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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霖眼中闪射着骇人的血芒,朝几个惊愕莫名的高手一扫之后,把目光停留在“教主双残鬼叟”的脸上,阴寒至极的道:“双残鬼叟,如果你不希望‘烈阳神火教’总坛变成屠场的话,你照实回答本人几个问题,现在容你老考片刻!”
“双残鬼叟”既惊又怒且骇!
“血魔”充满了恐怖威胁的话,使众人心旌摇摇,寒气直冒。
令厅之中,顿时被恐怖的气氛笼罩,使人透不过气来!
“双残鬼叟”知道对方所提必然是“轩辕经”问题,不知“血魔”师徒一再逼迫“轩辕经”的来路意在何为?心念几转之后,向“火云尊者”等人道:“副教主,请你们暂时退下?”
“尊教主令谕!”
“火云尊者”等忧疑的望了“双残鬼叟”一眼,转身退去,厅中,只剩下“双残鬼叟”
和陈霖的化身…血魔相对。
陈霖冷冷的催促道:“你考虑好了没有?”
“双残鬼叟”怨毒至极的道:“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如此说来你是愿意牺牲所有的徒众了?”
“血魔,你逼人太甚了!”
“嘿嘿!本人向来说一不二,待我血洗风雷谷之后,再找你问话,你是最后一个死的人!”
陈霖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身上散发的血红光焰,照得令厅尽赤。
“双残鬼叟”独眼之中闪射着惊怖怨毒渗半的光芒,凄厉的嘶吼道:“血魔,本教主虽死,你也活不了!”
陈霖不由一怔,难道对方还有什么绝着安排,心念未已,只见“双残鬼叟”一闪身靠近厅壁而立,手拉住壁上的一个钢环,狞笑不止。
“双残鬼叟,你乘早别打歪主意!”
“嘿嘿!歪主意,告诉你,这令厅四周,埋了万斤炸药,只要本教主举手之势,你我,同时化为劫灰!”
陈霖不由骇然,“双残鬼叟”的话,决然不假,“烈阳神火教”本来是以弄火为能事的一个组织,自己牺牲在此,确实值不得。但,又不甘心如此罢手,自己此来,乃是为了追查父亲的生死下落,说不定对方就是血海仇魁。他十分追悔,先时为了顾忌身份被泄,不曾运起“血影神功”解决对方,如今反而受制,真是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船了。
当下,强自镇定心神,沉声道:“双残鬼叟,你别以为得计,你以为拼着同归于尽,可解你全教被屠之劫,你错了,别忘记,还有本人的门人‘活阎罗’在外面待机而动!”
这一着果生奇效,“双残鬼叟”面上顿现惊疑之色,确实他几乎忘了一个功力胜过自己的小煞星…活阎罗!
他犹豫了,但扣住钢环的手,并没有放下!
陈霖又道:“你回答本人几个问题,未见得就会死呀?”“双残鬼叟”
的决心根本的动摇了,他只是以此威胁对方而希望保全全教徒众的生命,焉知还是失了策,不禁恨声遭:“阁下身手绝世,难道还想图谋‘轩辕经’?”“哈哈哈哈,‘轩辕经’仍是‘桐柏派’之物,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那阁下意在何为?”
“本人只要知道‘轩辕经’何以会在你的手中!”
“这个……”
“快讲!”
“双残鬼叟”独眼连翻,似在考虑一件极为难的事……陈霖又道:“我先警告你,不许虚言巧饰!”
“双残鬼叟”万般无奈的道:“我得自另外一人之手!”陈霖激动的道:“谁?”
蓦在此刻…“双残鬼叟”立身之处的厅壁上,突然裂开一道小门,现出一个体态婀娜的蒙面女子来,紧贴着他的身后一站!
陈霖看这女人的身影,似乎极为眼熟,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双残鬼叟”独眼仍盯住陈霖不放,口里却向身后的女子发话道:“你……你出来做什么?”
这蒙面女子嗤的一声冷笑,娇躯一扭,消失在那小门之中,小门随之而掩,“双残鬼叟”身躯一震,独眼之中,陡然射出一种恨极之色,口中含糊不清的道:“女人……蛇蝎……绛珠仙子……淫毒……”
陈霖一看情形有异,又听对方口里说出“绛珠仙子”四个字,难道方才那蒙面女子就是“绛珠仙子朱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急道:“你说什么?她是谁?”
“绛……珠……轩辕经……她……取回……”
“双残鬼叟”眼光逐渐黯淡,“砰!”倒下,死了!
