,放回窗帘,靠在马车内,叹道:“无论在哪里我都无法得到真正意义的自由。可身边往往又没有好友知己相陪,那种在人群之间的寂寞恐怕是这时间最不可思议的感受了。”
无天看着况悠然一脸无奈的表情,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特殊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获得自由的空间。他拥有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号,与此同时他又是静天国重臣世家况家的独苗。这样一个人物,无论在谁的地面上出事,都将给当地的当权者引来很大的麻烦。
无天见气氛有些沉闷,于是叉开话题道:“况兄可想好去何方寻找奇景。”
果然,一言及山水,况悠然便精神一振,道:“天兄弟可有什么好提议。”
无天于是将随红琥到护国途中遇上的那座高峻之峰的事情道了出来。
况悠然闻言惊然道:“天下间真有龙的存在,我还道这只是人们自己编造出来的神奇动物,想不到,世间有太多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情。”
无天笑道:“我看况兄是对这世间万物太过于漠视,其间实有很多精彩之处,都在不经意间被错过了。”
况悠然深以为是地点首道:“这话倒是不错,不过这座无名山,我是再不会错过了。无天兄可有兴趣同去?”
无天拍手笑道:“这等事情又有谁愿意错过,我此前已经错过了一次,这次若不能弥补,那恐怕真会遗憾终身了。”
护剑使府。
红琥与剑使夫人走在剑使府后花园之内,两人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两旁是一片绿绿红红,花草之间,不时有模样可爱罕见的小鸟,小兽穿梭其间。
一只浑身火红的鹦鹉停在一棵矮树的枝叶之间,红琥瞧见之后,露出笑色,纤手平伸,轻唤道:“红姑,还记得我吗?”
那红色鹦鹉看了红琥一眼,嘴中发出欢快的叫声,然后腾空而起,翅膀连拍,飞到了红琥的手中。
红琥嫣然笑道:“都两年了,你还能记得我,看来这园子并没有锁坏你的灵性。”
名叫红姑的鹦鹉用醉轻点了几下红琥的掌心,然后用抑扬的声音道:“姑娘过奖,姑娘过奖。”
红琥与剑使夫人见它如此乖巧,都开心的笑起来。
放飞了手中的鹦鹉,红琥与剑使夫人漫步到后花园的一座人造山上的一个小亭内。
这个小亭是整个后花园的最高点,从这里可以看清整个花园的景貌。
从这个角度可以发现整个花园是一个四方形布局,四方形整齐被整齐的分成四块,没一块都有一个不同的主色调,越靠近边缘,主色调越浅,到与其它区块相接之处时,让人完全感觉不出区块之间的色调会有天壤之别的差异。
红琥站在亭边,俯视着花园的美景,对身旁的剑使夫人道:“红玉,这两年你过得可好。”
剑使夫人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他对我很好,但我却感觉不到快乐。我总是回想起以前我们在山间玩耍的情形,那时候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和无忧无虑。”
红琥有些黯然地道:“你心中还怪父亲吗?”
剑使夫人再次摇头,她转过头看着红琥,眼中尽是亲切的柔光,她道:“当时我们两姐妹总有一个要牺牲。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将会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父亲看我是姐姐,于是选择了我。虽然这并非我所愿,这些年我生活得也不快乐。但经过这些年,当初对父亲的怨恨早已消散,而且看见我的妹妹过得如此开心,我心中总有一种满足感。”
红琥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她努力地忍住就要留下的泪水,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亭下的花园,不再去看她那满脸怜惜疼爱之色的姐姐。
剑使夫人见状,笑道:“你看看你,还是和小孩一样,动不动就要流泪。还是将这次父亲新的指示给我说说吧。”
红琥闻言也恢复了情绪,刚才还是真情相对的两姐妹,此刻脸色都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父亲让你尽快完全控制护剑使,如果不成,就转而控制他手下的主要力量。现在大陆已经出现大乱之征兆,这对我们来说是绝好的机会。父亲希望本门几代人的努力能在近期得到回报。”红琥语气生硬地将指示说完。
剑使夫人恭敬地向红琥行了一礼,道:“红玉知道了。”
红玉行完礼,叹了口气,道:“父亲终于准备动手了,九剑国九个剑使,父亲真正能控制的还不到一半,现在就动手是否有些冒险。”
红琥脸色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之色,道:“也许我能帮父亲再控制一个剑使。”
红玉闻言,脸色大变,道:“红琥,难道父亲也要牺牲你。他不能这么做,他当年答应过母亲的,他如果连诺言都要背叛,那他就没资格做一门之主。”
红琥见红玉的脸色越来越激动,心中感动,口上却安慰道:“姐姐,此时与父亲无关,我是不希望本门那么多年的准备变成黄粱一梦,所以希望能够为本门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姐姐你不认为多一个剑使的力量,我们成功的机会将大很多吗?”
红玉静静的看着红琥,她的目光之中有怜爱,有不忍,更多的是痛惜。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成为又一个牺牲者。”红玉的语气异常坚定,她目光紧盯着红琥,那锐利的眼神,让红琥有种想逃避的冲动。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的姐姐居然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