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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少侠虽然为了解救‘九环庄院’之危,除去‘冥岛秃叟’狄松,但这一只棋子,下得也是十分可惜……”
侯乙殊感不解,道:
“棋子……可惜……有何可惜之处?”
“悦梅居士”楼羽道:
“‘南岭门’乃是武林中极负声誉、势力雄厚的门派,剑毙掌门人师弟,显然跟‘南岭门’结下梁子……”
微微一笑,又道:
“石少侠年岁尚轻,日后踪游江湖,可能因而会带来很多不便。”
“杯中神游”侯乙道:
“咱石兄弟把人已宰了,可不能把尸体拼凑起来,就是拼凑成一堆,少了一口气,还是活不成……”
眼皮一翻,又道:
“楼道友,你这话说和不说都是一样。”
“悦梅居士”楼羽,一笑道:
“侯道友,老夫倒有一个折衷,补救之策……”
“杯中神游”侯乙道:
“死的已活不成,还有什么补救办法?”
“悦梅居士”楼羽道:
“侯道友,您这位石兄弟能将‘冥岛秃叟,狄松毙于剑下,依老夫估计,身怀之学足可与‘魔神,戈青,一较高下……”
一指石鸣峰这边,又道:
“石少侠如能将‘魔神’戈青截下,将其除去,老夫可以保证石少侠与‘南岭门’之间的恩仇梁子,一笔勾销……”
石鸣峰听来殊感意外。
“杯中神游”侯乙听到这些话,醉眼连转,眼皮直翻,嘴里接连几个“这……这……这……”最后才冒出一句后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
“碧波神蛟”浦铮,由于自己之事,牵累到石鸣峰结江湖恩怨,心里感到十分内疚……接口问道:
“楼道友,何处可以访着‘魔神’戈青的行踪下落?”
楼羽有条有理道:
“至于寻访‘魔神’戈青行踪下落,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侯道友与他这位石兄弟同意,老夫可以将此事转知‘南岭门’掌门‘云海飘影’廖恺。”
“杯中神游”侯乙,从大葫芦里猛喝下两口酒,连连点头道:
“同意……同意……咱醉老头儿代表咱石兄弟,完全同意……”
侧脸一瞥,向石鸣峰道:
“石兄弟,老哥哥说的没有错吧?”
石鸣峰是个机智、与心理的成熟,远在他眼前年岁以上的年轻人……
对“杯中神游”侯乙向楼羽所说的那些话,先是迷惑不解,但接着也就理会过来……接触到侯乙投来的视线,微微一点头,替代了回答。
侯乙又转向楼羽这边,满堆笑脸,道:
“楼道友,还有一件事,得要麻烦您啦……”
“悦梅居士”楼羽问道:
“不知侯道友所知何事?”
“杯中神游”侯乙道:
“烦您转知‘南岭门’总坛的廖老头儿,咱陪同石兄弟,咱们老哥小弟二人,赴闽中拜会……顺途可以探听‘魔神’戈青的下落。”
楼羽含笑点头,道:
“侯道友与石少侠两位,有此雅兴,老夫理当效劳……”
微微一顿,又道:
“闽中南平,虽然相隔这里甚远,不过,‘南岭门’中弟子,用‘响铃扎书箭’分驿投递,老夫将书函扎上‘响铃箭’,闽中南平的‘云海飘影’廖恺,很快就会知道此事。”
话落,哈哈一笑……似乎完成了一桩心满意足的“功德善事”。
“杯中神游”侯乙,也跟着哈哈一笑……大葫芦对上嘴,又是大口酒送进嘴里。
敢情,这位嗜酒成性的风尘侠隐“杯中神游”侯乙,从“悦梅居士”楼羽这些话中听来,此番结伴同行的这位小兄弟石鸣峰,对日后天下武林“祸”“福”两字,有举足轻重之影响。
石鸣峰身兼两位师门……
一位是昔年天下武林群起追杀,最后落个毁体断肢的“魔神”戈青。
另一位,却是武林中,有一代剑术宗师之誉的“摩天神龙”向公瑜。
石鸣峰为了完成昔年恩师“魔神”戈青遗愿,要收集遍散各地的肢骨,和随身兵刃“湛玉剑”。
现在已知这把“湛玉剑”的下落,“杯中神游”侯乙为了要避免惹起意外的杀劫,就设法要了断这位小兄弟石鸣峰心愿。
“悦梅居士”楼羽,离开“九环庄院”后,石鸣峰和侯乙两人,亦相继向“碧波神蛟”浦铮告辞离去。
千魔之仇……第十二章 途中拦截
第十二章 途中拦截
衣袂风飘,迎顶着蓝大白云,官道上走来了一老一少……他们是“杯中神游”候乙,和石鸣峰两人。
石鸣峰紧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边走,边陷入沉思中!