陈霖心头巨震,作梦也估不到会生此变,闪身上前,一察“双残鬼叟”
的尸体,只见背后命门之上,插着一根蓝注注的钢针,还有半寸长的一段,露在外面。
忽自道一声:“糟!不能让那女子兔脱!”一掌向那小门的方位挥去,“轰隆!”一声,木屑纷飞,厅壁坍碎了一半,闪身疾掠过去,却见一重院落,哪有半丝人影。
逐屋细搜之下,竟连那些教徒都没了踪影。
陈霖顿脚追悔不迭,竟然让“绛珠仙子朱薇”失之交臂,此刻再要找到她,可比登天还难。
他在想!
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据江湖中传言,“绛珠仙子朱薇”美艳绝伦,淫荡狠毒,以自己的美色去换取别人的武功,可能这“双残鬼叟”也是她面首之一,他既然吐露出“轩辕经”系得自这淫毒的女子,那父亲生死之谜的关键,仍然是在“绛珠仙子”和“百幻书生”兄妹的身上,这女子够狠,竟然以这种手法置“双残鬼叟”于死地……如果自己能料及这一着的话,至低限度“双残鬼叟”不会死,从他的口中可以发掘出全部真相,可是,神仙也难料到这突然之变呀!
他忖料“绛珠仙子”可能还不曾离开“风雷谷”,如果向教中人查问,当能知其下落,但奇怪的是令厅周围竟然杳无人踪……心念之中,重又移身到那方场之中。
蓦然…一阵嘈杂的声音,起自厅内,接着金鼓之声大震,陈霖激奇的转目扫视,只见无数教徒,纷纷现身,为数当在五百以上,令厅之内,涌出不下五十的红衫人来,为首的正是那副教主“火云尊者”,一个个怒目切齿,脸带怨毒,看来这些红衫人,必是教中的全部高手,这时发现教主被杀,愤而现身。刹那之间,陈霖又被围在人圈之中。
“火云尊者”一行,迎面逼向陈霖,停身三丈之外!
陈霖此刻已然知道“双残鬼叟”与父亲的生死并无直接关系,原先存在心中的可怕杀机,业已消去了大半,忖道:“烈阳神火教也非什么正派帮会,而且教中人多系出身东海,若任其滋蔓,终必危害中原武林!……”
为首的“火云尊者”,无限沉痛怨毒的发话道:“血魔!杀我教主,毁我教众,‘烈阳神火教’无分上下,誓报此仇!”
陈霖冷哼一声道:“那风雷谷内,将不留一条活口!”
这话使得所有的教众,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火云尊者”咬牙切齿的道:“牺牲在所不惜,全教弟兄,焦土赴仇,风雷谷将在转眼之间,被炸成废墟!”
陈霖不禁心头巨震,看来这风雷谷必然遍处都设有炸药,如果爆炸的话,自己说什么也无法全身而退,势将随同这些存有“与敌共偕亡”的决心的教众,化为劫灰!
自己纵使功夫通天,也无法阻遏这疯狂残酷的行动!“火云尊者”惨然一笑道:“血魔,刹那之间,玉石俱焚,本教自此除名江湖,而阁下也将绝迹武林,哈哈哈哈……”陈霖内心虽然惶急,但语音仍阴冷平静如恒的道:“火云尊得,纵令你们全部赴死,又其奈我何,不过我告诉你,‘双残鬼叟’并非死在本人之手!”
“这话能置信吗?”
“你们可曾注意到死者是被什么功力致死!”
“这个……是被毒针刺入穴道!”
“你等认为本人如有心要取他的性命,需要用这下流手法吗?”
众人默然,疑云顿起,不错!“血魔”的功力身手,杀人易于折枝,何必借助于毒针,但教主又死于何人之手呢?陈霖又道:“火云尊者,绛珠仙子朱薇现在何处?你照实说来!”
“什么,绛珠仙子!”
“不错,你们教主就是死在她的手中!”
教众不由一阵哗然!
“火云尊者”惊疑的道:“绛珠仙子绝迹中原武林已十多年,怎会忽然现身杀人?”
“你当真不知道?”
“无法想象!”
“一个身材窈窕,面罩丝巾的女人……”
“什么,是她?她是绛珠仙子?”
“不错!”“她会向我们教主下毒手?”
“为什么不会?”
“她是教主的新婚夫人呀!”
“哈哈哈哈!新婚夫人变作了追魂夜叉!”
“火云尊者”向身旁的数十红衫人大喝一声:“搜!”立即有一个红衫人排众而出,一躬身道:“禀副教主,教主夫人已于一刻之前出谷而去!”“什么,她走了,出谷去追!”
