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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目光,由黑纱中透出,望了死去的越子手一眼,道:“不是。”
方振远重重的咳了一声,一拱手,道:“兄弟方振远,虎威镖局的副总镖头,朋友有什么事,只管对在下吩咐。”
黑衣人道:“铁掌金环,在下闻名已久了。”
方振远道:“朋友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在下如是能够通名报姓,那也不用面罩黑纱了。”
方振远略一沉吟,道:“朋友不愿通名报姓,但总该说明来意了吧?”
黑衣人道:“在下要见一个人。”
方振远道:“什么人?”
黑衣人道:“贵局的总镖头关中岳。”
方振远笑一笑道:“关总镖头有点事,有话对兄弟说也是一样。”
黑衣人道:“不成,在下给他带了一个信来,如是能够见到他本人,那是最好,如是关总镖头不肯接见,大下也不用说出来了。”
方振远道:“朋友既是带信而来,不知何以不在白日到来求见,深更半夜,佩带兵刃,未免是有些儿……”
黑衣人接道:“我时间很短促,匆匆赶来,五更时分,在下就要离开开封。”
杨四成突然接口说道:“请问,你朋友来了很久吗?”
黑衣人道:“不能算久,只是比诸位早到了一步。”
杨四成道:“在下闻声而出,这放哨人已死于人家的内家掌力之下,如是你朋友早到了一步,应该见到那位凶手了?”
黑衣人沉吟了良久,道:“在下就算见到了那人,似乎是也不一定要说出来。”
两人话说的很僵,但杨四成却是一点也不发作,淡淡一笑,道:“你朋友说话虽难听,但在下对人的为人,却是十分敬服,不像那位杀人的朋友,杀了人躲起来,不敢见面。”
语音甫落,突闻一声阴森无比的冷笑声,传入了耳际,道:“只怪瞎了眼睛,我就站在此地,你们睁着眼睛,瞧不到,又怪哪个?”
这声音似乎是就在耳际,听得人心头发毛。
方振远、杨四成等循声望去,只见夜色幽幽,哪有人影。
林大立低声说道:“怎么回事,那声音听来很近,瞧不到人。”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朋友既能施展千里传音之术,足见高明了,何以不肯现身一见。”
只听那森冷的声音答道:“想见在下不难,要那关总镖头答话。”
这一次,几人都在凝神静听,那声音由一处壁角中传了过来。
方振远暗中一握真气,道:“朋友想见敝局镖头,那不是什么难事,你朋友只要能收拾了我,敝总镖头自会现身和你见面。”
那森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这么说来,贵局的总镖头,仍在开封分局了。”
但闻一阵认袂飘风之声,数丈外,壁角暗影处,飞跃出一个人来。
那人燕子按水一般,疾掠而至,停在几人两丈左右处。
方振远抬头看去,只见那来人身着长衫,赤手空拳,未带兵刃,但却也用一块黑巾,掩去了面目。
杨四成望了来人及手持日月双轮的黑衣大汉一眼,道:“两位当真的不认识吗?”
长衫人怒道:“自然是不相识了,为什么要骗你们。”
杨四成冷冷道:“在下看两位,都用布包了头睑……”
那手执双轮大汉冷笑一声,接道:“你想求证什么?”
杨四成道:“看看两位的身份。”
执轮大汉一扬手中的双轮,道:“阁下想知晓我的身份,不难从这双轮之上瞧出。”
林大立突然向前蹭出一步,呛哪一声,单刀出鞘,横刀说道:“朋友一定在动手,在下奉陪。”
那执双轮大汉道:“阁下是何身份?”
林大立道:“开封分局首座镖师林大立,阁下也报个名吧!”