“杯中神游”侯乙,背上负着大葫芦,脚步没有停,嘴里却在喃喃嘀咕着:
“蠢才,愚不可喻……要第二代的‘魔神’戈青,去杀第二代的‘魔神’戈青……那又是谁杀了谁?”
走在前面半步的石鸣峰,转过脸,问道:
“侯前辈,我等取道经闽中南平?”
侯乙点头道:
“不错,先把那桩‘湛玉剑’的公案,作个了断……”
哈哈一笑,又道:
“石兄弟,可别忘了……咱老哥小弟二人,顺途要探听‘魔神’戈青的下落呢?”
石鸣峰剑眉微微一转,道:
“侯前辈,石某扮装昔年恩师模样,并未为人所识破……”
侯乙一指自己鼻尖,道:
“只有咱醉老头儿,却是例外……这也是你石兄弟疏忽大意之处……”
石鸣峰道:
“是的,侯前辈,以后鸣峰如若扮装恩师形象,要多加小心注意!”
两人在官道上,边走边谈着时,一阵“答答答”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
就在眨眼之间,一匹轩昂的骏马,擦身而过……马背上是个婀娜俏丽女子的背影。
骏马飞驰,马背上那女子或许由于好奇,朝抛落后面的石鸣峰和侯乙两人,转脸投过一瞥……
石鸣峰正抬脸往前面看,接触到对方投来的视线,不由轻轻“哦”了声……
原来马背上是个比玉生香,比花解语,清丽脱俗的年轻女子!
就在这短暂的刹那,石鸣峰已发现马背上年轻女子,除了清丽娟秀外,那份英武之气,漾溢眉宇。
这匹坐骑,蹄声答答,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处。
“杯中神游”候乙,两眼直直地望着前面,道:
“石兄弟,刚才马背上那个年轻女子,英武飒然,不下须眉,看来也是武林中之人。”
石呜峰却想到另外一件事上,答非所问,道:
“侯前辈,此去闽中南平,有不少脚程,我们买下两匹坐骑如何?”
侯乙摇头不迭,道:
“那才费事呢……南人舟,北人马……江南一带河水溪流纵横,牵了一匹马,反多了份累赘……”
两人谈着时,炊烟袅袅,前面已是一处热闹镇甸……
侯乙一笑说道:
“石兄弟,咱们来得正是时候……现在也是该用膳吃喝的时候……”
两人走来街上,看到大街边上,高高矗立着一块“南兴楼酒店”的招牌,侯乙“阿哈”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衔尾后面的石鸣峰,拢目朝店堂里一瞥,微微一皱眉,道:
“侯前辈,这里座无虚席,客人满扑扑挤了一堂,我们还是换别处吧!”
恃立边上的店伙,急忙前来张罗,一哈腰,道:
“两位客人,待小的替您二位找张桌座,可以拼凑一下!”
店伙纵目四顾,指了指,道:
“两位客人,窗沿那张桌座,只坐了一位客人,两位委屈一下如何?”
“杯中神游”候乙道:
“行,行,只要酒醉饭饱,有个地方放下臀部,那儿都行!”
店伙陪着两人来到窗沿那桌座,石鸣峰定睛看时,不由轻轻“哦”了声……
单人占坐这张四方桌的,是个女客人……正是刚才官道上策鞭疾驰而过,马背上那年轻女子。
桌座上这姑娘,看来年纪不会超过二十,桌上一只杯子,一壶酒,正在举酒独酌。
“杯中神游”侯乙,看到这样一个年轻姑娘,不在自己家里,却来酒肆饭店饮酒,倒是感到十分意外。
店伙向那年轻女子一哈腰,满堆笑脸,道:
“这位姑娘,请包涵,小店地方小,客人多……能不能在您这张桌子挤一挤?”
年轻女子也没有回答“能”或“不能”,就把桌上酒菜移向自己这边。
店伙连声:
“谢谢……谢谢……”
石鸣峰和侯乙两人,就在桌子的横边一端坐了下来。
年轻女子不期然中抬起脸,看到对座的石鸣峰时,注视了一眼。
“杯中神游”侯乙,吩咐店伙端上酒菜后,手执酒壶,斟下满杯,“咕噜”大口送进嘴里,接着又是两杯,这才衣袖一抹嘴边酒渍,向石鸣峰道:
“味道不错,只是淡了一点!”