陈霖冷笑一声道:“你们追不到她!”
所有的人又是一惊,不知“血魔”此言何意?
“火云尊者”急声道:“为什么?”
“绛珠仙子的功力,融会了各派之长,恐怕与你们教主不相上下!”
“教主已死,阁下还有什么需求?”
陈霖连想都不想的脱口道:“烈阳神火教从此不得再插足中原武林,即日起撤回东海!”
“阁下未免逼人太甚!”
陈霖一心牵记着要去追赶“绛珠仙子朱薇”,不愿多费时间,冷冰冰的道:“听不听由你,如果本人再次现身风雷谷的话,将是尸山血海,你看着办吧!”
吧字出口,只见红影一闪升空,像一缕淡烟般飘向出谷方向,转眼消失!“血魔”消逝了,但他的话仍如万钧磐石,压在众教徒的心头!
“火云尊者”一阵苦思之后,终于决定了暂离中原,以避“血魔”杀焰。且说陈霖出了“风雷谷”,散去神功,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路向山外疾驰,但,人海茫茫,要到何处去追觅“绛珠仙子”的行踪。
想不到风雷谷之行,又扑了一个空,勉可自慰的是证实了与父亲生死真正有关的还是“绛珠仙子朱薇”,当然祸首必是她的兄长“百幻书生”。使他迷茫不解的是为什么“轩辕经”会从“绛珠仙子”手上落到“双残鬼叟”手中,而让他练成了“轩辕神风掌”?而“绛珠仙子”又为什么变做了“双残鬼叟”的新婚夫人,不但取回了“轩辕经”,还要了他的命……江湖诡谲,真是不可思议啊!
出道迄今,连半个仇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他恨得直咬牙!
“噫!”一声惊噫,蓦然从身侧传来!陈霖应声止住身形,只见一个发如乱草,十足猴相,身上穿着一袭青布身衫的土老头儿,正睁着一双小眼,紧盯着自己。
陈霖不由心中一动,他是谁?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土老头儿,嘻嘻一笑道:“活阎罗,咱俩有缘又见面了!”
“你……你是……”
“哈哈,你忘了永和镇悦来居酒楼之上……”
陈霖忽地猛省过来,惊奇的道:“哦!你是‘猴叟曹贻’……”
“猴叟曹贻”小眼连眨,一咧嘴,嘻嘻一笑道:“不错!正是我土老儿!”陈霖想起当日在悦来居酒楼,若非遇见“猴叟曹贻”道出群豪夺宝一节,自己可能就不会介入“三里坪”之役,对方还不失是一个血性人物,能急友之难,为西门俊叔叔奔走卖命,当下改容道:“前辈别来无恙?”
“什么,你叫我前辈,不敢当,不敢当,令师‘血魔’的辈份……”
陈霖不由暗自感到好笑,截住对方的话道:“论年纪该如此称呼!”
“猴叟曹贻”双手连摇道:“武林中只论辈份,不论年纪!”
“这却使不得!”
“嘻嘻,那你就叫我声猴叟吧!”
“恭敬不如从命,猴叟意欲何在?”
“猴叟曹贻”顿时收起滑稽之相,正色道:“我跑断了猴脚,兀自查探不出老友‘桐柏一剑西门俊’的下落!”
陈霖俊面之上立时飘过一抹恨毒之光,伤感的道:“他可能已不在人世!……”
“什么?他如何了?”
“桐柏山‘碧云山庄’二度被袭,西门俊和派中弟子数十人被一个蒙面怪客所救,不幸又落入‘丧魂太岁’之手,所属全部死难,他本人却被劫持而去,谅来……”
“猴叟曹贻”激动得浑身直抖,道:“这消息由何而来?”
“蒙面怪客亲口相告!”
“不可能!”
“为什么?”
“丧魂太岁十多年前被八大门派的高手围攻,重伤而死,江湖中可说尽人皆知,哪里会把钻出一个丧魂太岁来!”
陈霖大惑不已,照理蒙面怪客不会虚言哄骗自己,但“飘萍客李奇”和“猴叟曹贻”两人说法一致,“丧魂太岁”早已丧生在八大门派之手,那西门俊叔叔一行,到底是遭遇如何呢?退一万步说,蒙面怪客决无阴谋残害西门俊叔叔一行之理,因他救之于先呀!于是陈霖把蒙面怪客为“桐柏派”解围和留柬的经过说了出来!
“猴叟曹贻”偏头一阵思索之后道:“江湖之中,波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