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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笑了,他道:“五年前,你会顾虑这个?”
我深深地看着他,道:“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部下,雌伏之事……那是……”我顿了顿,续道:“我们两在床上,没有谁欺负谁。泰儿……你在我心里,和别人不同。只想护着,好好爱你,我们两的情分,也不用……”
文泰笑了:“你后宫三千,这几年你有添了几个儿子。这件事儿上,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么?你不就是觉得对不住我,怎么,你不好意思上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我的确觉得对不住他。他一人在边关为我生死线上风里来,雨里去;我在皇宫后院里香怀软玉,他今刚到京城,还要伺候我枕席,我做不出来。况且,他是将军,有没有雌伏于人过,我要是真就么上他,欠他的,我不知道能用什么来还。
五年前,我还没有封后,还没有开始陪另一个男人演戏,民间也没有关于皇后的歌谣。
文泰……已经是我的人。我终是舍不得让他碰那些臜腌事,我做的,对苏起做的那些……臜腌事。
文泰嘴唇上勾,眼睛里却没有笑意,我将僵硬的他拉进怀里,道:“泰儿……我说过,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的。可是我真喜欢着你,在意着你。我心里知道……”
文泰在我耳边开口,声音居然哽咽了,他道:“这次述职一过,我又要去边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就不给我留点念想?”
我将他抱的更紧了。
我们两个都快光溜溜了,就这么抱着,虽然房里有炉火,可背上还是凉飕飕的冷。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动,好像松开了手,就真会失去什么样,我将他圈在我怀里,更紧了。
就在这时,房外的窗纸上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然后就听见有人道:“启禀皇上……”是陆公公的声音。
文泰在怀里动了一下,我没有松手。
“讲。”
“千岁爷着人来报,说大皇子高热不退,还……”
“知道了。”陆公公还没有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大皇子这几天的确是受风寒,昨晚我还和苏起一起去看过。
窗纸上的黑影消失了。我继续抱着文泰。
文泰却开口:“你不回去?”
我叹口气:“你赶我走么?”
我又不是太医,去了又有什么用。再,老大弓马都娴熟,身子也好,小病么,其实不妨事。小男子汉一个,旁边又不是没人照顾。
文泰没有说话。
陆公公的声音却又响起来:“皇上……千岁爷那里是一团乱,皇上好歹过去站站,也给千岁爷吃颗定心丸……”
道:“陆元,下去罢。”
大皇子养在太后那里,几句话,分明是给谁听。
文泰撑开我的身体,他道:“你回去吧。”
我道:“你回京城才多久,就要赶我走。”
文泰脚落地,一崴,站直了,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
竟是……刚才冻着了伤脚的筋脉。
我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下床,我就着么裸着身子,将文泰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你……”
我将他平躺放好,自己再钻到被子里面去。给两人盖好了。
我从被子里伸手执住他的脚,冰凉,我道:“疼么?”
文泰闷闷地道:“有些酸胀,疼还好。”
我叹口气,披衣服,叫药酒,醮在手上,开始帮他揉捏,顺顺经脉。
他撑起身子靠在床上,坐在头,捋起袖子,帮他排经脉。
这个又要内劲又耗神,我竟出一身汗,道:“感觉好些么了。”
半晌,文泰道:“血都回去了。”
我满意地笑了笑,将药酒回身放好,文泰却从床上爬过来攀上我的后背,他伸出双臂,将我圈紧了。
用白绢擦着沾满酒味的双手,道:“你别受凉了。我在抱着你捂捂。”
说罢,我回身抱着他躺在床上,一直到被子里暖烘烘的。
不知道是谁开始一个虔敬的吻。
回神的时候,我的已经杵在他大腿上。
文泰感觉到了,他抵着我的额头:“不是你说的么,这个没有谁欺负谁。你又跟我分什么彼此?”