石鸣峰微微一笑……接过酒壶,在自己酒杯里斟下一杯,啜饮了一口。
年轻女子看到“杯中神游”侯乙,接连三大杯酒喝进嘴里,不由朝他多看了眼……
似乎想到一件事,挥手把店伙叫了过来,问道:
“店家,贵处是什么地方?”
这姑娘问出此话,同桌的石鸣峰和侯乙,都不禁注意起来……两人来到此镇甸,也不知是何处所在。
店伙弯弯腰,道:
“姑娘,这里是湘东湘乡城郊‘梅林集’镇上……”
回过这话后,哈腰一礼,又道:
“姑娘,您要去哪里?如果小的知道,可以……”
店伙话还没有说个完,年轻女子“咭”一笑,接上道:
“谢谢你啦,咱自己也不知要去哪里呢!”
店伙两眼一直,愣了下,连声:“是,是,是!”退了下去。
“杯中神游”侯乙听来有趣,醉眼一眯,道:
“姑娘,你自己不知道去哪里,咱醉老头儿可知道……”
年轻女子端起酒杯,正送上嘴唇,听到这话感到出奇,又把杯子放到桌上,脆生生道:
“你说,醉伯伯,咱孟玲去那里?”
“怀中神游”侯乙笑着道:
“骑在马背上,奔在大道上……孟姑娘,醉伯伯答得没有错吧?”
孟玲一掀鼻子做了个怪脸,道:
“马儿不走大道,难道走向稻田上?”
“杯中神游”侯乙一口酒送进嘴里后,又道:
“孟姑娘,去哪里你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不会不知道吧?”
孟玲也送了一口酒进嘴里,一嘟嘴,道:
“远呢……”
侯乙眨动醉眼,问道:
“你说,有多远?”
孟玲见这位老人家,酒中所谈,听来有趣,也就随和的回答道:
“横跨整个湖北省,从豫西外方山金斗岭来此……”
“杯中神游”侯乙,听来百思不解,一对醉眼直直的望了她,道:
“孟姑娘,你跑了这么些路,连自己去哪里还不知道?”
孟玲“嘻嘻”一笑,道:
“好玩嘛!”
“杯中神游”侯乙醉眼一瞪,跟着说出“好玩”两字,正要接下说时,“咯”地打了个酒嗝,把下面的话又打了下去。
同桌的石鸣峰,看到这一双白发红颜,酒逢知己,相映成趣……他没有插嘴,含笑朝两人看来。
孟玲已看出这位老人家,是个风尘中人物……粉脸酌红,带着酒意,一指石鸣峰问道:
“醉怕伯,他是您儿子,还是您弟子?”
“杯中神游”侯乙,轻轻念出“儿子、弟子”,哈哈一笑,道:
“都不是……”
孟玲柳眉儿一掀,道:
“原来你们是朋友……”
侯乙摇摇头,道:
“‘朋友’也不是。”
孟玲剪水双瞳滴溜一转,问道:
“醉伯伯,不是你‘儿子、弟子’,也不是您朋友,他是您什么人?”
“杯中神游”大口酒送进嘴里,衣袖一抹嘴边酒渍,哈哈笑道:
“是醉伯伯的兄弟!”
“‘兄弟’?”孟玲朝石鸣峰脸上两眼一阵滚转,又朝侯乙直直看了眼,这才道:
“醉伯怕,您……您有这么年轻的兄弟?”
“杯中神游”侯乙笑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老哥小弟,有何不可……孟姑娘,你感到奇怪?”
孟玲又指了指石鸣峰,道:
“醉伯怕,他……他是谁呀?”
侯乙醉眼一眯,道:
“他当然是他……孟姑娘,难道会是你?”
孟玲脸一红,瞪了眼。
侯乙握起酒壶,在自己酒杯里斟下满杯……舌尖舐了舐嘴唇,道:
“孟姑娘,你从豫西,横跨湖北,来到这里湖南地界,有没有在江湖上听到过“南岭门”这三个字?”
孟玲听到“南岭门”三字,红着脸,嘟起嘴,道:
“‘南岭门’中臭男子,野小子,坏死啦……给咱孟玲宰下一个……”
话到这里,一想不对,指了指石鸣峰,问道:
“醉伯伯,他是‘南岭门’中人?”
“杯中神游”侯乙,听孟玲说“宰了一个”,酒意醒了一半,接口问道:
“孟姑娘,你远从河南来此,说来该与‘南岭门’中牵不上恩仇,干嘛宰了一个‘南岭门’中弟子?”
孟玲银牙一咬红润润的嘴唇,道:
“这些野小子,臭男人,不要脸,欺咱孟玲单身一骑……
在前面湘中隆回县附近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