执轮大汉道:“胜了我手中的双轮,再问我姓名不迟。”
左手一探,青钢轮点向林大立的前胸。
林大立单刀一式“划分阴阳”,闪起了一道银虹,横里向青钢轮上击去。
那执轮人动作奇速,左轮一挫收回,右手钢轮却又极快的点了出去。
日月双轮,本属于外门兵刃,专以锁拿别人的兵刃为主,那劲装大汉,不肯施用兵刃之长,锁拿林大立的单刀,倒是大出林大立的意料之外。
就在他心中念头一转,那施轮大汉已然双轮连环推出,闪起一片轮风光影。
林大立吃了一惊,才了然那大汉的用心,是在故意卖弄自己快速的轮法,并非是弃长不用。
但见轮影纵横,全由四面八方的攻了出来。
林大立急急施展开手中单刀,卷入了一片轮影之中。
这时,方振远、扬四成都已瞧出了情势不对,那劲装脸的双轮十分高明,打下去,林大立决非敌手。
杨四成目光微转,只见那长衫人,背着双手,看着两人动手。
他脸上包着黑妙,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但就他站着姿态而观,颇有坐山看虎斗的闲情和逸致。
杨四成低声说道:“副总镖头,你留心着那长衫人。我去助林镖头一臂之力,这两人似非一道,有两个。可能就有第二个人,咱们要早一点退退一个才行。”
方振远略一沉吟,道:“你要小心。”
杨四成颔首一笑,举步向两个动手人身侧行去。一面高声说道:“开封分局,不是让人动手的地方,朋友轮法高明,可惜选错了打架地方。”
这时,那劲装人的日月双轮,更见凌厉,已然逼使那林大立愈来愈缩小手中的刀光圈子。
劲装人亦似是心存戏弄,并未施下毒手,只是施展双轮,加强压力,迫使那林大立手中的单刀光圈,越来越小。
杨四成已然逼近了两人动手之处,一对判官笔,早已分握双手,侯机进招。
那劲装大汉突然把双轮一分,道:“朋友想帮忙,何不联手而战。”
杨四成心中正盘算如何找个借口出手,劲装人这一叫阵,立时跟上,道:“阁下好狂啊……”双笔一展,点了过去。
那劲装大汉日月双轮一展,接下场四成的判官双笔,但见轮影展布,把杨四成和林大立尽都圈入了轮影之中。
但见轮影纵横,劲风破空,杨四成和林大立同时感受到强大地比的压力,双笔单刀,被逼得全成了招架之局,处处应付变化,全无还手之能。
方振远冷眼旁观,凝神注视,看了良久,仍是瞧不出那轮法变化,不禁暗暗一叹,付道:“这么看起来,此刻集于开封府中的武林人物,都是江湖精萃,武林高手了。”
看过了几招搏斗之后,方振远已然心中明白,再打下去,杨四成和林大立,两个人刀难是那施轮人的敌手,就算自己己也一起上去,未必能改变场中形势。
目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关中岳能够现出身来,认出这些人的来历。
心中念转,口中却大声喝道:“住手。”
那施展双轮的大汉,虽然早已取得绝对优势,但他却似是手下留情,一直未下毒手伤人。
听得方振远呼喝之后,立时一收双轮,疾退了五步,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朋友手中的青钢日月双轮,招数变化,神妙无方,在下今日总算是大开眼界。”
施轮大汉微微一笑,道:“方副总镖头,如是不为在下引见总镖头,只怕日后想起此事,心中定然十分后悔。”
那一直站未动的长衫蒙面人,突然瞥了那小屋一眼,冷冷说道:“关中岳,你躲在那间小室之中,难道就能躲过劫难吗?”
小室中一片静寂,不闻有回答之言。
方振远听得心中大感为难,暗暗付道:“大哥不接口,显然是暂进不愿露面,我如出言拦阻,那是无疑告诉他关大哥躲在静室中了,只好听见装作没听见,一语不发。
那长衫蒙面人不闻回答之声,冷笑一声接道:“关中岳,你这般藏头露尾,不怕别人耻笑吗?”
口中说话,人却陡然飞起,直向那静室之中冲了过去。
方振远吃了一惊,正待飞身拦阻,突闻弓弦声动,一排弩箭,划空而至。
长衫露面人右手一展,飞起了一面青色的光圈,那近身的弩箭,大部份被那人击落。
方振远冷哼一声,道:“朋友,这是虎威镖局,岂是容人乱闯的吗?”
口中说话,人却疾快的向前冲去。
但见人影一闪,那手执双轮的劲装大汉,竟然抢在方振远的前面,拦住了那长衫人的去路,冷冷说道:“方副总镖头说的不错,这虎威镖局不是容人乱闯的地方。”
陡然间,情势大变,这久走江湖的方振远也看的膛然止步。
那长衫人冷笑一声,道:“阁下不用卖弄了,你瞒得过虎威镖局的人,却瞒不过在下。”
执轮大汉道:“任阁下挑拨离间,但也别想越雷池一步。”
长衫人道:“阁下要阻止我。”
劲装大汉双手一摊笑道:“不错,你朋友想要在下退开,只有一个办法,胜过我手中一对日月双轮。”
青衫人哈哈一笑,道:“阁下可是觉得你手中双轮,天下无敌手了吗?”