我跟他……又分什么彼此……
是啊,又……分什么彼此……
他刚才……身体都是冰凉……
倒是……我拘谨了,
文泰说罢,舔伸出舌舔上我的眼睛。
我立刻就被燃,再次咬上他的唇,一路向下,锁骨,结实的胸膛,小腹,一直来到下面,我将他的含进嘴里,果然一下就硬,文泰闷哼一声,抵在我的喉咙深处。他想把拉起来,可是很快就在我的舔舐下呻吟了。最后他在我的嘴里发泄出来。我咽下去。
“你……”文泰喘着气看。
我伸手擦擦嘴唇。
将他的臀部抬高,盯着那里看。他的脸竟一下子涨得通红。
我笑一下,伸手拿了软膏,现在他的上面涂了一圈,可能是太凉,文泰身体弹了一下,他看着我喘气。
将药膏全部涂在里面,等三根手指都进进出出很自由的时候,文泰撑起身子看我,喘息道:“你……到底进不进来。”
抽口气,我撞到最里面。
文泰闷哼声。我抬起脸看他。
文泰笑着看我:“也……也……不是很疼么……就是胀胀热热的……”
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猛烈的□起来。
“唔……唔……”呻吟声随着的动作响起,低头吻上文泰神情迷乱的脸。在他的泛着水汽的双眸中,我看到一同样迷乱的人。
房间里尽是肉体相撞的声音,还有人体的交合声,喘息声。文泰的手搂着我的脖子,抱着我的腰,我低吼声,将自己的尽数射在他的体内。
并没有退出,我们两就么相拥着,互相舔咬着对方的脸和颈项,直到我在他身体里的,再次硬起来。
我抱着他,直到深夜……
我们两个,真没想到能在床上,如此契合。
抱着他,他靠在我的手臂上,他道:“你明还要早朝呢。”
我吻吻他,道:“就说我夜醉文都统府邸,罢了早朝也好。”
文泰翻身坐起来,将衣服丢给我:“你胡说什么?”
我叹口气,接衣服,往身上套,道:“你真以为我敢住你儿,我怎么舍得让你成众矢之的。”
文泰没动,脸却红了。
他……不是挺主动地么。心下动,我起身吻上他。
“这几在家好好休养,到时候一起去围猎。”
文泰点了点头。
穿好衣服,我又和他亲吻很长时间,才拉开门。
文泰送到门口。
坐着銮驾回宫。陆公公的面色平静,他跟着么长时间,还是看的出来,他眼中却有些古怪。
挑挑眉,没放在心上。进宫门,便去了太后的宁安宫。
进了殿上。看见太后坐在正座上,跟苏起话。
苏起坐在下面的偏座,垂着眼,一一地答应着。
看见我来了,苏起起身给我行礼。我摆了摆手,免了。
五载光阴,说长不长,短亦不短。太后本来最不喜我和男人扯上关系,可是不知怎地,自从将苏起带到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太后似乎就喜欢上了他。相认么,是不怕,估计认,苏起也就崩了,就算不崩,从此也会人不人鬼不鬼。
太后是聪明人,人的外貌可以改变,语言可以不同,可是一些小习惯,却变不了。太后也是个古人。借尸还魂之类的事情,也是极其忌讳的。我就这么在旁边看着,看着他们‘婆媳’融洽,等着能生出什么事端。
本来太后这一脉,也不是没想过要下手,只是时机未至而已。奇怪的是苏起登后位之后,太后竟将后宫大权,全都交给苏起。那时,着实诧异良多。
估计喜爱也是有几分,不定还有什么协议。
苏起执掌后宫几年,丞相谋反,因为在他儿子的库房里搜出两百件兵器;而太尉前往谪庶之地、西南云州时,暴毙而亡。朝廷中也留下眼色好的,知进退的老臣,也有几年兴旺蓬勃的庶族贵戚。本来么,庶族在民间地头的势头便已然旺盛。士族自恃身份,有固定的圈子,不与外人通婚,门生派别整严,庶族巴望,却不得其门而入。直到我开了“殿试”。
摧毁的力量从来都有,不是我的,而是孕育流动在整个朝堂上的。就是士族内,里中也有不隙之处。要的便是深谋远虑,谋之以阴,成之以阳。不仅苏起是我手上的利器,朝堂上,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当这利器。王道,果然是好东西呵。群有野心的中级官员的不满和愤懑被巧妙地利用起来。之前被我派到地方上去历练的官员,也被一点一点召了回来。
曾有传言,向温雅仁厚的当今圣上被媚惑心智,不顾众臣的反对,定要立苏起为皇后;而苏起显然具有方面的才能,兼之还有坚毅的决心和识别人的能力。他对政治的赋,对操纵宫廷权力结构的擅长,让他很快攫取到权力,并且以冷酷、肆无忌惮、还有政治上的机会主义而闻名。他对敌人和对手表现出的残忍和报复心,在历史上,很少有皇后能和他相比。
不愧……是我相中的人,栽培的人。
这些年,太后那族,看起来分毫未伤害。我的一个表妹,也进了宫,现在位至四妃之一。我倒不怕什么,等士族再没落一点,等他们不得不跟庶族通婚的时候,就不攻自破了,时间,就可以为解决所有的问题。
只是……
如今这一出,倒真是不枉。
真不枉我当看客许久,
心下兀自笑了。
扶起苏起,转头问太后:“老大发热,退下去些没?”
太后微笑道:“原来是皇上回了。”
我微微一笑,行步过去,在太后身边挑袍落座,端起太后的参茶:“老大睡了?”
太后点点头:“热是退了下来,皇上日理万机,也别累着了,抽时间看看儿子,松弛一下,也是好的。”
我将手中的茶移到嘴边,抿口,温热,笑道:“他睡了就好。朕还记得皇兄当年,因为国事繁多根本不管两个小的,还不是朕进宫陪他们玩儿。搞的他们认朕个皇叔,倒是比他们父皇还多些。真没想到朕如今做了皇帝,也蹈了皇兄的覆辙。本事想多抽时间陪着儿子,奈何……”
太后道:“原来皇上是处理国事,忙不过来。今皇后也去了文都统府,哀家听皇后谋略俱佳,也该让他为皇上好好分忧才是……”
我心一下跳,转而看苏起的神色,只见他坐在下首,捧着热茶,神色淡然地喝着,并没有抬眼。
笑道:“原来起之今天也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朕一声?”
苏起站起来,开口道:“起之看大皇子发热的厉害,心里没底,就冒昧去了文都统府,却不想皇上和文都统议事。不便打扰,也就让陆元通报了一声,得了皇上的回话,也就回了。”
我面色坦然,点了点头:“起之倒是识大体。”
沐浴
进去看了大皇子,已经睡熟。我将从宫外带进来的一个小小竹编的蚱蜢和一个小小的木头老虎放在他的床头。
他长大一点之后,似乎很喜欢我从宫外带回来的东西。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伸手试了他额上的温度,果然已经不发热了,又将照顾他的嬷嬷叫来问话。
大皇子却睁开了眼睛,他喃喃地道:“父皇……”
我走了过去,俯身看着他,微笑道:“父皇把吵醒了?”
他揉揉眼睛摇头,他拿起枕边的木头虎,坐了起来:“这是父皇送给皝儿的么?”
我坐在他床边,给他拉上被子,不让他受凉,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道:“是啊。皝儿是男子汉,今下午难不难受?”
大皇子摇摇头,道:“皝儿也不难受。”我刚才还听说他下午的时候换下去了两件湿透了的内衫。
微我笑地看他,摸着他的头道:“皝儿真坚强,不愧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放不下心,过来看看。现在也晚了,你也快睡吧。晚安。”
大皇子便缩进被子里,乖乖地闭上了眼,闭眼前也学着的样子,道:“父皇晚安。”六年,倒是养成了好习惯。
我对于自己的孩子,从来是不吝啬爱的;不管我有没有爱,至少要让他觉得他是被爱着的。孩子总是需要爱的,爱是种能量,当一个人习惯它的时候,就离不开它。有的时候爱越浓厚,以后遇到挫折的时候,人才能迸发出越多的热情,才能够有真正济世忘的情怀。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变成被宫廷夺利驱逐着转动的风车,那种没有热情的冷酷无谓,并不喜欢。就算拼杀,也要血淋淋的才让人快意不是?
握着他在被子里的小手,直等他呼吸平稳地入眠,才轻轻将手拿出来,帮他看好被子。
抬眼看见苏起站在门口看。因为怕影响大皇子的睡眠,房间里没有开烛火。苏起的身子隐在阴影中,他缓缓地走出来。轻声道:“皝儿睡了?”
我点点头,揽过苏起的肩膀,走出了大皇子的房间。
和太后又问了几句大皇子的情况,就带着苏起走了。
外面没有月光,仍然飘着细细的雪花。
五年,除了南巡那些日子