劲装人冷冷说道:“这就来,咱们只好动手试试了。”
长衫人道:“咱们玫动上手,就是一场生死恶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阁下如不想死作徐鬼,最好先知我的姓名。”
执轮大汉道:“阁下如肯见示,我倒愿洗耳恭!”
青衫人道:“不过,我说出姓名之后,阁下亦得通上名来。”
只听那执轮大汉冷冷应道:“我瞧不用了,你如丧命在我双轮之下,那也不用知晓你是准了。”
两人想持甚久,剑拔弩张,大有立刻动手之意,但却是光就不练,尽管彼此间争执甚烈,但却都不肯先行出手。
杨四成瞧的暗暗一皱眉头低声对方振远道:“副总镖头,情形有些不对种们设法绕过静室,和玉龙、于俊等会会在一起,万一有了什么突然变化,也好应付。”
方振远点点头,道:“说的有理。”一面暗中示意,向那静室绕去。
那执轮大汉和青衫人,正自对峙,无法分心旁顾。
方振远和杨四成很快的绕过两人,和张大豪等会在一起,一面吩咐张大豪,道:“要他们多以暗器对付,非不得已,不用出手和他碰硬。”
张大豪点点头,却未答话。
再说那执轮大汉与青衫人对峙了一阵之后,执轮人忽然不耐,大声喝道:“阁下小心了。”扬手一挥,还击了一掌。
他功力很深厚,拍出一掌的力道,十分雄浑,带一股劲风厉啸之声。
执轮人双轮疾展,轮影交错中,泛出一片劲风,挡开了那人的掌势。
长衫人冷笑一声,长袖一拂中,闪起一道白芒,点向那执轮人的前胸。
劲装人左手的轮影,幻出一片青光,挡开疾飞而至的白芒。
凝目望去,只见那长衫人手中,已多了一把缅铁软刀。
原来,那长衫人,把一柄缅铁软刀,藏在袖中,一抖袖口,软刀飞出,又可当作暗器使用。长衫人握刀在手,突然跃身而起,刀光闪转,直攻上来。
这是大异武学规的攻势、刀光滚滚,有如怒瀑下泻一般,直冲一来。
那轮大汉的日月双轮,展布开来,幻化出一片轮影,拦阻了长衫人冲奔的攻势。
但见刀光翻滚,轮影重重,不时响起了金铁相击的交鸣之声。
这一搏杀,十分激烈,双方都是直进硬冲的手法相搏。
外人看来,只见刀光闪转,轮影翻滚,已无法看清楚两人的招式,手法。
突然,那长衫人拔地而起,悬空一个鹞子翻身,飞出一丈开外,足落实地,一点地面,又腾空而起,消失于夜色之中不见。
执轮大汉,缓缓收起双轮,优身查看。
方振远凝目望去,只见地上血债斑斑,似是那用刀人负创而退。
执轮大汉面上的黑妙轻动,望着方振远道:“在下中否能见关总镖头一面。”
方振远大感为难的说道:“这个,这个……”
劲装大汉道:“方副总镖头,不用吞吞吐吐,能不能,但凭一言而决。”
方振远道:“这么吧,朋友明天再来,兄弟定然给你安排一个会面的机会。”
执轮大汉冷笑一声,道:“明天,只怕就来不及了。”
方振远心中忖道:“他横里插手,击退了那位长衫人,看双方搏杀凌厉,而且还见了血渍,大约不是圈套了。
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兄台心中似有隐衷,不知可否把话说个明白。”
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阁下避重就轻,分明是无意让在下一见关总镖头了,在下就此别过的了。”
说走就走,转身向前行去。
方振远急急叫道:“兄台请留步,请听在下一言。”
执轮大汉道:“在下满怀热诚而来,关总镖头如是不想赐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方振远低声说道:“兄弟暂请到厅中稍坐,待在下稍尽一点地主之谊。”
执轮大汉沉吟了一阵,道:“我来此的用心,旨在求见关总镖头,而且事情紧急,不能再拖延时间,如是在下无法在四更之前,见到关总镖头,那就不用见了。”
方振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